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藏起来的东西
见李昂犹犹豫豫地给不出答案，安继续说道。【现在已知，三名死者，其中两名女性死者都是与王洁有密切关系的人。林雪可能是王洁曾经的合作对象，不仅居住在王洁的家里，还拥有王洁赠予的一栋别墅。】
【至于张絮，她身为王洁身边知道最多的人，也是关系密切的合作对象，她从盖亚公司里带出了王洁全部资料。请问，这两个人的身份随便检测，就能核实，王洁为何把两人的尸体给隐藏起来？】
“是为了制造有连环杀手的假象？”这答案几乎是李昂脱口而出，就在费诚颇为得意的时候，李昂又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说道：“如果是伪造连环杀手，不应该找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人，应该选择与第一名死者有相似处的人下手。”
费诚不屑地发出一声鼻音，打开了自己的饭盒，一边挥舞着筷子，一边说道：“这就证明，王洁不仅是想要制造出一名连环杀手，还想要误导警方，让警方觉得凶手就是当年被陈仁骗过的人，凶手是出于报复才对王洁他们下手的，再借此失踪，正好可以伪装成她被凶手抓走的样子。”
“别墅里失窃的画作，以及所有陈列出来的画作，都是王洁的障眼法！她要让我们以为，她正在为之前的所作所为忏悔，再利用经常进出别墅的张絮，将最末尾的两幅画作带走，这不是最典型的误导案件吗？”
费诚见自己说完，李昂和安都选择沉默，心情大好，将饭盒里的饭往嘴里扒了几口。觉得就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查，肯定能够找到罪魁祸首王洁，将她绳之以法。
“可是她要藏起来，为什么呢？”李昂没有理解费诚的想法，在他看来，王洁没有藏起来的理由，十三年过去了，警方没有找到陈仁，也没有找到她参与诈骗的证据，她本可以心安理得地过一辈子。只要良心过意的去。
“而且资金也不够，一个人无论是要销声匿迹，还是换个身份，都需要钱的吧！我们查过她的账户，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笔可疑资金流出。如果她被判定为死亡，她的资产是会继承给她的亲戚，她用什么活着呢？”李昂放下手里的盒饭，搓揉着自己的下巴。
另一边，安得意地看着费诚，她欣慰于李昂能够站在自己这边，为了说服费诚，她将一块分析板投影出来。【如果王洁是无法忍受陈仁，她大可以悄无声息地解决一个失踪人口，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安在分析板上，将王洁、林雪、张絮和陈仁的关系图都描了出来。
【如果王洁不仅是想摆脱陈仁，还要将知道陈仁存在的人都解决掉，那就没必要对张絮动手。张絮甚至不知道王洁和林雪的关系，她也明确表示过，王洁不喜欢别人进她的公寓，一个从来没有进过公寓的人，与王洁处于契约合同关系的人，怎么知道陈仁的存在的？】
费诚盯着分析板上逐渐浮现出来的证据链，在王洁头像旁标注的是“失踪”，林雪和张絮头像旁标注的则是“死亡”，至于陈仁的照片旁则是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会不会第一名死者不是陈仁？”费诚突然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想法。
可费诚还没有细想，就先自我否定了，这个想法足以推翻所有人的推论，几乎是开疆扩土一般，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开垦，局长给予的时间不足以让费诚做这样的假设，更何况，如果不是陈仁，为什么大数据库里没有第一名死者的资料？
“会不会是为了隐藏什么秘密？重要的不是死者是谁，而是死者手里的秘密？”费诚又说出了一种比较玄妙的说法，因为谁都可能有秘密的，唯一判断这个秘密是否会带来危险的关键是，看这个秘密能够威胁到谁。
“张絮是盖亚公司前员工，林雪又是盖亚公司首席技术官的助理，难道是因为盖亚公司的秘密？”李昂挠着脑袋，“可如果是盖亚公司的商业机密，也应该是盖亚公司法务部追责，而不是让王洁动手。”
【是你太天真了。盖亚公司身为屹立五十年不倒的老公司，怎么可能一丁点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让法务部追责，不就是明摆着告诉民众们，这个秘密是真实可信的吗？】从这段话不难听出，安对盖亚公司，可是充满了敌意。
这本身是一件非常反常的事情，一个ai怎么可能对制造自己的公司产生这么大的敌意，除非有人在安的程序里植入了这段恨意。可惜，现在费诚和李昂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思考着这段凶案，并没有留意到安的反常。
而小萝莉，她并没有配备独立思考的程序，比之安，她看起来更笨一点。
“其实，会不会……”李昂一句话憋在心里，半晌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表达出来，只能看着费诚，顿了顿，又摇了摇头，也像费诚那样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有话你就直接说！”费诚有些不耐烦，现在案子一点线索都没有，还在市美术馆发生了凶杀案，自己如果不能尽早结案，迟早被局长丢去档案库整理档案。
“会不会王洁跟盖亚公司的关系不一般？”李昂突发奇想，看着分析板上王洁头像边的档案，说道：“你看！王洁和陈仁进行第一次艺术诈骗的那个富商，他原本是要跟盖亚公司合作的，后来因为假艺术品的事情，富商自杀，公司被盖亚公司吞并。而自此之后，陈仁和王洁便开始交往了。”
“之后，王洁能够将林雪介绍去数据开发公司上班，林雪也因此成为乌拉诺斯公司的员工，后来调任盖亚公司。而王洁的助理张絮，也是盖亚公司的前员工。我在想，会不会王洁是盖亚公司的商业间谍？”李昂的想法过于天马行空了。
但目前也没有更好的方向了，费诚看了眼手表，马上就要到和李煜约定的时间，于是借此将李昂先支出去。
“我记得盖亚公司举办了不少慈善晚会，你想办法查一查，王洁是否频繁出入晚会。”费诚赶紧将李昂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