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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空降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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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看过一个新闻,说是一处高层建筑发生火灾,逃生通道被大火阻挡,屋主利用床单窗帘等物,裁剪拼接成一条长绳,然后从窗户攀着绳索成功逃生。我一见果子书本里垂下的书签瞬间就想起这个事来,便立刻爬到床上,将床单被罩解下来学以致用。由于担心强度不够,我把每条床单剪成半米左右宽,拧紧左右一扯颇为结实,又如法炮制把被罩也裁成条状,这样一来就有六条了。我们宿舍在四楼,离地面也就十来米高,这些布条都有两米多长,即使算上打结的部分,应该正正好好够。

    我正打着结,阿何洗完澡出来了,见我坐床上,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问:“你在搞什么勾当?”

    我头也不抬的说:“绑绳子。”

    阿何惊道:“绑绳子?你没事绑绳子干嘛?这才哪到哪你可不能寻短见啊!”

    我大骂:“放屁!老子就算上吊也得找根房梁才行啊!”随即给他说了我的想法。

    阿何想了想说:“主意倒是不错,可一楼那几个丧尸怎么办?虽然可以声东击西引开他们,可然后呢?怎么回来?你也看到了,外面更加危险,出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这一节我早就想到,便对他说:“谁说非得引开那几个丧尸了?咱们的目的是救人,你想想一楼活动室外面是什么?”

    “草坪啊?”

    “草坪跟活动室之间呢?”

    阿何这才恍然大悟,拍手道:“窗户!”

    顷刻之间我就将绳索系好,翻身下了床,得意的在阿何面前扬了扬,阿何接过绳索用力扯了扯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绳子还给我。我拿着绳索来到阳台,将一端系在阳台护栏上,将另一端抛了下去,触地还余了一小截。我当即整装待发,临行之际忽又想起地上的丧尸尸体,怎么说贺丽姐也是咱们宿舍的客人,拿具尸体给人看多少有点不合适,于是跟阿何将那具尸体抬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从阳台上扔了下去,又嘱咐他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这才攀着绳索向下降。

    我虽然不是什么攀岩爱好者,但也并非什么娇生惯养之辈,即使这攀绳下降是有点危险系数,不过区区十来米的下降距离,加上又能靠其他楼层的阳台助力,我一路攀下来倒也没费什么力气,反倒觉得这项运动十分的有趣。关键是看准脚下,双手交替时不要放得过多。

    甫一落地,我立即查看周围情况,见整个一楼空荡荡的,这才想起来,一楼原来住的大四学长们早已离校了。围墙外有几个丧尸注意到了我,纷纷围了过来,不过高墙阻隔,他们也拿我没办法。我当即翻过阳台进入108宿舍,再次通过猫眼确认安全之后,开门来到一楼过道,过道同样空空荡荡,远远瞧见活动室里有个人影,不是贺丽姐又是谁?

    我蹑手蹑脚翻过围栏来到中央草坪,猫着腰向活动室挪去,不多时,就到了中间最大的那扇上悬窗下。往里看去,只见活动室的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撞开了,门板从上面塌下来,压着底下许多桌椅。活动室内各种桌椅箱柜都被堆在了前门,贺丽姐还在使劲地推着身前的一个木柜。

    我在窗前使劲地拍了拍,隔了好一会她才注意到我,瞬间喜出望外,向我这边跑了过来。我隔着窗户示意她打开窗闩,贺丽姐会意打开窗户,一开口就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

    我挠了挠头颇感歉意,接过窗沿高高举起,对她说:“贺丽姐,你先出来,我带你离开这。”贺丽姐点头翻身出来,而就在这时,活动室的防御工事终于告破,四个丧尸踏着倒塌的门板向我们奔来。

    “快走!”我招呼一声,拽着贺丽姐向来时的108宿舍跑去,率先翻过护栏来到过道,又把贺丽姐也接了过来。两人刚刚站定,四个丧尸就追到了我们跟前,虽然构不成什么威胁,但还是把贺丽姐吓得花容失色,直到进了108宿舍,把门关上她才惧意稍退,靠在空荡荡的书桌上呼呼喘气。

    我把刚刚如何从四楼下来的经过说了,绝口不提分尸伪装之事。贺丽姐自然免不了对我的一番夸赞,我虽然很是受用,但不能表现得为了讨好她似的,敛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说:“贺丽姐你这就见外了不是?您是谁啊?我们班的贺丽姐啊!贺丽姐是谁?我们班的主心骨啊!别说区区几个丧尸了,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辞,义无反顾啊!”

    贺丽姐忙止住我的话头,嗔笑道:“哎哎哎,差不多得了啊,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我刚要继续打趣几句,忽然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竟是我妈打来的,看来我爸顺利接到了我妈,心里顿时一阵狂喜,拿起电话就问:“妈?你没事吧?爸怎么样?”

    电话那边声音明显平静多了,我妈声音也如往常那般不紧不慢,只听她说:“我们都好好的,听你爸讲你说发生了什么大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崽啊,跟妈说说。”

    我略一琢磨,说道:“这件事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你也不要太害怕。怎么说呢,就是相当于有些人生病了,这些病人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只知道追着人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而被咬了的人呢,也会得这种病。”

    我妈惊呼一声:“难怪刚刚看到那么多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爸打断了:“哎呀,别说了。崽啊,你现在在哪里?在学校吗?”

    我知道我爸打断我妈话头的用意,也就跟他直说了:“爸,妈说的那种情况我早就见过了,我也老大不小了,我现在就待在宿舍里,没什么危险,您犯不着这么担心我,反而我还最担心你们!”

    我爸略带怒意道:“臭小子,我们有什么可担心的?我这不是正接了你妈去奶奶家吗?等这场风波过去了,再回来上班不还是一样?你还怕你爹丢了饭碗啊?”

    我说:“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我是担心你们回了家,万一见到乡亲们也得了这个病,你们还屁颠屁颠的去帮人家,到头来害了自己啊!所以这回让我做个主,回到家就跟奶奶安安心心躲家里别出来,有人敲门啥的一定要确认有没有受伤或者得病的情况,如果有那就当没听见,必要的时候动用点私刑也不是不可以。”

    我爸不以为意问:“有这么严重?乡下也有这种病?”

    我郑重道:“可能还会更严重!万一,我说万一啊,万一奶奶也得了那种病,你你”我“你”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口。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我妈才缓缓开口说:“要是你奶奶也得了病,我跟你爸就去你外婆家躲着好不好?”

    我默默叹了口气,为了不让我爸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朗声道:“妈,现在我宣布,责成监察小组,由你来担任组长监督我爸的一言一行!”

    “崽啊,你什么时候能回家?”我妈还是担心我多一些,语气仍有些不安。

    我如实道:“不知道,不过一旦有机会,我一定第一时间回家。”

    “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明白吗?遇到什么事多想想我跟你爸。”

    我心里一阵泛酸,不敢再跟我妈说,只对我爸道:“爸,我房间书桌右手边抽屉里面还有半条烟,你要是没烟抽了就拿出来抽吧。”

    我爸哈哈大笑:“臭小子,老子就知道你在外面学会了抽烟!怎么的?回到家还偷偷摸摸的抽?怕我们骂你啊?”

    我嘿嘿一笑:“我不是担心我妈嘛,要是我爷俩两杆烟枪同时发力,我妈怎么办?”我见气氛缓和了不少,便接着说,“爸,妈,我就先挂了,你们回家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我妈忙抢着说:“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我“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刚把手机放回裤兜就看见贺丽姐审视着我。我暗道不妙,刚刚跟我爸说抽烟一事,忘了她就在旁边,这下被她听去了,肯定又要被啰嗦一番了。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正想开口辩解几句,不料她先开口了:“你就这么骗你爸妈的啊?”

    我大惑不解,反问道:“骗?我骗啥了我?就算是骗了,刚刚不也坦白从宽了嘛!”

    贺丽姐白了我一眼:“你刚刚不是说你只是待在宿舍里,没有什么危险吗?可你明明从四楼爬到一楼,又冒着生命危险把我带到这里,这还不叫危险啊?你就不怕你爸妈着急吗?”

    我暗暗无语,这都哪跟哪啊?我要是把四楼发生的事如实跟我爸妈交代了,以他俩那护犊子的性格,指不定要跑学校来接我回家,那我就枉为人子了,当然,这话我是不可能对贺丽姐说的了,只说为了不让他们担心。

    贺丽姐勉强点了点头,问:“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就一直在这等待救援吗?”

    我指了指空荡荡床铺说:“一楼的床位都空了,休息起来不方便,而且一楼早就断了电,晚上两眼一抹黑指不定发生什么乱子。”我又指了指阳台外面的高墙,“再说了,墙外聚集着那么多丧尸,看得我心里发毛,我指定睡不好觉,依我看,还是回四楼好,至少目前还算安全。”

    贺丽姐点头同意,我当下更不迟疑,同她翻过阳台来到我坠下来的那条绳索旁边。我刚要告诉她顺着绳子往上爬,就听她尖叫一声扯着我的衣服藏在我身后。我被她吓得差点没得心脏病,立刻四周扫了一眼,发现除了被她这一嗓子惊动得更多丧尸聚集在墙外以外,并无其他危险,便把心放回肚子里,问:“怎么了?”

    只见她缓缓探出脑袋指着地面上一具尸体用颤抖的声音说:“死死死人。”

    那正是我跟阿何之前从阳台上抛下来的丧尸尸体,尸体背部朝上,剩下的一些器官就散落在尸体周围,一双空洞洞的眼睛正盯着我们。

    我轻轻拍了拍她拽着我衣服的手说:“贺丽姐,这我就不得不批评你几句了啊,这人明显都死的不能再死了,你怕他作甚?你看看你这石破天惊的一声,把方圆八百里的丧尸都吸引过来了,赶紧往四楼爬吧,万一有几个不长眼的家伙绕到前面来,那我们就跑不掉了。”

    贺丽姐见有些失态,连忙松开我,指了指那条绳子问:“这么高怎么爬?”

    我略一琢磨,对她说:“那这样,我先爬上去,一会你把绳子系在腰上,我跟阿何在上面拉你上来,怎么样?”

    “那那好吧。”

    我当下就拽着绳子,踩着一楼阳台边缘往上爬。这上去可比下来的时候费劲多了,有阳台借力的时候还好,中间空着的地方只能双腿夹着绳索一点点往上蹭,爬了三四分钟才到四楼,阿何见我上来赶忙伸手把我拽了回来。

    我刚落地还来不及休息,就对楼下的贺丽姐大喊:“贺丽姐,你赶紧把绳子绑好,我跟阿何这就拉你上来!”就在这时,南边墙外晃晃悠悠转出来一个丧尸,阿何也注意到了,急得大喊:“快啊贺丽姐!快!”那绳索虽然落地多出一小截,但要自己一个人系在腰上还颇费一番功夫,贺丽姐正系到一半,忽听阿何惊呼,转头一看,见那丧尸远远向自己跑来,惊叫一声,手上不稳,刚打到一半的绳结又松了,绳索从她腰间滑落。我急得向下大喊:“贺丽姐,抓稳了!千万不要松手!”阿何跟我对望一眼,当即心领神会,两人四手伸出阳台死死拽住绳索,就听下面大喊一声:“快拉!”

    我不再去看下面的情况,一脚踏着阳台内侧,双手狠命往里拽。我一方面手上不敢卸半分力,另一方面又祈祷与我手上抗衡的力道千万不要松掉。贺丽姐多挂在绳子上一秒就多一分危险,是以我使上了十分力气,阿何一张脸都憋得发紫了,愣是一口气不敢出。随着拉上来的绳索越来越长,我默默数着的绳结终于到了第四个,贺丽姐的大呼小叫也越来越近。终于一只手搭了上来,我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拽住她的手腕,阿何则继续拉绳索直到拉上第五个绳结,稳稳拽住贺丽姐另一只手,我才放下心来。接着,贺丽姐把手攀在阳台边缘,慢慢把下半身翻过来,我俩这才松手稳稳接住了她,随即三人都坐在阳台地板上呼呼喘气。

    贺丽姐喘得说不了话,只摊开手掌让我们看,只见她两手手心都勒出一条两指来宽的红印,我跟阿何也摊开手心,表示我俩也好不到哪里去,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随即哈哈大笑。

    笑了片刻,忽见隔壁409阳台伸出来一个脑袋,吓得我赶紧起身把贺丽姐护在身后,阿何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什么滴干活?”

    那脑袋不答反问:“哎?贺丽姐怎么在你们宿舍?”

    我看原来是隔壁宿舍的刘亮,这才放下心来,对他说:“亮爷,原来你在宿舍啊,合着我们前面搞出那么多动静你全都没听见?”

    刘亮一脸茫然地说:“不知道啊,我一直关着门玩复习,刚刚起身倒水听到外面有女生的声音,我就出来看看,没想到是贺丽姐。”

    “天下大乱了我的同学!不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嘛,你看看那边。”我说着伸手指了指楼下围墙外。

    刘亮顺着我的手指看去,明显愣了几秒,揉了揉眼睛,又去里面拿出眼镜带上仔细瞧了瞧,神色慌张地问:“我去!石头,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便把今天发生的事简略跟他说了,刘亮越听脸色越难看,听我说完他就跑进宿舍不知道干嘛去了。

    我跟阿何把贺丽姐请进宿舍,见地面干干净净,也闻不到半点血腥气息,甚至还有淡淡的香水味,悄悄对阿何竖了个大拇指。阿何抽出光光的椅子让贺丽姐坐下:“贺丽姐,果子那家伙太不讲究个人卫生,桌面乱得不成样子,你就先坐光光这里吧。”

    刚刚一番剧烈运动,我早就汗流浃背了,正准备脱衣服,想起贺丽姐就在旁边,只好作罢,又想起我们宿舍里突然多了位女士,这以后免不了要多注意些,我在自己座位上坐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干嘛好。倒是阿何这小子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嘘寒问暖的,还拿出书本搁那煞有介事的复习。

    稍稍安定下来后,贺丽姐走到阳台上打电话,隔着宿舍中间的落地窗我见她脸上阴一阵晴一阵的,又见她连续打了几个电话,但似乎都没人接,接着就蹲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哭了起来。

    我想去安慰几句,不料却被阿何拦住了,摇了摇头说:“让贺丽姐先哭一会吧。”

    我跟阿何都知道贺丽姐其实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当初我们班几个人挂了科,愣是贺丽姐顶着上面的压力,拿自己的前程做保证,赌咒发誓为我们几个争取了不入档案的处理。有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尤其是这种时代背景下,保不齐哪天厄运就会降临在谁头上。

    贺丽姐哭了四五分钟才站了起来,揩了揩眼角的泪水,重新回到光光的座位上坐下。我跟阿何都装作没看见,不料贺丽姐先开口了,只听她问:“光光电脑密码是多少?”

    我跟阿何异口同声:“4396!”

    听她在噼里啪啦地敲键盘我心下稍宽,不久我手机就收到了消息,原来是贺丽姐在群里确认我们班每个人的位置跟安全情况。我们班一共有26个人,除了之前已知的我、阿何、光光、果子、欢哥、刘亮外,还有另外八个人回复了消息。其中四个都在女生宿舍,处境跟我们差不多;两个困在了篮球场旁小卖部里面,跟他一起的还有十几个人;一个困在图书馆六楼的书架上;还有一个困在教学楼b座的221,跟他一起的有五个人。

    得知这一切后,贺丽姐手肘撑着桌子捂着脸陷入了沉默,我心里也是一阵难过,朝夕相处这些年,当初一起参加军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料四年之期未到,就天人永隔了。我正伤心着,阿何过来拍了拍我肩膀,扬了扬手上的打火机,使眼色示意我去阳台。

    我倚着阳台护栏,一边抽烟一边破口大骂外面那群乌泱泱的丧尸,以发泄心中伤痛,阿何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说:“兄弟,你先别忙着伤心,眼下还有件大事要做。”

    我敛了敛心神问:“什么事?”

    只见他指了指自己肚子说:“人是铁,饭是钢,眼看快七点了,这晚饭怎么办?要不咱冒险去一趟小卖部?”

    我本想斥责他还有心情吃饭,可转念一想,即使这顿晚饭死撑着挨过去,可明天呢?万一等不到救援,岂不是活活饿死在宿舍?倒不如趁着现在还有些力气出去搏一搏,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可一想到我爸妈交代的话,一时又没有了勇气。

    阿何见我迟迟不说话,急得直挠头,不耐烦地说:“怎么着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我是可以少吃一顿,可贺丽姐呢?你忍心看着她挨饿啊?你要是不敢去,我自己去!他妈的,小卖部也没多远,老子冲进去拿起东西就跑,你在上面接应我就行!”

    我正要反驳他,就听隔壁刘亮伸过头来说:“阿何,我这里还有些吃的,要不你们先拿着吃吧。”

    阿何大喜过望,连忙对刘亮说:“太好了亮爷!你那里有些什么吃的?”

    刘亮回道:“两桶泡面,一瓶八宝粥,还有两个面包。”说着回到宿舍拎了个塑料袋出来,用晾衣杆将袋子递了过来。阿何赶忙接过,打开一看是两桶泡面跟一罐八宝粥,连声道谢。刘亮摆手说不客气,又问我们宿舍还有水喝没有。我们宿舍刚换水没多久,饮水机里还有一大半,我便如实相告,问他要了水壶,盛了满满一壶递给他,这样一来晚饭算是有了着落。这老话说得好:人无近忧,必有远虑,今天是能勉强撑过去,可明天后天呢?关键是到底会不会有救援,救援什么时候能来?这样我才能决定到底有没有必要下楼去冒险。为了不让阿何跟贺丽姐太过忧虑,我没有把这层担忧告诉他们,只心底暗暗盘算。

    阿何拎着塑料袋放到贺丽姐面前说:“目前条件有限,我们宿舍只能拿这些招待贺丽姐啦!”

    贺丽姐挤出一丝笑容,摇头道:“我不饿,你们吃吧。”

    我跟阿何对望一眼,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也不好去拿桌上的食物。贺丽姐见我们不动,便拿出两桶方便面交到我们手上,自己拿着那罐八宝粥,晃了晃说:“我吃这个。”我俩这才动身去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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