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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好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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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阳县的县令姓陈,叫陈四水,是个举人,七年前补了空缺,稳坐此地父母官六年有余。

    陈县令四十三岁,本家原是商户,仕途不算顺畅,也没有往上爬的意志,他只愿自己能安安稳稳的在秀阳县干到退休。

    然而天不遂人愿,朝廷竟然把一个翰林院学士贬到这里来当主簿。

    陈四水托本家关系打听了孟扬的来历,头疼不已。

    按理说姓孟的已垮台,他作为本地父母官,七品县令,大了九品主簿足足两个阶层,如果他想,他可以狠狠的踩着孟扬,搏出一点名声,也许自己的位置还能往上挪挪,可是他不敢冒险啊。

    孟扬气度非凡,端其相貌气度,犹如一条蛰伏的蛟龙,这种人有抱负,有信念,关键的是,他年轻。

    万一哪天这条蛟龙遇水飞升了呢。

    陈四水不敢妄动,在幕僚的建议下,决定把孟扬当成透明人供着,对他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不是要来我秀阳当主簿吗,好,让你当。

    你做主簿,我当县令,咱俩谁也别惹谁。

    当天陈县令设宴款待,孟扬被灌了不少酒,喝的醉醺醺,到绿柳阁时,春温迎了上来:“青夫人已经睡下了,整理出了侧房,少爷去那边歇息吧。”

    孟扬被长喜扶去了侧房,春温站在廊下,四周黑漆漆的,只有门前的两个灯笼透出暗暗的光来。

    淡月站在暗光中,望着孟扬醉死的模样,眼神闪动,不知想了什么,脸上烧起来,急忙用帕子摁住。

    “淡月,我今天一整天都没闲着,忙里忙外的把我累坏了,我可没精力去照料少爷了,今晚上你多去少爷那屋看看,他喝多了,指不定半夜要吐,要水喝。”

    春温打着呵欠,一副困觉的死样子。

    淡月的心突突的跳,声儿颤抖的应了下来。

    她觉得机会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今天晚上也许就能成事。

    所以她痛痛快快的应下了,叫春温快去休息,这里的事情都交给她去做。

    春温好像没弄明白她的意图,哈欠连连,道:“我太困了,就不在这守夜了,今天晚上就你一个人值班,你要机灵点,少爷喝了那么多酒,半夜如果要吐,你要及时赶过去伺候。”

    淡月笑眯眯的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这天夜里,淡月进进出出,不停端茶送水。

    孟扬少爷酒品很好,醉的一塌糊涂也只是囔囔着喝水,并不撒酒疯。

    淡月跪在床沿,用一条干净的帕子擦拭他额头上的汗。

    如此的剑眉星目,她看的有些痴了,忍不住用手去抚摸他的眉目。

    这是她从小就仰慕的少爷啊,她的心上人,她的水中月,镜中花,只是这么看着他,淡月的心脏就砰砰直跳。

    从心里渗出一股既甜蜜又痛苦的感觉来。

    她垂着脑袋,想把樱唇送过去。

    一豆残灯,跳跃的烛火的映照出越来越近的两道人影。

    淡月玉手轻轻解开衣带,正欲行事,却听到长喜在外面喊了一声:“淡月姑娘,你在吗?”

    冷不丁的喊了一声,淡月害羞极了,只好收起自己的那份小心思,整理下衣领袖口。

    淡月连忙系起腰带,用帕子沾了冷水,往脸上擦了几次,这才把脸上的那团火热压下去。

    施施然打开门,看到长喜端着一碗汤药,还在冒热气。

    “淡月姑娘,厨房煮了一锅药汤,你晚上辛苦了,喝一杯暖暖胃。”

    “少爷他还好吧,有没有吐?”

    淡月摇头:“少爷睡着了,安静的很。”

    长喜笑道:“少爷的酒品一向极好,要不是今晚被灌的猛了,还不一定会醉呢。”

    淡月应付着长喜,心里却盼着这个碍眼的赶紧走,可长喜就现在她面前,一直说废话。

    淡月只好喝了口汤,一杯下肚,额头发了汗,淡月的眼皮上下打架,她也有些撑不住了,斜靠在门前眯着眼。

    天边露了鱼肚白,一声尖叫划破了绿柳阁的上空。

    她惊醒后,第一反应是往孟扬昨晚歇息的侧房冲,到门口时,正好看到春温在关门。

    “春温妹妹,扬少爷怎么了?”淡月直觉不妙。

    春温绷着脸,面无表情:“你在外面候着,一会传你进来问话。”

    砰的一声,木门隔绝了淡月的视线。

    淡月愣住了,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她喝了点汤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也没成功对孟扬下手,错失了难得的机会,她心里很是懊恼呢。

    楚青手里端着温热的银耳猪肚粥站在屋里,身体发抖,眼角噙着泪。

    她出演过宅斗剧,知道一朵白莲花妻子在面对捉奸在床时该怎么样表现自己的委屈。

    这场戏本来就是她导演的。

    “青青,”在楚青低眉之际,忽然感觉眼前一暗,一道高大的人影遮住了视线,抬起眼角,委屈的眼泪也在那一瞬间流下。

    孟扬披着宝蓝色的常服,衣襟大开,一手接过她手里的粥,一手揽着她的腰,慢慢把她引向床榻,哄着她坐下。

    “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昨晚虽然醉酒,但是可以保证什么都没做,至于床上的这个女人,我也从未碰过她。”

    孟扬用勺子搅拌着散着香气的粥,送进嘴里一口,有点烫,他又放下了,道:“春温,你去替夫人检查一下。”

    春温气鼓鼓的掀开被子,被子下有个小小的人影在瑟缩发抖,脏兮兮的辫子,瘦到皮包骨头。

    “呀!”小女娃叫了一声,想要把被子夺回去,她身上没穿衣服,吓的她不敢抬头。

    “还知道害臊啊!”春温冷声道,“你抬起头来叫夫人看看长的什么模样,是不是比仙女还漂亮,不然怎么就敢爬少爷的床呢。”

    小女娃摇摇头,看着很可怜。

    可是再可怜也没用,就是这个小丫头,胆大包天,竟敢私自爬少爷的床,搂着孟扬睡了一整夜。

    按照规矩,孟扬可以直接打死她,也可以收她为通房或者小妾。

    春温揪着她的辫子往上提,这小女娃吃了痛不得已扬起脑袋来。

    平平无奇的五官,眉毛淡淡的,鼻子秀致,肤色有些黑黄,下巴都没几两肉,看着很幼。

    楚青皱起了眉眼,“这样小,你几岁?”

    小女娃扑到地上给楚青磕头:“夫人,仙子夫人,请饶了我吧。”

    春温提醒她:“快回答夫人的问题。”

    “我叫彩凤,今年十二了。”

    看着她那可怜样,楚青有点不忍,叫春温给她披了件单衣,“你起来回话吧,这个天气跪着对腿不好。”

    彩凤却是不肯起身,呜咽着辩解:“我是被鬼迷了心窍,昨夜趁着无人偷溜进来的,我,我,我听人说只要做了孟少爷的通房,就有大把的银子花。

    我家里的哥哥前不久被揍的两腿骨折,躺在家里没法动弹,想来县城找大夫,可又没钱。”

    “夫人,少爷,您们就大发慈心,赏几个钱救救我哥的命吧,我给你们磕头了,彩凤愿意伺候少爷夫人一辈子。”

    “哎!你蹬鼻子上脸啊。”春温被彩凤的一番话气笑了,“你一个爬床小婢,主子一句话就是乱棍打死你都行,你竟然还开口讨钱。”

    “彩凤命贱,打死了还要浪费草席一张,不如留着我这条贱命当牛做马。”

    “真是伶牙俐齿。”孟扬的面色透露出一丝杀意,“我看梅林那儿有口井,经年未用,密布了很多蛛丝,不如就把你填了井,添添那口井的人气。”

    “少爷!”彩凤匍匐着去抓他的裤脚,被他一脚蹬开,又去抓楚青的脚踝。

    “夫人,您长的和天仙一样美,心地肯定也是一等一的菩萨心肠,”彩凤哭道:“若不是被逼无奈,我又怎么会做这种下贱事,我哥的腿真的拖不得了,需要钱,我需要钱。”

    小女孩哭的惨兮兮的,一直在说自己家里有多穷,她是逼不得已的。

    她不求别的,只求能得到给哥哥治腿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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