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错，挨打了
“奴婢并不知道皇上想法。”红霜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如若是喜欢她，倒真是有趣了。”
章珞扶起一只花骨朵，用绳子固定住。
“红霜，哀家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紫宸殿。
青玖拼命回忆着夜依教过自己的，什么相生相克之道，她闻了闻花，又闻了闻，闻不出来。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但是挺香的，既然香的话，那么相克，相克。
“我要吃榴莲。”
玉桦看了她一眼。
“吃榴莲。”
玉桦没什么动静。
眼看人还要说，玉桦有些生硬地开口：“自己去门口说。”
青玖去说了。
过了一会，一堆榴莲肉摆了上来。
青玖皱着眉，去把花拿了过来。
玉桦看着她。
“看什么，这样更好吃知道吗。”
“我们都是这样吃的。”
青玖把花弄进碗里，用筷子戳了好多下，又换成了勺子，如此反复。
玉桦看着那团果泥，站远了一些。
蓝樱一到紫宸殿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她皱着眉上前，对上玉桦的眼神，玉桦让开了一些，昭乾和蓝樱一齐看到了正在捣着榴莲肉泥的青玖。
“你又在胡闹什么。”
“我在给你做好吃的。”
蓝樱都不忍直视。
她体贴地开了窗子，走出去的时候还给门留了一条缝。
昭乾看着那堆果肉，有些反胃。
“很好吃的，你尝尝。”
“尝尝吧。”
青玖还把碗举到了昭乾面前。
昭乾端起碗，在青玖期待的表情下，把碗扣在了她脸上。
青玖被熏得立刻干呕。
昭乾看着青玖脸上难看的表情：“好吃么。”
“昏君，昏君。”
“本姑娘和你拼了！”
她扑向昭乾，把脸蹭向昭乾的嘴，昭乾虽然躲了，但没躲开，被蹭了一脸的榴莲肉泥。
昭乾干呕了几下，眼神似乎要杀人，青玖得意洋洋地笑，笑了没几下，又开始犯恶心。
昭乾要推开她走，青玖死活扒着他不让他走，昭乾被弄得头疼，几乎想踹开青玖。
两个人呕得此起彼伏，门没关，蓝樱和玉桦听到声音，表情古怪地开了门。
就看到面如菜色的青玖和扶着桌子的昭乾。
蓝樱赶紧上前：“皇上您需要沐浴吗。”
昭乾点点头：“去飞霜殿。”
路过玉桦的时候：“你去看着她，让她待里面，没朕的允许，不准出来。”
青玖都懒得骂他，她也忍不住了，迅速跑向窗子，扶着就开始吐。
玉桦默默关上门，站在门外。
皇宫外，萧临府邸。
启烨正在逗着鸟。
萧临靠在椅子上：“特意给启公子找的，喜欢么。”
启烨回过头冲着萧临笑：“喜欢。”
萧临看着他：“喜欢便好。”
启烨走过去，也拿了一把凳子坐在萧临旁边：“萧兄，你为什么总能找到好玩的。”
萧临笑了，侧头看他：“大概是因为，在下对启公子，格外上心。”
启烨愣住了，然后跟着他笑：“是，是吗。”
“自然”，萧临笑着说，“启公子如不嫌弃，便是萧某的朋友。”
“萧某对朋友，总是，格外上心。”
“那你，你能叫我阿烨么。”
萧临没说话。
“不，不叫也可以。”
“我随便说说的。”
启烨笑着解释。
“阿烨。”
启烨身子一僵。
“是这样么。”
启烨钝钝地点头。
萧临起身：“阿烨，晚上想吃点什么。”
“什，什么都好。”
坤宁宫。
“章瑶，几日后宴会，人闲口杂，最是混乱。”
“朕能放心吗。”
“皇上宽心，宫女小厮分布各处，有任何风波，臣妾皆可知晓。”
“不错”，昭乾笑了，“几日不见，皇后更让朕喜爱了。”
“皇上，君王言行，重在肃严，本应表率。”
“行了行了。”昭乾笑着做噤声的动作。
“朕走了”，他转身又看了看章瑶，“不要想朕哦。”
“皇上。”
昭乾摆摆手，离开了。
裴宣府邸。
裴宣正在收拾屋子，谁知道，沈离又来了。
裴宣直起身子，把书放在怀中，露出笑意：“沈大人好。”
沈离看着他，随意拿起他桌案上的书，翻了几下。
“不知沈大人因何造访。”
沈离把书扔在地上，踩上去，踢开，走向裴宣。
“找乐子。”
“在下是个无趣的人，实在给不了沈大人太多乐趣。”
沈离抽出他怀里的书，裴宣看着那本书，没有动作。
“这几天睡哪。”
“睡在这里。”
沈离绕过他看向床铺的位置，还留有烧过的痕迹，没有被子和枕头。
“有句话你说的不对”，沈离开口，“你很有，乐子。”
裴宣转身：“沈大人说笑了。”
沈离把书扣在裴宣头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我会说笑吗。”
裴宣平静地看着他：“是在下说错了。”
“你还没站队吧。”
不等裴宣回答，沈离继续说：“也是，像你这样的。”
“站什么队，谁愿意搭理你。”
“沈大人说的是”，裴宣笑了笑，“在下不会自讨没趣。”
沈离走了，裴宣捡起地上的书。
萧临刚刚走进酒楼，就碰到了从裴宣府邸出来没多久的沈离，他笑着让开路。
“沈大人请。”
沈离看了他一眼，停下脚步：“你和裴宣是一路的？”
萧临看着沈离：“萧某不明白沈大人的意思。”
沈离索性不走了，转身面对他：“你是？”
酒楼的管事看着来人堵在门口，也不敢说什么，吩咐小厮各做各的事。
“萧临。”
沈离看了他一会：“萧临，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萧临看着他：“沈大人真是抱歉。”
“萧某无父，也无母。”
“真是扫兴。”
“走哪都能碰到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萧临向前几步靠近沈离：“沈大人说什么，萧某没听清。”
沈离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沈离身后的人面色不善地看向萧临。
“沈大人，有句话你说错了。”
萧临拍了拍沈离的肩，沈离盯着他。
“碰上我这种人，你不会扫兴。”
沈离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有这种反应。
身后的小厮笑了，沈离皱着眉回头，小厮们瞬间安静下来。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沈大人愿意同我一起吗。”
沈离伸出手就朝萧临腹部一拳，萧临没有躲。沈离用膝盖顶上他的腹部，又是猛得几下。
“萧临，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这么说话。”
萧临没有推开他。
“所以说，沈大人愿意么。”
沈离放开他：“你是觉得，更喜欢和裴宣一样。”
萧临笑了：“沈大人不妨多和裴大人聊聊。”
“想必裴大人会给沈大人一些惊喜。”
沈离皱眉看他，萧临进了酒楼，走到隔间。
“不错，挨打了。”
萧临看了他一眼。
“我倒是好奇，什么时候，你脾气这么好。”
萧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丞相的儿子，怎么好不顺着他。”
“很喜欢做官？”纪临渊开口。
萧临笑了：“不然如何？”
“洛痕谷随时欢迎。”
萧临笑着给纪临渊续了杯茶。
“纪兄如此厚待，萧某真是惭愧。”
“做官自然有做官的理由。”
皇宫，飞霜殿。
“你说他把凌寒带走了？”
温轩也有些无语：“管事的说四皇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抱走了凌寒姑娘。”
“说等有钱了把银子送过来。”
“然后走了。”
昭乾看着温轩：“什么？”
“属下这几天一直在派人跟踪四皇子。”
“他和凌寒姑娘待在郊外的一间小木屋里，已经好久没出来过了。”
昭乾皱眉：“怎么不进去看看，凌寒出了什么事朕拿你试问。”
“皇上，只要四皇子不出来，我们的人就不能进去。”
昭乾看着他。
“皇上，这可能是个圈套。”
“现在就进去。”
“皇上。”
昭乾看着书案，不再理会温轩。
温轩出去后，他来到密室，那里早有人等候。
“大人，皇上的意思是。”
温轩看着蒙面具的男人。
“我们的任务，是保护皇上的安全。”
那人一愣：“您是说。”
温轩笑了：“时机未到之前，西厂的人不可能见光。”
“我明白了。”
“太后又在插手钟梧的婚事，前朝沈离似乎也有参与，重点派人关注沈离的动向。”
“秦王要想拿兵权”，温轩笑了，“先得问问西厂同不同意。”
“大人，您不怕皇上知道了……”
温轩看向他：“西厂本来就是为皇上做事。”
“皇上心软，至于这些，还是不必烦他了。”
“或者，你有更好的建议？”
“卑职不敢。”
第二天，紫宸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启禀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
昭乾听到声音就开始皱眉。
“许爱卿，今日又有何事啊。”
许川执玉简上前：“皇上，微臣要请奏沈离欺侮朝廷命官之罪。”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昭乾愣住了。
温轩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沈离笑了。
启烨打量着许川，也笑了。
“欺侮朝廷命官？”
“正是”，许川跪了下来，“沈离不仅砸了裴宣裴大人的住所。”
“还当街殴打萧临萧大人。”
萧临的神色……有些难看。
启烨皱眉，殴打萧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