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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怀王妃“小产”,沈庶妃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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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鸾冲紫堇伸出了手,紫堇一开始不清楚林青鸾什么意思,将药匣递给了林青鸾,结果接受了来自自家小姐的一记白眼。

    “给我一根淬了迷药的银针。”

    林青鸾说着,又冲紫堇伸出了手。

    今日她被喜娘们一大早从床上拖起来,洗了那么多遍的澡,身上所有穿戴都是喜娘们完成的,林青鸾身上那些淬了各种药物的银针针囊,早就已经被喜娘们给摘除了。

    好在紫堇眼疾手快,给收了起来。

    紫堇赶忙从自己的袖袋中,将林青鸾的针囊取出递到了她的手上。

    就见林青鸾戴好了针囊,而后两指间夹了一枚银针,走了进去。

    杨溯见到林青鸾来了,眉头微微蹙起,刚想迎上前,却被林青鸾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林青鸾路过怀王夫妻的时候,忽然出手。

    一道银光闪过,哈斯诺敏发出了一声轻“啊”,而后摸向了自己的脖颈,忽然身子一软,就瘫倒在了杨淮的怀中。

    “敏敏?你怎么了,敏敏?”

    杨淮发现哈斯诺敏昏厥过去后,一脸怒色:“林青鸾,你对敏敏做了什么?”

    杨溯快步上前,将林青鸾护在了自己身后:“二哥莫要对鸾儿发火,鸾儿这是在帮二嫂!”

    “敏敏现在被她弄昏了,你说她是在帮敏敏?”杨淮一手抱着哈斯诺敏,一手却是摸向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杨溯一把按住了杨淮握住剑柄的手,面色阴沉:“二哥想要作甚?难不成二哥想要与雁北比试一番?”

    话语中毫不掩饰他的冷意,仿佛杨淮只要应一声,杨溯下一秒就会直接伸手断了他脖子一般。

    唐锦赶忙扯了扯杨澄的衣裳,示意他劝上两句。

    这两兄弟的脑子是坏掉了吗为了女人,兄弟二人竟然都对彼此涌起了杀意!

    杨澄微微勾唇,对唐锦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用气声告诉她:“无碍。”

    唐锦瞪大了眼睛——这还“无碍”?一个要拔剑,一个袖中手曲成爪,随时有可能生死相搏的情况,哪里无碍?

    林青鸾忽然握住了杨溯袖中的手,而后自他身后走了出来,看向杨淮:

    “怀王殿下,倘若青鸾不迷昏怀王妃,难不成就让她在我大婚之日,在我肃王府血尽而亡吗?”

    说着,林青鸾瞥了一眼哈斯诺敏脚下那片血泊,好看的眉头紧紧的拧起。

    “郭太医,你还在愣着干嘛,赶快给怀王妃止血!”

    被林青鸾点名的郭太医,还有些惧怕的瞧了一眼杨淮仍是握在剑柄上的手,迟疑着上前。

    直到此时,杨淮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林青鸾的用意,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下。

    今日,杨淮和哈斯诺敏穿着的都是藏青色的宫装,颜色太深,即使被血浸透,也看不出太大的差异。可是脚下那一滩血泊却不容忽视!

    “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

    杨淮有些慌张,赶忙双手将哈斯诺敏打横抱了起来,也顾不得旁的了,径直就将她放到了里间的床上,催促着郭太医赶紧上前为她救治!

    林青鸾示意紫堇将药匣送进去给郭太医,药匣中大多是一些简单的止血疗伤之药,还有就是干净的针囊和包扎伤口所使用的棉纱布卷。

    “沈庶妃呢?”

    林青鸾朝着里间看了看,却是不见那个今日与她一同嫁进肃王府的庶妃沈柔。

    “我让人将她送去旁的院子医治了,二嫂的指甲极其尖锐,竟是将她脸上生生抓掉了两条肉丝,想必日后要落了疤痕。”

    林青鸾感觉,杨溯在说起自己新娶的庶妃毁了容,怎么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可是再想审视时,杨溯却又恢复了一本正经。

    由于身边还有晟王夫妻,林青鸾并没有追问。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头儿私下里定要问问杨溯。这怀王妃和沈庶妃之间忽然起了争执,他可曾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没错,林青鸾的直觉告诉她,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定然是杨溯做了什么安排,不然不会那么凑巧,沈庶妃毁容,怀王妃假孕被曝光。

    察觉到了林青鸾投向自己的视线,杨溯不动声色的伸手抚了抚她的发。

    外人看上去,就像是杨溯在安抚林青鸾一般,但实际上,此安抚非彼安抚。

    他这一举动,也是证实了林青鸾的猜测,此事定是出自他的手笔!

    没过多久,郭太医一头大汗的走了出来,对着杨溯和林青鸾一躬身,行了一礼:

    “肃王妃,微臣听曲院使说过,王妃精通针术,还请王妃相助。”

    林青鸾挑眉:“郭太医何出此言?”

    郭太医一脸的为难,脸上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吞吞吐吐道:

    “怀王妃须得施针止血,可……可施针部位皆在小腹以下,怀王殿下他……他……”

    说着,郭太医叹了口气,缓缓将自己另一侧一直不敢示人的半边脸转了过来——

    一个红肿的巴掌印儿,带着五个清晰可见的指痕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林青鸾睨了一眼杨溯,杨溯颔首,而后转向了一直在旁看着这一切的晟王夫妻:

    “三嫂,麻烦你陪鸾儿进去为二嫂施针,再让你的丫鬟们将二哥‘请’出来。”

    毫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杨溯的声音不见半分诚恳,甚至隐隐透出些许威胁之意。

    想要袖手旁观,怎么可能!

    武璋帝虽然没有亲临肃王府参加婚礼,但是不代表他就不知道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定然早已有人去向武璋帝禀报了,那么想必再过不久,传他们入宫面圣的旨意也将下到肃王府了。

    杨溯关了武璋帝派来折腾林青鸾的喜娘,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大战在即,武璋帝定然不会过多苛责。

    但是,怀王妃“假孕”一事,以及武璋帝钦赐的庶妃被毁容,这件事情就不会那么轻易被放过了。尤其是,武璋帝本就对杨淮在南疆所作所为耿耿于怀,先前之所以不罚,是在等着机会。

    这一罚,杨淮在南疆的那些商队什么的,怕是保不住了!

    杨溯很清楚这点,所以才会故意设计了这一切,给武璋帝一个处置杨淮的机会,从而将杨淮手中最大的“资本”给剥夺掉!

    也只有杨淮彻底被武璋帝扫出局,他在北征时,才能放心鸾儿在京中的一切。

    唐锦听到杨溯的语气不善,下意识的蹙眉,刚想拒绝,却感到杨澄在袖中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划了几下。

    唐锦看了眼杨澄,看出他想让自己去,虽不情愿,但是还是带着初月和满月随林青鸾进了里间。郭太医也赶忙紧随其后的进到了里间。

    不多会儿,初月就押着杨淮从里间走了出来。

    一出里间,初月就松开了押着杨淮的手,站在通往里间的门前,像个门神一般,挡住了杨淮入内的通道。

    “老三,你不管管你府的丫鬟?竟敢对本王动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杨澄不以为然的回道:

    “我们晟王府可没有这么财大气粗,给丫鬟吃那山珍海味珍馐美馔。

    二哥,你可是糊涂了,怎么能对郭太医动手?

    难道你不怕他向父皇禀报此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吗?”

    说到这个,杨淮就怒气更盛:“倘若不是需要他为敏敏诊治,本王恨不能抽剑让他命毙当场!”

    杨溯见他如此气盛,斥道:“二嫂血流不止,二哥怎生还如此冲动?

    二嫂乃是血崩之症,且血流如注,若不止血,二嫂必将殒命当场。

    郭太医为二嫂施针止血,二哥怎能因为施针部位过于私密,就掌掴太医?

    医者圣心,目中仅有病患,不论男女。二哥此举着实不妥,大大的不妥!”

    杨澄和杨淮莫名都感觉杨溯这话说的很是耳熟,好似方才他们兄弟两个在说杨溯不该将喜娘们关起来时,也是与这大致相同的表情和意思。

    杨淮的脸顿时就耷拉了下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常桂忽然跑了进来:

    “殿下,宫里来人了,传三位殿下进宫面圣。”

    杨溯左右扫视了两位兄长,随后颔首,让常桂去备马。

    “二哥三哥,既然父皇的旨意到了,那么我们就别耽搁了,一同入宫面圣吧。”

    杨溯说的轻巧,杨淮此时却是犹豫不决,不断的回眸去看里间。

    杨澄扯了杨淮的衣袖一把:“二哥,你与其在这儿看着,不如现在进宫,求得父皇恩典,让曲院使来帮二嫂看一下。”

    因着武璋帝体内【七花七虫】毒未解,曲颖桓和龙千雅一直埋首研制解药,除了日常为武璋帝诊脉治疗,平日里并不关心其他,旁人若是想请他看诊,也都是被婉拒的。

    但因为李炆邶的关系,太医院和朝中官员们,大都已经知道了曲颖桓师出药王谷,且是药王谷谷主关门弟子,医术了得。

    被杨澄这么一劝,杨淮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随着杨澄和杨溯一同骑上了快马入宫见驾。

    武璋帝果然是知道了肃王府发生的事情,对于杨溯关了喜娘的事情,武璋帝并没有问太多,只是让杨溯将人放了,再给些金银压惊,也就轻轻放过了。

    但是问到哈斯诺敏“假孕”一事上,武璋帝却是面色不善。

    “假孕?朕就说,成婚十多载都未听得她有喜,怎会忽然就有了身孕,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又流产,莫非她是不满朕要对草原诸部用兵,所以故意制造事端!”

    武璋帝的声音很是冷淡,虽然已经证实了哈斯诺敏不是侦鉴司指挥使,但是她明知道指挥使为何人,却多年不语。

    她真的心向大乾吗

    不见得吧!

    “沈庶妃是朕指配给雁北的,你们夫妻可是有何不满,非要在雁北婚礼上闹腾,还抓破了沈庶妃的脸,致使她毁容!”

    杨淮赶忙跪地向武璋帝陈情,不过武璋帝并不理会,反倒口口声声质问杨淮是何用心!

    杨澄没有替杨淮说话,和杨溯两个人在一旁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武璋帝最终还是派人去叫曲颖桓给哈斯诺敏看诊,但同时也要求杨淮,要随北征大军一并出征。知道他不善征伐,让他以亲王之尊,给李家叔侄当监军。

    杨淮一口应下,虽然之前他并未上过战场,但是身为大乾亲王的他,并不怵战场一搏。

    但杨淮更惦记的是,武璋帝对哈斯诺敏的惩处。

    这次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哈斯诺敏忽然病发引起的。

    杨溯当时陪着林青鸾离开了前院,到后院新房中去。

    身为男方家女眷,按理说,唐锦和哈斯诺敏是要前去新房陪新娘的。

    她们也的确跟去了后院,不过却是不熟悉肃王府的后院,所以被丫鬟引去了蘅芜院。

    按照原先的布置,这蘅芜院在正院栖鸾院之后,同处肃王府中轴上,正是杨溯误以为正妃是沈柔,所以特意为沈柔选的院子。

    前院发生的事情,后院侍候的侍女们并不知情,听说两位王妃要去肃王妃新房,自然就将她们引去了蘅芜院。

    进到蘅芜院后,正巧就撞见了刚从里面走出的许瑾怡。

    许瑾怡将沈柔送去了蘅芜院后,浅言了两句,就忙着要回前院招待其他女眷。见到唐锦和哈斯诺敏来了,也没有同她们说清楚,这蘅芜院并不是林青鸾所在的院子,而是沈庶妃的院子。

    招呼了两句后,许瑾怡就先回了前院,唐锦和哈斯诺敏则进了蘅芜院。

    沈柔头上还盖着盖头,听说两位王妃来了,忙让丫鬟请她们入内。

    就这样,以为盖着盖头的女子是林青鸾的两位王妃,和沈柔聊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搞错了。

    自己两个当嫂子的,又是正妃,却是屈尊迂贵和个“妾”聊了半晌。若不是唐锦偶然问杨溯去哪儿了,可是回前院待客时。沈柔愣愣的回道:

    “殿下不是陪王妃去了嘛。”

    才让沈柔和哈斯诺敏意识到了不对,原来这房中昏暗,沈柔头上又顶着大红的盖头,长及腰间,那棠红的嫁裙在此还真是看不出与正红有何差异。

    当沈柔再一声“姐姐”唤出时,哈斯诺敏倒是不屑:

    “沈庶妃可是要牢记自己身份,这一声姐姐,可是轮不到你来叫的。”

    哈斯诺敏和唐锦都是正妃,各自府中也都有侧妃庶妃夫人等妾室,对于妾室,身为正室的她们天然就带着些鄙夷和轻视。

    之前让沈柔喊姐姐,不过是将她错人成了林青鸾。

    林青鸾身为肃王正妃,她们三个是正经的妯娌,彼此之间称呼嫂子或是姐姐都可以。

    她们对许瑾怡态度不同,因为许瑾怡也曾是杨溯明媒正娶的妻,不过是惹了武璋帝不喜,被贬为侧妃。

    许瑾怡娘家两位兄弟给力,父亲又是大乾开国第一功臣的开平王许睿,纵使父母双亡,许瑾怡也是有娘家作为依仗,哪里是这个选秀出身的贫民秀女可比的?

    玩物一样的存在,居然一早就发现她们弄错了,还敢将错就错,戏耍着她们。当真可恶!

    唐锦脸色也有些不虞,只是她懒得和沈柔再客套,起身就想离开蘅芜院。

    却不想,她这边刚起身,那边沈柔已经自行掀开了盖头幽幽开口,满腹的埋怨:

    “方才让妾身唤二位王妃姐姐的也是怀王妃,怎得如此反复?

    妾身乃是陛下赐婚的秀女,虽是庶妃,但怀王妃也不当如此轻视,毕竟日后也都是自家妯娌,就算不看在陛下的谕旨,看在肃王殿下的面子上,怀王妃也不该如此……

    若是外人知晓了,还不知会如何议论。说不得,还以为是怀王殿下有心储位,竟是连自家兄弟脸面也不顾,怕不是日后会做那骨肉相……”

    着沈柔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可是一张嘴却是杀人诛心,竟是有意离间杨淮和杨溯的骨肉之情。

    若是平时,听到这样的挑拨之语,贵女们只会笑那小门小户出来的,也就这般不入流的手段。嗤笑一声,也就罢了。

    可怎奈,哈斯诺敏就像是被戳中了痛脚一般,竟失智朝着沈柔那娇嫩的小脸儿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事情发生的忽然,唐锦猝不及防,伸手想去阻拦,却见沈柔被打后,像是气急般,不管不顾的就推搡了哈斯诺敏一把。

    之后的事情,就是前情所诉,哈斯诺敏身子不稳,先是撞倒了桌角,而后摔倒在地。而沈柔的脸上,也被哈斯诺敏的尖锐指甲,狠狠的划出了两道口子,鲜血汩汩向外渗透着。

    闻声进屋的太监和侍女们,见此情景,赶忙去请示了马赫。

    马赫到时,蘅芜院中已经剑拔弩张。他却是看到一个侍女微微颔首后,从中打着圆场,先将沈柔带去了旁的院子,让府中侍卫寻了郎中给诊治。

    对于哈斯诺敏这个怀王妃,马赫不敢怠慢,着人去前院禀报,请前来赴宴的太医来给诊治。

    看似有条不紊的安排着,马赫却是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从刚才那个向他颔首的侍女手中,接过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香炉。又借口去向王妃禀报,亲自将香炉带离了蘅芜院。

    去找林青鸾的路上,马赫又将香炉转交给了一个小太监,让他去将此物给处置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锦衣卫指挥使友庆已经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了,更是有唐锦这个晟王妃的口证。

    即使有杨淮为哈斯诺敏求情,甚至愿意献上远洋船队,武璋帝都没有松口。

    “本来当初咱和你娘就不同意你娶哈斯诺敏,她是哈丹巴特尔的亲生女儿,就算是长在宫中,也褪不去她们元牧骨子的阴毒!

    你娶了她,她不能生,也不为你子嗣考虑,是个自私至极的女子!

    罗侧妃怎么死的,你后院那些女人怎么弄得伤痕累累,你真当朕一无所知吗?

    克陈,以前的你是个好孩子,虽然文采武技不及你兄弟,但是你是咱和皇后最放心的孩子。

    你就是娶了这个女人,才变得越来越不像你了!

    烃儿是怎么死的,你当真不知吗

    虎毒尚且不食子,她自己没本事生,还要迫害你仅有的唯一子嗣!

    咱之前是看在她有孕的份儿上,才没有治罪于她。可她这假孕……”

    又说到假孕一事上,武璋帝眼眸忽然眯起,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她假孕之事你当真不知情?”

    武璋帝这么一问,杨淮本就反应比较慢,一时间被武璋帝问了个怔愣。

    见到杨淮怔愣,武璋帝自然而然的就以为他是知情的!或许还有参与其中,当即恨铁不成钢的抄起书案上的镇纸就丢向了杨淮。

    “你个逆子!

    你怎的还有脸肖想储位?

    连自己亲生骨肉都能害死,还想弄个野种来乱我杨家血脉,你……”

    莫名被镇纸砸破了脑袋的杨淮,这才反应过来武璋帝方才说的是什么,赶忙伏地喊冤:

    “爹,爹我没有!敏敏也没有假孕,这件事情,我们根本毫不知情啊爹!

    爹,你要相信孩儿,我们当真不知啊!”

    武璋帝已经被气昏了头,全然忘记了杨淮这种反应迟钝的事情,一心认定了杨淮这是在狡辩。

    杨溯和杨澄互视了一眼,兄弟二人适时的跪地向武璋帝求情:

    “父皇,二哥他生就迟钝,父皇莫要动怒。”

    “父皇,二哥定然不敢拿此事蒙蔽父皇,您是了解二哥的,他想不出这样的谋算来。”

    杨溯开口,还有为杨淮开解的意思。可是杨澄一开口,却是将矛头从杨淮的身上转移,而转移的对象,则是那个让杨淮恨不能待受惩罚的怀王妃哈斯诺敏。

    杨淮不敢拿此事蒙蔽武璋帝,但哈斯诺敏敢不敢呢?

    杨淮想不出这样的谋算,那哈斯诺敏想不想的出呢?

    虽然武璋帝也听出了杨澄的话中隐意,知道这个老三并不安好心,但仍是忍不住顺着杨澄的话去深思。

    这么一想,更是让武璋帝认定了,他的傻儿子,就是被哈斯诺敏给唆始的,都变坏了!

    “你们都莫要求情!福泉!”

    武璋帝被气得连连咳嗽,但还是怒喝着叫殿外候着的福泉。

    “传朕旨意,废黜哈斯诺敏怀王妃之位,送去庵堂让她修行,以赎其罪!”

    “父皇!”

    杨淮悲痛欲绝,感觉就像是死了亲爹一般,武璋帝见状更是气恼:

    “咱还没死呢!你要是想将咱活活气死,你就继续!”

    杨澄和杨溯一左一右赶忙捂住了杨淮的嘴,生怕这反应迟钝的二哥,再迟钝下去,回头儿说出什么,将武璋帝给气死了。

    这可不成!

    “二哥,你瞧你将爹给气的。

    爹还顾念着你,没将二嫂赐死,你还不赶快叩头谢恩!”

    杨澄永远懂得如何落井下石,杨溯却是在杨澄的手覆到他手背上时,收回了自己的手。

    眸光闪了闪,向武璋帝叩首:

    “父皇,雁北有一事相求。”

    武璋帝又咳嗽了两声,瞥了一眼素帕上的血,收起了帕子。

    “今日在你婚宴上发生的事情,你肃王府也躲不过一个监管不利,咱不找你算账,你就少充什么好人。

    朕就只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大军开拔,你们三个都给咱滚战场上去!

    若是立功,咱自然给你们论功行赏,若是打了败仗……”

    武璋帝一一的看过三人:“罪连全府!”

    这一眼,不知为何,兄弟三个却是感觉到了武璋帝另有隐意。

    杨澄感觉武璋帝这是暗示他,草原大战结果,关联着储位最终人选。若是得胜,他和杨溯将会根据表现,让武璋帝从中选出储君。

    杨淮却感觉,武璋帝这是示意他,只要他能立功,就能以功为哈斯诺敏赎罪。

    杨溯却是心下一凛,感觉他爹怎么这么不怀好意呢?

    难不成,爹又要拿鸾儿来威胁他

    三人,三种不同的情绪和感官,心中所思所想皆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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