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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终于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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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郎一去十来年,没见他们寄过一次冬衣厚靴,全当送出去的儿子死了似的”

    秋娘还絮絮叨叨的说着,容娘都快要哭出来了。

    她突然起身拉着秋娘往外头院子推,“抱歉抱歉,我忘了时候,该给堂兄换药了,秋娘,你先家去,等我空了再找你”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着急”,见容娘已经把门关上了,她只好回自己家去。

    关上院门,容娘提起裙子急匆匆跑进了顾谨睡的屋子。

    “我问你,你是一个人逃来扬州?”

    “怎么了”,顾谨见她神色不宁,抬头说,“我是和几个同袍一起出的京城,要往北地去给军师报信,到了这里,应当只有我还活着”

    “你认不认识周云渐!”

    “有什么消息?他还活着!还活着是吗?”,听见这个名字,顾谨也有些失态。

    到了扬州境内他们被围困,正是周云渐引开了追杀的人,才让他有活命的机会。

    “你怎么不早说啊,这都拖多少天了,还不知人怎么样了呢”,容娘苦笑了一声。

    当年说好若有机会,就等战事了结后在扬州重逢,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形,原来在她回上河的第一日,他们两人就相遇过了。

    “上河是他的家乡,他还活着,村里人以为他也是归家途中遭遇贼匪受伤,抬回家去了”

    “只是,他那些家人不是善茬”

    她把听秋娘的说的事情给顾谨说了,两人开始计划怎么才能救周云渐。

    “我必须先去看看他”

    “白日不能去,若被人看见,你说不清”

    “我等入夜了再去”

    于是决定好了等今晚夜深,容娘就去周家看看情况。

    想着周云渐被家人那样对对待,容娘心里难受的不行,赶紧裁布,一上午时间就缝好了一件单衣。

    最细软的白棉布,针脚藏得隐秘,将它叠好放在笸箩里,想着等晚上拿去给周云渐换。

    她和周云渐断了联系是宏庆二十六年,她那会儿刚学会制衣,算是在老太太院子里的针线房打工。

    攒了好久的料子,给周云渐、老郎中、庆哥还有时雨各做了礼物,衣衫鞋袜之类。

    顾府送东西去北地给王妃,她求了管事好久才肯给她捎带书信和包裹。

    后来也收到了回信,还有一枚周云渐猎下的狼牙,那枚狼牙如今就在瑞哥儿手上用红绳系着给他压祟。

    也正是那年冬天,定北军大败一场,朝内各方势力争吵不休,各处都收紧严管,往北地的路也封控起来。

    府里送东西都要另走门路,更不要提给他们这些没什么地位的捎带了。

    “姑姑,瑞哥儿好饿”

    瑞哥儿委委屈屈抱住姑姑肩膀,带着奶香的小孩儿蹭进怀里,容娘思绪被打断,顺势将他抱起来。

    “姑姑这就给瑞哥儿做好吃的”

    如今三口人呢,眼下还是要好好张罗饭食,哎,愁人呐。

    家里几口人,老弱病残占了一半,都是正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还有一个周云渐不知死活。

    容娘这会儿觉得自己身上担子重起来,午后把瑞哥儿哄睡着,赶紧跑去村里养羊的人家里定羊奶。

    这年头羊奶价钱不低,但就算是不贵也不会有内地人爱喝,因为腥膻难去。

    容娘倒是有去膻味的法子。

    “不如草原的羊奶醇厚,胜在没那股子骚味儿”,顾谨吨吨吨喝下一大碗。

    “不知道周云渐这些天吃的什么”,容娘坐在顾谨床边愁容满面,“差不多了,我这就去了”

    “再拿个竹筒融些干净盐水,看看他身上伤口”,顾谨趴着不能动,伸手拿床头的药,“这个金创药挺好用,你带上”

    “那我再拿几张干净棉布,装些绷带”

    容娘等的心里发焦,收拾妥当,赶紧挎着个小竹篓出了门。

    外头月光照的天地莹白,她从自家后院出去往小山坡上走,穿过竹林悄悄摸到了周家的矮墙下。

    这道土墙只到她胸高,她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闺秀,从旁边挪了块石头来,踩着翻了墙。

    庆幸周家人不养狗。

    她蹲在棚子后头听动静,只有蝉鸣蛙叫伴着人的鼾声梦呓,才贴着摞起来的柴禾走进去,那儿搭着张木板床。

    床上人躺着不动,身上穿打补丁的短衣长裤,头发脏乱的堆在脑后,木板床上甚至没有一张褥子。

    容娘呼吸有些急促,赶忙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伸手去摸人额头,觉得这状况比当年差点被人剖腹好不了多少,只是这次自己可没有个愿望来救了。

    她红着眼睛轻声唤他,“周云渐…”

    周云渐在发烧,身上哪哪儿都疼的厉害,没有一点力气,这会儿听见有人叫他名字,恍惚还以为自己回到定北军了。

    睁开眼,却还是三面透风的棚子。

    “是我啊”,容娘凑在他耳边用细微的声音说话。

    借着一点微弱月光,周云渐转头看见容娘面庞,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烧到出现幻觉,但断腿处的疼痛没有减轻,他张了张开裂的嘴唇,没能说得出话来。

    眼泪夺眶而出,容娘狠狠抹了把眼睛,“你别出声”

    “你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当年我怎么跟你说的,保命才是第一位呀”

    “你自己千万撑住了,不能降服在上河这么个小地方”

    她说完了不再开口,一边注意主屋那边的动静,一边小心翼翼的解开周云渐身上的衣服。

    再次感谢今夜月光,让她看得清周云渐身上的伤。

    他左肩到锁骨下肿起且有紫红淤血,怕是锁骨断了,腹下草草围着几圈绷带,那绷带已经被脏血濡湿浸透又风干到发黑。

    容娘动手拆下绷带,里面裹着的伤口都腐烂灌脓了。

    稍稍抬起他的上半身摸了摸后背,还好背上没什么伤,她也顾不得其他,一路摸索着往下,到左膝时周云渐浑身战栗,很痛苦的样子,怕是腿上骨折。

    到底不方便脱他的裤子,看不见具体情况,容娘顿时抬手,不敢再动他的腿。

    她把插在发髻上银子打的小刀取下来,用一点盐水冲洗干净,把自己手帕叠起来叫他咬住。

    “我现在要割掉你伤口上的腐肉,你忍住别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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