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伪装行动
一番忙活下来不觉浑身大汗淋漓,也顾不上冲凉,胡乱洗了把脸,又打开空调,这才稍觉凉快。
阿何也长舒一口气,问:“石头,现在该怎么办?”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先等等,眼下我俩还算安全,根据我多年浸淫丧尸片的经验来看,灾难初期瞎跑指定完蛋,苟住才是上策。”
阿何颇为不满地说:“苟?苟到什么时候?”说着指了指电脑屏幕,“你看看,现在已经五点钟了,晚饭咋办?”
“少吃一顿饿不死你!犯不着为了一顿饭冒险。”
阿何讨了个没趣便拿出手机打电话,我略一琢磨就知道他在跟家人联系。我心里一突,捏着手机迟疑不定,生怕打过去没人接。
我爹妈都在我老家县城当小干部,平时都住单位分配的小区,我以前去过两三次,地段不算偏,住户也不少。我最担心的是平时老头子喜欢钓鱼,附近有个钓场,那地方一到周末简直人山人海,我妈则一般在跟人打麻将。
片刻后,阿何那边就接通了,看来他爸妈都无恙。我心中越发不安,直到阿何挂了电话我都没敢打给我爸妈。阿何见我杵着发呆,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怎么着?不敢给叔叔阿姨打电话?你要不放心,我来?”
阿何这小子平日里左右逢源,谈笑风生,尤其是在长辈面前十分健谈。大二那年暑假,我请宿舍哥仨去我家玩,给我爸妈哄得那叫一个开心,巴不得当场认干儿子似的,这家伙逢年过节还给我爸妈打电话问候,搞得我这亲儿子都汗颜。
我受他一激,把心一横,他妈的自己亲爹妈都不敢去确认生死,还算个人吗?当即给我家老头子拨了电话,万幸的是我爸很快就接通了。
“崽啊,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我爸语气有些急促,听声音他在开车,外面声音很乱,隐隐有撞车的声音。
听到我爸声音我就放下心来,听他这么问我心里就明白他还不知道情况,忙问:“你今天没去钓鱼吗?你在开车吗?妈有没有在车上?你那边什么情况?”
就听我爸缓了缓说:“你妈还在打牌呢吧,我刚钓完鱼回来,准备去买点菜,正好看到路上发生了车祸,路上还有好多人在跑,莫不是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不成?”正说着,突然破口大骂:“哎哎哎,瞎跑什么东西?不要命了是吧?”
我听电话那边有好多叫喊声,情况似乎已经十分紧急,我心中反倒异常镇定,对我爸说道:“爸,现在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我没有时间跟您解释了,您认真听好,您现在以最快的速度去接我妈,也别管什么逆行红灯了。接到妈后,也别回小区收拾什么东西,直接带着妈去奶奶家。切记,路上有人流血或者受了伤,千万不要让他上车,也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假如,妈她假如假如接到妈了,再让妈打电话给我,我再来跟您解释这一切。”
我爸嘿嘿一笑:“臭小子倒编排起你爹来了!”
我也笑了:“嘿嘿,爸,我就先不跟你说了,你专心开车,尽快接了妈去奶奶家。”
我挂了电话,长舒一口气,却见阿何一脸玩味的看着我,朝我竖了个大拇指,说:“行啊石头,咱叔叔阿姨没白养你这个儿子啊!”
“那是!也不看看哥们是谁,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懂不懂”我刚要自吹自擂几句,忽然回过味来,伸手要打,“你小子占我便宜是吧?谁是你儿子!”
阿何连忙陪笑,这一来,我悬着的心总算缓和了不少。趁着我爸接我妈这段时间,我打算看看网上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新闻消息,手机上各种app右上角全部挂满了小红点,通知栏也是被各种触目惊心的标题占满,而最要命的是微博又宕机崩溃了,这下我只能去各种其他app寻找官方消息,一时间竟不知道看哪个才好。
看了几则民间发布的消息,都是一些关于本次“丧尸事件”的猜想,虽然事件起因尚不得而知,但可以确信的一点是:全世界似乎都卷入了这场风暴之中!
突然,微信弹出一条消息,竟然是我们辅导员刘贺丽发的。原来,她得知王聪袭人之事后,非得来亲眼过来看个真切,现在被困在了我们宿舍所在的三栋一楼活动室内。若论平时,她这个时候应该在南校区化学实验楼的,这是我们化工院平时上实验课的地方,我们院的团学会就设在实验楼一楼,她总是在这里值班,实验楼与三栋之间隔了少说有七八百米远,她是怎么过来的?莫非外面没什么危险?那她又是怎么困在一楼的?
刘贺丽虽然是我们的辅导员,按理说该是我们师长,但一来她本身就是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大不过我们几岁,二来为人亲和体贴,是以我们平时都以“贺丽姐”称呼。从大一带到大三,彼此之间感情岂非寻常可比?因此她急切之情我十分理解,可反过来我又怎么可能坐视她陷入危险?
我急得脑门直冒汗,立刻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开口就问:“贺丽姐,你怎么样?有没有被咬?”
电话那边显得惊魂未定,声音还有些颤抖:“啊?没,没有吧,应该。就就我到楼下的时候,二栋那里有三个人看见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惹他们了,就一直追着我不放,我害怕就赶紧往三栋跑,没想到,没想到宿管阿姨看见我二话不说也要抓我。我怕极了,就赶紧躲进一楼活动室里面,他们现在还在外面撞门呢!”
我急得跳脚,忙问:“门关好没有?赶紧找些桌椅把门堵严实了!”
“堵是堵好了,但我看门好像有些松了啊”我听她声音颤抖,显然是慌张到了极点。
我又急又怒,却又不好发作,只好耐着性子说:“贺丽姐!你真是我亲姐!我不是在群里说的很清楚了吗?外面那么危险,你怎么敢一个人过来啊?”
“我又没见过你说的那什么什么丧尸,谁知道这么吓人嘛!”我听她似乎还有些委屈,无奈道:“好了好了,你现在待在那里别动,尽量想些办法让门多支撑一会,我现在立刻想办法救你出来!”
“你你可要快点啊太吓人了”
我懒得去安慰她,转头看着阿何,无奈道:“好了,现在不出去也得出去了。”
阿何刚刚听得明白,也知道此事刻不容缓,开始在宿舍里寻找可用之物。可找来找去,不仅没有水果刀、棒球棒这种丧尸片里面随手就能找到的道具,就连晾衣杆都他妈是塑料的!
阿何急得眼睛要喷出火来,嘴里骂骂咧咧:“这也太他妈坑爹了吧?要老子赤手空拳跟丧尸搏斗吗?要不咱也用牙咬?看谁咬得过谁!”
我哭笑不得,正应了那句话: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彷徨无措之间我瞥见门后那几只行李箱,顿时眼前一亮,喜道:“有了!”也不及跟阿何解释,拖出最里面我的那只箱子,一把抽出箱子扶手,连踩带拽,硬生生把一条不锈钢扶手扯了下来,在手里掂了掂,虽然轻是轻了点,又是空心的,但好歹属于金属制品,底部三角形的刃口还算锋利。
阿何笑道:“好样的,石头,没想到如此复杂的斗争形势都能被你找到一条出路!”随即依法也取出自己行李箱的扶手,不过他那条是圆柱状的,这令他颇为不满。
我俩顾不得炎热,从衣柜拿出冬天穿的羽绒服来,又穿好鞋裤,把鞋带系得紧了,这才准备动手。我透过猫眼一瞧,发现门前袭击我未果的飞哥不见了,而宿舍对面却有六个丧尸在晃荡,其中有始作俑者姚聪,以及“死而复生”的赵超,还有最开始两个钳制姚聪的赤膊男生,以及415那两个,老梁却没见着。我咽了口唾沫,刚刚的热火雄心瞬间凉了,阿何见我迟迟没动静,急道:“怎么了?搞快点啊!再磨磨唧唧咱俩就去替贺丽姐收尸吧!”
我让出猫眼让他瞧,说:“你看看,对面有六个丧尸,我们这边还不知道有几个,如果冒冒失失出去,别说救贺丽姐了,咱俩指定也得交代在这!”
听我说完,阿何也稍稍冷静下来,对我说:“要不我们打开门就一个劲冲,利用楼梯间甩开这些丧尸如何?”
我摇了摇头:“不行,三楼二楼情况我们不清楚,盲目冲只会更加危险。再说,一楼不是还有四个吗,一旦我们把丧尸全引到一楼,那贺丽姐不就更危险了?”
阿何披着厚厚的羽绒服热得直哈气,索性拉开拉链对着空调吹风,头也不回地问我:“那你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从丧尸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你不是看过许多丧尸片吗?来点作用啊!”
经他一问,我瞬间计上心头,对他说:“我有个想法,但管不管用我不知道,眼下也没啥更好的办法,姑且试它一试!”
阿何回过头焦急地望着我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赶紧说吧,成不成咱都得先试试。”
我曾看过一部美剧《行尸走肉》,其中有个桥段令我印象十分深刻,也就是主角一伙人将丧尸血肉涂满全身,利用丧尸的气息作掩护,从而穿过茫茫多的丧尸群。我将此法简单跟阿何说了,阿何足足愣了三秒钟,最后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一咬牙,一跺脚,嘴里硬是挤出一个字:干!
说干就干,行此策须先杀个丧尸,再取血肉作伪装。为保险起见,我俩打算利用宿舍门做文章,最好是能把丧尸卡在门缝里,这样我们就能轻而易举得手。
计较已定,阿何将堵门之物移到左侧,为开门留出空间,我再三确认门外无虞这才缓缓推开门闩,轻轻拉开这扇平时开合都要吱呀大叫的铁皮包覆的木门。我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左右环视一圈,发现除了之前行凶未遂的家伙在我右侧四五米的地方发呆外,我们这侧并无其他丧尸,定了定神,向他吹了声口哨,那丧尸警觉,转头看了我一眼,便立刻发足向我奔来。我赶紧把身子缩进室内,向阿何使了个眼色,一把抄起桌子上的u型不锈钢把手,严阵以待。那丧尸来得好快,只听得“咚咚咚”几声,脚步渐近,随即“嘭”地一声,一个人影直接撞在门上,阿何虽然蹲身压低重心倚着四个大行李箱顶在门后,仍然被震得往后倒,脑袋嗑到桌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那丧尸则只顿了一顿,立刻就从一人宽的门缝往里钻。
这时我哪里还顾得上之前的部署,一把扔掉把手去堵门。我一脚死死蹬在阿何桌子上,将整个上半身几乎全部压在门后,饶是如此,那丧尸还是挤进来小半个身躯,一条左臂在半空中乱抓乱挠,离我鼻尖就一个拳头的距离。我连忙把脑袋往里缩了一缩,不料就这一缩稍微卸了半分力,又给他挤进来一条左腿。
我急得对坐在地上的阿何大喊:“阿何,你他娘的要是没死就赶紧起来杀了这狗日的!再不起来,哥们就要归位了!”
丧尸全力一撞虽然被门卸去了部分力,但余力着实不小,阿何嗑到脑袋后硬是揉了十多秒才缓过劲来,见我吃紧,也顾不得什么胯下之辱,从我身下钻过,操起把手就向那丧尸搠去,不料就刮破那丧尸额头几寸皮。我急道:“戳他眼窝!”
阿何兴许是被刚刚那一撞惹得火气上来了,见那丧尸一条手臂乱挥乱舞,抬脚就往他手臂踹去,只听“咔嚓”一声,骨断筋折,丧尸手臂也就垂了下来,而那丧尸丝毫不觉疼痛,昂着头冲阿何龇牙咧嘴。没了手臂干扰,阿何把u型把手缓缓送到丧尸面前,u型开口正好跟丧尸两眼距离一致,对准往里一扎,只听“噗呲”一声,两个眼窝瞬间流出大量污血,可那丧尸依旧生龙活虎。我赶紧提醒:“往上面戳戳!”阿何依言继续向斜上方捅去,直到u型把手又深入寸许,那丧尸才不再动弹。我手上顿感轻松,这才打开门,将那丧尸尸体拽进屋内,复又关上门,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阿何拔出插在丧尸眼窝中的把手,呆呆地望着两个黑漆漆的血洞,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我知他此时内心肯定无比复杂,待匀过气,摸出烟点了递给他,拍了拍他肩膀轻声宽慰道:“抽根烟缓缓。”又蹲在那丧尸尸体旁边说,“哥们,今日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取你性命,毕竟咱也不知道你在此之前是否还算活着。若是你还活着,肯定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留在世上,若是已经死去,咱也算送了你一程。所以,哥们还得求你一件事,也就是借你这百十斤血肉之躯用用,也不枉咱们同学一场。”
待我说完,阿何神情才好转过来,深深吸了一大口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仰头吐出一大口烟雾,淡淡的道:“来吧,开始吧。”
我从桌子里取出两副手套和口罩,这还是之前做实验剩下的,两人各穿戴好,我拿着阿何的小剪刀就去割丧尸的肚子,不料丧尸肚子上的脂肪层太厚,小剪刀的刃口裁个纸剪个布还行,割人体组织就费劲了,只好在尸体腹部一点点的扎。我忍着对同类尸体的天生畏惧感,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当它是猪肉就好了,当年妈教我炖猪肉不也是拿竹签扎厚实的猪皮吗?直扎了不下百十来下,整个肚子上都已经是斑斑血迹,我见差不多了,拿起u型把手往尸体腹部一扎,也不知道扎破了哪个内脏,顿时流出大量猩红的鲜血。隔近了闻才发现这丧尸的血散发的气味跟我之前闻到的人血气味差不了多少,很腥,有点像铁锈的气味,又有点像生鸡蛋的味道,并不像传说中的腥臭扑鼻,闻多了还有点上瘾,可能与我喜欢吃鸡蛋有关
阿何见我发呆,推了推我:“怎么了?还弄不弄了?你可别让我来,咱俩之中就你拿过菜刀,我可弄不来这个。”
我定了定神,抽出把手,伸出两手中食两指扒着丧尸腹部的伤口使劲向两边一扯,创口瞬间扩大,我又十指并用,将伤口扩大到篮球大小,露出里面血淋淋的内脏。尽管我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血腥的一幕刺激得一阵反胃,阿何见状直接捂着嘴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我给他一刺激再也憋不住了,跑到洗手间一顿狂吐,直吐到肚里翻酸水才作罢。
阿何趴着阳台护栏指着我破口大骂:“这他妈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想出来的办法,这是人干的事吗?还要把这血嗞呼啦的玩意挂身上,抹脸上,你他妈就坑我吧!老子就是从这跳下去,死外边,也不会用这招!”
我苦笑一声,叹道:“也好,我一个人下去,你留在上面接应我也行。”
阿何似乎不太放心我一个人行动,不耐烦的说:“哎呀,你让我缓缓,等过了这劲头,咱俩还是一块下去。”说着摸出烟给我俩点上,待烟抽完,他也缓解得差不多了。
我们再次回到尸体旁边,阿何全程不愿多看尸体一眼,偏着头让我动手给他身上涂抹血肉。我只好强行忍着反胃感,尽量不去看那血腥的场面,双手在丧尸腹内一通乱抓,只觉抓到一个管状物,双手捧着在阿何脸上胡乱涂了,阿何脸部已经极度扭曲变形,紧闭着嘴巴又不敢说话,双手凭空乱抓,样子说不出的滑稽。我担心伪装力度不够,摸出一摊软乎乎的东西,一左一右挂在他肩膀上,又在他胸前后背抹满了血这才开始替自己伪装。我索性闭上嘴眼,把自己额头脸颊下巴全抹了一遍,最后再掏出一根肠子挂在脖子上,这就算大功告成了。
阿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大摊血迹,悻悻道:“果子跟光光回来看见宿舍被弄成这样,非宰了我们俩不可!”
我笑道:“嗨,你就别抱怨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下去英雄救美!到了下面,我在北边弄出点动静引开一楼的丧尸,你看情况也给贺丽姐弄点伪装从南边回来,o不ok?”阿何给了我个ok的手势,我从猫眼看了看外面没有什么危险,便操起u型把手,打开宿舍门,跟阿何前后来到外面,虚掩了门,向北边的楼梯口缓缓走去。
打一出门我就始终注视着对面丧尸的动静,刚刚我们这边一阵闹腾,显然惊动了他们,不过他们只隔着齐胸高的围栏朝这边张牙舞爪。而奇怪的是,我俩刚走到转角,那六个丧尸竟然齐刷刷转了过来,我心中一震,暗道不妙,莫非这招没用?
阿何似乎也察觉到了,在我身后悄声道:“石头,你这招好像不管用啊?这几个丧尸好像在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突然,那六个丧尸像是听到发令枪的运动员一样,齐刷刷向我们奔来,我大叫一声:“往回跑!”阿何会意,转身就往宿舍跑去,好在离那几个丧尸有些距离,我俩又一后一前回到了宿舍。阿何迅速关上门,又依前法堵住,嘴里还不忘大骂:“石海,你这坑爹玩意儿,叫你平时少看那些没用的,什么破伪装,管个蛋用啊!”
我也气的大骂:“老子这就举报去,什么勾八破剧,烂尾就算了,还编这些鸟用没有的方法误导观众!”转念一想,也许是这人刚死没多久,我们这身血肉在丧尸看来还是人类的气味,所以骗不过他们?举报就暂时放下,另寻他策才是正经。
我赶紧把血淋淋的一身脱了往楼下扔去,一头钻进浴室把浑身血渍洗了个干干净净,这才换了身干净行头。阿何见我一转眼洗了个澡,大骂我不讲义气,自己辛辛苦苦堵门,我却在洗澡。我陪笑道:“嘿嘿,我来替你,你也赶紧去洗洗。”
阿何一屁股从椅子上坐起,怒道:“堵个锤子,那帮丧尸砸了几分钟又不砸了。”他见我不信,指了指猫眼,“不信你自己看。”说着起身也是一把将羽绒服脱了扔到楼下,钻进了浴室。
我通过猫眼一看,外面果然不见丧尸了,这么说,这些家伙隔几分钟见不到人类就会失去目标自行散去?我心中暗暗思忖:果真这样的话,只要一楼活动室的门够坚固,贺丽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可谁又能保证不会有什么变故呢?即使暂时没有危险,贺丽姐一个人困在那里,保不齐吓都会吓出什么毛病来,眼下还是尽快想办法救她出来为是。
我起身到果子桌子上拿起吹风机准备吹干头发,无意间瞥见他书架上垂下来的一根红色丝带,那是夹在一本书里的书签,我顿时心生一计,暗骂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想到,不仅白忙活一场,还弄得宿舍一团糟,当即也不去吹什么头发,从地上捡起那把小剪刀,就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