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遗漏的“自杀”
“头，有新线索”洛羽给带来新的线索，给混乱的案件带来新的希望。“我调取了最近三年的案件，在去年的一宗溺水案中发现了通天草的记录”洛羽连忙将新的线索投射到放映厅里。
“宁晨，34岁，死因溺水身亡，经解刨发现在死者胃里发现大量通天草，在黄阳河被渔民打捞上岸，最终案件定性为意外溺亡”洛羽将案件投射到大屏幕上，将新打印出来的资料分发出去“我觉得这个可能和这个案件有关”
“嗯”那仲翻翻手中的资料，“这个案件为什么定义为溺亡？在胃里发现你们多的通天草，这种情况本身就可疑？”
“额，我看了资料，说死者在死前因为前列腺存在问题，去医院开了大量的中药”洛羽查看案卷宗“中药成分仲就含有大量通天草，办案警方可能就考虑到这个原因，才放弃这个线索。该死者身体没有被虐杀痕迹。死因是溺水，所当时警察定性为失足溺水”
“我发现一个问题，死者身上有被绳索捆绑的痕迹。当时为什么没有重点调查这个原因？我看尸检报告说是死前造成”六月翻看尸检报告想从中寻找新的线索。
“因为死者是干杂工的，有空的时候去工地，大多时候在高空作业就是高空蜘蛛人”那仲将卷宗放到桌上，注视着投影上的尸体。“所以工地上绳索的勒痕也能解释的通。”
“并不是所有的巧合都是巧合，我不相信”那仲放下手中的资料。起身站在演示屏前，用竹竿指向死者“咱们在前两起案件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实质性线索，就连个调查方向都没有。如果这个案件不是巧合，死者前期有去医院购买通天草药材的行为，那么这个连环杀手肯定认识死者，或者说凶手必定和死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重点调查周围的人群，还有医生。但所有的突破口就是这个死者并不是意外而是他杀”
“我看了看，因为宁晨是孤儿，没有人去认领尸体，所以尸体应该还在林木市的太平间里，还要麻烦柳月再出一次现场。”
柳月点头转身往解剖室走去取器材。现在所有的假设都建立在第一句尸体被害的基础上，事情从急，不可怠慢。
“胡缓，你了解林木市的情况，你去交接正好给柳月打下手”那仲心中越来越坚定想法“其他人先行动起立，着重检查去年6月份之后有没有和火相关的案件或者被树木有关的人。姜呡你也去林木市，找当地分局问一下经办这件事情的警察。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收到”姜呡放下手中的泡面，拿起钥匙带着胡缓往外走。
“等等我”那仲放下照片，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我和你们一起去，多个帮手”
姜呡转回身一把摁住将要起身的那仲，“你在看看，找找线索，我们去就行，等我消息”
那仲思考片刻，点头回应。
“叮叮叮···”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将不断翻资料的那仲吓的一激灵。在看到姜呡的电话连忙接起“嗯嗯嗯···，好····你们也调查一下附近的人，注意安全···”
“嗯嗯····算了先回来吧，好，等你们回来····”
姜呡坐在座椅上，带着兴奋也带着些许悲伤，开口道“现在确定不是巧合啦。我看是半年前出现的，三起案件有关，这个变态肯定在不停作案，肯定还有受害者”姜呡将几件事件联系起来，越想越恐怖。“这个死者也够可怜的，我看了调查记录，这人是个孤儿，这变态杀手真是可恶。”
“你说什么？”那仲眼神一下亮起来，抓住姜呡手臂，“再说一遍”
“真是可恶？”
“不是这句？”
“还会犯案？”姜呡挠挠头，满脸不解，这个变态杀手就是不会住手的啊···
“你刚才是不是说，他是个孤儿？”那仲在终于得到确定的嗯时，眼神更亮了。转身将桌面一扫而净，丝毫不在意被堆在一旁的一堆杂物，
“孤儿？三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那仲讲三人照片摆在一起，一起好像有了新的关联“你们去走访一下三者之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关联？福利院？相似经历？共同的资助人···”
“收到”胡缓放下手中的泡面，拿起钥匙往外走。
胡缓看着那仲充满期待的眼神，无奈的摇摇头，三人除了是孤儿，三人没有任何联系，不同的村，不同的地方，平时连个交际都没有，在偏远的山区，信息闭塞，更何况其他原因啦。
“愚蠢的警察，愚蠢的人类，五马分尸，大道纷争，擒凶逐鹿。大道为褚，浩荡于世”姜呡自嘲一笑“好家伙，咱们真成愚蠢的警察啦”
“大道？”
“你们都过来，将三起案件递给我。我有了新的线索？”那仲将三起案件并排摆在一起，“三起案件看似没有什么线索，但如果放在一起来看，如果最初的案件也是凶手所为，这三起案件不光是凶手的进化，也能看出一个新的逻辑。三人都是孤儿，孤儿在传统人眼中代表六亲单薄，与阳间联系较弱，换而言之就是与阴界联系密切。还有诡异的通天草，这种草虽然能作为一种药草，但昨天我在一个新的百度贴吧有了新的发现——通天草，在道教认为形成媒介能够沟通亡灵。”
众人靠过来，看着队长眼冒金光，他们觉得这个逻辑可能是队长疯了。只见队长再次开口“我一直就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杀手把人杀了之后要丢在冶金高炉中。如果是为了毁尸灭迹，因为炉中的化学物品具有极强的腐蚀性。但你们想，一个敢于挑衅警方的疯狂变态，他会怕被发现吗？”
“可能就是因为随手杀人吧，那个黄安不是哪里的工人嘛？”安阳看着有些癫狂的那仲开口，作为被社会主义坚定教育的后辈，这个想法没有证据证明多少有些癫狂。
“他被冷冻过，所以不存在你说的可能性”柳月回应道。那张的想法很大胆不可信，但她就是觉得那是对的。
“我们把三种案件联系起来，如果第一具尸体真的被证明是他杀，你们第一具尸体在河中被发现，换而言之——是水，第二具尸体是在荒山被发现，但尸体是被埋在土里，换而言之——是土，第三具尸体是在冶金高炉中被发现的，这么说的话——是金。金木水火土五行是道家的五行啊，还记得那些诡异的姿势，我觉得那个溺水的没有被分尸，可能也不是凶手不敢，总有什么·····”
“老大，那咱们找个道士吧”胡缓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次的案件每一个单独看简直无懈可击，但组合起来确实荒唐却又那么可信。
“先别慌”那仲将案件摆放在一起，转身吩咐道“再找一个画像师，我需要他们帮忙。”众人就像打了鸡血忙起来。今天的线索让众人惊觉又诡异有惊奇。众人迫切的想要寻找一丝线索证明是错的，或者这个是正确的。
画像室里，那仲盯着在画布上勾勾画画的刘老，时不时皱皱眉头，不停地盯着微信消息看着紧皱眉头的画像师，忍不住开口“刘老，您说这个凶手不好画像，为什么？”
刘老师黄阳最有威望的画像师，精魄各种重大案件，这次刘老却显的有些局促，无从下手。
“看似线索很多，但线索都前后矛盾”
“怎么说？ ”
“你看这个伤口位置，可以看到凶手大概170左右，两具尸体伤口位置是一样的，是一人所为，但一个建筑工人的力气有多大，死者身高180，怎么杀人，所以我给的建议是团队组织作案，但行凶者是一个人”
“嗯？团伙作案？”那仲扶额，连环凶手，团伙作案····怎么和正常逻辑矛盾，有些匪夷所思，在前两件发生时，就已经进行调查，并没有发现两名死者身边出现重复的人也没有什么共同点。当初认为只是认为是随机作案，也没有注意到如此震撼人心的信息。在证实这并非随机事件后，扑朔迷离的事件变得有些头绪。原本没有嫌疑的人重新又有了怀疑的必要性。
今天注定加班加点，准备应对疯子，不对，是一群疯子。
那仲送刘老离开，点燃一颗烟走到门外，对着窗边拿起手机。
“云道长，最近忙吗？”那仲边摘花的叶子，边吸烟，警厅的窗边的盆栽是遭了大霉，本身不多的叶子再次归于虚无。
“这不想你啦嘛··”
“想请你帮个忙，帮我们点小忙·····”
“要不说人家道长就是心系天下，还，确实有个事只有你能帮忙，想让你帮忙选块风水宝地，还，哪是我啊，是一名发疯的神经病····”
“好嘞，好嘞。麻烦道长了·····”
警厅室里安阳趴在电脑前，一个打手在这看监控看了一下午，听到门外的电话声忍不住抬头望去。
“吃吗？”洛羽将手中的薯片递上去，“咔茲，卡茨···，你看咱队长啊，咱队长以前可不这样，以前可不善交际一男的啦，现在真是有800个心眼子····”
“你说他以前不善交际····”安阳难以接受，那仲和局长打太极的寒暄还在昨日，这样善于交际的人你告诉我他们原来腼腆，不善交际。“不能理解，不能相信···”
“昂。你不知道吧”洛羽放下手中的薯片，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一幅老子天下第一小灵通的模样“你看咱队长，精的跟人精似的，几年前可呆了，咱队长荣立二等功，要不然怎么年纪轻轻就是付支，还有还有咱队长家可有钱了，那个石开集团就是他家的”
石开集团算的上黄阳数一数二的大集团，每年上交的税款都狗养活1000个警厅，算上家族企业。
望着安阳那惊呆的面庞，洛羽抬抬安阳下巴，出声“咱队长啥都不怕，他正着呢···”
那仲刚推门进去，就看见两人偷偷摸摸的在说些什么，狗狗嗖嗖这个词用来形容他们太合适了“干嘛呢，快点把柳月推测的杀人时间发给我”那仲转头走去，想到，吩咐道“对了，尸块已经打捞完成，记录下被分割的尸块数。还有诡异的死亡图案，不要照片，画下来，出家人可是看不得杀生。”
今天算是取得案情的重大突破口。理应庆祝。大手一挥请客。案情取得突破性的进步，虽然凶手还没找到，离找到也不远。
众人汇总今天的信息，今天和姜呡一起去调查丁晨的相关事件过程，在走访过程中找到一个特别值得注意的线索，丁晨的工友因为赌博欠钱不还，被当地公安局逮到问话。
赌博—在走访三名死者周围人群时，胡缓突然发现三人身边有人沉迷赌博无法自拔。
“徐宇在走访中没有啊，没有可疑人员啊，我们查到了他的社会关系，没有发现和他有关系”洛羽说道，吃着炸鸡讨论如此劲爆的事情，也没有恐惧害怕。
胡缓将炸鸡扔到盘子里，一手摸到自己的记录本扔到洛羽眼前“还记得那三个登山客吗，当时就觉得奇怪，我就顺手了解了一下这三人，这三人爱好登山是真，爱赌也是真，尤其是那俩男的天天沉迷赌博，游手好闲，但他们确实和这件事看不出联系，我才没有提这茬。今天和姜呡一起去调查丁晨的相关事件过程，在走访过程中，丁晨的工友因为赌博欠钱不还，被当地公安局逮到问话。这才提醒了我们”
“那人不松口，搜查了丁晨工友的住房，在丁晨工友的住所处发现的尼龙绳，我们也带回来了交给痕检科啦，在上面找到了丁晨的dna。”姜呡继续说道。
“那有证据证明和这个工友有关，那这个工友就是连环凶杀的变态杀人狂··”安阳提出闲的大胆的猜测
“应该不是，还记得刘老给咱们的凶手画像，杀人凶手的身高1米7左右，但这个工友的身高偏矮，也就1米6左右”姜呡扔下手中的炸鸡，顺手拿起那仲身旁的纸巾擦嘴，接着说“，刘老不是说团伙作案嘛，这个人，估计是个帮手，不可能是真正杀人的人”
“如果是个组织的话，根据三局凶杀案的联系，身边都有一个特爱赌博的人，现在这也是一个线索。”那仲没有想到能够找到新的线索。“另外我刚把那些资料发给云月灵道长，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丝线索”
“我怎么迷了。这又是道士，又是赌博···”安阳满脸问号。今天没有出警留在这找资料，就一天自己就被社会抛弃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那仲晃晃手中的最新的水果机“我已经将安阳做的图转发给道长了，估计一会就能有消息”
··························
一群人吃着炸鸡翘首以盼，黎明的曙光在眼前开了口，众人迫切在裂隙中寻找新的光明。
消息在千呼万唤中终于有了“使出来”“根据道长的回信，那些诡异的图案，新的解释，他们在利用五行聚阴，招魂”那仲边把手机消息转发到群里便说道。
所有的诡异都有了解释，他们精心设计想利用尸体摆成招阴的图案来进行招魂，和自己猜的也没错，他们精心挑选的那些“孤儿”用身躯，用驱干为引。以通天草为媒介，想获得与灵魂上的共鸣。
“听说经过时间的推算，结合时间推算，推算下次犯案会在七天后动手”那仲开口紧皱眉头。愁眉搭了眼的看着道长具体时间，就见身后一颗狗头凑上来“老大，你说他们是不是灵感来源于《唐人街探案2》呀，什么道一生二，二生三的长生术法·····你说，我们要不要也抓紧时间，化身神探，赶在他们之前伸张正义····”
“我擦，我看过，我看过···那个人是想追求长生不老，好像也是结合什么五行····”洛羽将炸鸡放下，激动的快从椅子上弹起来，刘然弟弟可是他的理想型，没想到真的有人模仿犯案，好家伙，听他们意思团伙跟个邪教组织。腾的一声站起来，眼冒金光“老大，我们抓紧时间吧····”
“请您们收回脑子里的杂七杂八，我们是警察，不是私家侦探”那仲没有理会，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确凿证据就是瞎胡扯。“现在只是道长的推测，你们别那么兴奋，按照咱们刚梳理出的新线索加大调查···”
“对了，胡缓把吃完的炸鸡外卖盒扔一扔哈，别弄得警局跟个垃圾堆似的”那仲将手机装到兜里，看着啃得满脸油的胡缓，将手边的纸盒往前推了推，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怎么又是我，说好你收的···”胡缓将手中的炸鸡骨头扔到外卖盒里，不满的皱着眉头，每次都是自己扔垃圾，欺负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