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意料之外
令费诚万万没想到的是，王洁和林雪居然这么早就认识了。按照李煜所说，那个时候的王洁，应该还在盖亚公司工作，而林雪还是个大一新生，不仅如此，之前猜测应该是王洁主动去认识身为大学生的林雪，没想到居然会是林雪主动去认识王洁的。
“那你知道，你妻子林雪在大学时期，被诈骗犯骗取钱财，并且差点跳楼的事情吗？”费诚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根据档案上看，这件事情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不仅诈骗犯陈仁的事情被媒体挖了出来，连同其女友王洁的信息也被曝光。
如果李煜知道这件事情，他理应知道，陈仁当时的女友就是他的前女友。
“知道，我和林雪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决定在一起的。”李煜轻咳了一声，赶紧端起一旁的水杯，似乎是想掩盖什么。“不仅如此，我还赞助她读完了大学，等她顺利拿到毕业证后，也到我这间公司进行实习。”
对方在刻意回避王洁的事情，费诚见他眼神闪躲，心里就有底了，看来李煜是知道陈仁和王洁的事情的，就是不知道，李煜是否怀疑过，就是王洁怂恿陈仁施行诈骗的。
不等费诚继续提问，李煜就自顾自的说起他和林雪婚后的事情，对方明显加快了语速，着急想要结束这场谈话。按照李煜的说法，林雪还是无法放弃进入盖亚公司的理想，并且在婚后为此继续努力着，一边工作的同时，也在一边学习。
后来，是李煜先一步获得了盖亚公司的邀请，但是在目前这家公司任职期间，李煜似乎被动看清了盖亚公司的本质，他并没有接受盖亚公司的邀请。
就在李煜见过盖亚公司人事顾问第二天，他才得知，林雪也收到了乌拉诺斯公司的邀请，不同于李煜，林雪的目标便是进入盖亚公司，只要能够靠近她的梦想，什么事情她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再往后，李煜所说的，便是林雪履历上的东西了，在乌拉诺斯公司工作几年后，林雪被提拔进入盖亚公司，并且于三年前，来到玉市，成为本市代理人。
“听说，林雪所住的这间公寓，是有人介绍的，是你吗？”这算是费诚灵光乍现，他想到严升说的那句，林雪是被别人介绍过来租公寓的。
似乎是没想到警方会查这么仔细，李煜出现短暂的愣神，片刻后才回答，“严夏生的公寓是吗？是我介绍的，他之前工作调度来了我们公司，我在公司聚会上得知，他的几间公寓都闲置着，便询问他是否要出租，他说反正一家人都不在玉市，就同意了。”
李煜刻意地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
距离约定的一小时结束还有二十分钟，一旁的安掐准了时间，并且会根据李煜的反应，提示费诚转移话题，看看是否能从李煜口中问出更多信息。
“他们的合同就是在我家里完成的，之后林雪就搬了过去，房子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休假的时候，彼此也会去对方居住的地方，我感觉那间房子采光不错，虽然装潢有些浮夸了。”李煜无奈地放下手机。
“能说一下，你所知道的林雪的公寓地址吗？”费诚继续追问道，不想对方竟然直接说出了王洁家的地址。
可能是费诚的表情让李煜察觉出不对劲，对方匆匆挂断了视频电话，“抱歉，我该去公司了。”看着突然黑掉的电脑屏幕，费诚看见此时的自己微微张着嘴，双眼也不自觉地瞪大，这副丑样子，难怪会吓到李煜。
费诚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集中精神，但常年依靠ai进行分析，即便是费诚这样的年轻探长，也不太适应独立思考，本能地依赖于ai。“也就是说，林雪长期住在王洁的公寓里，那她租住的公寓里，是谁住着？”费诚看着自己记下来的只言片语，勉强得出了这个结论。
【长期不准确，应该是从林雪来到玉市后，她所居住的地方就是王洁的公寓。】安很显然不满意费诚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在不确定的事件上，自然可以利用推理手段，明确之后的调查方向，可对于这种可以去证实的事情，肯定需要查证后再得出结论。
只见安一边抱怨着，一边将李煜的行程记录都调了出来，在这三年间，李煜一共来过玉市三十次，且没有居住在外的记录，再结合李煜报出地址的速度，几乎可以确定，林雪在这三年内，就是居住在王洁的公寓里的事实。
【结合技术报告，居住在林雪租住的公寓内的人，应该是男性死者和王洁。】安又调出了技术科给出的报告，上面证实了，房间内并无林雪的生活痕迹，且出现了大量男性死者和王洁的dna残留。
王洁能够将自己的公寓借给林雪居住，还能够借用林雪的名义，买下一栋别墅，两人关系之亲密，不言而喻。虽说刚刚在询问的时候，李煜没有明说，但以林雪的能力，想要进入乌拉诺斯公司，必须得有人推荐才行，而这个推荐者，很有可能就是王洁了。
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王洁能够从盖亚公司挖出张絮来，除了丰厚的薪资之外，没准还有之前一同工作时的交情在。
“有解释不通的地方。”费诚站起来，走到分析板前，想要用手指移动板子上的照片，却因为太过用力，手指穿了过去。费诚只能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并且说道：“既然王洁和林雪早于陈仁出现之前就认识了，那在陈仁打算对林雪动手的时候，王洁为什么没有阻止呢？”
“如果这是王洁联合林雪做的局，为的是让王洁摆脱陈仁，那为什么十三年过去了，王洁还要为陈仁掩盖行踪，并且跟对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费诚将林雪和陈仁的照片各摆在一行，根据他所说的话，移动着王洁的照片，似乎是想确认，王洁的立场究竟是什么。
【这才是个探长该有的脑子。】安欣慰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