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许瑾怡再起幺蛾子
许瑾怡果然不是那种能够安生的人，本来她打定主意，想要引战林青鸾和沈柔。
但却不想，杨溯直接给沈柔下了禁足令。
只要林青鸾这个王妃不放沈柔出来，那么一个被关在院子里的庶妃，能掀起什么风浪？
所以，许瑾怡必须要想办法让沈柔出来，还是必许由林青鸾亲自给放出来。
因此，她借着回娘家探望嫂嫂的由头，离开了肃王府。
“王妃，许侧妃离开王府之后去了三皇孙府。”茯苓匆匆入内禀报道。
林青鸾正在整理着肃王府近年来的账目，闻言抬眼瞥了一眼茯苓：
“三皇孙府侧妃许瑾萱是她嫡亲的妹妹，她去看望也属正常。
让人继续盯着，若是她们姊妹俩想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再来汇报。”
林青鸾并不认为许瑾怡和许瑾萱一起能做什么好事儿，但是没有抓到确实的把柄之前，林青鸾并不想和许瑾怡直接爆发矛盾。
毕竟杨溯才刚刚出征，她不想他为自己担心。
杨溯离开不过几日，许瑾怡就如此按捺不住，想要使坏了。
林青鸾从未放松过对潜在敌人的警惕，只是她现在要忙的事情太多，一时之间腾不出手来。
武璋帝的百解丹越吃越少，可是能够制作百解丹的药材，却是搜罗了大乾上下，再也不见。
武璋帝自己已经派出商船到周围国家搜罗，曲颖桓和龙千雅则是不停的破解着【七花七虫】毒的解药。
就连北疆的林鹯霄和陈世源、肖広尧也在不停的努力破解毒花毒虫，以及研制可以取代百解丹药效，延缓武璋帝毒发的药物。
林青鸾实在是没有心情和许瑾怡去计较太多，她要出门，林青鸾也是大方的放行，只要她别作！
可是有的人就是不知道适可而止是何意，总是要作上一作，感觉唯有这样才能怒刷自己的存在感。
而许瑾怡并不知道林青鸾的所思所想，她反倒觉得林青鸾是有所忌惮，不敢将她如何。
许瑾怡的心里也是备受煎熬，杨溯和林青鸾新婚那些，她彻夜未眠，让丫鬟艺琴在栖鸾院和她的清秋院之间往返数次。
当听闻栖鸾院传出要水的声音，许瑾怡心如刀绞。
第一次，她告诉自己兴许同她当初一样，杨溯只是……
女人的自我欺骗，往往都会使她走向疯狂。
当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许瑾怡垂泪到天明。
她恨！
既然对她无心，当初干嘛要娶她？干嘛要对她百般殷勤？干嘛……
她下意识的忽略了，当初这门亲事乃是武璋帝后定下的。
而身为大乾开国第一功勋许睿之女，她的婚事本就容不得她自己作主。
不是杨溯，也会是旁人。
只不过因为成亲的对象是杨溯，所以她欢欢喜喜的备嫁了。
却没想到，婚后的生活并不如她所想象那般美好、幸福。
她的夫君心中早已有人，身为大乾的亲王，竟然会为一个还未长大成人的女娃儿守身如玉！
说出来都是个笑话！
可事实正是如此！
当看到林青鸾走路时的别扭，以及眉眼中的春意，许瑾怡感觉自己的心受到了凌迟！
“瑾萱，我想你能帮帮我。”
这是许瑾怡第一次向许瑾萱求助，许瑾萱有些讶异。
“长姐，你这是……怎生如此憔悴？
可是因为肃王殿下带兵北征，长姐记挂肃王安危？
若是为此，长姐大可不必。
肃王英明神武，又尽得父亲真传，武功了得。
此战，我大乾必胜的。”
许瑾萱见到许瑾怡的时候，见到她脸色苍白，眼底带着阴影，昔日明睐的水瞳，已不复当初光彩，眼中夹杂着几许血丝，满面憔悴。
央着许瑾怡进到自己的房中坐下，吩咐丫鬟们上了茶点。
许瑾萱挥退了房中侍候的侍女们，这才与许瑾怡叙话。
“瑾萱，林青鸾嫁进了王府，她已经是肃王妃了。”
许瑾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发现许瑾萱并没有惊讶的神色，疑心道：
“你已经知道了此事？”
许瑾萱扯了扯嘴角：
“皇三孙妃一直有派人盯着卫勇侯府，此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再者，肃王府婚宴上，肃王殿下闹的那一出，想来京中名门，没有几家不知道卫勇侯府三房嗣女林青鸾成为了肃王妃的事情。”
许瑾萱说的是事实，许瑾怡无从辩驳。
许瑾怡苦笑了一声：“那就是说，现如今，应天府上下，我已经沦为笑柄了吧……”
虽然看到许瑾怡这般痛苦难受，许瑾萱内心是爽利无比的，可是脸上仍是带着虚伪的关切和担忧：
“长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可是开平王的嫡长女，关东侯之妹，京畿尉卫指挥使和我这个皇三孙侧妃的长姐。
你嫁给了陛下最为器重的肃王殿下，纵使长姐因为犯了点儿小错，被陛下贬为肃王侧妃，但身份仍是无比的尊贵。
想当年，长姐可是这应天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女诸生，何人敢轻视你，怠慢你？
长姐，莫要自视甚轻啊！”
许瑾萱说的这些话，倒没有几分真情在其中。
倘若许瑾怡没有深受杨溯和林青鸾圆房一事的扰乱，兴许还能听得出她话中的暗讽。
但……那一夜数次的要水，杨溯对林青鸾这几日来的浓情蜜意，让许瑾怡已经完全被击垮了。
由爱转恨到底有多可怕？
永远不要轻视女人的复仇之心，尤其是失去理智的女人的复仇之心。
若说当初在回关东侯府后，大嫂方氏对许瑾萱的劝说，希望能让她理解——
“自古男儿多薄性，何处去寻一心人。
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如此，家中妻妾成群，还是记挂着外面再找个解馋的。
为大妇者当大度，温婉贤惠，持家有道，日后再生上个一儿半女，下半辈子就守着孩子过，也是极好的。
为妾者，方思情爱手段，以色侍人，色驰而爱衰；
为妇者，当思基业传承，薪火相传，子息绵延不绝。
男子在外寻乐仅是一时，未得到时心痒难耐，得到之后也就渐渐淡了。
终究，男子年迈仍是心系家中，心系贤妻和出息的子嗣。
所谓情情爱爱，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必过多执着。”
因为想起了这些，许瑾怡有些失神。再回神时，发现许瑾萱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长姐，你这是怎么了？
怎得如此心事忡忡，可是那林青鸾欺负了你？”
微微闭上眼睛，许瑾怡强压住心中的酸涩和痛楚。
“瑾萱，你可能代我向皇三孙借暗卫一用？”
借暗卫？
许瑾萱心中疑惑顿生：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想要借杨烨的暗卫？
肃王府里又不是没有暗卫，只不过，肃王府的暗卫都是听命于杨溯的。
或许还会听命于林青鸾，但是许瑾怡的命令，他们应当时不听的吧。
“长姐要借暗卫作甚？”
听到许瑾萱的问话，许瑾怡面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不太想说的样子。
但纵使她不想说，许瑾萱已经大致能猜出来她的用途——许瑾怡或许想要搞出些事情来。
这借暗卫，定然是想要做些见不得光之事。
只是，肃王府的暗卫相较于其他亲王府、郡王府、皇孙府的暗卫，都要更胜一筹。
曾经杨烨不是没有派过暗卫潜入肃王府，只不过刚进到肃王府，就像是踩进了机关遍布的“死阵”。进一次，就伤亡惨重的撤离，始终不能如愿混迹肃亲王府。
这难度系数，竟是比晟王府和怀王府超出了数倍！
“长姐，不是做妹妹的不愿帮你，你可是知道，肃王殿下的暗卫也不知是何人训导出的，武力战备皆属上乘。
也不瞒姐姐，曾经皇孙妃派皇三孙殿下的暗卫试图入卫勇侯府打探消息，可是十去九不归，伤亡惨重啊！
那林青鸾哪里有本事培训出这样的暗卫，想来也是肃王府的暗卫。
纵使妹妹有心帮姐姐，皇三孙殿下也愿助姐姐，可是……这无功而返的事情，只是徒增损耗。
要培养一个暗卫并未易事，每一个暗卫都是真金白银堆出的，总不好白白损失了不是？这样妹妹也不好向殿下交代啊……”
许瑾萱话中有话，潜藏暗示。
许瑾怡听后心中更是气恼。
她不是不知道肃王府中的暗卫，甚至曾经在她还是肃王妃的时候，杨溯也曾派给她一批暗卫相护。
只是那批暗卫厉害归厉害，却没有许瑾萱所说的那般以一当十，战力无敌的状态。
莫不是许瑾萱口中那等暗卫，是杨溯专为林青鸾所训练出的？
思及如此，许瑾怡更是呕得险些就能呕出血来！
“瑾萱，你自将人借我，就说是父亲生前留给我们姊妹的保障。
怎生我也是个侧妃，我带回府的人，她林青鸾胆敢派人截杀，就是对开平王的不敬。
就算是陛下，也不能不允爹给女儿暗卫做陪嫁的吧！”
许瑾萱听到许瑾怡的这种说法，眼前一亮，但旋即又掩饰住了：
“长姐这说法倒是可行，只是皇三孙殿下手中的暗卫着实不多，前些时日，又莫名被人偷袭了营地，伤亡惨重，只有殿下派去办差，还有留于府中看守的一些还尚在……”
许瑾怡二话不说，直接招了招手，大丫鬟艺琴就赶忙从怀中和袖中取出了两小叠银票，还有一张京郊农庄的田契。
“姐姐自然不会让瑾萱白忙碌一场，这些银票和这张田契，就当是姐姐向你借人的佣金。”
许瑾萱嫁给杨烨的时候，因为只是个侧妃，再加上当初为她填补“错漏”费了不少财物，所以她的嫁妆在一众贵女中之算得上是一般。
倒是不比曾经许瑾怡风光大嫁，十里红妆，嫁妆更是有九十八抬，光田产、商铺、宅院的契书就四五抬，里面压上的大小玉石原料都多达三四十块。
那玉石是专门压契书用的，根据产业的价值，选用大小不一的玉石原料押着。
许瑾萱假装退拒，实际上心中却满是不屑。
她知道许瑾怡到底有多少的嫁妆，这些不过是许瑾怡嫁妆中九牛一毛。
想到这里，许瑾萱假笑道：
“长姐怎生如此，这让妹妹情何以堪？长姐，你我姊妹，何须如此客套？”
假意推拒再三，直到许瑾怡带着稍有微怒的口气“强迫”许瑾萱收下。
她才一副“被逼无奈”的神情，瞟了大丫鬟艺画一眼。
待后者会意上前，将银票地契收起来后，才道：
“长姐实在是……唉……罢了，长姐稍坐，我去找皇三孙妃商议一下。”
说着，就吩咐艺棋好生招待许瑾怡，带着艺画去了林凤瑶的院子。
林凤瑶听过许瑾萱的来意后，眸光微闪，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她上前拉起许瑾萱的手，道：
“瑾萱，你觉得，你长姐此来，可是有意试探？”
许瑾萱带着讥讽的嘲笑道：
“虽说外人都传，说是我长姐这个女诸生聪慧贤明，但依我看来，她不过就是个满脑子爱慕的可怜虫。
你也知道，当初我父与肃王早有约定，说是愿放归她自由，让她假死，脱离这京中的乱局。
可她倒好，不识父母良苦用心，毅然决然的随着肃王到北疆吃了那么多苦，还无怨无悔的。
现下，不过是因为林青鸾成了肃王妃，让她醒了神儿。
当谁不知道，她生生守了多年活寡。
纵使当年她是名动京畿的开国第一功勋嫡长女，有女诸生美称的大乾第一才女，遇上了情之一字，不还是成了闺中怨妇？
这女人啊，一旦对男人动了心，可却又爱而不得，那可就有够瞧的了。
上次我回府劝她要为自己多做打算，你猜猜她说什么？
她说那林青鸾嫁进肃王府，也不过是个庶妃，肃王对林青鸾不见得真心，不然怎得能容得下心爱女子居于妾位。
可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今日她来，你是没见到她脸上那别扭的神情，真真是好笑。”
许瑾萱在那里大笑自家长姐的窘态，毫不避讳，林凤瑶就用染着蔻丹的纤指捧着茶盏，轻呷着听她说。
美艳绝伦的面颊上，唇角微微上弯，可红唇微启，娇糯宛若莺啼的嗓音柔喃嗔道：
“毕竟也是瑾萱你的长姐，如此讥讽于她，瑾萱你自个儿面上不也挂不住？实属不该啊。
若不是知你真性情，了解你曾受过的委屈和苦楚，怕是我都要误解了的。
既然她并非试探，是真的被青鸾和肃王殿下给伤透了，如此可怜女子，我们也怎好不帮呢？”
瞟了眼大丫鬟碧珠，后者便收下了许瑾萱方才让艺画拿来的那叠银票。又从一旁唤来了一个看上去岁数不大，但行走间脚步极为轻盈的丫鬟。
“十七，你就同瑾萱回去，随肃王府的许侧妃回府，好生侍候侧妃，明白吗？”
“是。”名唤十七的丫鬟看着年约十五六，但实际上已经是个二十七八的老姑娘了。她生着一张童颜，并不娇媚，看上去只是显嫩，略清秀罢了。
许瑾萱连连道谢，就带着十七和艺画离开了林凤瑶的院子。
将人交给了许瑾怡，又将自己的“功劳”夸张了数倍，让许瑾怡对自己感恩戴德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的送她离了府。
林凤瑶和杨烨成婚在林青鸾和杨溯之前，婚礼并没有大操大办，相较于杨溯和林青鸾的婚礼，显得简单淳朴了很多。
但林凤瑶一进皇三孙府，杨烨就将府中一应管家之权交给了林凤瑶。他们俩早先在凤阳县一同生活过一段时间，男主外，女主内，配合的也是相当的默契。
杨烨仅剩的那数十暗卫，男子随杨烨在外，女子则是全数交给了林凤瑶差遣。
锦衣卫端了荒山北面暗卫营后，林凤瑶将嫁妆中的金银都交给了杨烨，让他另觅了新的地方，重新培养自己的势力。
虽然不知道武璋帝身中剧毒之事，但是他们可没打算放弃这争储的念头。尤其是在得知武璋帝有要北征草原诸部之心后，二人更是商量了许久。
这北征定然会耗尽武璋帝大量心力，且三位皇叔都不在京中，他们可以趁机重新将自己的势力巩固起来。
草原上有李景耀和李炆栋、李炆楠、李炆邶等李家人伺机而动，朝中又有李景辉、李炆玺，和未被武璋帝全部清理掉的那些忠心先太子杨淙意志的“保皇党”帮衬。
草原大战少则三年，多则五载。
这段时间足够他们筹谋准备，到时候草原大战结束，只要在大军归来前，武璋帝大喜过望，“乐极生悲”也是在所难免的。
届时，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有李家那几兄弟制约三位皇叔，朝中又有李景辉和林雍骕把控着言官和朝臣，再弄一张“传位诏书”，谁说他杨烨登不上帝位？
最大的变故，或许就在林青鸾那里。
他们其实也没想到武璋帝最后会让林青鸾当肃王妃，如了杨溯的意。但也因此看到了武璋帝对杨溯的特殊，这点使得杨烨和林凤瑶都有些不安的。
这几日来，夫妻二人正商议着如何对付林青鸾的时候，许瑾怡就送上了门来。别说给了数千两金银，就算一毛不拔，林凤瑶也是“乐于助人”的。
许瑾萱嫁进皇三孙府，杨烨一开始还因为她新婚夜未有落红而气恼。不过后来都被林凤瑶给摆平了。
要什么落红？没有落红才是最好拿捏的不是？
许瑾萱和许瑾怡的投诚，那许恭盛和许恭茗两个还能跑的了
提起许恭茗，林凤瑶就是一肚子的气。
本是她身边一舔狗，居然跑了！还妄想不受自己把控，美的他！
若是许恭茗当真被武璋帝派去守陵，成了个废人，再无用处，林凤瑶才不会想起他来。
可偏生他竟然又受到了武璋帝的重用，还将应天府京畿尉卫都交给他统领，林凤瑶怎么能容许他逃脱自己的掌控？
许瑾怡出去时只带了艺画一人，回来时却带回了一个没见过的丫鬟，马赫自然要去询问。
许瑾怡只说，这是当初自家爹娘为自己准备的陪嫁丫鬟，只是自己出嫁时生了病，所以送去了庄子上，这么些年来一直没想起来。
如今大哥大嫂忽然想起此事，就将丫鬟送给了她，她也就带了回来。
许瑾怡没有隐瞒十七会武的事情，对于她们这些武将家的贵女，家中给备下武娘子做丫鬟或是女护卫，也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林青鸾身边不是还有会武的茯苓嘛。
至于许瑾怡那“陪嫁丫鬟”之说，倒是真没说谎。当初她和杨溯大婚时，的确有个陪嫁丫鬟身子不适，没能陪嫁。送到肃王府的嫁妆单子上也清楚写着了。
当时因为江夫人中了神仙醉，所以成亲比较匆忙，没有江夫人的操持，陪嫁丫鬟少了一个，许睿和许恭盛、许恭茗都没有注意到。
许瑾怡是注意到了，但是成亲不久杨溯就要远征，许瑾怡想着等那丫鬟病好了再从庄子上接回来便是。
毕竟陪嫁丫鬟不同于一般使唤丫鬟，都是要经过从小细心培训的，日后可能是要给姑爷做通房的，不能随便就拉一个补上。
不过，那个丫鬟倒是个轻贱的，到了庄子上养病，却是和庄头儿的儿子好上了。许瑾怡倒是没有责罚她，也因为杨溯一直迟迟没有与她圆房，更没有纳通房的意思，所以此事就搁置了。
这个时候，却是给了许瑾怡一个极好的借口，直接让十七顶了那陪嫁丫鬟的名头进了肃王府。
林青鸾听到茯苓说了许瑾怡去皇三孙府，在许瑾萱的院子里坐了许久，中间时，许瑾萱还去找了林凤瑶，许瑾怡就带回了这个丫鬟。
略微沉思片刻，林青鸾吩咐茯苓，命人盯着这个丫鬟，若是有何异动，直接禀报自己。
茯苓道了声是，就去找马赫安排了。
林青鸾在茯苓离去后，嗤笑了一声，轻叹着摇了摇头。
这许瑾怡可真是能够折腾的，不管她目的为何，自己也断然不会让她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