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恐怖小说 > 人与罪 > 第2章 高炉里的绝望

第2章 高炉里的绝望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叮叮叮叮····”

    “你好,这里是黄阳市第一刑侦支队······好的····马上······”

    “头,又出现一起凶杀案····”

    “头,黄阳发生第二起凶杀案”洛羽放下电话,眉梢爬满愁思。

    “又一起凶杀案,啧,在哪?通知柳青出现场”连续一天的熬夜,那仲脸色有些发黑,仔细辨别还带几分水肿。那仲抹把脸,起身将桌上的车钥匙拿起,带着人往现场走。

    “黄阳冶金厂···,是工友发现的,死者是冶金厂的一名技术工人,死者是今天被上工的工人发现死在冶铁高炉里,发现第一时间就报警了···”洛羽将情况一一汇报。幸亏在报案的第一时间,最近的驻地警察前去保护现场,案件因为性质恶劣才转移过来。

    那仲脚步一顿,两起凶杀案都发生在黄阳。这次在冶金厂,上个案件虽然恶劣,但毕竟是旅游淡季,人烟稀少的荒地。这次在冶金厂人口众多,不知道消息传出去,有多少人造成恐慌。

    “通知不要大肆宣传,防止引发惶恐”

    “好,我去通知”

    一群人伴着警铃声乌泱泱的向冶金厂走去。一行人脸上都带了愁思。心中隐隐有了个不好的想法,像一朵乌云压在头顶,众人不得喘息。

    冶金厂的冶铁高炉因为突发事件导致整个工厂陷入停滞,冶铁厂门口围绕着层层的职工,三五成堆讨论着。冶铁高炉被拉起警戒线,现场一众警察在维持秩序,却也挡不住职工看热闹。三五警察在艰难地维持秩序。

    “安阳,你带一队人去帮助他们维持秩序”那仲最害怕这群凑热闹的人,众说纷纭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嗯”安阳招呼一队人往人群走去。虽然不服队长,但安阳也深知服从上级的必要性。对待案情必须团结一心,案件才是重重之重。

    进入车间,工厂中排列着一排巨大的冶铁炉,高高的伫立着。冶铁池被密封着,一条条完整的流水线呈现在眼前,最中间的冶铁炉被拉起警戒线,警戒线旁边瘫坐着一名早已吓瘫坐倒在地的男人。警戒线的另一端是一群身着西装休闲服混杂的人群,和周围穿着统一的职工格格不入。那仲一眼就看出来这群人身份地位不同,恐怕就是这的领导。

    “那队”一名身着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上前,不慌不忙气质出众。

    “您好”那仲上前,这人他认识,是正处级干部,原本可是政府部门的高级官员,出现在这他有几分惊讶,但想到冶金业的利润油水也可明白其中渊源。还是假装疑问问道“刘局,好久不见,您这是?”

    “调职了,现在我负责这个黄阳冶金厂。说来也是惭愧,这刚上任半把月左右,你看就出现这种事···”刘局神色懊恼脸上带几分愧疚。

    “不怪您,事已至此早点抓住凶手才是最重要的事”此事可大可小,那仲回应到“刘局,改天详聊,我们先勘探现场。对了刘局,您知道是谁发现的吗?”

    “好好好····”眼看那仲没有攀谈想法,连忙转身让行。指向那个瘫坐在地上的男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蜷缩在地的男人,男人与西装革履的众人相差甚远,身材佝偻,瘫软在地。身着宽大的工服,空荡荡的衣摆,颤抖的手指泄露男人的焦灼不安。男人哆嗦着身子,正在与一旁的片儿警做笔录。

    那仲点头感谢刘局指路,转头走向正在询问的片儿警李长峰。

    “小李”李长峰是这片的片儿警,两人有过几次交际,也算相识。李长峰心思细腻,那仲相信自己再问一次也不会再有什么新的发现,不如看看笔记。

    李长峰将笔记拍到那仲胸前,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又从随身的保温杯取出新的热水递给瘫坐在地上的男人,不再询问案情,轻声安抚这个瘫坐在地上的老人。

    那仲简单了解事情的来往。拉开警戒线向中间的冶铁高炉走去。柳青已经和助手早早开始工作。

    “尸体状态和上次也差不多,被分尸,要不是工人作业搅拌了冶金水,从底部发现有东西,若是直接开动机器,可能连尸块都没有。”柳青推开护目镜,将手中的打捞网交给助手,脱下手套。

    “和上次一样?”那仲不死心开口。

    “没错,就是你想那样,连环杀手,虽然尸体还没打捞完整,结合打捞上来的尸块上的刀伤,但和上次的手法十分相似。”柳青打破幻想,不出所料这是一个升级版的凶杀案,一个升级版的变态杀手。

    胡缓没有多言,带上相机对打捞的尸块进行拍照,招呼刑侦科队员进行取样。

    穷凶极恶的变态杀手,不断挑战人的底线。

    会议室里的众人神色更添几分冷意。尸体的惨像还停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不像上次,这次的尸体因为冶铁高炉中的腐蚀物质较为严重,导致腐蚀,样貌极难辨认。经过走访排查最终确认死者身份——黄安

    死者身份是冶金厂的一名普通技工,经走访可知,已经失踪40多天。

    物证也没有有价值线索,几乎都被腐蚀掉,没有打捞上来有价值的证据。调查陷入僵局,只能等待尸检结果,希望能从中得到线索。

    经过柳青和助手的加班加急,终于在傍晚时拿到新出炉的尸检报告。

    经检验死者胃部出现通胃容物被掏空,凶手同样出现修补痕迹,尸体被分尸,扔进冶铁高炉。内脏被掏空,胸腔中只剩胃。死亡时间大概一个月前,具体时间无法确定。尸体胃部胃粘膜出现血斑,经过化学药品的腐蚀,具体样貌很难辨别。尸体被分尸,因为尸块较多切冶金高炉的腐蚀性较强,内脏部分只找到部分组织碎片。尸检进展难度极大。

    “尸体曾经被冷冻过,后凶手将人扔入冶金高炉,具体时间很难辨认,大概一个半月前”柳青解释道,也是有些为难。“现在只能辨别尸体死前出现被凶器所伤,因为尸块不完全,无法确定何为致命伤,也无法确定到底捅了多少刀”

    “那报案人口述,发现什么疑点了吗?”那仲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完全找不到线索。

    “挺老实一人,今天上工,发现冶金高炉中有异物,仔细辨认后发现是一只人手”胡缓戳戳戳,将一整页纸全涂满烦躁的思绪。

    “你说,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啊,这个凶手会不会就是这里的职工,要不怎么会那么熟悉这里”洛阳将手中的尸体照片放下,刚调来就经历如此重口味案情,一时之间心里接受不了。

    “这个冶金厂是新开的地方,最近新建的分部。基础设施都还不够完善,因为城市边缘,安保也不是很严,经常会有拾荒老人来这里收集废旧的装修材料。而且这里的职工宿舍很多出租,因为价格便宜又不用登记,常年聚集着大量的物业游民,排查难度很大”胡缓算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对这里情况算是了解“再说,死者不就是这里的员工了嘛,不排除就近杀人。”

    “这种冶金的还是个国企,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啊”安阳很不能理解,那么大的冶金工厂,怎么会管理如此松散。

    “最可怕的就是这种文质彬彬一身正气的人,冶金厂是新建的,新旧一把手交接,管理混乱很正常”那仲放下手中转动的签字笔缓缓开口“不过这也可以说明这个人对咱们安阳十分了解了,至少和死者是有些交集的”

    “现在咱们只能从死者入手了,明天去走访一下死者,看看有没有线索”

    “头,不好了,这个上新闻了”洛羽看着突然爆的新闻热点,忍不住骂街。“今天黄阳报社接到一封邮件,说自己是杀人凶手,公开挑衅警方这是,大家都在讨论。现在人心惶惶的”

    “妈的,怎么说的?给我念”那仲脸色铁青,却有些意料之中,他在看见冶金厂人山人海的人时,就已经做好接受舆论的心理准备。但听到凶手的举报信后,还是有些惊异。

    “愚蠢的警察,愚蠢的人类,五马分尸,大道纷争,擒凶逐鹿。大道为褚,浩荡于世”

    “无了我。装什么逼啊。还整文言文”胡缓面连嫌弃,这样的示威不仅是打警方的脸,更是让民众造成致命性的恐慌。

    “大道什么意思?”那仲细细琢磨,来回揣摩。

    “谁知道这个神经病什么意思,大道,还以为自己是个道士,怎么不得道成仙”姜呡狠狠吸溜一口手中的泡面,跑了一天了,也没找到什么线索,看这个舆论走向,不出一小时,周局的怒火伴着人民的怒火喷发。最可气的到现在为止真的是没什么线索。

    “大道,这个凶手会不会在举行什么仪式?”姜呡转头望向队长,只见那仲开口。

    “仪式?”

    “仪式?”

    这一大胆猜想简直惊呆众人,众人面面相诎,一时之间只能从对方眼里看出疑问。众人根本无法想到,这两者之间有何相关性。

    “队长,你可别魔怔喽。不可能,估计就是装逼罢了”姜呡出声提醒,放下手中的泡面,思索片刻“我觉得以此为突破口有些滑稽,细细想来还有一条线索,还记得尸检报告吗?切口平整,干净利落。这次的事件经柳月证明凶手在犯罪升级,我觉得这个罪犯不会停,或者说在这之前,这个罪犯肯定还有犯案”

    大家顿时觉得还是这个结论更靠谱一点,按说一般的杀人犯,尤其是这种变态杀人犯,不会就犯案一两件就停,和这种心理变态博弈真的是不死不休。

    “但我直觉告诉我,这个凶手真的在完成什么仪式,一个人杀人,分尸是可以理解的,为了运输携带方便,但谁见过把内脏都掏出来,把胃塞满通天草”

    “他心理变态呗。”

    那仲思忖片刻吩咐道,“洛羽明天你调查一下这附近或者黄阳附近的凶杀案,主要特征就是胃容物中有通天草,有分尸等作案手段,对了,再加一条,联系扫黑除恶组,问问当地有没有邪教组织·····”

    “还扫黑除恶,他妈的什么时候了,别人都打自己脸了,那仲,姜呡你俩进来”周局不出所料,一出河东狮吼,将原来缓和的氛围再次拉满,让人忘记这是下班时间。

    “放轻松,今晚都休息一下,快下班”那仲慢悠悠起身看着正要再次奋笔疾书的战友,轻轻皱起眉头,这么个熬也不是个法。现在线索全无,他能感觉到这个凶手不简单是个长久战。“都熬那么多天了,别再凶手没抓到,咱们熬死了”

    “快快快···”姜呡放下手中的泡面,还不忘吸溜口汤。拍拍座位上的各位战友,安慰他们起身离开。“10点了,快快回家休息,明天早点上班哈。”

    在周局再次催促的怒吼身中,起身后拽着那仲一溜烟的滚进周局办公室。

    “走走,下班”胡缓起身收拾衣服,看着还待在座椅上的两人满头疑问“怎么还没收拾东西?”一手拉一个,将两人从座椅上拖起来,止不住的碎碎念“你们快点呀,明天6点啊,快点啊,晚一秒我们就少睡一秒····”

    两人是新调过来,还没有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假期,这种危机关头还回去睡觉的。

    “不是,这个案情火了啊,警局外面都是记者,全民关心的案情这可是”安阳简直无法理解,这一波神操作。

    “你要相信咱们队长有他的理由,相信他一次行吗?走走走···”胡缓将安阳的东西塞进怀里,拉着两人正大光明往外走去。

    三人一度拉扯,殊不知在警局办公厅里正上演着另一番场景。

    “哎呀,周局,你看看你这怎么气性那么大呀,快喝口茶降降火,一会啊,这个高血压高血脂就上来啦···”那仲狗腿地举上菊花茶---周局必备。一旁的姜呡添砖加瓦“就是啊,周局,您要是气坏了,我们哪找主心骨啊,咱们可是一条心啊!”

    油腻的说辞非但没能把周局劝住,反倒是越劝越火“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俩是真油腻,你俩刚进来的时候那个刺头,那个除恶扬善,现在你俩混起来的油能抄个四菜一汤了都···”

    周局站起身来,扒开窗户看看警局外蹲守的记者,更是生气“你说说这个凶手真嚣张,这还寄信,你们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抓紧时间破案,我们警局的脸都快丢光了”刚想发怒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疲惫的两人,火气也歇了大半“快滚吧”

    “好的”那仲喝下菊花茶。事到如今他知道,只有冷静应对才是最好的应对选择。

    “那仲,你可是当年荣立二等功的人啊,当年的那个意气英发的小伙子现在怎么低调”周局看着离开的男孩,心头反酸,语气中带着遗憾“老李当年提早内退和你真的没有关系,你不必这样”

    “嗯”那仲手顿住,神色有些皲裂,缓缓收住表情,点头称是。

    “你俩从开始来这里就是搭档,你俩办事我放心。”周局长舒一口气,回忆当年冲动的萝卜头现在也独挡一面。“行了,你们办事我不参和了赶紧走”

    “行嘞,周局我们走了”那仲拉着坐在沙发上还想偷吃点周局零食的姜呡,往外走去。耳边声音传来“找时间回去看看你们师傅,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他们也想你们····记得回去··”

    窗外零星掩映着几户灯光,警局外的记者也留下的不多,灯火通明的警局像是黑夜中的灯塔光彩夺目耀眼,久久不熄灭。警局旁的烧烤摊三两好友谈笑风生。那仲将手中的啤酒瓶捏扁,神色黯然。

    “呦,这是在天台借酒消愁,装忧郁帅哥?”姜呡将手中那个的热奶茶递上去,那仲接过奶茶,握在手中没有言语。靠在阳台的两人目光深远的望着远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冬季的薄雾笼罩在黑夜,将那仲那剥削的面颊更添几分绝色。

    “明天还有硬仗呢。走了!”那仲突然开口,嬉笑的的声音带着玩笑起身离开。修长的身影称得月色更明艳几分。

    “累吗?”姜呡转身望向梧桐,梧桐冬季落叶,光秃秃的枝干更显几分孤寂。两人背对背站立,那仲步伐微顿,没有回应转身离去。

    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孩不知是否来过,脾气暴躁的小牛犊,那股谁也不怕的滚烫热血终变成现在已经是平静无波的深海。姜呡将手中的奶茶与捏扁的奶茶摆在一起,两人并肩站立像是两个罚站的小青年。

    真好,他和那仲当年就经常罚站。姜呡在心里感叹。

    “累,累死了”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姜呡一惊,那熟悉的声音不正是刚才离去的某人嘛!“走,回家休息,一起”

    “哎哎哎,我奶茶···”姜呡被那仲勾住脖子往后拖着走,看着自己才喝了一半的奶茶可惜的不行

    “不喝了,喝多了长胖,前几天还不是嚷着减肥嘛····”

    这世上没有谁真正完全了解谁,可有人陪你经历那么多,像是融进骨血的一部分,知你累,知你,便担起你的牵挂。姜呡对于那仲来说便是,割舍不下的人·····

    一向早期的那仲在姜呡身边睡得格外香甜,姜呡眼看就要迟到,姜呡想将还在昏睡的人叫醒“起床····”那人个高起床气也厉害。姜呡刚想转身离开,就见那仲又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

    “刑侦办案,对的起自己,为民立法,方得初心”

    在一阵阵魔性录音中某人脸色铁青,终于还是踏上洗漱步伐。

    6点的早上,一片漆黑,有案子的警局总有人在熬夜,在值班。休息一晚上的众人此时容光焕发,精神气重回巅峰。

    一群人各司其职,查找案件的相关线索。

    那仲带着胡缓赶向死者老家住址。

    “死者,35岁,离异,家住黄阳刘县的一个农村地方小柳沟,黄安育有一子跟随前妻,家里已经没有别的直系亲属,”胡缓打着哈欠,将从资料从资料袋中抽出来。

    手里的资料里的老实憨厚的年轻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以这种方式离开,面目全非,死在以此为生的冶金高炉里“没通知家属?”

    “通知谁呀,他前妻,昨天打电话通知,前妻一口否决。称是死是活都和她无关,总不能联系他儿子吧,孩子才十岁”胡缓目光紧盯着资料上那个照片上的男人,许是有些局促,就连一寸照片上,表情都带这羞涩。

    那仲舔舔干渴的嘴角,黄阳的6点很多人已经外出工作,上了年纪的小摊小贩早已侯在摊位,满怀热忱的期待新的一天。

    一个小柳沟,两人想破头这辈子也没有想过在黄阳这个高度文明化的城市里,有那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小村落。黄山漫天,路上崎岖不平,车子很难开进去,最终还是沾了老乡牛车的光走进这个被荒山抛弃的小村庄。

    “老哥,你们这怎么没有修路,政府没有拨款?”那仲的嘴到哪也不能停下来,他们家每年都给偏远乡村地区捐钱,每年数10亿的拨款,黄阳不大,这么些年轮也该轮到这个村子。

    “俺们村哦,哎····”赶车的老汉操着一口朴素的地方方言,身材佝偻,穿着破落的寸衫,被阳光洗礼的黑色皮肤爬满沟壑。老汉沉默,最终只是尴尬一笑,抿抿嘴角。无尽的荒山映衬下,仿佛要和荒山融为一体。

    “老哥,您认识黄安吗?”胡缓转了个方向和老哥闲捞。

    “黄安?”老汉摇晃着手中的牧鞭,眉头微皱,想了想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俺不晓得啦·”

    “您看看这个···”那仲将手里的照片递给老哥,那张一寸照片,照片上赫然是那个腼腆的死者。

    “这不是福贵吗?”老汉原本颤抖的手紧紧捏着照片,昏黄的老花眼拿着照片由近及远来回看了许久,才展颜一笑。转瞬脸色突变,带了些敌意望着两个陌生突入到来的两人。“福贵,就在俺们村,这孩子,你们找他什么事?”

    “老哥,我们是警察,想找您了解点事”那仲点点头,拿出揣在怀里的警官证,在偏远的乡村,警察的威严值得任何一个淳朴的人民信任。“关于福贵的,不是什么大事。”

    “福贵犯啥事”老汉满满警惕,眉头紧皱,颤抖的手抖得更厉害,纠结片刻还是开口“是不是他杀了鸾凤?不是他的错,那女人太坏了,不怪他”

    “啊?”那仲和胡缓对视一眼“不是大爷,跟您说实话,是福贵被人害了,我们这次想帮福贵找到杀人凶手。”

    “肯定是哪个臭婊子鸾凤,就是她干的,就是她”老汉听到后,情绪更加激动,喘着粗气,牛车颠簸,破落的老爷子留下泪水。

    在老汉带着愤慨的声音中陈述了福贵的半生。

    鸾凤,福贵花了3万买来的媳妇,两人刚开始也是感情算上和睦,后来听说福贵去黄阳打工,有了积蓄后带走了妻子和孩子。看上去过好日子,但转瞬天塌了。鸾凤在外面找不到工作,渐渐沉迷上赌博,刚开始赌的少,后来入不敷出,败光了福贵所有家当。福贵为了孩子不得苦苦撑起这个家,可那个女人因为赌博早已入不敷出,竟然去借高利贷,还不上钱,被高利贷盯上,那女人也是狠角色,竟然去卖淫。庄户人家,祖辈就是刚烈,福贵选择离婚,鸾凤想法获得的抚养权,各种要钱。福贵从小就是孤儿,吃千家饭穿百家衣长大,前半辈子为了走出大山努力,后身被一个儿子牢牢拴住。

    大爷悲切的声音还在耳畔,他们走时被大爷抓住手,恳切的希望他们能够抓住凶手,给福贵一个交代。

    “麻绳专挑细处勒,厄运专挑苦命人啊”胡缓忍不住说道。“那,头咱们还调查鸾凤吗?她不来,只能传唤了。

    “嗯,现在只能这样了”那仲想想刚才那苍老的面颊揪心的揉揉眉头回应。

    直觉告诉那仲凶手不是鸾凤。但不敢放过任何线索“没有证据不能传唤,姜呡你带着胡缓去询问一下,看看能不能你找到新的线索···”

    线索出现了却也无关紧要,根据前期的调查,那时候的鸾凤在家中打麻将,现场很多人证。警局里面躺着喊冤的无辜受害者,警局外千百双眼睛紧紧盯着,那仲不敢错过任何线索。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