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瘟疫来袭
温若进去就看到卫垣一袭单衣，空荡荡地披在身上，整个人似要随风飘散。
卫垣怎么真的成了个病美人了啊，明明给他用了中级精神液，他身体也确实没事啊，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
下一瞬卫垣侧脸，温若捏捏耳垂，收回视线继续在一旁听着明侍卫说话。
“陛下，老太医回去后似乎有些不舒服，便躺下睡着，可谁知一天一夜过去了，老太医仍然昏睡不醒，整个人面色潮红，完全叫不醒，邵大人便让人通知属下来报。”明侍卫快速说完，看向卫垣。
卫垣眼神骤然一变，“若……，温若，陪朕出宫。”
安公公上前取来衣物，托着进去。
她怎么觉得卫垣刚刚叫她不顺口呢？怪怪的。
老太医是一直医治卫垣的人，也算是为数不多对卫垣亲近的人了，若老太医有什么事，温若心里发闷。
一行人很快来到安济坊。
“陛下圣安！”御医从老太医床前起身行礼。
邵衡匆匆从外面进来，面色罕见地带了点烦躁。
“感觉如何？可知什么原因？”卫垣走过去，目色微凝床上的老太医。
老太医刚刚清醒，整个人烧得通红，手臂虚弱无力地抬起又垂下，微微张合嘴巴很快又闭上眼了。
“陛下，御医们都说看不出老太医的病，已经在召回明玉他们了。”邵衡上前一步说道。
御医战战兢兢跪到一旁，不敢抬头。
温若思考了下，向卫垣说道：“利州瘟疫已增派救援了，明玉大夫他们应该很快能到。”
卫垣神情肃然，平静的语调听不出情绪，却压迫十足俯视着御医们：“无论如何拖延老太医时间，否则不必留下了。”
“是。”御医毕恭毕敬应了声，下去煎药了。
看着老太医这么痛苦的模样，温若突然想起小远他奶奶之前看过一个老大夫，似乎也医术不错。
“陛下，臣想起城里还有个老大夫医术高明，臣去去就来。”温若行了礼便风风火火离开了。
庭院外，卫垣和邵衡依然对坐在棋桌两侧，明侍卫站在一旁。
“梅花毒解得怎么样了？”卫垣神色紧绷。
邵衡吐出一口浊气：“老太医只研制出了暂缓之药，解毒之法还没有，这是太后母家致命之毒，当初就没有过解药，仅有几份传下来，到太后这应该也就只有这一份了。”
“老太医情况实在不好，臣担心……”
卫垣阴戾一扫，冷冷打断，“必须治好老太医，温若绝不能有事。”
“陛下，田老大夫来了，快让他进去瞧瞧。”温若拉着一慈眉善目老爷爷过来，急急说道。
“陛下，田大夫经常自费救治乡野贫民们疑难杂症，医术很好的，只是名声不显。”
卫垣点了点头，漆黑眸光锁定她额上微汗，拿出块帕子递给她。
温若怔了下，随手擦了擦，想起小安还在外面快步走出去朝小安说道：“这次谢谢小安帮忙了，下次再去看你。”
小安腼腆一笑，回去了。
“怎么样？”
温若来到屋里就看到听到邵衡在问田大夫。
田大夫眉头紧拧，又看了一遍，如此再三之后才诺诺道：“这似乎与过往所记瘟疫病情大同小异。”
“什么？”邵衡一惊：“你再确认一遍？”
这居然看着像是瘟疫，可是老太医并未离开过京城，而且利州才传来消息已有解法，怎么会同一日里就染上了？
温若深吸口气，看向卫垣，卫垣气息微沉，回眸看向温若，眼神微动。
田大夫点头：“老夫认为还需要尽快找到瘟疫病原体，不然瘟疫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这里距离利州远着呢，怎么会有瘟疫？”邵衡道。
“赵御医你怎么了？”
突然就有人倒下了，而这时门外传来小厮回禀，照顾老太医的那人也和老太医一样病症昏迷不醒了。
时间紧迫，温若让人把病人抬到一个屋子，准备口罩和手套，尽量让大家不要被轻易传染。
所有接触过的人老太医的人都被明侍卫一一排查，田大夫留了下来救治病患，卫垣他们这些接触过的也已经移步到别院暂居。
温若往家去信回来后便忧心忡忡：“也不知明玉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利州暴发得那么快，京城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这可是京城，尤其现在会试紧迫时期，精英学子都聚集在此，一旦暴发，情况十分不利。
“陛下在想什么？”温若继续问道。
卫垣抬了抬眼皮，眸色痛苦，唇角艰难牵动：“朕怕传染与你。”
老太医最后常接触的人就是他了，他果然天煞孤星吗？他该放手让她离开吗？
卫垣神色渐渐冰冷，眸底涌出一抹黑色，整个人被封印住般。
“陛下，事情还没弄清，陛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我和陛下都吃了九宝万毒丹，应该不会有事的。”温若安抚道，她可是给卫垣喂了那么多精神液，怎么也轮不到他感染。
卫垣眸色稍暖，很快又被冰霜覆盖，遮住内里一片暗色。
临近傍晚，邵衡回来了，可是带来的消息并不好。
所有人员已经控制了，但是仍不知是何原因引发，也不知和利州瘟疫是否同出一辙？现在更是没有一个大夫敢去看那些病情，全赖田大夫和几名御医在一旁救治。
邵衡焦躁地在院子里踱着步，往日温润如玉形象已全然尽失。
温若这一晚都睡得不好，精神一直紧张。
早上，大厅之内，弥漫着沉重气息。
邵衡一边叹气一边将情况叙述出来。
老太医一日比一日重的病情，今日已嘴唇发黑，完全无法睁开眼了。
安济坊来往病人甚多，已经有三分之一的百姓被感染，本就来看病的病患更是眼唇发黑，枯槁残败，已有人熬不住死亡了。
眼见事态越来越严重，可明玉他们至少还得两天才回，众人人心惶惶，已经有瘟疫传言流开了。
听完温若心中觉得有点奇怪，这与利州瘟疫似乎不太相像，单是形容更像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