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幕后黑手竟然是她
退无可退，无处可躲，不如就反手一搏。
我敢一个人大战三头怪，冯小龙这个小身板有何可惧！
“你见过何莲对不对，你还不承认杀了她吗？”我强装着镇定，说：“我想起来了，周五那天下午，我看见你了。你提着一袋梨子，走得很匆忙，还和我撞到了。你送给何莲的梨子，她分给别人了，所以你又送了一次对不对？”
冯小龙手里拿着刀，脸色突然一变，表情变得扭曲。
“不是我杀的。”冯小龙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吼道：“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我怎么可能杀她！”
言辞恳切，悲痛欲绝，我差点就被骗了。
我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楼佳佳，不由得有些同情她。
“你说何莲不是你杀的，那楼佳佳呢，她难道不是你杀的吗？”
我掀开被子，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楼佳佳躺在床上，死状惨烈，肚子也被掏空了，与何莲一样的死法。
呕，我想吐。
人赃俱获，他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那是她该死！”
冯小龙眼睛充血，满脸通红，抓紧了刀，就向我砍来。
但他才走了两步，就平地一声摔，自己倒地上了。他惊愕地看了看地板，光滑平整，没有障碍物，是什么将他绊倒的？
显然，这个屋里有什么东西，还在他的身边。
冯小龙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眼神里也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白天，房间没有开灯，但是空调一直在工作。
不知是受了什么干扰，整栋别墅里的空调，一起发出嗡鸣声。
幽怨空灵的呜咽声不断传来，像是来自空谷的风声，又像午夜婴孩的啼哭，十分瘆人。
本该是冒冷气的地方，不断冒出来青黑色的烟雾。我观察了一下，没有起火，这里也没有浓烟的气味。
是不是楼佳佳的鬼魂回来了，要来找冯小龙算账了。
突然间，房间里的桌子椅子，都开始抖动起来，如同地震了一般。
冯小龙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倒下的衣柜砸中了腿。他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手上的刀也掉到了地上。
刀离他的手边不远，看到他伸手去够刀柄，我抢先一步将刀踢飞了。
“人渣。”我蹲下身，对准他的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你现在怕了，当时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怕！”
据说用手背打人更痛，我瞅了瞅冯小龙红肿的脸，感觉十分解气。
冯小龙吐了一口口水，嘴角带血。突然，他笑了，笑得十分猖狂。
“你在得意什么？”他瞪着我，字字锥心：“何莲的死，你没有责任吗？”
就在我恍惚的瞬间，屋子里的动静也停下了，冯小龙从柜子下面抽出了腿。一瞬间，形势扭转，他扑过来，将我按到地上，掐住了我的脖子。
警察为什么还不来，难道非要等我被掐死了，再来给我收尸吗？
冯小龙杀红了眼，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我想去摸索簪子，却一次次使不上力。
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
“你放开她。”门口有个人。
冯小龙一惊，连忙回头去看。当看清来人是谁，他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立刻不敢动了。
我趁机将他推开，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着实让人震撼，我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王豆豆。
但她怎么说话的声音，像个男的。
“学姐，你怎么来了。”我爬起身，往门口走去。
冯小龙丧心病狂，可不能让他再伤害其他人了。
可是眼前的王豆豆却异常陌生，她冷冷地眼神，扫向我，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李清清，我们又见面了！”低沉浑厚的男声，自带混响效果。
很可怕，这声音我听过。
现在的我，对声音格外敏感，基本可以听声辨人了。
眼前的人，不是王豆豆，还是说她也被恶灵上身了？
“你是老者？”
王豆豆咧着嘴笑，越笑我头皮越麻。
我警惕地退后了一步，将簪子存在手中，与他对峙。
“你我本是同族，为什么你总是要与我作对呢？”老者用王豆豆的身体跟我说话，真的很别扭。
我呸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道：“你是猎魂者，专门做些偷鸡摸狗有损阴德的事，你就不怕死了之后下十八层地狱。我不是你的同族，你不配！”
老者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动气，而是捡起了地上的刀，拿在手里把玩。
“我还没有杀过同族，不知道会不会很有趣！”王豆豆的脸上未施粉黛，却给人一种化了烟熏妆的感觉。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另一个人占领了，而这个人现在想杀我。
我没力气了，打是打不过的。
反击也反击过了，但我不是他的对手。虽然在王豆豆的身体里，有很多限制，但是打我这个菜鸟，还是绰绰有余。
他也不急着杀我，就是拳打脚踢，武力压制。
冯小龙在一边看傻了，后来反应过来，这人不是来对付他的。反而退到一边，看我被打，连连叫好。
我被打趴在地上，他的刀子时不时往我四肢上划。伤口不深，轻微出血，实在是恶趣味，凌迟处死也不过如此吧。
周霖，这个时候，他死哪里去了。
“何莲，丽丽还有楼佳佳都是你杀的吗？”我放弃抵抗，只求一个真相。
老者用刀尖抵在我的脸上，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她们的死活，我根本不在意。”
“为什么要开膛破肚，你不是要灵魂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们！”
老者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你太吵了。”
“我只是打开打开她们的肚子，取走了鬼婴而已。那些孩子，她们本来就不想要！”
什么鬼婴，什么孩子？我怎么听不懂了！
何莲怎么怎么可能有孩子，这太荒谬了！
“你这个恶魔。”我用尽全力，将簪子刺向老者，“你这种人，不配长生。”
但我没刺中他。
只能说意料之中吧，我太虚弱了。
他给了我一个耳光，力道很重。我的头本来就很痛，被这一打，有些神志不清了。
簪子被他夺走，插进了我的心脏。
天旋地转，全身脱力，也感觉不到疼痛，仿佛灵魂离体一般。
意识渐渐模糊，闭上眼睛前，我好像看到了周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