第316章 回门当天送夫出征
第二天，彤使女官将元帕和彤史带回皇宫呈给武璋帝时，看到上面记录，武璋帝眼带疑惑。
“老四这是……呵，还不如当初老三成亲呢。亏得朕还以为……”
以为什么，武璋帝没有说，但是跪在殿中的女官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将彤史放回托盘上，示意将其交还彤使女官。
武璋帝忽然发问：“这彤史当真是如实记录？”
彤史女官赶忙磕头，不敢撒谎，只得将马赫塞给她荷包，让她停笔的事情告诉了武璋帝。
听到真实情况的武璋帝，面色有些古怪。
嫌弃中又带了些许的喜悦，但还是嫌弃。
“这老四，咱就说他……”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武璋帝没有继续说下去，挥了挥手，让女官退下，并没有惩罚她。不过那荷包，他也没让女官带走。
宁安将荷包送到了武璋帝面前，看到里面那一百两面额的银票，武璋帝啧啧了两声，随手丢给了宁安。
“这败家子儿，哪里就值当赏这么些银子作封口？他克制一些，不就好了？”
宁安憋笑憋得挺难受得，身子都僵硬了，还是忍不住微微轻颤。
武璋帝瞟了宁安一眼，叹了口气：“得，宁安，你去咱口谕给老四，让他悠着点儿，后日大军开拔，他要是腿软上不得马，咱可不饶他！”
宁安顿时便不想笑了，想哭——
这口谕传到肃王府，岂不是要吃肃王的瓜落？
但武璋帝旨意都下了，宁安可不敢抗命，只能应声，接下了这一差事。
林青鸾睡到了午间才悠悠转醒，可是却不见杨溯身影。
紫堇和茯苓早就候在了房中，见到林青鸾醒来，赶忙侍候她起身。
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狠狠蹂躏，酸痛无力，刚欲起身，就脚下一软，身子险些瘫成烂泥。
“娘娘！”
紫堇惊呼，茯苓眼疾手快接住了林青鸾下坠的身子，将她抱住。
看到两个丫鬟眼中的担心，尤其是紫堇看到林青鸾身上的重重青紫红痕后，那满是心疼和担忧的眼神，林青鸾不禁轻笑着安抚着她们。
“无妨，回头儿我告诉你个方子，你配了药膏给我即可。”
紫堇赶忙道：“曲院使昨日走前留了药浴的方子和驱血化瘀止痛的药膏，马总管一早就拿给奴婢了，药浴也已经备好了，娘娘还是快去泡泡吧！”
茯苓将林青鸾打横抱起，直接就送去了浴间，紫堇取了药膏，紧赶慢赶的也跟了进去。
茯苓将林青鸾置入浸了满是药香的浴池中，两个丫鬟小心的侍候着林青鸾，手下极其轻柔，生怕弄痛了她，反倒让林青鸾忍不住闷笑。
“我又不是那豆腐捏成的人儿，不必如此。”
“可是娘娘，这……”紫堇想说什么，但又顾及到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
林青鸾笑着摇头：“傻丫头，这未尝不是女子深受夫君宠爱的体现。况且雁北正值血壮之年，难免会如此。
待你日后嫁了人，就懂了。”
紫堇吓得赶忙摇头：“紫堇才不要嫁人，紫堇就要跟在娘娘身边，一辈子侍候娘娘。”
知道她这是被自己一身爱痕吓到了，林青鸾也不多解释，紫堇说她不嫁，只怕日后也是由不得她的。
那黑豹对这丫头的心思，林青鸾早已瞧出端倪，只是紫堇这丫头自己情窦未开，林青鸾便顺其自然，不愿多加干涉罢了。
“对了，雁北呢？”
忽然想起一睁眼，杨溯就已经不在身边，林青鸾问了一声。
“殿下在书房，陛下一早又派人送来了不少折子，还派宁安公公传了口谕。”茯苓轻声道。
“口谕？”林青鸾有些不明。
当紫堇将口谕的内容告诉林青鸾后，她娇羞的恨不能将整张脸都浸在水中。
大婚之后的第二日，王府中当是在前院一同用餐的，也是林青鸾要接受其他侧妃庶妃及妾室敬茶的。
这敬茶的事情当是一早妾室来请安时便该进行的，可是林青鸾未醒，杨溯离开时又有嘱咐，谁人都不得扰青鸾清梦，这才搁置到了午膳时间。
林青鸾也没心思见杨溯后院那些莺莺燕燕，就算是许瑾怡，她也懒得理会于她。雁北新婚第三日就要带领大军开拔，她更想珍惜与他相伴的分分秒秒。
杨溯忙完了手中的公务，先行回了栖鸾院接林青鸾，泡过药浴擦过药膏，林青鸾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走路时还有些轻微不适。
杨溯直接命人准备了轿椅，她坐在轿椅，他在旁陪着她步行到了前院。
下轿椅时，杨溯竟然当众将林青鸾抱了下来。
一众早已候在那里的王府女眷们，一个个都眼露钦羡妒嫉的目光。许瑾怡袖中的手攥得死死的，修剪精致的指甲死死的嵌入了肉里。
敬茶的时候，林青鸾并没有为难这些杨溯名义上的妾室，反倒赐予了她们一些珠宝首饰。
许瑾怡接下后，看都不看就直接丢给了丫鬟，杨溯微微蹙眉，林青鸾反倒不以为意，对因为脸上有伤以丝帕掩面的沈庶妃倒是多了几分关注，还让紫堇将准备好的祛疤药膏赐给了她。
喝完茶，林青鸾道自己平日不喜被打扰，让她们以后不必日日晨昏定醒，每十日来栖鸾院一次就好。
武璋帝之前赐给杨溯的两个秀女，一直都没有名分，林青鸾作主给了她们从六品列容的位份，也命马赫收拾了两个院子给她们。
使得她们感动不已，赶忙跪地谢王妃。
许瑾怡虽然被贬为侧妃，但是在没有王妃的情况下，正二品的亲王侧妃也是可以掌管府中妾室位份升降的。
杨溯没有给她们名分，许瑾怡只是吩咐了她们的用度和月例，并没有提过她们的位份问题。她们二人一直就被马赫安排在一处楼阁住着，身边也只有一个小丫环侍候，大部分事情还都需要她们亲历亲为。
王府虽然不像宫中处处需要打点，可是规矩也是不少的，她们在那院子里住着，竟是近两年未曾出过院子。
那精巧的楼阁竟如同一处金丝笼，将她们给束缚着，连迈出院门都是不允的，甚至还不如那府中的侍女，至少还能到王府花园中走走。
林青鸾吩咐她们若是想念家人，可以派人去接她们家人入府探视，更是让她们感动不已。
相较于这两名秀女，沈柔与林青鸾同日入府，但是因为自己不知收敛，得罪了哈斯诺敏，还在新房中与哈斯诺敏“打”了一架。
哈斯诺敏被武璋帝借故去了怀王妃的位份，被罚去庵堂修行。但对于她的惩处，武璋帝交给了杨溯自己决定。
杨溯并没有降了她的位份，仍是让她占住了肃王庶妃的位份，但是却罚了她三年的月例，令她搬出了蘅芜院，住到了王府偏僻的小院中静思己过。若不是今日要给林青鸾敬茶，约莫她还出不得那小院。
虽然郎中留了药给她，但是她身边那个丫鬟却是她从宫中带来的，眼高手低的很，见她一进门就遭了肃王厌弃，更是懒得与她敷衍。
早些时候，还对她和颜悦色的侧妃许瑾怡，原本昨日还对沈柔说有事可以找她，但是听闻她想要寻求帮助的时候，也不过笑笑，说自己没什么能耐，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青鸾赐下的祛疤药膏，虽然不知道是否有效，但是郎中昨日就说她脸上必定是要落疤了。她也不知道可否有用，但万一呢？
万一要是有用，她岂不是不用被毁容？
一起用过饭后，将林青鸾送回栖鸾院，杨溯呷了一口热茶：
“鸾儿，陛下已经确定，后日我将出征赶往北疆，这样的话，三朝回门……”
林青鸾浅笑：“雁北出征乃是为了国事，祖母不会挑理的。
更何况，我娘和鹯霄都在顺天府，府中也就祖母和大伯母。
鸾儿送过雁北出京，再自行回去即可，雁北不用挂心。”
杨溯将林青鸾环抱入怀，脸在她肩胛轻轻磨蹭：“鸾儿，不想你如此懂事。”
林青鸾抬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笑得淡然：“懂事不好吗？鸾儿只想与雁北并肩。”
幸福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太匆匆，一转眼已经是第三日。
林青鸾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上了，自己也已经被梳洗妥当，换上了亲王妃的常服。
“这……”
发现自己怀中有了动静，杨溯笑眯眯的看向林青鸾：“鸾儿醒了。”
看了一眼车窗外刚蒙蒙亮的天色，林青鸾有些恍惚：
“这般早，天还未亮，雁北要带我去哪儿？”
“回门啊！”
杨溯说的是理所当然，林青鸾脑袋有些混沌，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方才杨溯说的什么。
“回门？这般早？”
杨溯笑盈盈的扶正林青鸾的身子，道：
“我思来想去，这三朝回门也是女子大事，虽然我因国事，侯府也仅有安国夫人和大夫人在，但也马虎不得。
昨日就命常桂亲自登门告知，虽不能同祖母和大伯母共进午餐，但是一起用顿朝饭也是心意，万不能让人以此轻视了鸾儿。”
听杨溯如此说，林青鸾心下漾起了丝丝甜意。
旁人都说杨溯将她宠溺的不行，她也知自己在他心中份量极重，却不想他可以方方面面事事处处为她所思所想至此。
倚在杨溯的怀中，林青鸾倍感窝心。
“雁北，此去你定要安然回来，京中鸾儿会为你守着。”
杨溯却是微微摇头：“我不在京中，鸾儿只要照顾好自己，莫要让自己受了委屈。
倘若有谁欺了你，不必手下留情，纵是鸾儿不报，待他朝我也会为鸾儿出气的！”
昨儿就接到消息，说是林青鸾和杨溯要一早回门，侯府忙活了大半宿。霍老夫人思虑再三，还是让人给丞相府送了消息。
不过，丞相府中并未来人，说是继夫人田氏病了，怕过了病气，再冲撞了喜事，就不来了。
霍老夫人听闻回信后，气的摔了茶盏，道：
“我一心想将他拉回正途，可他却偏生非要一条道儿走到黑。
罢了罢了，总归鸾姐儿也是被过继到了三房，他不认这个女儿，这个侄女儿，当谁稀罕着高攀他丞相大人不成！”
崔姑姑在一旁好生的劝慰着霍老夫人，说了成筐的好话，这才让霍老夫人消了气。
霍老夫人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近来越发的性情阴晴不定，更多时候有些孩子气了。
也亏得有崔姑姑在旁哄着，侍候着，不然其他人当真不知该拿这个侯府里最年长尊贵的太夫人如何是好。
没错的，当林衡垣降生后，府中的辈分实际上就长了一辈。
霍老夫人是卫勇侯府的太老夫人，大夫人江氏也就是卫勇侯老夫人，卢箐是夫人，林衡垣是少爷。
不过因为府中下人们称呼惯了，也没有专门要求改口。
不过林青鸾这次出嫁后，江氏就让下人们改了口。
林青鸾进门后，听闻下人们称呼自己王妃娘娘时还未有感觉，但是当拜见霍老夫人听得祖母身边大丫鬟唤自己“姑奶奶”时，险些没笑喷。
“祖母怎得让下人们都改了称呼，这凭白忽然涨了一辈，鸾儿倒是一时接受不来呢。”
林青鸾笑着，坐在霍老夫人身侧，虚倚着祖母撒娇道。
一旁，林青雀抱着小郡主杨佳琪，笑道：
“甭说你了，我昨儿得信儿来时，猛地被这么一称呼，也是吓了一跳。
可我娘说了，这琪姐儿都出生了，也该长长辈分了，省的日后你也生了孩儿，这些孩子是少爷小姐，鹯霄也是少爷，乱了辈分，呵呵呵……”
林青鸾颔首：“还是大伯母考虑周到。”
不过说到乱了辈分……
林青鸾瞥了一眼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喝茶的杨溯一样，又瞅了瞅林青雀怀中的杨佳琪，忍俊不禁：这辈分早就乱了。
刚进门的时候，林青雀就向杨溯行礼，称呼“四叔”，杨溯回了一礼，口称“大姐”。
引得屋中人都笑作了一团，江夫人直言这辈分都乱了套儿了。
最后霍老夫人拍板，让依着皇室称呼，林青雀林青鸾姊妹之间就还按照闺中时称谓即可。
开玩笑，杨溯和杨炯可是嫡亲的叔侄关系，林青雀和林青鸾不过是隔房的堂姊妹，哪里敢让杨溯随着林青鸾称呼？
因着杨溯时间紧迫，辰时就要去玄武湖大营准备，所以她们祖孙在康安斋话事时，崔姑姑就亲自去了大厨房料理朝饭。
侯府没有男主人可以招待，杨溯也不嫌无聊，陪在林青鸾的身边，听着她们娘们几个聊天，不时的还会逗弄一下襁褓中的侄孙女兼外甥女的杨佳琪。
霍老夫人看着他这般，悄声嘱咐林青鸾，日后待北方战事稍定，还是早日给杨溯诞下孩子，这样也能稳固自己在王府的地位。
只要有了孩子，那王妃和侧妃也是不能压过了她去。
听霍老夫人这么一讲，林青鸾才发现娘家人居然都不知道她是正妃的事情。
也是，二房已经搬去了丞相府，卫勇侯府中又没有男主人主持，府中现下只有霍老夫人和江夫人在，自然消息迟了些。
林青雀笑道：“祖母，咱们鸾姐儿可是肃王妃，肃王府中她最大，就连殿下都让着她，谁又能越过了她去？
祖母就安心吧，说不准……”
瞥了一眼林青鸾用丝巾遮掩的脖颈，林青雀笑得促狭：“说不准很快鸾儿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呢！”
林青鸾让长姐给笑得满脸羞红。
她的确在成婚之前调理了下身子，这几日正是她易受孕的日子，但是到底能不能成，她自己倒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虽然现在大事未定，但是林青鸾还是私心想要早日为杨溯添个子嗣，无关男女，只要是他们的孩子就好。
成年的亲王里，只有杨溯成婚多年未曾有嗣，她不想旁人非议或是杨溯身体有异。他不在乎，但她在乎。
谈过了孩子的事情，又说到杨溯今日即将出征上。
霍老夫人自然知道杨溯此去北疆，自己的长孙林鹏霄自然也会随他一同出征。虽然心里很是担心自家长孙，但是霍老夫人说出口的话，却是对杨溯的叮嘱，希望他在战场上要多注意保重身体，平平安安回来等等。
杨溯对于霍老夫人这套关心，心知肚明。
“祖母放心，我和鹏霄定能凯旋而归的。”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杨溯对霍老夫人的保证。
霍老夫人自然心里明了，杨溯此话为何意，这就是表明了战场上杨溯会派人护着林鹏霄。立不立功，霍老夫人这个年纪真的不再看重，更重视的是儿孙的健康和平安。
崔姑姑很快就准备好了朝食，将精致的餐点送到了康安斋偏厅的大桌上。
以前，林雍骢、林雍骐还在时，这康安斋的饭桌上总是满满当当坐着一大家子人。
可是现如今，不过是五个主子，坐的较为分散，只有新婚的杨溯和林青鸾坐在一起。小两口亲亲密密的坐在一起，互相布菜，看上去很是亲热。
知道他们新婚三天即将分别，霍老夫人她们，也没有打扰他们最后的相处时光。
用过朝食后，时间也差不多了。
林青鸾和杨溯拜别了霍老夫人等人，而后由林青鸾亲自为杨溯送行。
前往太平门的一路上，林青鸾被杨溯紧紧的拥在怀中，带着满腔的不舍，她絮絮叨叨的细数着为他准备的很多东西，告诉他那些救命的丸药都收到了哪里，忍不住叮嘱更多。
以往杨溯不是没有离开过，二人不是没有分开过，但这次林青鸾感触尤为强烈。
舍不得是当然的，可还有一种感觉，就是莫名的会担忧。
林青鸾觉得自己挺莫名的，忽然就产生了这么一种牵挂，放不下，爱担忧。
虽然明明知道他很强，知道白芷在草原策应，这次大战是杨溯已经谋划多年。当初他们都还年幼的时候，他就告诉过她，日后他定要平定草原，将那些部族全部驱逐漠北，流离荒漠。
但是，她仍是无法自控，不由得想要抓紧他，不让他离开。
杨溯只能紧紧的拥着她，亲吻掉她不知何时落下的泪，一遍遍的交代着她要照顾好自己。
当大营擂鼓响起的时候，杨溯深吸了口气，再三的狠了狠心，才将她松开。
“鸾儿，等我回来！”
杨溯伸手抹掉了她脸上的泪水，最后吻了她的唇，低喃的告诉她。
林青鸾用力的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哽咽：
“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会等你，一直等你！”
林青鸾说的斩钉截铁，像是两辈子的保证。
当杨溯下了马车，入了军营，换上了凤翅明光铠甲，步上高台。
他神情漠然，和方才在马车中时截然不同的气质，一身的杀气战意迅速的感染着高台下的兵士们。
“二十年前，开平王和忠武王一路北上，扫灭了元牧前朝旧庭，终结了元牧对我中原的统治，使我大乾一统南北，百姓可以安享太平盛世二十载。
可现如今，草原诸部贼心不死，又要剥夺这太平，我辈男儿当如何？”
“奋勇杀敌，血战到底，不逐蛮奴誓不还！”
声音洪亮，响彻应天上空。
将士们手持武器，一脸肃杀，战意盎然。
杨溯拔出腰间佩剑举过头顶，瞬间山呼声戛然而止，他浑厚的嗓音传来：
“山河日月之下，皆是我大乾之国土，凡我大乾之国土，育我大乾之百姓。
我们的先祖、前辈，为这片土地安宁不惜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才换得的这二十载的安宁。
现如今，草原诸部要反攻我大乾，破我家园，杀我亲族，绝我子息，再让我们予他为奴！
儿郎们，我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
“好！那便随我一同，捍卫大乾，开拔！”
先前的誓师大会，武璋帝知道杨溯带着林青鸾回门了，所以将他安排在了最后。
看着被杨溯三言两语就勾起昂扬战意，个个杀意满满，斗意盎然的将士，高台之上的武璋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次，武璋帝顶住了所有的压力，并没有让义国公唐炳辰为帅，而是将那帅令交到了杨溯的手上，任命晟王杨澄和李炆楠为副帅。
这种大胆的启用年轻亲王为帅的做法，百官都说武璋帝是在豪赌！
雏鹰乃是鹰王的种，不经历头破血流，哪里能得遨游寰宇之能？
啃不下草原诸部这硬骨头，又拿什么证明他可以担起大乾山河的重担？
武璋帝将咳出的鲜血握紧在掌心，目光灼灼的看着远行的大军。
不理会福泉的满脸担忧，回宫之后，他又传诏了友庆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