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雨夜狂奔
这片竹林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就想着砍下几根来当武器用，可一来营地十分安全，二来后面打架一耽误就忘记了，这时想起来不禁暗暗后悔。
我们从竹林西边钻出来，外面就是篮球场，惨白的灯光映照下，整个篮球场都成了无间地狱，到处都是丧尸在啃食尸体，血水混着雨水把整个地面都染成了红色。许多帐篷都成了丧尸们的vip包间，鲜血从那些帐篷底下渗了出来，里面更是惨叫不断。
人们慌不择路，想往外面跑，正一头撞上从南面过来的丧尸，惨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而叫声不断吸引来更多的丧尸，这里用不了多久恐怕就会被丧尸占满。我也顾不上其他人了，无论如何也得确认我们班女生是死是活。
我记得她们帐篷在中央大道右侧第二个，瞅准了位置，迅速向帐篷跑去。我刚摸到帐篷后面，就听里面叫喊声不绝于耳，里面的人疯狂地拍打着帐篷，整个帐篷都在晃动。我忙贴着帐篷呼喊琳妃她们的名字，可声音十分混乱，里面根本就没人回应，急得我蹲身从下面去掀，不想帐篷底部固定得相当牢靠，使上了全力也只能抬起一个拳头的高度。
忽然，我身后的黎家栋大叫一声“小心”，我忙回头一瞧，正见一个丧尸低头望着我，我顾不上起身，连忙向身后一跃，那丧尸扑了个空摔倒在地。我迅速站起身，抬脚就往那丧尸后脑勺踩，丧尸不顾我的蹬踏，挣扎着想要起身。
“让开！”黎家栋大叫一声，手里握着个冷光闪闪的东西，蹲身就向丧尸头上扎去，随即吓得退在一旁。只见那丧尸后脑上插着一把多功能折叠刀，血从伤口淌到地上，已经毙命。
“好样的梨子！你还藏着这种大杀器呢？”跟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天，我竟然都没有发现。
黎家栋挠了挠头说：“嘿嘿，我怕被没收就一直没拿出来过。”
我心中大喜，从丧尸脑袋上拔出那把折叠刀，在丧尸身上擦了擦血迹，一刀捅向帐篷底部，帐篷瞬间开了个洞。我上下割了割扩大洞口，把刀扔还给他，双手拽着那破洞奋力向两边一扯，瞬间帐篷里面的情况就呈现在了眼前。
十几个丧尸正围着床上地上的四五具尸体大快朵颐，几乎都快把帐篷撑破了，破洞旁边的铁架床边有两个丧尸疯狂推搡，床上有个人抱着帐篷顶部的支架苦苦支撑着，我定睛一看不正是我们班的琳菲吗！那铁架床失去帐篷的依靠，眼看就要被丧尸推倒了，我见状对她大喊：“琳菲，快跳下来！”
琳菲看到是我，惊喜交加，当即松手朝我跳了过来，我连忙伸手将她抱住，放到地上，问：“雷雪张婷她们呢？”
她低头望着地上，眼看就要流出泪来，结果不言而喻。就在这时，那架铁床终于支撑不住塌了下来，支离破碎散落在外面。身后黎家栋急道：“学长，快走吧！丧尸要出来了！”
“走！”我顺手捡起地上一根半米来长的铁管，一手拉着琳妃就往来时的竹林跑。
我们三人刚奔到竹林边，竹林后面就转出一大群丧尸，一发现我们，迅速向我们奔来。
“这边！”我急得大喊，拉着琳妃就往后面那一排平房跑去。
我不敢回头看，绕开遍地的帐篷来到中间最大的那间房子外面，不想门紧紧关上了，房门是那种老式的宅门，门上还有两个金属门环。我拿门环用力敲了敲门，冲门内吼道：“开门啊！快开门！”
我隐约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但迟迟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心中焦急，抬脚就往门上踹，那门相当厚重，反而震得我脚掌生疼。
“快啊！”黎家栋大喊，拿着那把折叠刀就向追过来的一个丧尸脑袋上扎去。
我见后面又追上来一个丧尸，对琳菲嘱咐道：“你去敲门！”随即挥着铁管向那丧尸头上狠狠敲去，这一下用力过猛，不仅丧尸被我砸倒在地，我双手也是震得一阵发麻。我忍着酸麻，不等那丧尸起身，举起铁管往那丧尸脑袋上一捅，正中那丧尸眼窝，随着一股污血流出，丧尸立即毙命。
我拔出铁管抬头一看，不仅竹林方向聚过来的丧尸越来越多，南边的丧尸也正朝我们这边冲。
回到琳菲身边，见她仍在苦苦哀求里面的人，我心知是开门无望了，恨恨地骂了句：“一帮见死不救的畜生！”招呼了一声黎家栋，就往西边跑。
刚跑了没几步，眼见西头又跑出许多人，后面跟着一大群丧尸，这回可真是让敌人包了饺子了。
后面的丧尸眨眼便只在十米开外，我见旁边一间房子的门虚掩着，也顾不上危险了，一马当先推门而入，四周扫了一圈，发现这里是个十来平的小客房，里面空荡荡的，房间右边有个小门，估计就是琳菲之前告诉我他们后面帐篷区洗漱的地方。
待三人进入室内，我迅速关上屋门，刚拉上门闩，外面丧尸就到了，在外面疯狂地撞门，我跟黎家栋连忙拿身体抵住。那房门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外面每撞一下，门框就扑簌簌往下落木屑，屋内又没有重物顶门，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我急得大喊：“快想办法啊！这门撑不了多久的！”
只见琳菲走到屋子最里面，拉开一个窗帘，指了指一扇一米来宽的窗户说：“走这里！”
我心中大喜，对黎家栋喊道：“梨子，我先顶着，你快从窗户翻出去！”
“你跟学姐先走，我顶着！”
我知道现在不是谦让的时候，对他点了点头，来到那扇窗户下面。那窗户只有半人多高，是滑动的，我迅速打开窗闩，翻到屋外，见外面是一片树林，黑漆漆的一片也来不及分辨有没有危险了。
我在外面伸手接琳菲过来，刚把她放在地上，就听一声门板砸地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忙向里看去，只见黎家栋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外面的丧尸已经踏着门板向里面挤了进来。我见状急得大喊：“快跑啊！”
黎家栋不知道嗑到了哪里，腿脚似乎不太利索，咬着牙一瘸一拐向窗口跑来，离着窗口还有一米多远纵身一跃，跟游泳运动员起步似的想要直接跳出来。跃到一半，他身子在空中一滞，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紧接着整个人直直坠了下去，胸口重重磕在窗沿上。
我急得脑子都快炸开了，抢过去伸手就拽住他往外拉。他额头上全是汗珠，咬着牙挣开我的手，奋力地张开嘴，我只听他吐出了个“快”字，随即脸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一大堆丧尸向窗下围了过去。
“梨子！”我大声呼喊，可惜他再也听不见了。临死之际，他想着的仍是叫我快跑，我心中伤痛不已，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可刚过了几秒，就有丧尸被挤得从窗口翻了出来，我定了定心神，抹了一把眼泪，拽着琳菲就往后面树林跑去。
我边跑边回头张望，见不少丧尸都翻窗追了过来，便不再回头，加紧脚步向北边跑。这片树林不大，不到两分钟就到了林子外面。
脚下是一条一米来宽的沟渠，我跟琳菲前后跳了过去，我正要继续向前跑，琳菲却弯着腰呼呼喘气，看起来有些脱力了。
我担心面前这条小沟挡不住丧尸，连忙催促她赶紧先跑，等跑远了再休息也不迟，正说着，丧尸就从对面林子里追了出来，我也顾不上她有没有休息够，拉着她就往北边跑。
这边是一大片水稻田，本来就泥泞不堪，加上下了一夜的雨，走起来就更加困难了，每走一步，腿都要陷入泥里，一步一陷，根本跑不起来。
琳菲本来就体力不支，在这种泥地里奔跑就更加费劲了，只跑出去十来步，就再也跑不动。我看了一眼身后的丧尸，好在他们在泥地里走得也相当缓慢，不少都摔在了泥地里，而后面赶上来的丧尸踩着他们身体反而快了不少。
我一看这架势，眼下也不是避嫌的时候了，一把解下身后的背包随手扔到一边，矮下身子，指了指后背说：“快上来！”琳菲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上我后背，双手环着我的脖子。
她身材虽然娇小，但比我的背包还是重了不少，脚下又陷进去一截，我咬了咬奋力拔出双脚，就往北边狂奔。我一路尽挑有水稻的地方落脚，借着水稻缓解下陷的力道，一口气直奔出去七八百米远这才敢停下来稍事休息。
这时天色还是墨一般的黑，雨兀自下个不停，我们离营地远了，只能远远瞧见些亮光，但隐隐还是能听见营地方向传来的惨呼和阵阵枪响。身后也还能听见一声声脚踏淤泥的声音，恐怕还是没有甩开丧尸，我只好略微喘匀了一口气，就继续背着琳菲前进。
又跑了四五百米，我背上的琳菲突然拍了拍我肩膀，低声说：“前面有人！”
我驻足一看，漆黑的夜幕下，远处似乎真有一排人影，我第一反应就是阿何他们，随即加紧脚步向那些人影跑去。
又跑出去七八百米，我们才发现，是一排行道树，不过看到行道树就说明离路不远了。在稻田里跑了这一路早把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琳菲让我放她下来，表示接下来的路她可以自己走。我依言放她下来，顿时轻松不少，与她并肩向外面大路上走去。
又走了五六分钟，终于上了硬地，两人这才靠着一棵大树呼呼喘气。这也是一条乡间公路，约摸四米来宽，周围黑压压的一片，没见半点光亮，待休息的差不多了，我起身来到公路另一侧查看。
公路北侧似乎是一条河，我拿出手机压着光线向前照了照，果然是一条五六米宽的小河，不远处的河面还有艘乌篷船。这种乌篷船在我们南方很常见，在我小的时候，我爷爷还带着我坐过。
眼下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在黑暗中盲目乱走，难免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而且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在这艘船上避雨是再好也没有了。我确认了一下附近并没有什么危险，便让琳菲为我照明。
我们下到河边，那艘小船尾端绑着一根粗索系在对岸的一棵大树上。我身上早就被雨水打湿，也不脱衣服了，只把烟跟打火机摸出来一并交给琳菲，纵身跳进河里，游到小船边。
打眼瞧去，只见船蓬内空空如也，也没有见撑船用的船篙，我便游到对岸，解开船索，拽着绳子回到岸边。我把小船拉到岸边，重新系在一棵大树上，率先上了船，然后招呼琳妃也上来。
两人先在船尾就着河水洗了洗腿脚上的污泥，随后矮身钻进船舱。船舱的木板上面铺着一层草席，两人相对坐下，都长舒了一口气。
我见她浑身都被雨水打湿了，抱着膝盖有些打颤，开口问道：“你冷吗？”
她抬头望着我点了点头，手机光线照射下，她的嘴唇都冻得发白了。我翻了翻脚下的草席，都被雨水沾湿了，没办法生火，我的背包在半路扔了，也没法给她换干燥衣物。
“要不要不你来我怀里？”我试探着问。我对老天爷发誓，我绝对没有丝毫邪念，只是单纯的担心她着凉感冒。
我见她犹豫不决，牙齿都冻得直打颤，劝道：“我发誓绝对不告诉别人就是了，不然你冻得感冒了，我还得给你找药去。反正我背都背过你了，抱一下又怎么样嘛！”
她可能真是冻得受不了了，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慢慢向我靠了过来，到了我面前，却停了下来，咬着嘴唇，双手护在身前。
我还以为她让我去抱她，伸手去搂她，她吓得连忙退开，指着我惊慌失措地大叫：“啊啊啊！你干嘛！”
我也被她吓了一跳，连忙举起双手表示无辜，见她又畏葸不前，摊了摊手说：“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就等着感冒吧。”
她一听急了，支支吾吾道：“你你你把灯把灯关关了。”
我大惑不解：“关灯干嘛？”
“叫你关你就关！”
我只好依言关了手机放回裤兜，就听她继续说：“你你不准动啊！”
“是是是！”我都有些不耐烦了，明明我就没有半点非分之想，被她弄得好像我要把她怎么样似的。
船舱中陷入一片黑暗，就听她再次缓缓向我靠近，过了几秒，我感觉她湿漉漉的头发贴在我胸口，然后侧靠在我的怀里，离得近了，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哈气的声音，感觉她整个身子都在哆嗦。
我想了想，还是伸出双臂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她没有说话，身体瑟缩着把头轻轻靠在我胸口，呼吸渐渐缓和，身子也不再发颤，见她终于安分下来，我也稍感宽心。
说来惭愧，这是我第一次跟女生如此亲密接触，自然做不到柳公季禽那样坐怀不乱，不由得心猿意马，连忙想些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可想来想去又想到了她，暗骂自己没出息。
也许是刚才一路狂奔实在累坏了，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间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外面天已大亮，琳妃还窝在我怀里，脸上红彤彤的，我心中一怔，莫非她还是感冒了？忙伸手去探她额头，果然烫得厉害，正想唤醒她问个究竟，不料她先开口了：“还不放开我？”
听她这么说我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搂着她，连忙松开，问她哪里不舒服？她白了我一眼，嗔道：“我鼻子不舒服，你身上臭死了！”
听前面半句我还以为她真感冒了，可听了后半句才回过味来，这妮子哪里是感冒，不过是女孩子家害羞罢了。
我们回到公路上，回望稻田里已经看不到丧尸的影子，想起昨晚梨子的惨死，我心中仍是忍不住一阵悲痛。
河对面是一大片鱼塘，鱼塘旁边还有几个房屋。我拿出手机想联系阿何他们，可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走出信号屏蔽范围，还是手机被雨水泡坏了，依然显示没有信号，琳菲的手机在昨晚仓皇之间压根没有带出来。
外面雨依然下个不停，眼下最关键的是找个地方弄干身上衣物，然后再想办法与阿何他们汇合。
我跟琳菲沿着小河向公路东头走去，没走多远就看河面上有座小桥。过桥来到对岸，果然是好大一片鱼塘，一个接着一个，右边两三百米处还有个两层小楼，我们便慢慢靠近那小楼。
小楼墙面上贴了瓷砖，就跟个小别墅一样，墙外搭着个简单的棚子，用渔网围了，里面到处都是鸡毛，中间还躺着好几具干瘪的鸡尸。鸡棚前面是个足球大小的方形石槽，旁边还拴着一根狗链，但既没有看见狗也没有看见狗的尸骨。
灾难之初官方就盖棺定论过，其他哺乳动物也是会感染的，并且它们还会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我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生化危机》里面的丧尸狗来，也不知道他们这家的狗是哪种类型的狗，如果是拆家小能手那样的大型犬，我还是趁早打道回府为好。
我把顾虑跟琳菲说了，让她躲得远远的，我自己一个人到房子去前面去瞧瞧，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自己一个人进退也方便些。
我提着铁管来到楼前，前面是片宽阔的水泥前坪，中间是主楼，房门半开着，右边是个一层小房间，鸡棚就搭在它侧面。我不敢贸然进入，蹑手蹑脚先来到左边，见这里是个车库，不过车却不见了，车库深处还堆着许多柴火。脚下的水泥路向外继续延伸，尽头是另一座桥，比我刚刚走的要宽了不少，两边还有金属护栏。
见到还有退路，我心中也有了底气，大不了跑路就是了，于是，壮着胆子来到楼前，清了清嗓子，对里面喊道：“有人吗？路过贵宝地，错过了宿不是，腹中饥饿，能否化碗”话还没说完，就见门缝中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小东西。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果然有丧尸狗！虽然它只有我小臂长短，但我丝毫不敢大意，立刻挥起手中的铁管挡在身前，只要它胆敢跳上来，我先让它尝尝我手上铁棒的厉害！不想这小狗只是冲我汪汪叫了两声，迈着四条小短腿又钻了回去。
这倒怪了，不是说丧尸狗攻击性极强吗？怎么这家伙看见我就跑？莫非它没有变异？外面鸡棚里的一切说明这家主人应该是不在家的，否则那些鸡又怎么会活活饿死？那这小狗是怎么挣脱狗链出来的？它又是靠什么活下来的？
我好奇心起，又向屋内大喊了几声，等了好一会，仍不见有人回应，也不见有丧尸出来，只有那只小狗汪汪几声回应我。我不再迟疑，一脚踹开大门，那小狗见我闯入，站在屋中央对着我一顿狂吠。我对它吹了几声口哨，又笑眯眯地把铁管藏在身后，试图跟它握手言和，不料这小家伙一转身，摇着小尾巴溜进了后堂。
多年观看丧尸片的经验告诉我，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便不去追它，先把这里探查明白再说。
大厅空间不大，右侧墙边堆着一袋袋饲料，进门左右两边各一个房间。左边是个卧室，右边就是刚刚外面看到的那个小房子，似乎是个杂物间。
两边都确认没人之后，我继续向里走。左边有个楼梯通往二楼，最里面则是个小房间，里面也没有人。
我来到右边，也就是刚刚小狗进去的地方，后面是一个餐厅，餐厅右边又有两个房间，靠外的是厨房，靠里的是洗手间，洗手间最里面是厕所，厕所门关着，后面似乎还有个人影，小狗正冲那人影吠个不停，看来里面关着的就是屋主人了。
我对那小狗笑了笑，说：“小家伙，你家主人已经变成丧尸了，不认得你啦！”
那小狗对我颇有防备，我便不去理它，攀着楼梯来到二楼。楼上同样没有半个人影，而且上面还有个浴室，一会肯定能美美地洗个热水澡！
心中不禁一阵狂喜，连忙出来叫上琳妃来到小楼里，两人刚一踏进门，就听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随即那只小狗急匆匆地冲了出来，一眨眼功夫就没影了。紧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丧尸冲进后面餐厅，身上还插着几块玻璃碴子，直奔我两人而来。
“往后面躲着点！”我头也不回地招呼了一声，抓起地上一袋饲料就向丧尸砸去。
没想到这区区一袋饲料有这么重，只抛出去两三米，没想到阴差阳错正好砸在丧尸腿上，丧尸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我抄起铁管就往她后脑搠去，顿时给她开了个脑洞，丧尸也不再动弹。
我把丧尸尸体拖到外面，又找来拖把将地上血迹和玻璃渣子清理干净，这才去外面请琳妃进来。没想到外面那条小狗又跑了回来，不顾还在下着的雨，围着丧尸尸体不断的吠叫，却不敢靠近。
琳菲看得有趣，喜道：“好可爱的小狗啊！”冲它拍了拍手，没想到那小狗竟然不怕她，摇着小尾巴，围着她四周打转。
我也向它拍了拍手，不想它却躲在琳菲身后，冲我狂吠，我见状大骂：“呸！住口！你这势利的狗！”随即不去理它，回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