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封魔的结界
两股能量渐渐消退，石室好像又恢复了平静，干涸的水塘又被涌上来的地下水灌满。
伊森拖着滴血的身体，连爬带滚地绕过水塘，走到石室尽头的石壁前，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他踩踏着岩石，顺着石壁上雕刻的月光法阵纹路，找到了法阵中心的一个空洞，伸手探进空洞，取出一个带封条的盒子。
“诸神的日记，我拿到诸神的日记了，哈哈哈。”伊森没力没气地低声笑说道。
“伊森，你休想带走‘禁书之书’” 身体各处都被地狱之火烧伤的卡菲斯，仍强忍着巨大痛楚，努力地让双腿站起来。
伊森没有理会卡菲斯，转身走下水塘，只听见“扑通”一声，溅起了一层水花，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道涟漪。
“神官，醒醒，快醒醒。”被地狱之火烧灼得遍体鳞伤的查尔基亚斯听到卡菲斯的声音，从昏迷中醒过来，只见卡菲斯和一名卫兵正望着他， “啊卡菲斯是你啊。”查尔基亚斯不理会身体的痛楚，强行让自己站起来。
“还能起来吗？” 卡菲斯对查尔基亚斯说道。
“只要是男人，就一定能行。”查尔基亚斯扶着身旁的岩柱，借力站起来。
卡菲斯投给查尔基亚斯一个敬佩的笑容。“厉害，不愧为露菲娜的神官。”
三名卫兵互相撑扶着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其中一名老卫兵说道:“队长，我们还活着呢。”
“你们没事，太好了。”卡菲斯舒了口气，“你们，还能继续战斗吗？”
“正如神官说的，是男人就一定能行。”
看到走过来的卫兵只有三位，卡菲斯便心急地追问到:“另外两人呢？”
某卫兵回话，答道:“不知道，刚才伊森的地狱之火冲过来时，大家都被冲散了。”
“他们在这儿。”查尔基亚斯发现了卧倒在岩石旁的两名卫兵。
两名卫兵的皮肤都高度灼伤，听到查尔基亚斯的声音后，他们都强打精神睁开双眼。
卡菲斯一拐一拐地走到卫兵身旁。
“队长你没事太好了”卫兵看到队长仍生存，难掩心中激动，尽管身受重伤，仍想努力坐起来。
卡菲斯安慰卫兵，用关切的语言说道:“行了，你们休息一下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说完便转过头，对身后的四名卫兵说:“你们送他们回修道院吧。”
“我们都回去了，那谁来帮你继续追捕伊森啊？队长，不如派两个人送他们二人回去，其余两人就留下来帮你们吧。”某年长点的卫兵说。
“你们六人一起回去。”
“但”
“这是命令。”卡菲斯大声怒斥。
卫兵听到队长这么一说，不敢再争辩下去，低下头。
队长接着说:“近卫队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了，我们不能把命都绑一起，一旦我阵亡了，你们就是圣域最后的守护力量了。”
老卫兵拍了拍卫兵肩膀，说道:“别争了，队长有他自己的想法。”说完随即把目光投向卡菲斯，接着说道:“但请队长一定要小心，我们在修道院等你们的回来。”
卡菲斯用坚定的目光看着老卫兵，没有说话。
老卫兵扶起受伤的卫兵，往原路返回。
卫兵们的身影离开了石室，查尔基亚斯和卡菲斯二人挑灯走到水塘前。
“你为什么叫走所有卫兵啊？” 查尔基亚斯问道。
“能来到这里，他们的任务完成了，余下的就交给我们吧。”卡菲斯看着静如止水，漆黑一片的水塘，平静地说道。
查尔基亚斯笑了笑，说道:“你这人也挺有人情味的，”然后挑着蜡烛灯，蹲在水塘前。“伊森到哪了？”他问道。
“我看到他从对面墙上取下一个箱子，之后就跳下水塘了。”
“跳下水塘了？”
“刚才两股能量碰撞，水塘的水迅速蒸发，水位曾大量下降，现在你看，又灌满了。”队长指着犹如万丈深渊的水塘。
“你说会不会，这水塘与外界是连通的？”
“啊，有这个可能。”队长突然惊醒，“这水体有可能与外面的极光湖相连。”
神官思考了一下，也认同了卡菲斯的推论。“那他很可能已经从水塘逃到外面去了。他取走的盒子，应该就是装有禁书之书的盒子。”
队长扔下手上的蜡烛灯，说道:“我们快追吧，他也受伤了，应该走得不远的。”
“好。”神官放下蜡烛灯站了起来。
两下清脆的落水声，两人跳下水塘。
一团五光十色的极光飘荡在湖面上，罗恩和撒拉斯来到极光湖湖边。
罗恩伸手捞起湖水，却捞不起极光，细看手中流淌湖水，清澈透明，和普通的湖水没有区别。“这就是极光湖？” 他问道。
“是的。”撒拉斯遥望着湖面答道。
一轮明月停在夜空，照得湖面银光闪闪。
“撒拉斯，你看，泥泞上好像有血迹。”
撒拉斯蹲下仔细观察，由于是夜晚，无法分辩颜色，经验丰富的他用手挖起疑似沁有血迹的泥土，往鼻子一闻，“果然，有鲜血的味度，而且是新鲜的，应该是刚留下不久。”
罗恩站起来，借着月光观察地面。他俯身追踪着泥泞上的血路，“很长的血路，一直延伸至那边的草丛。”
“难道有人受伤了？但圣域是禁地，除我们守护军，不可能有其他人在这里。有可疑，罗恩，我们跟过去看看。”
罗恩和撒拉斯顺着血路来到一堆草丛前，此时草丛扰动，发出嘶嘶的声音。撒拉斯马上警觉起来，在罗恩耳边轻声说道:“小心，未确定里面是什么之前，我们要静俏俏地过去。”
二人走到草丛旁，竟然发现草丛里跪着一个身穿斗篷的人，那人背对着罗恩和撒拉斯，看不到他的容貌，但仔细观察，那人受伤了，正在用树皮止血。
罗恩轻声地问道:“你受伤了吗？”
那人一听到背后有人声，便立即站起来，快速地往前飞奔。
“你怎么了？”罗恩和撒拉斯也跟在那人后面跑起来。“这人为什么要跑呢？”
二人追踪黑衣人来到山崖边。
跑在后面的撒拉斯感到不妥，大声喊道:“罗恩，有可疑，别追了。”
可是来不及了，那人突然转身，地上升起一团紫光，“咒缚术！”
没有防备的罗恩顺理成章地中了咒缚术，身体动弹不得。
“这招你是伊森？”罗恩惊恐大叫。
“又是你这个召唤师？追上来受死吗？”伊森后退两步，“那我就送你一程吧，连锁闪电波！”他手心激起闪电，擦出火花。
“月神防护阵！”撒拉斯见到罗恩有危险，立马冲上前召唤防护罩。
闪电冲向罗恩，却被防护罩挡在外面，瞬间消散了。
撒拉斯把手放下，防护罩解除，他说道:“伊森，我们又见面了。”
“洁净之羽！”撒拉斯掏出雪白的羽毛，投向罗恩，咒缚解除。
罗恩发现伊森手上拿着的盒子，大声问道:“伊森，你手上拿着的盒子，难道就是？”
“对，你猜得没错，里面装着‘诸神的日记’。”伊森得意地答道。
“你取走了禁忌之书？”撒拉斯惊恐地说道。
“伊森，你要禁忌之书来干什么？是否和南大陆的石林斯坦土著的某个传说有关？” 罗恩紧握着拳头站起来。
“哼哼哼，是阿史纳告诉你的？”伊森道。“他现在在哪啊？”
“他死了。”撒拉斯冷眼瞪着伊森，平静地说道。
伊森肩膀的伤口流出鲜血，很显然刚才用树皮止血的方法并不成功。他用手按着的伤口，说道:“那家伙真不给力啊，我让他拖着你们的脚步，好让我顺利取得禁忌之书，但他竟然败在你们手上。不过没关系，反正书我已经到手了。”
“他是你的亲信，他死了，你怎能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何况他是因为觉得有负于你，所以自己跳下悬崖而死的因为你对他有恩。”罗恩激动得竖起拳头。
伊森迟疑了一下，然后冷笑道:“哼哼哼，那蠢货，他只是我手中的一只棋子，一只用完即弃的棋子。”
“你说什么？阿史纳是一位对你忠心耿耿的亲信，你这人怎能如此无情。”罗恩愤怒得握紧双拳，他揭力仰压住怒火，说道。“阿史纳临死前没有说过你一句坏话，他还说，你可能是因为被石林斯坦土著的神秘力量迷惑而影响了心智，但他依然誓死追随你，因为你是他们阿史纳·素罗部族的大恩人。现在，我真的想不到，你会这样看待忠心于你的人。”
“哼哼哼哼，太天真了，召唤师。苏丹赐予我兵权，我用那些棋子来救他们全族，也只是因为我想得到他这个棋子哈哈哈”伊森大笑起来，他冷静下来，继续说道:“包括苏丹也是，我达成伟业的棋子。”
“你你这畜生。”罗恩气得咬牙切齿，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他实在是无语。
“我告诉你吧，现在在城中和你们战斗的其拉美军队也只是我棋盘上的棋子，而你们，就是我棋盘上的鸟粪，必须清理掉。”伊森唤起魔法阵，一个紫色法阵图腾旋转着出现在罗恩和撒拉斯脚下，“炼狱火焰！”一道地狱火像海浪般冲向罗恩和撒拉斯。
“月神防护阵！”撒拉斯再次召唤防护罩。
火焰凶猛地撞击防护罩，击起阵阵火花。
伊森大声怒吼:“你的还差很远。”
伊森再度施放炼狱火焰，这次的火焰更猛烈，猛烈得像把整个防护罩也给吞没似的。
防护罩抵挡不住火焰，土崩瓦解，火焰直冲向罗恩和撒拉斯。快被烈火烧身的瞬间，撒拉斯动作敏捷，拉着罗恩转身向后伏倒，滚下极光湖。
“别以为跳到水里就没事。”伊森伸出手掌指向湖面，湖面马上泛起涟漪，“水球”“啪。”突如其来的石头咂到他头上，打断了他的念咒。
伊森掩着后脑，血从手指缝流出，流到衣领，他大叫:“啊这是”
“伊森。”一把声音朝他大喊。
伊森转过身，搜索声音来源，他发现了向他扔石头的队长卡菲斯:“是你啊，你还没死吗？”
队长抽出水纹剑，剑锋直指伊森:“你没死，我怎么可以先死。我也没想到原来扔石头比精神法术还有效。”
“罗恩、撒拉斯，你们没事吧？”查尔基亚斯把二人拉上岸边。
伊森看着手掌上的鲜血，淡淡的说:“但你们好像也受重伤了，还来送死？”
神官指着伊森流血的伤口说:“你不也受伤了？你肩上的伤口好像还未完全止血呢。”
“和他说这么多干嘛。”队长挥剑冲向伊森:“伊森，你这老家伙来受死吧。”
查尔基亚斯朝卡菲斯大喊:“别太冲动，卡菲斯。”
“哼。”伊森又摆出阴险的笑容，“烈风真空斩！”伊森施放出风系法术，空气高速流动，产生高压，风化为镰刀，从四面八方撞向卡菲斯。卡菲斯身穿的锁子甲被镰刀割裂，血和金属碎片溅射到半空。
“还没完呢，飓风回转阵！” 瞬间转吹起飓风，飓风把卡菲斯整个身体卷到半空，然后抛到湖边的某棵橄榄树上，树枝钩着背部的披风，卡菲斯被吊在树上。
“队长。”撒拉斯朝树大喊。
“现在剩下你们三个了。我们就来一场决战吧。”说完伊森就单膝跪下，用左手掌紧贴地面，地面的泥土很快被光染成紫红色，不只是地面，飘浮在半空的空气也被渲染成紫红色，光芒迅速扩散，把罗恩等人也盖进光圈里，整个世界好像也被紫红色的烟幕遮盖。浸没在光圈中的草丛无缘无故地高频振动，就连湖面也骚动着水花和涟漪。
“这就是恶灵之神赐予我的力量，你们看清楚。恶魔的结界！”
“这是什么啊？”罗恩感到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扰动精神和身体，压得他抱头跪地。
“身体好像快要被撕裂。”撒拉斯倒在地上，翻滚着身体。
查尔基亚斯忍受着结界对他的折磨，努力地站稳身体，聚集能量施放法术以作反击:“月光”但咒文念到一半便中断了，“不行，我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念咒。”
“哈哈哈，在这个结界，没人可以集中精神，除了我之外。连锁闪电波！”伊森伸手放出闪电，闪电击中查尔基亚斯，反射致撒拉斯身上，两人在闪电蓝光中痛苦叫喊。电击过后，两人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战场上只剩下罗恩，罗恩仍在痛苦地抱头翻滚，“从没感受过的能量波动这是到底什么？”
“现在只剩下你了，小子。”伊森一步步逼近罗恩。
罗恩察觉到伊森的脚步正往自己逼近，马上本能地提起精神翻过身来，他躺在地上，紧张地看着伊森。
“别白费力气了。”伊森面容扭曲，居高临下地望着罗恩。
“我懂了，你利用你们苏丹赐你的兵权，打着西南远征军之名，强攻入露菲依奥斯，实质就是为了好让你潜入圣域夺取禁忌之书，但”罗恩忍受着精神上的痛苦，继续说道“伊森，你告诉我，你这结界的能量是从何而来？这应该不是你作为萨满巫师而有的力量吧？”
“哼哼哼，感觉到啦？你说得对，这不是我们萨满教的力量，”伊森抬起头，用敬畏的口气说道。“这是伟大的哥隆斯·史伊斯（gonosz szesz）赋予我的强大力量啊。”
“哥隆斯·史伊斯？哪来的神灵？”一个陌生的神明名字让罗恩感到既恐惧又疑惑。
“只要能解出这日记里记载的方程式，就可以解开永恒的封印，恶灵之神·哥隆斯史伊斯将在这世界重生，净化这骯脏的世界，人类将获得新生。哈哈哈哈”伊森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仰天狂笑，随后又瞬间冷静下来了，平静的说道:“但事实不是这样的我才不相信呢”他又突然怒吼:“我的目的不是这个，诸神的日记不是这样用的。”
“罗恩快走啊。”被电得麻痹的撒拉斯想强行爬起来。“他已经疯了。”
“哼，果然不错，承受过电击后仍能爬起来，但没用，在这个结界里，你们是施展不到法术的。”伊森忽然又平静下来，用蔑视的眼光瞄了撒拉斯一眼。“只要用不了法术，你们就什么都做不到，和废物没有分别。” 他用脚踩踏罗恩。
罗恩顶着结界带来的痛苦，左右翻滚以避开伊森的踩踏，翻滚当中，感觉裤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大腿，想起来了，是卡菲斯送的手枪。
“我们不是什么都做不到的。”罗恩拔出手枪指向伊森。
伊森吓得往后弹起，“你你这家伙竟然藏有火器。”
罗恩扣下板机，一声巨响，子弹打中伊森腹部。伊森按着伤口逃跑，但没跑几步便发现前面是悬崖。撒拉斯捉紧机会扑上去，双手抢夺伊森手上的盒子，碰撞瞬间，撒拉斯牢牢抱着盒子往后扯，伊森没站稳被撞得掉下山崖，掉下瞬间，伊森顺手拉着撒拉斯双脚想把撒拉斯也扯下山崖。
撒拉斯被扯得趴下，一手抱紧盒子，另一只手及时抓着蔓延至崖边的树藤，使他免于和伊森一起掉下悬崖。但伊森还是紧紧捉住撒拉斯的双腿不放。
左面是山崖，右面是滚流而下的瀑布，撒拉斯捉着山边的树藤，伊森则捉着他的双腿，两人半空悬挂在山崖边。任撒拉斯怎样甩动双腿，伊森就是不放手。
“你个衰人快放手啊。” 撒拉斯厌恶地怒喊道。
“你就想，我死也要你陪葬。”伊森也跟着大喊，“我今天虽然失败了，但我的遗志会被继承，这伟业一定会有人接替我去完成，终结这个愚昧的时代。”
罗恩冲到崖边，扑上前捉紧撒拉斯手臂，并对准伊森左肩开了一枪，血飞溅而出，落到撒拉斯裤子上。伊森中枪后马上松开了左手。
撒拉斯抓紧机会，左脚用力往伊森头顶一蹬,“去死吧！”，把伊森踢落悬崖。
伊森的下坠身驱消失到悬崖迷雾里。
“撒拉斯，捉紧我。”罗恩用尽所有力气往后拉。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撒拉斯拉了上来。
“我们快去看看导师和队长。”
罗恩扶起查尔基亚斯:“导师，你怎样了？”
查尔基亚斯慢慢睁开眼睛:“罗恩？放心我还没死。”
撒拉斯从树上救下卡菲斯。
“队长，你没事吧。”
卡菲斯挨树坐着:“蠢材，我才没事。去看看那个神官吧。”
“不用看了，我没事，就是双脚好像感觉不灵了。” 查尔基亚斯在罗恩撑扶下，一拐一拐地走过来。
此时，一名修道院的神官带领一群召唤师跑了过来。“什么情况啊？”
“已经没事了。” 罗恩答道。
“你们这么晚才能，敌人都给我们消灭了。” 撒拉斯伸出粘满泥巴的手，想扶起卡菲斯。然而卡菲斯却甩开他的手
神官惊叹道:“就你们四人就搞掂了？”
卡菲斯自己站起来，高昴起头不屑地说道:“当然，我是谁啊？我是圣域守护队队长卡菲斯。”
神官早已听闻卡菲斯脾气火爆，不想惹怒他，连忙点头说:“是的，是的。”
众人走到山崖前，瀑布的澎湃巨浪直流山下。轰轰隆隆的声响，既如千军呐喊，又似万马奔腾，从飞瀑中喷溅出来的小水珠细如微尘，弥漫于空气之中，幻化成了蒙蒙水雾，向四方飘散。
卡菲斯走近崖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悬崖下。“伊森那老狐狸掉下去了？”
背后的撒拉斯答道:“是的，那家伙掉下悬崖，他死定了。”
罗恩拾起地上的盒子，拍拍覆盖盒面上的泥土，“刚才都没有搞清楚这书背后的秘密，是否和石林斯坦土著的神明有着什么关系。”
撒拉斯凝视着盒子上的封条，“算了，他也死了，这书总算安全了，理他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不想知。”
查尔基亚斯从罗恩手上拿起盒子，“虽然我也想一睹书中的内容，但历代大神官都把它视为我们教的禁忌，这封条两千年来都没有拆除。我们还是把这盒子放回原位吧。”
“现在这事总算告一段落了。”罗恩在导师旁边说道。
“不，”卡菲斯转身面向众人，“我们还是下去找找伊森，一来可以确定他真的死了；二来要把它尸体清走，不能让他污染圣域。”
“你们都受伤了，不如就先回修道院治疗吧，余下的工作就交给我吧。”神官提议说。
“也好，那拜托神官了。”卡菲斯边说边蹒跚地走到神官面前，“有消息就马上通知我们。”
“我们知道了。”神官回答道。
耳边不断传来风的呼啸，天边繁星闪烁、月色朦胧。沐浴在和煦的秋风里，水流遇石飞溅水珠，那是多么动听的音符。
罗恩蹲在极光湖边，用湖水洗了个脸。入黑后风凉了，还是回修道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