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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偶尔闹闹脾气,我哭,他能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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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路有多长了。到王亚玲家的时候,还未到十点。

    王亚玲家是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房子也是农村最常见的那种。正屋三间瓦房,坐北向南,东侧是一间厨房和一间杂物房连在一起,西侧靠围墙边隔出了一小块土地,用不长不短的细的干树枝围起来,成为一小块菜园子。整个院子的围墙是泥缝红砖,很原始的状态。大门是有些发旧的暗银色,是农村很普遍的一种。

    王亚玲的爸爸和妈妈看起来都很和善,看得出是个好脾气的人。

    “阿姨好!叔叔好!”

    初到时,几个人对着王亚玲的妈妈和爸爸乖巧地打招呼。

    “哎!你们好!都是我们家小玲的同学吧?真不错!欢迎你们到家里来玩儿”,王爸爸很热情地说道。

    “先进去吧,你们在院子里玩会儿,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王亚玲的妈妈把几个人招呼进院子。

    “今天天气不错,搬个板凳在院子里晒晒太阳,聊聊天吧?”王亚玲看着唐小余说道。

    “好”,唐小余答道,这正合她的心意。在冬天,没啥比晒太阳更舒服了。

    “你家有扑克没?”蔡万强问王亚玲。

    “有,我给你们拿”,王亚玲转身回屋找扑克去了。

    “来来来,把这个桌子挪过来,我们几个玩几把扑克吧?”蔡万强很积极地一面说着一面挪着院子里放着的一张小八仙桌。

    “我不会”,唐小余说道。

    “对花会吗?”蔡万强问道。

    “看别人玩过,我自己不太会”,唐小余说道。

    “对花”是扑克牌的一种玩法,一般2-4人都可以玩。两个人或三个人玩的话,就是彼此都是对立的,互为对家。四个人一起玩是比较常见的形式,也会稍微有意思一些。分成两组,同组的人坐对面,互为对门,是队友的关系,另一方二人则是对家。

    一副牌四个花色,2最小,a最大,一般玩“对花”时,不要鬼(双鬼拿出去)。先抠个底(翻一张),看看哪个花为王。普通牌面就是按大小排序,以大压小,而为王的那个花色又可以压到任意普通花色。首轮摸牌,一般每人按顺序摸八张或十张,在出牌过程中减少了的再补齐八张,直至底牌被摸完,然后看谁手里牌先走完谁就胜出。此过程中,上家出的牌面若大于自己手里的牌,也就是没办法压到对方的时候,要把对方此轮出的牌都收回自己手中,也就是“拾牌”。而且上家出牌的时候,若他的对门有相同数字的牌面也可以一起出给需要压牌的那个人,也就是“跟牌”。所以,有时候拾牌的那个人一次会拾起好多张牌,而且拾牌的人是没有出牌机会的,除非下一轮上家再出牌自己能压住,要么就只能祈祷上家也拾牌,他才有出牌机会。

    “我们就随便玩玩,消遣消遣,不用太在意输赢”,蔡万强对唐小余说道:“你和浩宇对门,他带着你。”

    然后唐小余和江浩宇相对而坐,徐珊珊和蔡万强坐了对门,蔡万强坐在唐小余的上家。

    “要不我们想个小小惩罚吧?干打着也没意思”,徐珊珊说道。

    说到惩罚,唐小余就不大乐意了,她本就不会玩,更有点怵那个什么惩罚。

    “要不贴纸条吧?”站在旁边的王亚玲说道。

    “这个好。我脸大,足够贴的”,唐小余对于贴纸条还是比较能接受的,之前也见别人贴过。

    “你们先玩,我去准备”,王亚玲说着就跑去找了纸,裁成细长条,还细心地弄了碗温水。输的一方,两人都要被贴一张纸条,赢的时候可以再拿掉一张。

    “我这个要还是不要啊?”唐小余好纠结的声音。

    “你有能大过他的牌吗?”江浩宇问道。

    “有可是我压了他之后,手里就剩小的了”唐小余觉得蔡万强有意坑她。

    “小余,你不用说出来”在旁边的王亚玲都替她着急。

    “那我拾起来吧”唐小余说道。

    众人:

    玩了几圈下来,唐小余的两个腮帮子上已经被贴了好几张纸条了,连同对门的江浩宇都被殃及。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里的队友,说的就是唐小余了。平时学习看着挺聪明的,这个时候倒像个二愣子了。

    “锅妹,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蔡万强笑出了大仇得报的感觉。

    这时,王爸爸走了过来:“呦,欺负小姑娘呢?”

    “怎么会呢,叔叔。你那是没见过她平时是怎么欺负我的!经常骂人不带脏字,堵得人饭都吃不下去。”蔡万强夸张地说道。

    唐小余狠狠地瞅了他一眼,对着王爸爸说道:“叔叔,你来吧,我实在不会这个,还老是坑队友。我和亚玲去给阿姨打个下手。”

    唐小余把位置让给了王爸爸,拉着王亚玲去了厨房。

    王亚玲的妈妈姓沈,这会儿正在厨房给孩子们张罗饭菜。厨房有两个地锅,烧柴火的那种,两张锅都是大口锅。一个锅里正冒着大大的蒸汽,应该在蒸着什么,另一口锅里的鱼刚下锅,滋啦滋啦的油裹着鱼发出的声音甚是好听。

    “阿姨,真是麻烦您了,给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唐小余走进厨房和沈阿姨打招呼。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能来玩儿,我们特别高兴”,沈阿姨应道:“我们家小玲啊,性格有点内向。以前啊,一直都没见她交过几个朋友。倒是上高中以后,第一个月回来就感觉变了好多,总爱提起一个叫‘小余’的姑娘。”

    “我一直在想,这个叫‘小余’的姑娘到底是个怎样的孩子,让我们家小玲变化这么大。现在看到了,果然是个让人看了就打心底喜欢的姑娘。”

    唐小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阿姨夸奖。是亚玲脾气好,和她相处起来让人感到很舒服。今天看到阿姨才知道,原来亚玲这好脾气是随了妈妈呀。”

    沈阿姨被逗得哈哈笑,“你这孩子,还怪会说话的,难怪这么招人喜欢。”

    没一会儿,徐珊珊也跑了进来,笑嘻嘻地说道:“阿姨,做啥好吃的啊?我在外面就闻到香味了,馋得都没心思打牌了。”

    “来来来,先给你们几个小丫头尝尝。”

    厨房内一片欢声笑语,外面院子里一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小男生,聊起来找对象的事。

    “我以后绝对要找个漂亮的,太普通看着提不起精神”,蔡万强大言不惭地说道:“不过现在外面好多小姑娘都开始学化妆了,没几分辨别能力还真是不知道谁是美女。”

    “那就找个不化妆的吧。不化妆都好看,偶尔化个妆还会让人怦然心动。要是找个总化妆的,偶尔不化妆,容易让人猝死”,王爸爸开玩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叔叔你也太逗了”,蔡万强大笑。

    “别看你叔叔我现在在家种田了,以前我的志向可是当一名教师的,虽然止步于现实,但现在我有事没事的时候还是喜欢看看书的”,王爸爸说道:“书上说的,加上自己的阅历,绝对是你们小年轻所不能匹敌的。”

    “是是是,叔叔您一开口我就觉得您卓绝非凡了!给我们传授传授经验呗。”蔡万强拍着马屁说道。

    “小江,你觉得呢?都是大小伙儿了,可以聊聊找对象的事儿了”,王爸爸相当热情。

    江浩宇回答道:“人品是首要的。至于外貌,倒不如看气质。”

    “嗯,气质这个东西倒是挺难拿捏的,不过也可以理解为形体形态,一种姿态”,王爸爸好像找到了当老师的感觉,开始夸夸其谈起来:“你们知道那个叫李渔的吗?出过一本叫《闲情偶寄》的书的那个。”

    “不知道”

    “知道,但没读过。”

    两个声音,不同回答。

    王爸爸接着说道:“他那本书里就有一章专门写自己对女性的观点的,他的原话是,‘犹火之有焰,灯之有光,珠贝金银之有宝色’,说女子的姿色是其次,最重要的要有‘态’,一种媚态,也就可以理解为是让人心动的那种气质,也就是尤物。”

    “其中举了两个例子,我讲给你们听听,应该就能明白了他说的那个‘态’是什么意思了。”

    “其一,李渔替某有钱人选妾,见到不少盛装美女,一水儿地低头站着。被要求抬头时,其中一个毫无羞色,立马抬头;一个不肯,再三再四强求后才抬头;还有一个被要求后,对来人似看非看瞥了一眼,瞬间再安定地抬起头来,待人审视完,又似看非看一眼,再低下头去。这第三个女子就有‘态’。”

    “其二,有一年春天,李渔出门,途遇骤雨,到一路边亭躲雨,不少踏青的女子也奔来避雨。一群人,美丑不一,其中一位,三十出头,一身白衣,装扮寒素。在那个时候的三十岁已经不能算年轻了。

    其他人都挤到亭中避雨,只有她一人在亭檐下徘徊,因为亭中已经插不下脚了。挤到亭中的人,都忙着抖落身上的雨珠,只有她一人,任其自然。因为檐下雨滴不止,抖也无用,白白现出狼狈的样子。

    雨停了,其他人都离开了,独她一人迟疑不去。果然,雨又下起来了,她只两步就返回了亭中,其他人也跑回来了,但已经不能再占据有利位置。女子虽然偶然猜中“天意”,脸上仍旧淡淡的,并无得意之色。亭子里人挤不下了,又有人站到了檐下,衣衫被打湿得更厉害,白衣女子反替她们拂衣服上的雨水。”

    李渔评论白衣女:“其初之不动,似以郑重而养态,其后之故动,似以徜徉而生态。”“其养也,出之无心,其生也,亦非有意,皆天机之自起自伏耳。”

    “懂不?”王爸爸讲了故事后问着‘认真听讲的两名学生’。

    “不太懂,又似乎能体会到那种神态”,蔡万强一面思考一面说道。

    “你现在这个年纪不懂也正常”,王爸爸说道:“李渔眼中的‘态‘’并非人们常想的妩媚妖佻、忸怩作态,而是聪慧狡黠之态、活泼轻盈之态、得体娴雅之态,他眼中的美人也不是年轻、艳丽的靓妆女,而是不失纯真本色的自然之女。”

    “美人在骨不在皮”,江浩宇应和一声。

    “对的!也就是这个意思”,王爸爸说道:“不过现在,有几个男人能从一女子一抬头的眼光里、一避雨的姿态里,就能欣赏出她的惊世之美?”

    “皮相一眼望去就能辨别,这骨之美却越来越少有人能一眼就识别的出了”,王爸爸说道:“世人大多眼孔浅显,只见皮相,未见骨相。”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是不是这个意思?”蔡万强叫道:“有点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你们还小,以后慢慢体会吧”,王爸爸笑道。

    “又在对着小孩子鬼扯什么!?”沈阿姨走过来对着王爸爸笑骂道:“抓紧收拾桌子吃饭了,不要在这儿荼毒大好青年了。”

    几个人连忙起身,帮着搬桌子、摆椅子、收拾碗筷。一会儿的功夫,小八仙桌上就被摆得满满当当的了。

    七个人,桌子四面,王爸爸独坐一面正位,左手边的一面坐着沈阿姨和王亚玲,右手边一面是蔡万强和江浩宇,剩下一面是唐小余和徐珊珊。徐珊珊临着王亚玲,唐小余临着江浩宇。

    唐小余看着一桌子的热菜,觉得这个冬天都变得暖洋洋的了。尤其是那一大盘的香辣烧鲫鱼,煎得金黄的鱼皮,覆着红彤彤的干辣椒,充足的汤汁里浸着调味的香叶,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美食当前,唐小余的话就少了许多。一团和气的氛围下,吃起来也不必拘束。大家边吃着边聊着,气氛轻松和谐。

    “真是辛苦阿姨了,给我们做了这么一大桌子好吃的”,蔡万强看着一桌子的菜对着沈阿姨说道。

    “喜欢吃的话,以后常来。我们家小玲有你们这些同学照顾着,阿姨特别高兴,以后常来玩儿。”沈阿姨说道。

    “是啊,多来走动走动。跟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啊,我都觉得自己变年轻了。”王爸爸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当然,我们也很喜欢听叔叔讲的故事,收获颇丰”,蔡万强又拍马屁。

    “嗯,你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读书。未来是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的,但是自己必须要有能把握住未来的本事才行。”王爸爸说道。

    “某位名人说过,‘不管我们踩什么样的高跷,没有自己的脚都是不行的’,所以务必要脚踏实地,把自己的根先扎稳了,然后再向上生长。”王爸爸说的一套一套的。

    “好了好了,还吃不吃饭了,弄得跟讲课似的”,沈阿姨笑着对王爸爸说道:“现在的孩子未必比你懂得少,一步一步慢慢来,总能活出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

    王爸爸笑哈哈的,停了他的谆谆教诲。

    “阿姨,你也好会说呀”,徐珊珊说道:“你和叔叔的感情真好,我以后找个对象也能像你们这样就好了。”

    “什么好不好的,就是个生活的伴儿,互相扶持着,一起走下去。”沈阿姨笑着说道。

    “嗯,可是现在想找个这样的,能够一心一意彼此扶持着走下去的可不容易啊。现在好多男的,特别花心。”徐珊珊说道。

    “说得跟你研究过似的,小屁孩一个,懂个什么”,蔡万强说道。

    “你们现在这些孩子啊,就是过早地接触到了这些感情问题,似懂非懂的,朦朦胧胧”,沈阿姨说道:“不要太刻意,顺其自然,感情的事儿有时候就是水到渠成的。”

    “就是的”王爸爸附和着说道:“还有你们这些男孩子啊,首先要让自己变得优秀起来,才能给你想照顾的人一个美好的生活。但越是优秀的人,需要承担的责任也越大,负责任的范围也越广。即使做不了伟大的男人,也要做一个负责人的男人。”

    王爸爸老师瘾又上来了。

    大家说说笑笑,唐小余却突然不动了。她感觉好像被鱼刺卡住了。

    试着吞一口米饭,还是不行,反而喉咙被扎得更疼了。又偷摸地喝了一大口水,疼得她不敢动了。

    “怎么了?”江浩宇看出她的异样,轻声问道。

    “我好像被鱼刺卡喉了”,唐小余慢慢地说道。

    “啊?快快快!张嘴给我看看。”

    “吃口饭看能不能吞下去?”

    “喝口水试试?”

    “要不要拿白醋过来?”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上来关心。

    唐小余吞了吞口水,感觉好疼。摇摇头,表示不行。

    “珊珊,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抠出来”,唐小余忍着痛对徐珊珊说道。

    “哦哦哦”,徐珊珊转过身来,朝着唐小余张着的嘴巴里看去。

    “我看到了,就在靠近喉咙的那儿”,徐珊珊说道:“可是我不敢我手不敢伸进去。”

    “我来试试”,江浩宇说着便让唐小余转向他,就着光确定鱼刺的位置。看清楚鱼刺并不是特别大,扎得稍微有点深,估计是刚才被扎后她又吞了饭导致有点严重。

    江浩宇看着眼前的人瞪着雾蒙蒙的双眼,明明很疼却忍着不吭声。他确定鱼刺的位置后,思量了下,便拿了一只筷子起来,把唐小余的舌头向下压,然后伸出两指,慢慢地探进唐小余的口中把鱼刺夹了出来,疼得唐小余眉头一皱。

    “小余,你没事吧?”王亚玲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唐小余又恢复了笑脸说道:“阿姨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好吃得我差点把舌头一起给吞掉了,却忘记了要用舌头来挡一下鱼刺。”说完又嘿嘿笑起来。

    “你这孩子!”沈阿姨好笑又心疼地说道。

    接下来唐小余便不再去吃鱼了,盯着那鱼盘,感觉自己对那盘子里的鱼也没有那么爱了。

    江浩宇看见唐小余瞅着那鱼盘,想吃又不想吃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爱。他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到自己碗里,仔细地把鱼刺剥除干净,然后又放进了唐小余的碗里。

    唐小余说了声谢谢,看着那鱼肉,还是吃了进去。然后发现刚才觉得“不爱”果然是错觉,还是那么爱吃。

    一顿饭,在说说笑笑中吃完,女生帮着收拾碟碗,男生帮着抹桌扫地,王爸爸出去遛弯消食去了。

    “好了好了,放着我来收拾就好了。你们去看会儿电视”,沈阿姨把人从厨房赶了出来。

    几个人跑回堂屋看电视,翻了半天翻到了正在重播着的《情深深雨濛濛》,那一曲荡气回肠的插曲听得人心肝乱颤,可是哭哭停停地剧情实在让人受不了。

    “唉,你说他们这爱情看着就让人跟着心痛”,徐珊珊说道。

    “谁?何书桓和他的女人们?”唐小余说道:“先是追依萍,然后追到手了又去撩如萍,然后让两个女人都伤心。他就是个大猪蹄子。”

    “小余,你咋这么说呢?他们的感情不是真的么?”徐珊珊问道。

    “真啊,咋能不真呢”,唐小余又说道:“说爱的时候是真的,说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

    “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大概的意思是说,‘花心是因为内分泌失调,荷尔蒙决定一见钟情,多巴胺决定天长地久,肾上腺素决定出不出手’。不过就是动物的本能罢了”唐小余如是说道。

    “小余,你说的这个太吓人了,让人都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真爱了”,徐珊珊叫道。

    “锅妹,你都从哪儿看得这些乱七八糟地书啊”,蔡万强凑热闹地说道:“搞那么悲观干什么,说不定你以后就会遇到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呢?”

    “是啊,小余”,徐珊珊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想要怎么样的生活?你希望遇见一个怎样的人?’

    “平平淡淡就好”,唐小余说道:“房子无需太大,阳台上有花有草,闲暇午后可以晒着太阳躺在椅子上睡觉。偶尔闹闹脾气,我哭,他能哄我;他生气,我就装聋;彼此记性都不好,吵完架后转眼就忘;一起看着日出,守着日落,聊着琐碎,嘻嘻哈哈。”

    蔡万强贼兮兮地靠近江浩宇低声地说着:“听到没?”

    “啊小余,你说得我都心动了”,徐珊珊叫着笑着,想着那美好的画面。

    王亚玲又领着两个女生进了内屋,翻箱倒柜地说是要找连环画给她们看。结果连环画没找着,倒是翻出了一堆沈阿姨的私藏。

    一本本花花绿绿的言情小说,大大小小一摞一摞的。什么《致命游戏》,什么《不能没有你》,什么《爱哭娇千金》,还有什么《宝贝情人》、《诱你成瘾》、《纯情傻夫》等等等等。

    看得三个女生咯咯得笑个不停,爱情果然是个撩人的小妖精,从来不分年龄。

    又玩了一会,过了下午三点,几个人就准备回去了,先回学校拿东西,然后各回家去。

    来的时候没觉得路远,回去的时候却又觉得那路确实很长。最后,在王爸爸的盛情邀请下,几个人爬上了手扶拖拉机。

    放了几个小板凳在拖拉机的后车厢里,两男两女分排坐着,一路无语。因为,拖拉机实在太拉风了,吹得人凉风贯体、哆哆嗦嗦。

    唐小余趴在自己腿上,把自己蜷缩着,收起脚,揣起手,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在这种冷风中,她努力地实现忘我的境界。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唐小余觉得自己已经被冻成冰棍了。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手脚冰凉有点麻木,想爬下拖拉机都有点费劲。

    “蔡万强,你扶我一把,我腿有点木木的”,徐珊珊对着已经跳下拖拉机的蔡万强说道。

    “好好好,大小姐”,蔡万强说着便站在车后面,扶着正骑在后车厢边缘的徐珊珊。

    “过来”,江浩宇站在下面对着站着不动的唐小余说道。

    唐小余走到车厢边上,试着伸手去扶江浩宇的肩膀,准备借力爬下去。还没等她扶稳,江浩宇便双手掐着她腋下把她拎了下去。

    四人和王爸爸道了别,说了感谢,便回了学校取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等下怎么走?”蔡万强问道。

    “我直接等公交,有直达的”,徐珊珊说道。

    “那一起吧”,蔡万强说道:“浩宇你和锅妹不是也没骑车吗?我们正好可以坐同一班车,可以同行到你们那个转车点。”

    “好”,江浩宇言简意赅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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