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鱼儿上钩
“大人帝都犯罪率直线上升,我们这点人手快要忙不过来了,其中还有一些王侯子弟,小的们不敢拘押。”
一个捕快道出心中苦闷,明明看到有人犯罪,而自己却在一旁看着,谁叫别人投了一个好胎。
又是王侯子弟?叶空起身出门,召集所有人出动清剿帝都上下犯罪分子。
“今天起不管谁犯罪一律抓回,若是摆不定的到时叫我。”
必要时期行必要手段,不出所料,短短几天帝都被压制下来,最先还有人叫嚣,直到叶空走到他面前扇了几个耳光他们才记起眼前之人的恐怖。
叶空以他铁血手段稳固住当前局势,让他们知道律法依旧严明,不是随意挑衅的。
风暴平息一月有余,一辆马车停在刑部十丈开外,右侧帘子被掀起,从中探出一个头,此人正是柳冠玉,这一个月他几乎胶着柳擎宇,要不是前几天故意服软表明自己不去找张家人,柳擎宇这才放他出来。
“小王爷我们还要靠过去吗?”
马夫低声道,嘴上这么说,手里却是紧握住缰绳,使得马车如生根在地上。
其太阳穴向里凹陷,可见修为多么高深,到达这等境界只有横练宗师才有这模样,看来柳擎宇不仅是担心其子安稳,也害怕自己的儿子惹麻烦。
“不了,我们回去。”
柳冠玉缩回脑袋,他见识过那个不要命的人,敢在他父王面前捉他,他自打出生以来还是头一次见,胆小怕胆大的,胆大怕不要命的,那种疯子他不想惹上。
听到柳冠玉这么说,马夫大松一口气,急忙拨转马头离去,出来时他依稀记得衡王警告他不要带着小王爷靠近刑部,特别是那个叶空。
可他不知的是,柳冠玉眼中转了几圈,发出一声声低笑,既然他自己不能动手,却能指使别人给叶空吃瘪吧。
而这一切的开始,也为后面惨案埋下伏笔,那时柳冠玉才知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当然这是后事了。
“蛮夷就是急性子,计划虽已开始,可现在急不得,一旦露出马脚,死的可是我。”
徐宫看完信上所写,将其放置在灯火中燃烧殆尽,烟灰散落在桌面,灯火在其眼瞳中倒影,许久说出这么段话。
信上是易年向他询问计划所行至哪一步,他们南方诸国兵马聚集,只要帝都这边一动,他们就可举兵而起。
徐宫想不到蛮夷北上之心这么重,这谋划无异于与虎谋皮,可想要让叶空死无葬身之地,也只能寻求外界帮忙。
“计弼良进来。”
徐宫呼喊道。
“唉。”
伫立在屋外的身影急忙回应,快步进屋。
这人不愧是易年留在帝都的棋子,行事风格事事周全,不拖泥带水,短时间内就让王府之人刮目相看,取得他们的信任,丝毫不怀疑他就是徐宫的远房亲戚。
徐宫也是好一顿羡慕,不明白易年怎么让计弼良这般臣服于自己,这等手下比之杀手还要好用,他脑中浮现出策反,让其归自己所用的思绪。
“大人有什么吩咐小的?”
“告诉你们的国师不要急,计划还在施行,小鱼还未上钩,让他们等一等,现在收网到时是鱼死网破,让他们多给些时间,鱼儿会上钩的。”
徐宫说完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在这王府内,处处都是在监听下,说一些话要适当刻意,不能明挑着讲,若隐若明最好。
计弼良也是聪明人一听就清楚,领着命令就此告退,而在院里瞧见柳冠玉,不由高声叫着小王爷安好,像是在告诉徐宫鱼儿在向他游来了。
屋内的人嘴角上扬,就怕他不来,既然来了也省去找他的时间。
柳冠玉随意点了点头,身为王侯子弟一点礼仪也不讲,进门就坐在上方,翘着二郎腿,拿起身侧的水果大口啃食。
嘴上含糊不清的说道。
“徐宫他们都说你是我父王手下最聪明的人,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怎么让那些勋贵子弟听我号令,当然了此事你就不能告诉我父王,要是不能,就当我没来过。”
见徐宫看着自己微笑,柳冠玉心底忐忑,一时间心虚起来,丢下半边苹果,起身就要朝外走,若不是徐宫叫上利索,还真被这鱼儿跑了。
拉过柳冠玉,用力按住其肩膀,让他重新坐回原位,而他自己则是坐在另一侧,笑着说。
“小王爷不着急,我这不是还要思索一番不是,总不可能你一提出要求我就能给你答案,小生虽说聪明但也不是神人啊。”
这番自嘲使得柳冠玉放下心,徐宫能帮他就好,刚刚还觉得徐宫只为自己父王办事,想不到自己也有面子啊。
片刻后徐宫点头缓缓开口。
“小王爷其实你不必过于担忧,想要联合勋贵子弟,无非就是找一个他们共同的敌人,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正好可以朝这入手。”
话中虽没点透,徐宫这个自诩聪明的人料到柳冠玉想要对付的人是叶空,也如他所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借柳冠玉杀叶空一举两得,失败也可行下一步棋。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柳冠玉当即拱手离开,满怀欣喜的直奔王府外,这些月里,帝都上下纨绔子弟被叶空治理的服服帖帖,但也只是表面上,心底自是不服,时时刻刻想着报复。
碍于叶空凶威远播,他们只能聚在一起恶语几句,以解心头之恨。
朱雀街上帝都最繁华奢侈的酒楼内,多少名流在其他流连忘返,个个豪掷千金,充斥着金钱诱惑,一入门地砖用的都是金砖铺就而成,奢华程度比之皇宫略有胜过。
长明灯照亮整个宏伟酒楼,喧嚣声络绎不绝,而在一处较为安静的阁楼内,几位身着华贵衣服的年轻人痛饮,吐露心声不愤。
“他叶空算什么东西,管事情还管到老子头上来了?像他这等级的官员小爷随手就能捏死几只,他凭什么管小爷!”
“砰。”
酒杯落地瞬间化作碎片四溅,晶莹的酒水打湿昂贵的地毯,他们却视若无睹,脸颊通红酒气上头,纷纷附和。
“没错,自打我们记事以来,那些个官员哪一个不是处处讨好我们这些人,他们往后升官发财还需靠我们这些人,叶空不过是仗着柳德民的势而已,只要柳德民一退,我们哥几个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说得好啊,说得好,今天这顿就让小王请了。”
突然一声叫好声响起,几位有家族余阴庇护的勋贵身子一软,大感不妙,以为叶空来了。
看到这群与自己齐名的人,柳冠玉有些不屑,区区一个叶空就吓得他们瘫软在地,可他不想当日他自己怎么乞求叶空原谅的。
“兄弟们,莫要惊慌,叶空在帝都作威作福许久,我们理应团结抗衡,一人力量终归小了些,可一旦结合起来,我们想要胜过不说十分,起码也有七分。”
见到是柳冠玉,他们大舒一口气,暗道这人来这干嘛?自己这些人虽说也是上层,但跟藩王八竿子打不着,特别上次掀起的杀帝都官员的事,柳冠玉在他们官宦勋贵子弟心里埋下疯子二字。
众人还是恭恭敬敬一礼,这人虽说是疯子,但能杀叶空好友却还安然无恙站在这,其的的确确不枉是藩王之子。
“小王爷,或是我等愚笨,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一个较为年长的男子拱手道,他是礼部侍郎之孙邓康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