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意脉到达
早起韵儿便告诉万俟珞乙二在外面等她，想想从秋狩开始她跟乙二就没再见过，确实该见一面交换下彼此最近获得的情报。
“让他在外面等着吧，你先服侍我洗漱更衣。”
“是。”
万俟珞一边收拾，一边问:“昨天晚上他们俩什么时候走的？”
“回小姐，大约是亥时。”
“可有分出胜负？”
“不清楚，宗左通知下人过去收拾的时候，月峦公子与朔王都已离去。”
“我知道了，你去把乙二喊进来吧。”
“是。”
乙二进来的时候拿了几本京都城时下最畅销的话本，放在桌子上，万俟珞随意翻看了两眼说道：“这京都的话本还真是千篇一律，都是些才子佳人情情爱爱，看多了容易让人觉得腻。”
“什么东西经历多了，都会让人觉得腻。”
“嗯，你这话没错，但这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我什么时候都听不腻，说说吧，这京都城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户部侍郎次子与一女子私奔，不到三日就被抓了回来，原本侍郎夫人想要悄无声息的把那个女人浸了猪笼，谁知对方家人却找上门来硬说是户部侍郎的儿子拐带他们家女儿，在侍郎府门口大吵大闹，硬要侍郎儿子负责，不然就要去告御状。”
“侍郎夫人就这么捏着鼻子认了？”
“不认也没办法，因为那名女子已经怀孕了。”
“这女子到是有些手段，还有别的么？”
“住我们对面的姜姓蛊师，最近经常去慈幼局，说是要找人传承衣钵。”
“我记得他才不惑之年，这么年轻就开始着急找传人了？再者说蛊虫之术，向来不传非氏族之人，他没理由在这里找弟子，你去派人盯住他，我怀疑传承衣钵什么的只是个幌子，他其实是为了借故留在京都。”
“是，明日我便去安排。”
“除了去慈幼局，他是否还接触过别人？”
“没有。”
“那就连同慈幼局一并派人盯住，我走之前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差一点。”
“尽快吧。”
“好，还有 ”
“哐哐哐”
正当乙二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少爷、小姐，天人谷意脉的人来了。”韵儿的声音把你外面传来。
万俟珞从桌子旁站起对乙二说道：“我先去见见意脉的人，你要是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那我们就回头再聊。”
“今天我会把你之前交代的事情办完，晚些时候再给你汇报。”
“可以，我们先出去吧，韵儿还在外面等着。”
出了门，带上韵儿，一行三人向会客厅走去，到了客厅就看到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子，身着粗布衣衫，身边放着一个药匣，想来应该是意脉之人了。
乙二主动上前两步说道：“在下万俟毅，是这座府邸的主人，让先生久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小女子万俟珞，见过老先生。”
“两位客气，老夫杨意，天人谷意脉主脉人。”杨意微微颔首还礼。
“老先生可是为郭启之事而来？”
“对。”
“那此事的来龙去脉，老先生可清楚？”
“邱师弟在信中，并未言明，说是会当面告知于老夫。”
“实在不巧，邱神医临时有事，暂不在府上，需要过几日才能回来，不如我先为先生简单说明下情况如何？”
“那就有劳万俟公子了。”
“应该的，老先生您请坐，韵儿，为先生添茶。”乙二一边招呼杨意，一边向他叙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乙二的描述，杨意沉吟片刻问道：“血蛊培育有伤天和，很多部落氏族都将其列为禁术，老夫虽然专研蛊虫之术，但却从未接触过此种蛊虫，邱师弟在信件上说他最近一直在为那个孩子调养身体，万俟公子可知调养的怎么样了？”
“抱歉，我并不精通药理，不如我命人将那个孩子带来给老先生看看如何？”
“也好，望闻问切后再做推断也不迟。”
“韵儿，让于炀去偏院将郭启带过来。”
“是。”
等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于炀便带着郭启来到了会客厅中。
乙二将郭启推到杨意身前说道：“先生请看，这便是被种了蛊的那个孩子。”
杨意微微俯身查看郭启的状况，伸手摸了摸他耳边的脓包，然后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微微摇头道：“虽然邱师弟已经尽量帮其调养，但他的身体情况依旧不是很乐观，这表皮脓包里的粘液腥臭难闻，想必更深处已经完全溃烂。”
“请问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这孩子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了吗？”
“那老夫举例说明吧，你在一颗桃子上看到了一个虫洞，虽然从外面来看这个桃子并无大碍，但当你把它掰开，就会发现里面的果肉早已被虫子蛀空。郭启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即使邱师弟的调养让他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但也是治标不治本。
如果按计划进行治疗，他确实活不过这个冬天，不过老夫有个新的想法，你们是否要听一听。”
“老先生但说无妨。”
“邱师弟应该也跟你们说过，血蛊跟这个孩子现在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血蛊需要靠人的肉身长到成熟，而这个孩子则需要血蛊的供养。
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否可以试着换一种蛊虫来替代或者吞噬掉血蛊，使其在达到共生的同时，还不会进一步伤害到这个孩子的身体，当然这也只是老夫的一个预想。”
“请问如果真的能做到先生所说的这样，是不是就代表着郭启以后可以同正常人一样生活，不会再有病痛的困扰？”
“这老夫不敢保证，因为老夫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尝试。”
“那……还请老先生见谅，我们现在无法给您回复，不如等邱神医回来后稍作商议，再做决定如何？”
“可以。”
“老先生舟车劳顿想必已经十分疲惫，我先让下人带您去休息。”
“好，那老夫就叨扰了。”
“应该的，韵儿，带杨老先生下去休息。”
“是。”
待杨意走后，乙二屏退左右，万俟珞疲惫的揉揉眉心说道:“郭启的事与你无关，你以阁中任务为重，剩下的我会处理。”
“好。”
“等下你出门吗？”
“出门，要去处理上次的任务。”
“也好，注意安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