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隐香山
【作者依簿浓，侵权盗版抄袭必究】
那潭水中果然有一股无形劲力，并不需要费力气，随之沉落，随波逐流，便能向着一个方向前进，进入前秦云自然已纳足了气息，自在府中运行流转，撑上一时倒也不难。只是在水中被水波推动了一段，刚好看到小公子的白衣，在水里渐渐清晰起来，秦云皱了皱眉，她怎么似乎停滞不前的样子，不是应该远远将自己落在身后吗？仔细一看，只见她的足部上似乎缠着黑乎乎一团水草般的东西，秦云才注意到那更深处的黑团，像个长满水草的人头，形状可怖，此刻正将触须般的‘水草’伸向被扯住脚的洛之乔，洛之乔试图挣脱，却没有丝毫用处，反被它越缠越紧，洛之乔拿着手中的剑，水中缓缓荡开一圈圈的波纹，然而那团触须只是顺着波纹飘摇几下，丝毫解不了缠缚在她脚上的劲力，更有向着膝盖蔓延的趋势，而上半身依旧被水中的劲力带着向前，使其无法用手去解，正在困顿之际，秦云从后面游了过来，拔出手中的剑，在她脚后将‘水草’一一斩断，那物疼痛了一般褪了许多，洛之乔的脚很快解开了，洛之乔如获大赦，一时轻快起来，被水中劲力推出去许多，她弓起身子回转过来，却见秦云在她脚上劈斩之时，腰部和胳膊上又被那团‘水草’缠上，此刻已是难解难分，之乔逆水游动，向着秦云方向欲去相助，然而她的游动之力却远远不足水中顺行的推力，她奋力向前，向秦云伸出手，秦云看到，也伸出手去，二人指尖刚刚相触，秦云后腰上的‘水草’却蔓延到了胸口，手臂上的也攀爬而上，秦云忙用力推开她的手，之乔被二者之力猛烈推远，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顺着水势身不由己地飘出去，她还想再游回去，却见那‘水草’般的人形黑团却也在向着另外的方向游动，二人皆向着相反方向，很快便相互不见。
之乔很快被甩出水潭，她坐在潭边，怔怔地望着水潭里面，尚没有反应过来水下发生了什么，只是心之所想，复又投入水潭，然而这潭不可逆行，想要返回是断不能够了，很快又被甩上岸边，洛之乔惊愕不已，冲着潭水叫了两声“秦云！秦云！”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云这边被一团黑色‘水草’紧紧纠缠，并被拖动着向着另一个莫名的方向而去，普通人这样必定给缠的断了气了，只是他早早便运功行脉，一口气在周身游走，虽被捆缚，身体却还坚硬不摧，只是想要摆脱却没有一丝办法，只能任其拖走。
过了一会儿，那团黑草拖着他离开了水潭，将他拖到一处岸上，虽然呼吸顺畅了一些，但那团“水草”反而似乎抵达了目的地便要“享用”自己的“猎物”一般，开始越缠越紧起来。
秦云几乎不能呼吸，身上青筋暴起，体内本在周天之内运行的真气开始横冲直撞，那藤草越加力，秦云体内之力越猛烈地对抗，秦云只觉呼吸急促，体内好几处大穴被冲出炙热的感觉。体内莫名生出一股狂躁暴戾之息，皮肤也开始滚烫起来，整个人被点燃了一般，那‘水草’般的东西倏忽褪去，不及褪去的竟在空中化为灰烟。
过了许久秦云才渐渐平静下来，他看了看正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的自己，和半米外同样被那怪异‘黑团’卷来的长剑，此刻也孤零零地躺在那里，秦云伸出手想去握住，却感觉皮肤一阵刺痛，抽手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竟有很多皮肤开裂的细小血痕，想来是被那燃烧了的‘水草’勒划出的伤口。
秦云捡起剑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只见岩壁边上是刚刚把自己拖来的那个水潭，这里更像是一个洞穴，秦云沿着洞穴向里面摸索着深入，然而这里却不像天井底下那般有豪华的修葺，连壁上的发光石也没有，越往里走越黑暗，简直没有一丝光亮，只能摸着岩壁前进，秦云多少感到有些恐怖，他用剑敲着墙壁，发出一些宽慰的声响，通过回声他可以判断出前方空旷而幽深，走着走着，手上突然摸到那石壁上有些藤蔓，这些是货真价实的藤蔓，只是让他不免联想到刚刚那团恐怖的‘水草’，忽然他心念一动，扯下一条藤蔓来，缠在剑上，他闭上眼，回忆着刚刚极限下身体中那种升腾热烈的气息是如何催生的，试着像刚才一样催动汹涌的气息不断摩擦炙热尤存的几处体内大穴，虽然不像刚才那样瞬间喷涌出热烈的火气，却也有一股炙热慢慢凝聚，其实这并不是烈火，而是真气过于汹涌时将温度也变热了许多，秦云依着行脉之法将真气运作至掌上，往剑上的藤蔓顶端慢慢靠近，又将精神凝聚于此，不一会儿，那藤蔓燃起一股烈火，瞬间将四周照亮。
秦云就这样用渐渐得心应手运用自如的真气做了一个‘火把’出来。
如果说这是秦淮景的身体记忆复苏的一大进步，怕是有些对不起这个响亮的名头。
照亮的石洞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岩壁上依旧有很多这样的藤蔓，不愁没东西拿来燃烧，看的清楚前方让秦云安心很多，他大踏步地向前方继续前进，走了没多久，地上开始铺起青石，虽然依旧比较粗糙，但那明显已经是有人类文明了，说明前方有人类的建设并且极有可能会有出口。
秦云本来惴惴不安的心此刻竟有些欣喜，连忙顺着青石往前走，但周围除了秦云的‘火把’依旧没有照明的东西。
不一会儿，来到一个开阔的耳室，那耳室的地面正中央竟然有一个方形的铁门，上面是带着铁锁链的栅栏，可以通过栅栏看到底下有一个地牢，不过也可以打开栅栏看到地牢的全貌，因为那地牢并没有上锁，或者。。。锁头被人损坏了，锁链所在的栅栏位置上有一道很长的裂横嵌入其中，似乎是砍断铁链时留下来的，秦云没有下去底下参观，毕竟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但从上面借着火光看下去，里面的铁链纵横交错，似乎是锁着什么凶猛的异兽，但这家伙也有可能已经获得了自由。
希望它已经自由地在外面的大千世界里翱翔，而不是继续被困在这个山体里面。。。秦云默默地想。
这里虽然比刚刚的通路要开阔，但铁锁与巨链显得十分压抑，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秦云没有仔细查看，从另一端通路离开，大步迈出此地，回头忘了一眼，上面写着“葬情窟”三个字。
秦云的表情略带困惑，但还是继续深入，或许这不是一个深入的过程。。。
这一回走了很长一段上行之路，终于来到了一个出口，走出去离开了山体，来到了一个令人眼前明亮的地方。
不仅眼前明亮，耳畔也响起有些尖锐又有些清脆凄茫的声音，眼前是一眼望不到边的一处仙境，好像直接来到了云霄宝殿之上，很难把此地和今夜所有的所见联系上，八方皆有石阶，恰有一阶梯修在此刻秦云脚下，众阶梯托举起的一座高台，石柱上刻着“欲仙坛”，顺着石阶走上去，只见眼前一段龙卷风似的魂气在正央不断漂浮旋转，路径像一只巨大的碗口，其间与杂质尘埃碰撞出星火荧光，倒是一副奇异美妙状态，秦云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一下那魂气，却被其间劲力猛地击开，秦云啧啧陈奇，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能把这样磅礴的劲力留在这里，经久不衰。而灵坛两边各有一座灵台，一枚如玉莲托举，一枚似青云堆砌，一名“剔灵台”一名“涤青台”。
这雄壮之境只为一隅，前方依旧有花池水潭，另有石窟宝殿龙椅等，整个奇境外侧高大的白玉门上写着“幻离境”二字。
这奇境中的一隅引起了秦云的侧目，那欲仙坛隔壁的洞府之中似有许多收纳，只是看上去一片狼藉，仿佛历经了重劫一般，秦云上前去仔细查看，方看到不仅仅是这里，整个境内的处处都有打斗的痕迹，结合那坐台间的魂气，应该是发生过一场大战。
而打斗痕迹最为激烈的一处石岩，恰恰位于剔灵台右侧，上面的痕迹十分显眼也十分特别，令秦云忍不住仔细查看起来。
秦云细细触摸着那石壁上的划痕，渐渐意识到这并不是普通的划痕，也不是因为打斗而造成的，但是这划痕的走势与力道变化，在自己的内心激起强烈的共鸣，仿佛每一道纹痕都自有其道理，而这番道理在自己内心无师自通，清明澄澈。
秦云如获开悟，连忙展开手中的剑，起初时描着石壁上的痕迹，跟着轻重缓急慢慢开展，继而则能够顺势游刃有余，因为心中预生理解，很快便容纳其中，用掌间内力亦可轻松御剑，完整将一套剑招复原。
秦云心念一动，这套剑法出剑如灵蛇，剑气忽明忽灭，四方皆为之所动，剑律规律易控，忽然想到洛之乔擅使的节律剑，似乎恰有异曲同工之妙，也能借鉴一下，不过她没有教过自己，这样贸然融入自己“自悟”的这一套剑法，恐怕对其不敬，也就罢了，反正用自己身上的内力驱使亦是足够。
秦云忽然又受到启迪，他一跃身翻上剔灵台，现在看来，往事虽然没有记忆，但身体记忆似乎毫不吝啬，又何必仅仅纠结过去发生了什么，先试着将身体上的记忆恢复如初也未尝不可。
他是猜测这一套剑法或许就与秦淮景有关，不然也没有什么人能在这里留下痕迹，恰巧又与自己的身体记忆不谋而合，那么配合这套剑法再试着用归翎心决调息理气，试着将体内全部尘封的内息都激发出来。
【作者依簿浓，侵权盗版抄袭必究】
加上被“水草”缠缚时候的经验，秦云很快便摸索出了激发之策，连忙继续施于此剑术之上，果然又将剑法推演出一段。
他知道这壁上的百余道划痕仅仅是一整套剑招中的一小部分，而自己的照葫芦画瓢也是片段式的，没有形成完整的体系，不过自己摸索一段，再上灵台内修一段，反反复复竟有些上瘾起来。
然而一时得意忘形，内修之力掌控不足，恰好被他甩在了灵台间的魂气之上，那魂气数年已成定势，此刻却轰然倒塌，被乱了节法，一时狂躁起来，风起云涌，雷电变幻，秦云看到自己似乎闯下大祸，也是惊地不知所措，还来不及逃跑，魂气竟然拆分变化，激烈碰撞，发出一声巨响，然后爆炸了。
整个隔绝境与山体皆地震般地爆动起来，震出的波纹将秦云扑出，瞬间头晕目眩飞腾出去不知所然。。。
:“秦大哥!秦大哥!”
意识被唤回来，秦云昏昏沉沉看着眼前昏暗的石窟，不知身在何处，面前的女子一脸焦急，见他抬头，急道:“幸好找到你在这里！秦大哥，你快救救阿奇吧！”
：“凉玉？你怎么在这里？你说阿奇…他怎么了吗？”
:“我们是追着殷夜行过来的，只是阿奇哥他、他……”
：“他怎么了？”
:“你快别问了!快跟我来吧！”凉玉拉起他，自己便朝里面跑，秦云还没有清醒过来，被她一路拉着小跑。
:“秦大哥，快点啊！”
凉玉带着秦云左拐右拐，洞窟中微光点点，风潮暗涌，回声不绝，且是个不小的水石洞，很快凉玉带他进入另一交连洞窟中，此窟天光透亮，地上一汪秀水，秦云见那湖面波光粼粼，湖面微斜，风吹不懂，心中不由生出三个字： “明镜湖”。
在明镜湖旁边山中的一座水窟内，秦云看到一幕奇景。
水窟内有一个很大的水潭，水潭中的水不是平常水的颜色，是像墨汁一样的颜色，毒药一般的水泡像一个又一个血骷髅似的一股一股地冒出水面，而水潭正中间，阿奇紧紧闭着眼赤裸着上身，下半身湮在水里，他的嘴唇黑紫，一种像黑色的藤蔓一样的图案顺着他的身体爬上他的皮肤，水潭边缘生长着真正的这样黑色的藤蔓，藤蔓缠绕着后面的岩壁，正上方是一个石刻的雕像，像个生着翼尾的裸身女子，天灵盖上有个残缺的石坑。
秦云顺着抬头看去，洞顶有很多小窟窿，但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开的，那边是他们刚刚进入的方向，顺着这个方向，是“明镜湖”的方向。
:“秦大哥，求求你救救阿奇吧！这里是隐香山，你一定有办法救他！”
秦云默然，他伸手拽下自己的外衣，脱下上衣，正欲下水，凉玉冰凉凉的手指却拉住他的臂膀:“秦大哥你做什么？你跳进去也会变成阿奇那样的！”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下去把他拉上来。”凉玉只好放开手，秦云纵身跳下了水潭，一下水便打了个激灵，那水的味道奇怪，竟然是很香的，秦云此刻能驾驭内息游得飞快，眼看就要靠近阿奇了，忽然觉得右臂好像游不动了，绝不是脱力了，而是力都使到别的地方上去了，他仰头露出水面，狠狠地拽自己的右臂，脚下却一滑，又跌回水里，有东西马上顺着脚开始往上爬，秦云立刻觉察到了，他心到处内力便涌上来，在水中猛地一掌，水花立滚，水律乱震，像尖叫一样的厮鸣在空旷的水窟中乱响，脚下的东西立马退尽了，但手脚马上又被扯住了一般不能动弹，阿奇身上的黑藤蔓图案也消失殆尽，阿奇一下睁开黑色的双眸，像个妖怪一样伸出手一把捏住秦云的脖子，秦云不能动，阿奇却力大无穷，捏地他几乎窒息，脸涨得通红。
这个时候，忽然一道月光射了进来，打在那血红石头上，不过只扫过一瞬，很快便消失了。但却让秦云猛然看到了自己手臂上有一只白皙的手正死死抓着自己。
秦云这一惊吃的不小，他猛一使力挣脱开那只手，一下全身都解脱了，他挥手击开阿奇的手，阿奇却跟个怪物似的追着他攻击，他还要防着那只手、那些藤蔓，剑招又不敢用太狠的，这样阿奇受不住。
犹豫之间下不了手手便又被缚住，阿奇一拳击在他小腹上，那力气大的跟有五十年内力似的，秦云立刻就喷了一口血在水中。
水中的手沾上了秦云的血，便听到一声怪叫，立刻褪去了，秦云猛然拿住阿奇又一拳，那拳中猩红隐隐，秦云心念一动，伸手去掰开他的拳，取出一块血红色小石子。
阿奇便软倒了，秦云拖着他上了岸，古凉玉远远跑过来帮忙，却无从下手，只焦急地在一旁看。
秦云不会把脉，只压了他的胸膛，感觉他体内真气涌动，在他周身脉门上试了试，对凉玉道:“放心吧，他没事，不过……他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内力！”
:“怎么……会这样？”凉玉很诧异，秦云却没有太奇怪:“这个地方应该本来就是个练功的地方，头顶的小洞，只有在月圆之时月光才可以完整照射进来，投射到的角度却恰恰是小镜湖，小镜湖该是起到了镜子的作用，将光线反射过来……”
就在这时，山上忽然投下一道刺眼的光芒，正射向秦云，秦云抬头一看，发现山体之上站着殷夜行父子，殷夜行手中高举着一件明镜似的法器，将月光投射到秦云身上。
：“秦大哥，你的手！”
秦云垂头一看，发现自己手中握着刚刚阿奇握在手中的猩红血石，而月光刚刚投射过来，秦云的手竟然无意之间被黑色的藤蔓缠住不能松开，那水潭中毒药般的“血骷髅”竟然纷纷爬涌上岸，向他扑来。。。
秦云连忙用另一只手推开凉玉，自己跑到另外一边，但只跑了两步，便被滕蔓和血骷髅拉扯住，往水潭中拉扯。
他忙运功想像对付“水草”一样脱身，体内却仿佛有东西一直往里钻入，和本身的内力混乱一团，根本无法操控。
这时只觉得天地猛然一震，殷夜行大声惨叫一声，从山体上摔下去，殷奂惊呼道：“小公子！”
洛之乔不知何时已从山体间出来，恰好也在高处，看到了殷夜行父子二人，甩了一道剑律过去，自己也飞了过去，殷夜行被她震飞，手中的法器恰被飞来的之乔拿在手里，殷奂转身从山洞中跑了，洛之乔站在高处，那法器反射的月光褪去，秦云这边的困顿也立刻解了，只是秦云还没回过神来，洛之乔冲着他喊道：“把血石击到石像头顶！”
秦云虽然不太清醒，但下意识地反手将手中的血石击打在那石像的天灵处的坑中，深深嵌入进去，与此同时，洛之乔高举手中的法器，将月光投射在石像上的血石处。
刹那间猩红布满石窟，那水潭中的毒液、血水、骷髅等业障都一齐扑向那石像，似乎被吸纳入山体。
水潭渐渐清透起来，只见四壁上竟然款款飞下五位仙子，皆是容貌姣好，手持长剑，衣着飘逸又精劲，只是虽然跪立在秦云面前，目光却呆滞晦暗，没有焦距。此时洛之乔收了那法器，石窟也渐渐平静下来。
绿衫女子道：“奴纯钧拜见主人。”
紫衫女子道：“奴承影拜见主人。”
青衫女子道：“奴太阿拜见主人。”
红衫女子道：“奴赤霄拜见主人。”
蓝衫女子道：“奴龙泉拜见主人。”
秦云惊道：“你们是……”
龙泉道：“主人，您不识得我们了吗？虽然我们此刻是魂体，没有五识，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我们能感受到您和您的思想。”
秦云道：“你们是……魂体……？”
龙泉道：“没错，主人，我们在十年前就已身死，只是莫邪牺牲自己将我们的魂魄封印于此，等待您的归来。”
秦云困惑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龙泉却能感受到他的困惑，道：“主人，您真的不记得我们姐妹了吗？”
太阿道：“龙泉，你先别急。”
秦云道：“其实……以前所有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赤霄道：“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主人您回来了，能帮助我们姐妹恢复灵体。”
承影道：“那夫人呢？夫人也回来了吗？”
秦云道：“夫人……你们说的夫人……我也不记得了。”
承影道：“怎么您连夫人都忘了吗？”
太阿制止住大家，道：“主人，我们不知在这里被封印了多久，在那之前，我们是隐香山上已经修成人体的剑灵，一直追随着主人和夫人，后来被奸人所害，殒身于此，我们的大姐莫邪拥有封印之力，她牺牲自己释放了此力将我们封印在这里，但我们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只有孤魂，没有五识，看听闻触接不可，只能通过感应知道外物外事。”
秦云道：“那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你们的主人？”
龙泉道：“主人，我追随您时间最长，您的内息我不用凝神感知都能察知。”
凉玉道：“那这里的情形又是怎么回事？”
太阿道：“这尊镇邪像是主人专门造来镇压邪祟的，而那烎魔石只要遇到月光就会吸引魔祟，所以这座窃月池就可以将邪祟吸引过来并镇压，也可助人修炼增益，但十年前那帮人他们把烎魔石取下，就释放了许多恶灵在此潭之中。”
秦云道：“难怪阿奇和我谁抓着那块石头，这潭水就攻击谁。”
太阿道：“没错，他们正是冲那块石头来的。”
秦云忽然想到什么，抬头向石壁上望去，却已不见洛之乔的身影，又不知哪里去了。
凉玉道：“秦大哥，阿奇昏迷不醒，可怎么办啊。”
太阿道：“交给我们吧，我们会带他去松庐居歇息，竹林后有许多山上种植的草药，治疗这些邪祟小伤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