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怪的尸体
夜雾漆黑，在丛林深处，一人正疯狂的用砍刀刺向躺在地上的男人，男人倒在血泊中，眼神惊恐，充满哀切，伸出手紧紧拉住行凶的人。
只见那人嘴角露出一个是似而非的笑，手起刀落，男人倒在地上的血泊中没了气息。那人将衣服拽出，用血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将刀扔在旁边散落的树叶上，捡起被砍断的手臂，拖着已经僵死的男人朝丛林深处走去。
风在丛林中安静下来，卷着枯败的落叶，在萧条的秋景中更显破败······
警局里，那仲正站在审讯厅的大门前，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正缠绵不休的与绿植斗争。脸上流出的笑意让经过的胡缓不忍打了冷战。最近的黄阳市一片安详，就连警局都不忙。
“我说，那队，你这一脸发春的笑容为哪般呀？”胡缓喝下茶缸中的水，看着搔首弄姿的队长忍不住。
“嗯嗯，好的，宝贝，回头聊，想你哈”那仲转过身来，将手机扔在窗棂上，似笑非笑，一脸乐不思蜀。“恋爱啊，一般单身狗只有嫉妒的份”
“切”
那仲刚想再怼两句，裤兜中的另一部手机不要命的响起。嬉皮笑脸立马收住，只听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黑。
“胡缓，通知出警”那仲起身捞过放在座椅上的大衣，匆匆往外走去。
听到大嗓门胡缓的喊叫，办公室里正昏昏大睡的安阳瞬间惊醒。穿上衣服，装配好枪支向车库集合。
一行人匆忙上车，驶向案发地。
那仲关上窗户，打开暖气，瞥了眼后座上的两人，眉头皱起来。“柳月呢？”
视线一直在手机上的胡缓终于移开目光，“柳姐一会跟他们一起走，她让咱们先走”
“手机给我”那仲一手扒着方向盘，又看了那满是纠结的胡缓，脸更黑了几分，伸手“快点···”
“队··队长··”胡缓迫于淫威，将手机递上去，看着幸灾乐祸的安阳，狠狠一脚踩上去。
伴随阵阵哀嚎，那仲看到了手机上的信息“你们先走，我不和种马为伍····”
“有病”那仲将手机扔到胡缓身上，脸色更烦躁，连带着手机的主人都看不顺眼。“爱去不去”
胡缓细细擦洗自己的手机，带着小情绪的嘟囔着“新的手机，老大你··”声音还没落下，就看见那仲那阴沉的面色，识趣的选择闭嘴。
····
挑起事发地的警戒线，那仲带上一次性手套，出示警官证，刚想往里走，就看到在远方狂吐不止的姜呡。
“兄弟，你这···”那仲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顺着指的路往前走。
姜呡接过黄阳递过的水，漱口，与那仲汇合。
“怎么回事，都老刑警了？”那仲用手拍拍姜呡肩膀，无奈，“说说怎么回事”
姜呡摇摇头，一把拍掉那仲的爪子，两人都是同一批入警的，算是战友，也算是最好的朋友。“这个现场，真的是我见到恐怖里最恶心的，今天下午接到报警，是登山客报警的，他们在徒步的过程时遇见站立的手，吓得赶紧报警”
“站立的手？什么意思”那仲转头望向姜呡。脚步却没有停。
姜呡没有回复，只是摆摆手。指指前方的法医柳月。
“啧”一群人往前走，只见柳月没有第一时间验尸，只是站在那里观察着奇怪的尸块布置。
那仲走上前，拍拍呆站在原地的柳月，柳月满脸怪异。看到那仲他们后，指了指中央。 一行人远远看去，只是白花花的一片，走进一瞧，一行人被震惊的无话可说。只见人的手脚像是树一样被插到地上，尸块腐败散发着恶臭，奇异的伫立着，在这光秃秃的丛林更显怪异。
只见尸体的头和躯干伫立在那，神色惊恐，带着难安的怨气。再仔细一瞧，旁边放着一堆黏黏糊糊的内脏，心肝脾肺肾，全被扯出来扔到尸块旁边。因天气寒冷，腐蚀没有那么严重，可怖的散落在尸块旁边。
“呕”安阳捂住嘴，往后跑去。去停车的刘缓来迟，看到捂着嘴跑开的安阳刚想嘲笑出声，就从身影的缝隙中看到了这诡异又极具冲击力的一幕，转身捂着嘴也跟随上安阳步伐。
“刘缓，吐完，过来，取证”那仲压下内心不适，走向柳月询问情况。
“尸体初步判断死于刀伤，在尸体躯干部发现刀伤21处，毙命伤在心脏，尸体有挣扎痕迹，死后被分尸，具体情况等尸检后才知道”柳月清冷的声音带着冷意。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
“在想什么？”那仲低头联系队里，瞥到柳月，问道“发现有什么不妥？”
柳月摇摇头，出声“为什么将死者内脏扯出来呢？”
“具体还得回去研究才知道”那仲望着荒凉的树木，荒凉的深山阵阵阴风。“你先回去吧，待会我把尸体送到尸检科”
“嗯”
旁边的登山客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哆哆嗦嗦的待在警车旁，天气深寒，深山中，突然出现的诡异的尸体让四人惊恐不已。那仲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这哆哆嗦嗦的四人。
“这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节日，你们这怎么想到来登山的”
“我，我··我····我们就是想来了，就···就·来了··”其中一个女孩颤颤巍巍说出来。
看着颤颤巍巍的女孩，女孩旁边的两个男人和一个女孩怂的像鹌鹑，无奈的摇摇头。那仲对于背包客他们这个群体也是有所耳闻。
登山客在寒冬里登山的危险是很高的，去年的福建登山事件，山林引发受伤，虽然有惊无险，但也是可怖。06年美国一对夫妻冬季外出度假，冬季因为看错线路，活生生被困在深山无人区。虽然经过警察的救援，丈夫还是死在外出求生的路上。21年的驴友相约外出游玩，不幸死在野外。
寒冷的深山，信号微弱。死亡就像是差身而过死神，充满危险。两个男孩被吓得话都说不明白，跟这种男人来登山，那仲更不理解。
“小李，你先带他们回去”那仲指挥着撤离，目光拉远，发现远处慌慌张张出现一大群人。身着便衣，为首的那个满脸带着笑意，一脸谄媚。那仲放下手里的手机，心中写满疑惑表面却是一脸平静。
“那队长，哎呦，久闻大名啊，今日一见面，你真是一表人才”为首的警察满脸谄媚，看着那仲鞠躬哈眉打眼，滚圆的将军肚在臃肿的冬衣里也如此夺目。
胡缓悄悄趴在那仲肩头，在耳边低语“这是这片林地的守护员，龙山这个地方也是4a级景区，这里有警察驻守，这个是这里的警长，姓刘”
那仲在心里思忖，攒眉露出笑意，客套起来“哎呦，刘兄啊，你瞧瞧你说的，哪里的话呀，我看您才是真正的雄壮魁梧”
两人在荒无人烟的荒山上寒暄，诡异的案发现场，两个警察相见恨晚。一群警察皮笑肉不笑，相互恭维。
“那兄，来到老哥的山头，请你吃饭，走走走···”刘警长和那仲寒暄，柳月冷淡的身形打破这一热络场景，清冷的气质更让此地增加寒冷。“虚伪···”声音不大不小，却像个惊雷一样，空气都寂静了“案发之地寒暄，呵··”
那仲反应快，连忙开口“她开玩笑，小姑娘嘛，怕鬼！刘哥，我们改天再吃，我到时候请您···，到时候还请您赏老弟个面子···”刘警长也是个人精，连忙点头称是。尽职尽责的站在原地直到侦查科取证将尸体装车往警局开去。
“虚伪”安阳声音在车中响了彻底，那仲一口水喷出来，两个眼睛瞪得老大，这怎么还传染这是。
“你们懂个屁，咱们以后还得靠他们的监控，打好招呼以后少麻烦哦。”那仲拧紧水杯，将水杯往安阳扔去。“你看他的警衔，比你们都高，却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任职，少惹这些，对你没好处。”
“别怪我看不起你，那队，你好歹一个人名警察，这是你能说出的话嘛？我们的任务是除恶扬善，老子大不了一辈子不升职，当警察”安阳声音充满愤慨，空气中都弥漫着倔强。
“先别在我这当正义警官，咱们是刑侦科警察，不是稽查科。没有证据别胡乱猜测，小心祸从口出。尤其是咱们，你们都机灵着点。这个地方不见人烟，只能靠他们帮忙，交恶对咱们没好处。”那仲叼着点燃的香烟，翻看着现场调研的记录。
“哼·····”安阳转过头，不予理会，用沉默发泄着内心的抗议。
安阳是最近刚调过来的，为人刚正，一身拳脚功夫十分了得。曾经是两届拳击赛的冠军，格斗十分厉害，但调来这才不到一星期，还缺点契合度。胡缓转头看看安阳，转头看看自己队长。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恨不得在车底远离战火纷争。可现在躲进车底已经不行了，气氛有些尴尬。胡缓磕磕绊绊缓和氛围，开口“咱们队长就是个花孔雀，你不用理他，不过他三观正着呢！”
“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发情的孔雀能有多正的价值观，这是下一期扫黑风暴是主角吧”副驾驶座上清冷的声音传来，带着嘲讽，眼看气氛越来越尴尬，胡缓都要窒息了，就听更致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和你做同事我真后悔··”
“闭嘴”那仲伸手将烟灰弹往窗外，眯着眼看这俩“刺头”。这个法医一向看自己不顺眼刚才竟没走。不过也不多解释，“还有10分钟到警局，我先睡会，胡缓记得叫我··”
没心没肺的人睡得格外香，只留下一车的愤青和尴尬的刘缓。
在会议室中，那仲打开投影仪，将取证的照片投影。“龙山虽然是4a级景区，但冬季天气十分寒冷，再加上地处偏僻，很少有人进入。这次的凶杀案性质十分恶劣，咱们要重视起来”
洛羽作为一名内勤技术黑客，早在凶杀案照片出现第一时刻就对尸体排查。虽然尸体被割裂，但面部保存完整，在dna库中很轻易的确定死者身份——徐宇，一名普通的装卸工，现在在家政公司一名员工。
“那三个登山客也是奇葩，两个男的还没一个女的胆大。他们今天早上上山时候发现的，没有破坏现场，三人吓坏了，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线索”胡缓出声，刚才在审讯室里的两个男的吓得胆都破了，现在还在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完整的话，还是女孩出声陈述的“那俩男的都吓傻了，闹闹攘攘的非说有鬼···”
众人无言，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投影中的现场的尸块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排列，诡异又恐怖。
“案发现场说来也奇怪，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的血迹也没有找到凶器，荒草重生的地方就连半个脚印都没有，这可怎么办”胡缓将手中证据汇总，荒野抛尸很难找倒什么物证。“只能等着尸检结果了，痕检科不知道有什么新发现”
“你去催一催”那仲翻找尸者的身份信息，想从中寻找有价值的线索。
“我看这个痕迹检验结果，没有发现异常”胡缓仔细查看痕检报告，“没有发现别人的dna痕迹，衣服也是普通的面衫”气氛陷入僵局，柳月带来的验尸报告打破这一切。
“结果出来了”柳月将尸检报告放到桌上，拿起桌上的矿泉水，边喝边说“尸块腐烂程度大概两个月前的3月15号左右，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尸体后背有磨损的挫伤，应该是死后拖拽形成。尸体是死后分尸，切口比较整齐，是用刀切割，有豁口。但有一点很奇怪，尸体的左手有修补的痕迹··”
“修补？”
“对，左手被砍断后，凶手又将死者的左手臂砍下，将左手又缝上了去。然后将四肢插到土里”
“变态吧这是”安阳看着那被截断的修补的手臂，伫立的手臂像孤立的巨人。
“对，这人是心理变态”柳月将水放在桌上“这人将所有的内脏都掏出来，经过解刨，没有中毒痕迹，这人被活生生的捅死。胃容物被掏空，我在解刨时发现胃也修补的痕迹。我们打开胃，发现在死者胃中被塞入大量青草，经过辨认，这种草是通天草。”
“通天草？”
众人四面相驱，不得其解。
洛羽快速调出通天草的百度百科，投影。
“清热，利尿归经：入脾，肾经····”
“不对，这么狠，仇杀吧这是····”
“不排除····”
“对了，还在尸体的肚子抛开地方有发现半枚指纹，但指纹不完整，很难判别完整性指纹···，从这查可能很困难”
“在死者肚子里塞入通天草，掏出内脏，截断四肢，在荒山深处,左手有修补痕迹，诡异的尸体摆放····”那仲总结道“接下来，姜呡你和安阳你俩分别带一队人前往案发地龙山，寻找第一案发现场，胡缓你和我去走访一下死者的生前环境，死者的家庭寻找线索。柳月你也去荒山··洛羽在网上搜查这种奇怪的图形摆放的来源···”
“分头行动”
·································
迫近傍晚，天色昏黄。寒风夹杂着些霜雨，一群人蔫头耷脑的往回走。胡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脸色铁青的安阳不禁瞪大了双眼，不敢招惹“刺头”转头看着坐在一旁吃泡面的姜呡忍不住问道“他怎么了？不顺利嘛？”
姜呡摇摇头，无奈的沮丧的开口“那么大的荒山，我们想让当地的警官帮忙寻找一下，那个警局的警官和我们打太极，好大一通太极。这个忙，那个忙，我们带的警力今天连荒山的10分之一都没看完，洛阳差点和他打起来····”
“嗨，那个刘警官那么高的级别，油滑又心机，你们真的不应该和他硬刚，这还得用到人家呢”胡缓闻着泡面的香气，直勾勾的看着姜呡的泡面，馋的口水都快滴到碗里。看的姜呡不敢下咽。想到今天受的气，那些鬼扯的“阴柔太极”。就连鲜香的泡面也没了胃口，直接将没吃完的泡面递给胡缓，胡缓也不嫌弃吸溜吸溜美滋滋的吃起来。
“你们呢？”
那仲靠在座椅上，双脚自然地放在桌上，眉头紧皱，也是一脸忧愁“今天我们去了徐宇家里，家里很乱，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线索。走访了解到徐宇这人，来黄阳打工，也是自己一人，附近没有家属好友问了同事，这人很老实，也没有过结仇。公司也不正规，有活就打电话叫人，上个月15号，给打电话没人接听，也没人报警，之后同事给打电话没人接，他们以为徐宇搬走了，原本徐宇就是不定性的人，他们也没怀疑··”
“他的电脑呢？”
“洛羽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异常，就是个游戏宅。”
“那房东呢？”安阳开口回应道
“房租到期了，天天堵着要钱，这两天房东听说他死了，恨不得将他东西都烧了去去晦气。”胡缓点燃一支香烟，边抽边回应道。
“怪可怜的这个人”洛羽忍不住感慨“我找了他的社会关系，家里只剩一个年迈的奶奶啦，头，咱们还通知认尸吗？”
“嗯，通知吧。明天咱们再去荒山，我总觉得这个第一现场还在那里”今天中午发生的命案，晚上没有任何线索。众人心里就像笼了一层愁雾，不知何为突破口。那仲再次翻调差报告，试图寻找线索。想到尸体诡异的摆放，“洛羽，你查那个尸块拼出的图案有什么说法，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洛羽无奈的摇摇头，无奈开口，“没有，搞得像个五饼图案一样，凶手就是个心里变态，我翻了相关的往期的资料，也没有发现什么相关资料”洛羽突然福至心灵，大胆假设“会不会是这个凶手喜欢打麻将？”
引得一众人的白眼，不靠谱的猜想被狠狠镇压。
“我总觉得这个凶手不可能就此收手，这凶手的狠毒程度，不像是初犯啊？”安阳将饼干塞到口里，饿了一晚上，肚子空空。
“我觉得也是，这可能是个连环杀手。性质太恶劣了。”胡缓满足的将泡面汤喝下肚，呼噜呼噜的热汤让人满满的满足。“对了，痕检科还没出凶器检验吗？”
“出了，经痕检科和法医判断说是一把98cm宽19cm的普通军工刀。足足21刀，这凶手真狠”那仲声音带着惋惜感慨，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只剩下军工刀，虽然军工刀是管制刀具，但网上都有卖的，要搜查起来难度不易于大海捞针，估计也不是一个可行的好办法，但没有办法，只能查。
“明天洛羽叫着柳月一起在网上查一下售卖这种刀具的商家，我们明天去案发地再寻找一下”那仲吩咐。
“明白”
每次遇到重大案件，刑侦科就白亮如昼，尤其是遇见这种穷凶极恶的罪犯，多放纵一秒，人民的危险就多一秒。
“吃什么？我请客”那仲转转脖子活动躯干，看着斗志昂扬的队员大手一挥，请客吃饭。
“老大，我想要意大利风情，法式浓浆浓郁酱香长条，再来一杯82年浓郁清香引人入胜的手工浓茶”胡缓半躺座椅上，眼睛微闭懒洋洋的，声音却是清亮有力。
“一杯芋泥波波奶茶，再要汉堡，不对，我要吃炸鸡”洛羽开口，转头带着疑惑“胡哥，你这是要啥啊？”
“不用理他，他想要炸酱面和豆浆。你们买完直接来找我报销就行”那仲边玩手机发语音“宝贝，最近要加班，回去给你买包行吗？老公给你买俩”
“切···”一众单身狗瞬间都不饿，纷纷决定要点个贵的方能解心头之恨。
一群人谁也没放松你，吃完继续忙起来。
冬季的早上5点的早上还是漆黑一片，警局一片灯火辉煌。众人躺在自己座椅上已经昏昏欲睡。凉水扑在脸上，看着镜子里略带沧桑的面容，那仲拿起放在洗脸池上的香烟往办公室走去。
“起来，上山，快”那仲一脚踹醒瘫坐在转椅上的胡缓、安阳。天色朦胧，便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上山。
“队长，我们还吃饭么？”胡缓出声提醒，这下顿饭还不知什么时候，抓紧时间补充体力。
“吃，买点早点路上吃”那仲低头看表，5点10分。“前面拐角那吃，那家开门早，买了拿上车吃”
“好”
从警队到案发地要两个多小时，虽然天气寒冷，天色还未明，但介于案件凶残，众人还是抓紧一切时间，这种恐怖案件不知造成多少惶恐。
几乎全部警队出动到达景区，加上那仲凭三寸不烂之舌将昨天推辞不去的警官们好一通忽悠。跟随上山的人多了好几倍，一行人浩浩荡荡驶向景区背面的荒山。
勘察并不顺利，进度缓慢。一行人由原来信心满满变得有些蔫。
经久未响的传呼机响起
“那队··，在事发地往东往北三公里处发现痕迹，疑似第一案发地点”对讲机中的声音给众人带来希望，一行人脸上终于漏出轻松神色，找了一上午终于在接近2点时候得到一丝线索。
“马上通知痕检科，也通知法医科吧”那仲边走便吩咐。
···························
一下午的勘探，所有人翘首以盼，期待新的现场能给一些新的线索
“你们看看，地上有拖拽的痕迹，根据血迹反应，认定这里是案发现场。没有找到凶器，因为时间久远，也没有相关的线索，这里荒山野岭，我看这条线索也断喽”柳青看着报告感慨出声。
一天为止，所有线索都断了，只剩军工刀这一条线索，军工刀销量十分可观，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案件陷入僵局，一行人没有别的办法紧紧握住军工刀这条线索，重点围绕在黄阳的地界购买军工刀的人群一一排查，小小的黄阳此刻却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