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多管闲事源于闲来无事
他就没想到前人总结的: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总得找点刺激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后来无数次后悔过今日的行为,暗骂自己愚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男子举着刀,吩咐手下: “过去,把人带走。”
五人打马冲过来。
陆渝邻轻蔑一笑,握剑在手,来吧,让我看看自己的实战能力究竟如何?
刀从头部削过来,这出手就是杀招呢。
估计看他个子比王爷小一点,可能好杀些。
这可就不能怪我了,反正有高手在旁边,怕什么。
左手勒缰,腰往后倒,右手举剑从后往前划过,然后冲到剩下四人左侧,剑快得看不见。
在他后仰之时,姜誉在右侧也出手了,他的剑招比陆渝邻更快、更狠。
被陆渝邻从腋划了一剑过去的人另一边腰侧被姜誉刺了一剑,顿时如漏气的皮球,摔到泥地里。
剩下四人只招架了五六招,执武器的手就垂了下来。
林中传来一声口哨,冲出十来个黑衣人拖了五人就走。
“王爷~”
“看看那人死了没,先用药稳住,不要走漏风声,把现场清理干净。”
“是,王爷”
“嗨,暮云,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陆渝邻扬手招呼黑衣领头人,王爷身边高手多啊,看上去人畜无害,结果是扮猪吃老虎呢!
“陆公子。”暮云拱拱手,带着人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地上只有杂乱的马蹄印,这一切仿佛从来没发生过。
只是陆渝邻的衣袍上沾了两滴血,他瘪瘪嘴:看看人家楚王爷,片叶不沾身。
还是技术不到家呀!
“送你新衣。”姜誉看着那两滴脏污,皱了皱眉。
等不语和清风从山坡下来,俩人已经在谈天了,说是谈天,也就陆渝邻一人叽里呱啦比手划脚。
人家楚王偶尔搭上一句。
不语高挽裤腿,泥沾得已经看不见脚,竹篮里装着一叠一叠码好的桐叶。
清风也打着赤脚,屁股上都是泥,看样子是摔了一跤,左手提着鞋,右手捏了一把桐叶……
陆渝邻很没诚意:“对不起,清风,哈哈哈……”
桐叶带回王府,清水洗净,让厨娘在开水里滚了一圈捞出来,一是杀青,二是杀菌。
他看了陶钵里的米浆,冒着泡,应该发酵得差不多了。
教了厨娘怎么蒸这桐叶糕。
不语把黑虎带回将军府去冲洗。
姜誉让丫鬟取了尚衣局刚送来的新衣给陆渝邻换上,顺心多了。
“去看看那人。”
“我也去?”人家的秘密未必肯让自己知道。
“不去?”早就看出他眼中表现出来的兴趣了。
“去,怎么不去。”不然他也不出手了。
俩人在王府里坐进马车,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停下来。
从马车出来,放眼望去,居然是一个像个现代的公园,他吃了一惊,这园子的面积那就不得了了。
外观只是一排普通的木架结构房子,靠坡而建,没什么特别的,但跨过门槛陆渝邻就发现了不一样。
墙壁的厚度有异!
进得屋中,学地理的陆渝邻怪异感更强,屋子中间有座大铜鼎,靠右面墙有一个大木柜,比寻常木柜大上一倍,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四周静寂,一个人也没有。
姜誉走到木柜前,敲了三下,柜内一声回应,他才拉开柜门,走了进去。
陆渝邻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过来。”
秘密知道得太多,会不会被灭口呀?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
“愣着干什么?”木柜中的人很奇怪,这人不是一向胆大吗,这会儿知道怕了。
哼,既来之,则安之!
陆渝邻昂首跟着跨进去,一道石梯蜿蜒而下,凉意扑面而来。
“披上。”
姜誉递过一件披风。
陆渝邻可不客气,感冒了可是自己受罪。
嘿,谁设计的,排水、通风、防潮、取暖……一应俱全。
地下工程颇大,位置应该在木房子后面的山坡下。
狡兔三窟一点不假,他第一次见楚王就觉得此人不简单!
每隔三米就站着一个黑衣人,他可不认为这些人身手很普通,谁闯进这里,无异于自寻死路。
烛火明亮的房间,床上躺着一个人,五官颇端正,甚至还有些好看,面色惨白,气若游丝,真正只有一口气。
这人伤得很严重,肚腑的伤口中指长,伤口外翻。
“王爷,这伤口得缝合,不然感染细菌很快,大罗神仙也救不回。”
暮云手上提着药箱,放到一旁的木桌上。
“想不想救回他。”
“想。”
“你说,我操作。”
“这伤口时间有些长了,得切除瘢痕再缝合,里层用羊肠线缝……”
姜誉按他说的用薄刃起掉伤口的瘢痕,羊肠线用盐水泡着。
陆渝邻洗净手,再用酒搓了搓,穿好羊肠线递给他……
肚子的伤口处理好后,轻轻翻过伤者,背后的箭伤口子不规则,血肉模糊,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药粉。
姜誉用高度酒倒在伤口,冲掉先前临时撒上的药粉、清创、去腐、缝合、上药、包扎……
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能不能活听天由命了。
有什么秘密、宝藏他都不稀罕,身边这人说要救,那他就出手好了。
“看好这人,死了就埋了,清醒了再来汇报,那几个人好好审审……”取出两只药瓶给暮云。
“是,王爷。”
“出去吧,这里温度低,呆久了身体不好。”
俩人从木柜出来,柜门随即关上,走到门口,陆渝邻突然又倒回去。
走到柜边,一把拉开门:木板底子,哪里有什么石阶……
姜誉看着他奇怪的举动,有些无奈。
“王爷,高!”他竖起大拇指,关上柜门。
坐上马车,回到王府已经戌时了,米糕的香甜飘散在空气中。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他迫不及待问厨娘。
“好吃,树叶的清香渗进米糕,香甜软糯,不似绿豆糕干得舌头都转不动……”
他捏起一根叶柄,提了一个桐叶糕起来,撕开叶子,这可比那个满口钻的什么糕好吃多了。
外婆每年都要蒸很多放冰箱里,蒸、煎、炸……
姜誉学着某人也吃了一个,的确比宫里的桂花糕好吃,明日拿些去给母后尝尝……
京城某处宅子里。
“主子,猎物不见了。”一个黑衣人站在书桌前。
“什么叫不见了?”椅子上的人擦拭着宝剑。
“易州传来消息,猎物跑到京城附近就消失了。”
“什么?”椅子上的人“腾”地站起来,顾不得擦拭宝剑,一把扔到桌上,一脸凶相地抓住黑衣人领口的衣服,“那么多猎人,也能让猎物跑了?”
一旦消息走漏,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追到洛城,眼见离京城越来越近,他们不敢全部出动,只能留下一部分人,大概五六人追着,到邺城时还有消息传回,接着便失了消息……”黑衣说话有些困难。
“猎人怎么说?”
“猎人……猎人……”黑衣人不敢说,可是不说会死得更惨,“也失了消息。”
“失了消息?”
“嗯,猎人也消失不见了。”
椅子上的人额头青筋鼓涨,恨不能捏死这些饭桶。
“找,马上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提头来见。”
“是,主子。”
“这是京城附近,漏了消息你们也不必活了。”
“属下明白。”黑衣人消失在书房里。
椅中的人再没心思擦拭他的宝剑,关好房门,端着烛台,打开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