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我的温柔是分片区的
期末考试越来越近，明显感觉到学习的气氛越来越浓了。平日里到处乱窜，喧闹不堪的教室自动安静了下来。大家除了基本的吃喝拉撒睡，其它时间大都用在学习上了。
不过都说了是大都了，也就是说还是会有少少的时间被用在别处。比如，校门外拥挤的照相馆，还有课桌间来回穿梭的同学录。
“又不是真的毕业了，写啥同学录啊？”
唐小余嘴上这么说着，但在接过别人递过来的同学录时，还是会认认真真地写上几句祝福。
“小余，我这同学录上你咋没贴照片啊？”徐珊珊跑到唐小余桌前问道。
“谁的同学录我都没贴”，唐小余答道。
“你给我贴一个嘛，以后要是不在一个班级了，我也能拿出来看看，还能拿去向别人炫耀炫耀我有个小美女同学”，徐珊珊趴在唐小余课桌上立起的一排课本上看着她说道。
“为啥是小美女？”唐小余看着徐珊珊说道。
“你这不是还没长大呢嘛！”徐珊珊笑着说道。
唐小余被她逗笑了，说道：“我没有照片能拿来贴的。”
“你没拍大头贴吗？我们班好多人都拍了”，徐珊珊说道。
“考完试再说吧”
“那考完试我们一起去拍吧？”
“好。”
徐珊珊总算满意地走开了。
本来就只是分科分班的事情，也不是真的毕业各奔东西，愣是被他们这帮学生整出了些别离的味道。
九门科目（语、数、外、政、史、地、生、理、化），分三天考完。桌椅拉开，布置好考场，全年级打散考试，谁也不认识谁。
白天都在考场中穿梭，晚自修时才会又聚回自己的班级，备考第二天的科目。
“今天数学的最后一题好难啊，那图形我都没看明白，更别讲什么证明了。”
“唉！我今天的作文没写完，时间不够了”
“这次的英语听力也好难啊，读得好快！听读句子那里，我还没写到一半，就已经读到下一题了”
总有人喜欢在考完一科的时候，忙不迭地对答案、吐苦水。然后就会有人猛拍大腿，痛苦遗憾。考完最后一科，又会变成另一幅模样，熬过苦难，终于解放。
他们对于文理科的意向在考试之前就已经统计给老师了，所以最后一科考完就直接放假了，待到假期结束再返校后，就可以直接根据公布的榜单到新班级报到去了。
考完试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家住得近的直接就回家了，远处的可以选择第二天再离校。
“小余，你明天要不要到我家去玩？”王亚玲凑到唐小余桌边问道。
“好啊，我打电话回去跟家里说下”，唐小余答道：“不过我这次没骑车来，你要载我了。”
“没关系，我载得动”，王亚玲笑着说道：“我们可以换着互相载。”
唐小余高兴地答应了。
“我这张电话卡，还是开学的时候买的呢，只用过一次”，唐小余摸出一张ic电话卡说道：“当时设了密码后，我就打回家了。吓得我妈还以为我遇到啥事情了，其实我就是试用一下。”
然后唐小余就准备拉着王亚玲去电话亭打电话。
“等下大家一起吃个饭吧，也可以叫上你的舍友”，江浩宇对唐小余说道。
“为什么要一起吃饭？都有谁？” 唐小余问道。
“就考完试聚一下，蔡万强、徐一渺和马小磊，你都认识的”，江浩宇说道。
“奥那亚玲和我一起吧，徐珊珊若还没走的话，等下我叫上她。别的人的话，跟他们也不认识，怪尴尬的”，唐小余看着江浩宇说道。
“好”，江浩宇交代道：“等下我们几个会在校门口的那个篮球场上打球，你们收拾好了到那儿找我们就行。”
“知道了”，唐小余对着江浩宇摆摆手，拉着王亚玲出去了。
唐小余打电话回去向杨女士报备，又免不了被交代一番，让她到别人家里要稳重，要懂礼貌，早点回家，如此等等。
“小余！”徐珊珊从远处跑了过来。
“你今天也不回去吗？”
“嗯，王亚玲约我去她家玩。”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徐珊珊吵着：“我还没去过农村玩呢，老是听别人说特别有意思。”
“你这人真是”唐小余对着徐珊珊说道：“城里大小姐想到乡下体验生活啊？我们学校这个地方也可以算半个农村。”
“这是镇上，不一样的嘛。你们就带上我嘛”，徐珊珊赖着不放。
“可是我就只有一辆自行车”，王亚玲说道。
“那我们走路去！”徐珊珊真是够拼的。
“走路的话估计要一个小时”
“没事，两个小时我也去！”徐珊珊是铁了心了。
“好吧”王亚玲也很无奈，她也想多个同学去玩，可是走路，真是有点累人了。
“徐珊珊，我本来可以和亚玲共用一辆自行车的，现在却要和你一起走路去了？”唐小余说道：“说吧，给我俩什么补偿？”
“我们一起去拍大头贴吧？” 徐珊珊还没忘了这一茬。
“等下我们要聚个餐，你跟我们一起吧，还有江浩宇他们。”
“好啊！好啊！吃过饭我们就去拍大头贴！”徐珊珊显然很高兴。
唐小余觉得不和她去拍大头贴，她不会善罢甘休了。算了，拍就拍吧，反正考完试了，想咋玩就咋玩。
三人往校门口走去，男生还在旁边篮球场那里打球。
“小余，你是看过我们班男生打球吗？体育课不算”，徐珊珊问道。
“没看过”，唐小余说道：“那么些人抢那一个球，有啥好看的。”
“谁让你看抢球了！”徐珊珊叫道：“看得是抢球的人！打球的男生超级帅！”
徐珊珊又眼冒星星了，没办法，谁让她喜欢帅哥呢。
“你看！你看！”走到球场边，徐珊珊指着篮球场上打球的人对着唐小余说道：“帅不帅？帅不帅？个个都那么帅气十足、非常养眼。”
唐小余看向篮球场上正在打球的人，奔跑、拦截、跳跃、进球，朝气蓬勃、活力无限，确实是挺帅气的。
“嗯，是挺帅”，对于事实，唐小余不予以否认。
场内那人看到了唐小余，拿起旁边的羽绒服，径自走了过来，其他人也都一起走了过来。
“锅妹好啊”，蔡万强越来越不见外了，似乎唐小余已经成了他们自己人。
“小美女们好”，徐一渺同徐珊珊和王亚玲打着招呼，嘿嘿地笑着。
他们几个，就那个瘦高个马小磊，话比较少。也可能是接触得不多。
“帅哥们好！”徐珊珊一直都是自来熟，跟蔡万强有的一拼。
几个人一起找了个小餐馆，炒了几个家常小菜，男生叫了啤酒，女生喝热汤。
“这一放假，好些天见不着呢”，蔡万强说道：“假期里要不要约出来玩？”
“估计不行”，徐珊珊说道：“假期里，我妈看得紧，不让我乱跑。我也就趁现在还没回去，才能好好玩玩。”
“锅妹呢？”
“不聚”，唐小余回答道：“这么冷的天，呆在家里是最舒服的。”
“那你们今晚干嘛？”蔡万强又说道：“不如我们去网吧吧？”
“不去”，唐小余没兴趣：“我要睡觉。”
这些天为了备考都没有好好休息，好不容易考完试了，自然要睡觉了。
“你是猪吗？”蔡万强叫道：“除了吃饭，动都不想动？”
“蔡万强你这样说锅妹，小心被某人削啊！”旁边的徐一渺笑着对蔡万强说道。
“我这也是替锅妹着想嘛。她还是个花季少女啊！要蓬勃有朝气才对！要动起来！”
“我保证我是个女的就行了，少不少的没关系”，唐小余回道。
“你”蔡万强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看看你的脸，只吃不动！再这样下去会胖成球的！到时候没人要！”
唐小余飘了一个眼神给他，一边吃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是最近有点懒，并不是老的拿不动刀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上赶着让我削啊？”
“吃你家饭还是喝你家汤了？你是海水里的官吗？管的真够宽的！”
“你这每日上蹦下跳，还是满身的膘，对得起已经做好准备被随时甩掉的那些脂肪吗？”
“我有没有人要还不确定，但你肯定是要不起。”
唐小余说得有点多，端起碗喝了满满一大口汤，撑得腮帮子鼓鼓的。
旁边几人看着蔡万强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早就笑得不行了。
“小余，真没想到你这么能说啊！”徐珊珊一面笑得不行一面说道：“平时从来没见过你怼人，总是对别人和颜悦色的，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特别温柔的没有脾气的人呢。”
“我的温柔是分片区的，有人可以在里面，也就有人不能在里面”，唐小余看下徐珊珊又看下王亚玲，笑着说道：“你们感觉的到我的温柔吗？”
“感觉的到！感觉的到！”徐珊珊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浩宇”，蔡万强讲不过唐小余就去找江浩宇：“我是因为你才认识唐小余的，你看看我，自从认识她之后过得都是啥日子！”
“她是哪句说得不太对吗？”某人慢悠悠地对蔡万强说了一句。
蔡万强又吐血了。旁边的笑成一片。
“等下吃过饭有什么安排吗？”江浩宇问唐小余。
“珊珊说要去拍大头贴”，唐小余回答。
江浩宇看了一眼蔡万强。
“是学校旁边的那家照相馆吗？正好我们几个也要去拍个合照，等下一起啊”，蔡万强说道。
“拍什么合照？”徐一渺伸头过去问蔡万强，被蔡万强一巴掌推了开去。
“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江浩宇又问唐小余。
“我和亚玲约了去她家玩，估计要明天下午才能回”，唐小余说道。
江浩宇又看向蔡万强。
“那我们能一起去吗？”蔡万强问唐小余。
“你们去干嘛？我们女生聚到家里玩一玩，你们去不合适”，唐小余回答道。
“有啥不合适的？我们不是朋友嘛！大家聚在一起，说明我们关系好啊”，蔡万强说完又转向王亚玲：“能带我们一起去吗？你父母看到我们说不定会很高兴呢！一个学期你就交到这么多好朋友，他们肯定会开心的。”
“是啊！是啊！”徐珊珊兴奋道：“人多热闹嘛！”
“好吧”王亚玲好像不太懂得拒绝。
“徐一渺和马小磊等下就回去了，他们不和我们一起”，江浩宇说道。
“那好吧”，唐小余说道，就多带两个还能勉强接受，再多的话就实在不合适了，即使王亚玲答应，她也要再阻止的。
吃过晚饭，一行人去了学校旁边的一家照相馆，名叫“青春照相馆”。那里可以拍证件照、生活照和艺术照，也可以拍大头贴，可以说是相当全面了。
四个男生直竖竖地站在一起，拍了一张合影。徐一渺和马小磊打个招呼就先走了。江浩宇和蔡万强等在旁边的椅子上。
三个女生先是钻进拍大头贴的同一个布帘子后面，把自己围在里面，一会儿举手，一会儿贴脸，做出各种怪动作。
拍完三个人一起的，又开始拍单人的。拍单人的时候，一人一个机器，分别用布帘子围着。
坐在旁边等着的蔡万强，瞅见三个女生分开后就开始对江浩宇挤眉弄眼。
唐小余拍了几个不同表情，感觉有点匮乏了，正不知还能摆什么动作时，江浩宇钻进了她的布帘子里。
“你想拍？”唐小余问他。
“没见过”，江浩宇答道。
“那你来试试”，唐小余边说便把手里的拍照按钮递给他。
“你教我吧”，江浩宇说道：“你先拍给我看一下。”
“就是这样”，唐小余边说着边把自己的脸放进屏幕上自己选的那个边框里。“摆好动作表情，然后按一下手里这个按钮就行了。”
唐小余边讲解边做给他看，然后把按钮又递过去让他自己试试，自己退出框外。
可是江浩宇站位总是不好，表情也不自然。唐小余只好又走近给他做示范，最后就由一个人拍照变成了两个人教学合照。
拍完大头贴，随时就在店内裁成了一小张一小张的了。她们自己动手裁剪，一个人裁着一个人收纳。江浩宇捡走了他和唐小余的所有合照。唐小余也不在意，反正她拿了也没地方贴。
“明天怎么走？”回宿舍的路上，他们商量明天去王亚玲家玩的事。
“还能怎么走？两条腿走喽。”
“也挺好的，一面走一面玩，也不无聊。”
“怕无聊，你可以不一起去的。”
“什么意思啊，锅妹？你是想只带江浩宇一个人？”
“滚。”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唐小余就被宿舍楼下的鬼叫声吵醒了。
“锅妹~~~起床了~~~”
“神经病啊！天刚亮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唐小余听到隔壁宿舍有人冲到阳台上大骂。
“小余，你现在要起来吗？”早早洗漱过的王亚玲站在床边问道。
唐小余缩在被窝里实在不想动，被子外面的世界都太冷了，她还没攒够起床的勇气。
”锅妹~~~唐小余~~~起床了~~~”
唐小余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气得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披头散发地裹着被子就爬下了床冲到阳台上。
“你再鬼叫，信不信我现在就下去把你掰成两半！？”
楼下站着蔡万强，“快点下来吧，江浩宇已经出去买早点了，就等你们过去了。”
万般无奈，唐小余又冲回屋里。把床上的徐珊珊也薅了起来。
一鼓作气扔下棉被，换上毛衣套上羽绒服，三两下就洗漱完毕。把头发编成了两条辫子放在脖子两侧，然后拿出一条红白蓝相间的毛线围巾在脖子上裹了两圈，又给自己套了一顶同色系的带着毛球球的帽子。
而徐珊珊和王亚玲也扎了围巾，但只戴了羽绒服上的帽子。
三人下楼后，跟着蔡万强出去找江浩宇。
“本来是我去买早餐的，可某人觉得我买的会不合口味”，蔡万强的嘴巴就是闲不住。
到小吃部时，江浩宇已经点好了小笼包、三角包、菜包还有杂粮包。
“快点过来吃，吃点热的暖和。起得太晚的话，就没有早餐了”，江浩宇招呼着她们。
果然吃饱喝足，人也暖和了许多。
几个人便跟着王亚玲往她家去，一边走一边闲聊。
出了小镇，外面是一条长长的土路，道路不算窄，也很平整。两边是灌溉用的小水渠，伴着小路蜿蜒开去。水渠另一侧，是整片整片的麦田，上面还覆盖着没有融化的积雪。麦田和水渠之间有条窄窄的小道，小道旁栽着一排排高高的树。
“小余，你知道那是什么树吗？” 徐珊珊指着那一排排光溜溜的没有叶子只有树干的树问道。
“白杨树”，唐小余答道。
“白杨树？我们书上学过的那个？”徐珊珊背了起来：“白杨树从来就这么直。哪儿需要它，它就在哪儿很快地生根发芽，长出粗壮的枝干。不管遇到干旱还是洪水，它总是那么直，那么坚强，不软弱，也不动摇。”
“你记性真好。”
“以前也看到过，不过大多是夏天有叶子的时候，平时也不会在意，没想到冬天是这个样子的。”
“我们校园里基本上都是柳树，门口的街道上也是梧桐树，为啥不栽白杨树呢？”徐珊珊又问道。
“可能是因为夏天的时候，它上面会生&39;毛辣子’吧”，唐小余猜测着说道：“就是一种毛毛虫。若是不相信碰到的话，它的毛会扎进肉里，很疼，像是被辣椒辣到差不多，还会肿。”
“你被辣到过吗？”徐珊珊很好奇
“农村孩子应该没几个没被辣过”，唐小余说道。
“那田里的是麦子吗？不会被冻死吗？”
“这么多麦子是怎么种的啊？”
“这小河里都冻上了，还会不会有鱼？”
“以前总听说，农村的孩子可玩的东西太多了，他们的童年都特别丰富”
唐小余：
徐珊珊似乎对农村充满了好奇，她的话实在是太多了。
“要是把你扔在农村干几个月的农活，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蔡万强揶揄道。
“有很多农活要做吗？”徐珊珊不懂就问。
“别的不说，就现在那麦田，开春后要施肥，人工施肥”，蔡万强懂得还挺多，“用工具踩一个洞，然后把肥料放进洞里，最后上面再用土盖上。一大片麦地施肥完，保准你不会再觉得好玩。”
“你怎么知道的？”唐小余问蔡万强，她不觉得他会干过这些。
“我在亲戚家见过，还帮忙扛过肥料呢，那叫一个辛苦！”蔡万强道。
“是啊，除了肥料我没扛过，其它能做的基本都做过”，唐小余说道：“这个倒还好，最让我痛苦的是夏季插秧。”
唐小余靠近徐珊珊，指着麦田对她说道：“你看看那一望无际的麦田，收完麦子后接着就会变成水田。水稻秧苗两三根为一小撮，有时也会是一根大秧苗，就那样一根一根栽进田里。弯着腰，一面栽一面往后退，累了就站起来休息一下再继续。你看看那田地，都是要一根一根栽满的，我的腰就是那样子被栽废掉的。”
“哇！锅妹厉害啊！”蔡万强夸张地说道。
“你们家都有很多田地吗？”徐珊珊问唐小余和王亚玲。
“在农村，谁家没有几亩田呢”，王亚玲答道：“不过我不会插秧，总是插得歪歪扭扭的，还很慢。所以每次我都是拔秧苗。”
“小余，你每次都插秧啊？为啥不选拔秧苗呢？”
“我怕蚂蟥”，唐小余实在受不了秧苗田里的那些蚂蟥，软不拉几得太恶心了，还总往人腿上肉里钻。
“唉！不要讲这个了！想到那东西我就难受”，唐小余说道：“不过除了干农活辛苦了点，其它好玩的确实也是挺多的。”
“比如说，春天割野菜，夏天抓知了，秋天上树摘枣，冬天冰上玩闹”，唐小余笑着说着。
“啊小余，你说的我好羡慕啊！”徐珊珊鬼叫。
“那现在是冬天，我们现在可以玩冰吗？有什么好玩的吗？”
“你现在就可以到旁边的河道里，一面滑着一面向前走。”
徐珊珊听了就有些雀雀欲试。
“小余，我们一起吧”，徐珊珊自己一个人不太敢。
“我确实也好久没有玩过了。还是小学的时候，不好好走路，总爱走那些结了冰的小河里。”
说着，唐小余就要往那结了冰的小渠里去。
“慢一点”，一路不作声地江浩宇跟了上去，蔡万强也跳了下去。
冰是真厚啊，半高的水位，估计已经冻到底了，非常结实。
唐小余试着用脚往前滑了滑，吓得江浩宇赶紧抓着她胳膊。
“江浩宇，你走我前面拉我，我在后面扯着你衣服”，唐小余说着就让江浩宇走在她前面，她拉着他长长的羽绒服外套。
“我也要玩！”徐珊珊叫着，又转向蔡万强道：“你拉我！”
“好吧，愿为美女效劳！”蔡万强走在前面，让徐珊珊在后面拉着他的衣服。
“亚玲你也下来啊”，唐小余一面被江浩宇拉着向前滑一面对岸上的王亚玲说道：“你来顺在我后面。”
然后王亚玲也加入了进去。江浩宇后面挂着唐小余和王亚玲，蔡万强挂着徐珊珊，一前一后在冰面上滑着。
走了没几步，江浩宇或许觉得有些不太好出力，便侧转着身让唐小余拉着他的胳膊。
蔡万强冒出了坏心思，从侧边冲过去装作不小心，从后面推了一下唐小余。王亚玲一时没抓住松开了唐小余，而唐小余直接就朝着江浩宇扑了过去，江浩宇条件反射似的抱住她并稳住。
“哎呀！我没站稳！对不起啊，锅妹！”蔡万强笑着叫道。
我信你个鬼！
唐小余从江浩宇怀里挣开就朝着蔡万强走去。
蔡万强哪敢等着不动，扒拉开徐珊珊的手就冲上了岸。
唐小余跟在后面爬上岸，一路追了出去。没跑几步就停下，弯腰，和其他人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