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金丹之战第章 秘闻
“寒冥老魔是冲着这位杜施主来的。”静怀转身看向杜哲。
“你得罪过那寒冥老魔？”观澜问道。
“闻所未闻。”杜哲摇头道，“不过我之前遇到过一个紫雾妖道，那人身上的寒意与这寒冥老魔所散发的寒意有些相似，不知他们二人是否有关？”
“紫雾妖道是寒冥老魔独子。”静怀回道，“莫非是你在三年前杀了紫雾？”
“杀他的是我师尊。”杜哲回道，“不过他的死确实和我有关。”
“静怀长老，莫非与那寒冥老魔相斗的，就是号称金丹第一的孤鸿真人？”观澜看着天上的剑光问道。
“是她。”静怀语气平静地答道。
“大师，不知那寒冥老魔是什么实力，我师尊能胜他吗？”杜哲沉声问道。
“那寒冥老魔只是金丹七重境，自然不会是孤鸿真人的对手。”静怀回道，“不过寒冥老魔掌握着不少魔道秘法，孤鸿真人想要拿下他，却也不太容易。”
杜哲闻言神色微松，旋即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于是朝静怀问道：“大师，我师尊现在……是金丹九重吗？”
“自然是，不然她如何能担得起‘金丹第一’的名头。”静怀理所当然地答道。
“静怀长老，我们现在怎么办？”观澜朝静怀问道。
“静等结果便可，也可直接离开。”静怀缓声答道。
“那弟子还是留下吧，金丹真人交手的情况，在大苍可不多见，况且其中一方还是杜公子的师尊。”
天空中，鬼手与剑光不断相击，每一次碰撞都会激发惊天震爆，掀起的余波更是将整座山头都生生削低了数米。
杜哲他们站在远处观战，时不时地都能感受到劲风拂面，要不是静怀这个金丹真人在，杜哲他们是决计不敢在此停留的。
大约一刻钟之后，天上剑光依旧，但那鬼手表面的漆黑寒气却是消散地差不多了，五根利指更是满布缺口，变得破烂不堪。
“孤鸿，这事儿不算完，你给我等着！”气急败坏的怒喝从天空传来，接着，那鬼手猛地收缩，化作一道乌光破空而去。
“技不如人，还有脸放狠话！”莫辞镜不屑的声音响起。
嗖！
一道璀璨的剑光应声飞出，荡开层层空气，呼啸着追向那逃跑的乌光。
“啊……”
剑光斩落，一声痛呼传遍四方，那乌光前进之势一顿，而后再度飙射出去，速度比之前快出不少。
“寒冥老魔燃烧精血逃命，伤了根本，没个三五年是不能再出来作乱了。”静怀出声说道。
“静怀，你怎么光看着不出手啊？刚才我们两个联手，应该能留下他的。”
剑光闪烁，莫辞镜转瞬间便出现在了杜哲身旁，盯着静怀问道。
“阿弥陀佛，有小辈在此，逼急了寒冥老魔，就算我们能留下他，这几个弟子恐怕也会出现伤亡。”静怀解释道。
“算了，人都走了，再说这些也没意义，你撤阵吧！”莫辞镜摇头道。
静怀点点头，挥手一招，顿时就有数十颗佛珠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他身旁，最终串成一串念珠挂在了他脖子上。
杜哲和观澜同时皱眉，他们发现周围的景象似乎变得更真实了一些，但又说不出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金丹真人布置的幻阵，你看不出什么名堂的。”莫辞镜转身说道，“你跟我过来，我有事交代你。”
杜哲闻言，朝静怀一抱拳，随即便跟着莫辞镜走向了另一边。
“弟子见过师尊，多谢师尊及时相救！”等莫辞镜隔绝外界后，杜哲拱手行礼。
“用不着道谢，你既是我弟子，我救你也是理所应当的。”莫辞镜回道，“况且那紫雾妖道也是为我所杀，你被寒冥老魔惦记，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师尊说笑了，既然弟子拜在师尊门下，师尊的恩怨自然就是弟子的恩怨。”杜哲正色道。
莫辞镜闻言点点头，然后道：“先不说这些了，我叫你过来，是想提醒你，那寒冥老魔弟子不少，你日后在大苍行走，一定要多加留意那些炼尸、控尸或者修阴煞功法的修士。”
“大苍环境特殊，修阴煞类功法很难有所成就，寒冥老魔算是独一份了，凡是大苍境内修阴煞功法的修士，基本和他脱不了关系。”
杜哲听闻此言，顿时有些惊愕：“师尊，大苍境内和寒冥老魔有关系的修士，多吗？”
“不多。”莫辞镜摇头，“寒冥老魔虽一直想开山立派、发展势力，但环境受限，一直也没弄出什么成果来。”
“不多就好。”杜哲稍微松了口气，旋即好奇道：“不过大苍环境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为什么修阴煞类功法就难有成就？刚才观澜那和尚也说大苍罕有鬼物……”
“因为龙脉、气运。”莫辞镜回道，“这个世界的人间皇朝，确实有龙脉、气运存在。强大的人间皇朝，可将气运凝成龙脉，借用龙脉之力，镇压修士也是轻而易举的。”
杜哲闻言一愣：“那大苍为什么会被六大仙门掌控？”
“因为大苍的气运，被六大仙门拆散了！”莫辞镜淡然开口，说出的话却让人惊讶。
“拆散了？那大苍还能存在？”杜哲错愕道。
“只是拆散，又不是收取消耗，大苍自然能存在。”莫辞镜回道。
“六大仙门将大苍的气运龙脉拆成了十九份，以大苍十九州为基盘，布了一个‘玉宇清澄大阵’，整个大苍境内的阴煞浊气，九成九都会被此阵化去，所以大苍境内鬼物难存，阴煞修士度日艰难。”
“那寒冥老魔还不跑！”杜哲不解，“他呆在大苍干什么？磨炼道心……魔心吗？”
“寒冥老魔得罪了大苍境外一个势力极大的仙门，出大苍他就得死。”莫辞镜摇头道，“好了，寒冥老魔的事交代完了，接下来说另外一件事。”
“何事？”杜哲看向莫辞镜。
“你为何要向静怀打探我的境界，想知道直接问我不就行了？”莫辞镜幽幽道。
“这……”杜哲稍作犹豫，然后说道：“师尊，您曾经说过，元婴真君便可以帮我洗练身魂，助我身魂合一，同时还说过，您在我寿元耗尽之前，没机会突破到元婴境，对吧？”
“是有此事。”莫辞镜恍然点头，“所以你听说我是金丹九重，还有个‘金丹第一’的名头，就怀疑我其实有把握突破至元婴境，但故意不告诉你？”
“没有。”杜哲连连摇头，“弟子只是觉得，师尊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话，半真半假吧。”莫辞镜似笑非笑地看着杜哲，“不过起码没直接怒气冲冲地质问我了，还算涨了点儿记性。”
“弟子惭愧！”杜哲尴尬道。
“我便告诉你实话吧。”莫辞镜闭目感应一番，挥手布下层层禁制，然后道：“为师其实中了他人的暗算，若不解决对方留下的暗手，我今生再无突破之机。”
杜哲闻言一怔，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片刻之后，他小心问道：“师尊，你可寻到了解决暗手之法？”
“未曾寻得。”莫辞镜淡然回道，语气里并未有什么情绪波动。
“那暗手是什么，可否透露给弟子？”杜哲又问。
“也罢，告诉你也无妨，好歹你也是个穿越者，说不定哪天就撞上了。”莫辞镜笑着开了句玩笑，“那是一方古阵，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暂时将其称为‘封魂古阵’……”
杜哲闻言眉头一动，挥手画出几个云纹：“师尊，可是这方古阵？”
“你见过？”莫辞镜眼神一亮，失声道。
“这是鸿雁师叔告诉我的……”杜哲小声回道。
莫辞镜闻言一愣，随即面色平复，叹息道：“原来是鸿雁……”
片刻后，莫辞镜又道：“你还有什么疑惑，一并问出来吧。”
“弟子还真有个疑惑。”杜哲道，“六大仙门究竟是怎么让大苍江湖忽视那些仙门弟子的？弟子会不会也在某天突然中招啊？”
“这你不用担心。”莫辞镜回道，“他们能做到这一点，也还是靠的‘玉宇清澄大阵’，大苍气运与大苍百姓息息相关，通过调整大苍气运，他们便能在一定程度上偏转大苍百姓的思维。只要你突破到采气境，‘玉宇清澄大阵’便不会对你生效。”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其实有可能被影响？”杜哲皱眉道。
“确实如此。”莫辞镜点头，“不过你本就是仙道中人，除非六大仙门的人刻意针对，否则你都不会受到影响。”
“就算我不是大苍之人也一样？”杜哲又问。
莫辞镜失笑：“你这具身体就是大苍的人，而且不管你是不是，你一个人，如何挡得住大苍一朝的气运？”
“原来如此，谢师尊解惑。”杜哲拱手。
“对了，那个叶歌，你最好防着点儿他。”莫辞镜突然提醒道。
“他有什么问题？”杜哲皱眉。
“你有没有想过，他把灵石带在身上，为什么我和六大仙门的人之前都没发现？他凭什么瞒过这么多金丹真人的灵识？”莫辞镜看向杜哲。
“我居然忽视了这么大的漏洞！”杜哲闻言，顿时反应过来，“师尊，你说叶歌会不会也是修仙之人？”
“他对仙道一无所知，这应该不是装的。只是他叶家从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未必只有一本残缺的秘籍、几块灵石和一张地图……”莫辞镜幽幽说道。
杜哲眉头一挑：“师尊，您的意思是，他身上有宝物？”
“能瞒过金丹真人的感知，至少是上品灵器一级的宝物，甚至更高。”莫辞镜看向杜哲，“你的气运，似乎真的比一般人要强。”
“气运强也算好事。”杜哲勉强一笑，“起码对现在的我来说是这样。”
莫辞镜没接这话，毕竟境界不同，考虑顾忌的东西也有所不同。
“你若没其他要问的，为师这便离开了。”莫辞镜说道。
“师尊，您和玄羽门的凌海真人是旧友吗？”杜哲抬头问道。
“是。”莫辞镜缓缓点头，“艾清那丫头为师也见过几次，心性天资上佳，是个修道的天才，你可以试着结交于她。若你运气好，说不定能熬到她成就元婴，助你身魂合一。”
“师尊的意思是，艾清有望在三百年内成就元婴！”杜哲惊讶道。
“世事无常，谁又能说得准呢？”莫辞镜摇摇头，“为师这便离开了。”
“弟子恭送师尊。”杜哲弯腰拱手。
莫辞镜走后，杜哲回到观澜等人所在的地方，就发现他们正围着叶歌三人检查，而静怀已经不见了踪影。
“观澜道友，静怀长老呢？”杜哲上前问道。
“长老见我们无事，已经离开了。”观澜答道。
“他们三个怎么样了？”杜哲指着昏迷不醒的叶歌、田鹭和田鹤问。
“被掀飞时受了点儿外伤，加上阴寒之气入体，恐怕要养上半个月才能恢复。”观澜叹了口气。
“他们也算是被我连累的，这是我配制的益气丸，给他们服下吧，应该能助他们早日康复。”杜哲取出一个白玉瓶递过去。
“好药！”观澜打开白玉瓶，立刻闻到了一股馥郁的香气，精神一震。
这药是杜哲用风云秘境里的药材配制的，年份不浅且灵气充沛，效果比外界的丹药好不少。
“他们什么时候能醒？”杜哲又问。
“有了杜公子你的丹药补充元气，等天亮了，他们晒晒太阳便能醒过来。”观澜将三人扶到另一名和尚升起的火堆旁，然后道：“今晚就在这儿过夜吧，刚才那一摔可把小僧摔得不轻，小僧得疏通疏通气血。”
“好。”杜哲自然没什么意见，他现在同样四肢酸痛，也需要好好调理一番。
…………
“嘶……啊……杜兄，我这是怎么了。”第二天上午，一道抽冷气的声音将打坐调息的杜哲等人惊醒。
杜哲转头看去，就见叶歌缓缓起身，满脸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