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战·橡木林道
露菲依奥斯城南郊战火仍然持续
其拉美西线部队的狜耳特弓骑兵以精湛的马上射术和超强的机动性从四面八方奔袭费力克的炮兵部队。
黑骑兵是玛德兰独有的编制，配备最先进的装备簧轮打火枪，不像重骑兵那样穿备沉重的板甲或锁子甲，而是穿备黑色皮甲。
箭划破夜空，化为箭雨，从空中坠落。炮兵拖着马战炮，顶着从天而降的利箭，发炮还击。但面对机动性强大的弓骑兵，以炮火还击只是徒劳。一队敌方弓骑兵小分队乘着夜色冲进马战炮方阵，一路奔驰一路射杀马匹和炮兵。费力克赶到，率领火莲黑骑兵部队从另一面冲进方阵，火莲黑骑兵抽出簧轮打火枪与敌方弓骑兵对射起来。
玛德兰牌打火枪与可汗牌复合弓连翻对射，双方都互有死伤。
“ldur onlar（射死他们）！”在弓骑兵后排的一名军装华丽的骑士挥动着马刀大声呼喊着，看来是他们的队长。
费力克拉马后退两步，抽出他的簧轮枪，对准他们的队长额头打了一枪。枪发还算准，打中了队长膻中，队长被突如其来的枪弹打得人仰马翻。
弓骑兵看到队长被射杀了，阵脚大乱，众多弓骑兵萌生退意。
此时费力克抽出佩剑:“杀！”
火莲黑骑兵收到命令后，换上马刀，策马追杀逃走的敌方弓骑兵，闯入阵内的敌人全数被歼灭。
远处一名身穿玛德兰军装的黑骑兵快马冲过来:“上校，又一队弓骑兵从8点方向来袭，第3鹰炮营死伤近半。”
“abscheulich kilaman kavallerie（可恶的其拉美骑兵）!火莲卫队，跟我来。”费力克拉动缰绳，让马往后撤。
顿时又有一名黑骑兵火速跑来:“费力克上校，东北方向有其拉美骑兵来袭。”
“什么？”两面受敌，费力克都不知如何是好，“拉姆少校” 费力克呼召部下。
“在。”拉姆走上前敬礼。
“你指挥所有炮兵往部队东南方向撤。”
“是。”
“穆勒上尉。”
穆勒骑马走上前:“在。”
“你带领你的香草黑骑兵拖住东北面的敌军，好让我们的炮兵顺利转移。”
“是。”
“火莲黑骑兵营跟我来。”费力克举起佩剑，率领火莲黑骑兵往西南方向前进。
费力克的火莲部队到达南郊，在橡木大道一带与敌人的狜耳特弓骑兵部队正面交锋。火莲部队摆出排枪阵式迎击弓骑兵，然而敌人却与费力克打起了更灵活的游击战。
火莲部队使用转轮打火枪齐射，形成密集火力打击敌方部队，但敌方弓骑兵却边打边退。尽管射杀了不少弓骑兵，但火莲部队也有几名黑骑兵被箭矢射杀。
趁着敌方的箭雨的密集程度有所减退，费力克看准时机发起冲锋。
红莲黑骑兵换上马刀砍杀，弓骑兵也换上马刀对砍。
一场声势浩荡的白刃战过后，敌人的军队后退了，费力克追杀落单的弓骑兵。
此时有黑骑兵队长跑上前，喊道:“费力克上校，别追了。”
“维泽少校？”
“各个方位都有士兵被突如其来的冷箭袭击，似乎我们的大部队已被敌方包围。”
“你说什么？”费力克斟酌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向维泽少校下达命令:“快下命令把灯熄灭掉。”
“是”话音未落，维泽就被从2点钟方向射来的箭射中腰部。
费力克听到声响马上回过头，只见又是两箭，分别射中维泽颈部和左肩，维泽挣扎了几下便伏倒在马上。
费力克与周围的火莲黑骑兵马上朝2点钟方向射击，边射边大声喊:“快把灯熄掉。”
射完一枪后，费力克观察周边环境，太暗了，根本找不到迂回偷袭的敌方骑兵，“他们射几箭就跑了，我们刚才那几枪应该是全数打空了。”
黑骑兵一个接一个大喊，“把灯熄灭。”以把上校的命令传下去。
刚放下枪，突然又有箭飞来，又有两名黑骑兵被射杀。
“撤！”费力克相当无奈，只能让部队撤离。
费力克带领部队离开橡木大道，往西面撤军。但没走多远，又有冷箭飞来，火莲黑骑兵顶着箭开枪还击。箭停了，敌人又跑了，那几枪又射空了。
面对这环境，费力克上校压力非常大，全部队的生命安危都落在他肩上，他只好让自己反复思考应变的战术，“我们无法定位和发现他们，他们却可以毫无声色地射出冷箭。”想着想着，又有冷箭从后方射来。“敌人是怎么看到我们的？”
“继续往东北方向转移。”费力克和部下说。
“停下！”走了没多远，费力克好像想到了什么，马上让部队停下脚步。
此时又有几支冷箭从天而降，就落在费力克附近，费力克立即大喊:“不要开枪，保持静止。”
队伍中一名骑兵中箭，其身旁的另一名骑兵可能是因为恐惧，想抬枪射击，这被费力克察觉到了，费力克怒斥该骑兵:“把枪放下。”
被首长教训，该名骑兵吓得手忙脚乱，马上收起火枪。
“你妈，要不是人手紧缺，我早把你给毙了。”
队伍中非常平静，没有冷箭射来了。
“我想得没错，那些冷箭是试探我们的位置，如果我们开枪反击，会产生火光和声响，这样他们就能发现我们了。”
另一方面，第2马炮营和第3鹰炮营正往东南方向转移，穆勒上尉率领香草黑骑兵从侧面插上，抵御拉世德骑兵的追击。敌人手持长矛像发了疯似的不断发起冲锋，香草黑骑兵奋勇抵抗。
妖术师们协助长矛骑兵冲锋，不断远距离抛起地狱之火，灼热的火焰如雨直下，落在黑骑兵阵中，黑骑兵阵脚大乱。
“放弃死守排枪阵式，直接拿出马刀和他们拼了。”穆勒上尉发现香草黑骑兵在敌人的猛烈冲锋下，折损很快，干脆下反冲锋命令。
“啊--”香草黑骑兵收到命令后，收起火枪，换上马刀发起冲锋。
呐喊声夹杂武器的碰撞声酝酿在战场的空气中，四处飘荡。
“上尉，看来情况不乐观，尽管我们的反冲锋有点凑效，但敌方人数比我们多。”一名少尉对穆勒上尉说。
“没法子，费力克上校已下死命令，让我们死守这里，让炮兵顺利转移。”
此时，前方远处传来炮火声。
“怎么回事？” 穆勒上尉为突如其来的炮火声感到既疑惑又紧张。
突然有黑骑兵在阵外逆流而返，跑到穆勒马前:“穆勒上尉，露菲依奥斯的民兵团赶到，现与我军成夹击之势，把敌人夹在中间。”
“什么？哈哈哈，太好了。” 穆勒上尉高兴得笑了，看来情况并不是这么坏，“大家打起精神，勇敢战斗。”
领主拜德路斯带领的民兵团往南冲击，与香草黑骑兵从南北两面夹击其拉美的长矛骑兵与妖术师，使他们的队形也被冲散了，没过多久，便折损过半。
黑骑兵杀进阵中，看到躲到阵中央指挥军队的两名军官。两人说着听不懂的其拉美语，突然看到穆勒上尉带兵冲过来，马上拉马后退。
“o kii ldurmek！（把那人干掉！）”手握魔杖的军官用杖头水晶指着穆勒。
穆勒上尉拔剑策马冲上前，突然面前有长矛突刺过来，穆勒上尉侧身摆剑划开长矛，左手一手抓紧矛身，拉马跨步，顺势把长矛往左拉，乘空档挥剑割喉杀掉面前的长矛骑兵。
手握魔杖的其拉美军官念起咒文，一团紫光聚合在他的周围。穆勒抢过长矛，换了个手型，把矛头调转向前，并借着腰力把长矛掷向该名军官，该名军官被飞来的长矛撞得掉下马。此时其他的香草黑骑兵冲上前，把他撞出九米外，脑袋直撞上岩石，溅出一堆液体。
另一名军官见势色不对，马上策马往山林逃跑，穆勒拉动缰绳追上去，一直追踪至橡木林地。那人的马跑得很快，穆勒心想这次难道会让他逃掉了，灵机一现，摘下背着的燧发枪，用力掷向该军官。军官头部遇袭从马鞍上掉马，穆勒趁机下马冲上前，用脚踩紧军官双手，把剑刺进军官腹腔。
杀敌后，穆勒走出山林，发现由领主拜德路斯率领的露菲依奥斯民兵团与自己的香草黑骑兵已在山下会合。
穆勒在山坡上举起佩剑以示胜利，剑刃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Γeiα σα, kpie（阁下您好！）” 领主拜德路斯迎上前行礼。
穆勒走下山坡，步行到领主拜德路斯面前:“您好，领主阁下。我是香草黑骑兵营营长，我名字叫穆勒。”
领主拜德路斯看了看穆勒的肩章，一杠三星，“穆勒上尉”
穆勒点点头，“领主阁下，感谢你的支援。”
领主继续说:“客套话等战斗结束后再说吧，现在我们还是继续往南郊推进吧，好赶上费力克上校和约纳斯中校的部队。敌人的补给线补打断，现在我们各路军队就要把握时机围剿他们。”
穆勒再次点点头:“你说得对，领主，不能让入侵玛德兰的其拉美人活着回去。”
几句谈话后，穆勒上尉和领主拜德路斯稍稍整理了下部队，然后便同时往南郊前线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