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很早以前,艾伦就对精灵族的长耳感到很好奇了。
目前为止他也算是接触过不少种族,唯独对精灵的认知，大部分是来自于他的两个同伴。
那比人类长一节,还有着尖尖的耳廓，形状的线条也非常优美。
甚至有时伴随着精灵情绪变化而进行摆动的模样,总让人忍不住对其想要多瞩目片刻。
不过大多时候艾伦都只能在年幼的小精灵们身上看到各种让人愉快的欢乐摆动。
已经成年的精灵们都会有一套自我控制的方法,除非是来自过于异常兴奋激动的情绪变化,不然为了避免耳朵乱动,在一些特定的场合中，他们都会借用各种护具装备将耳部谨慎妥善的保护起来。
像狄拉格和珀尔这种意志极为强大自制的类型,他们的耳朵基本上在平日里就会很少会有什么变动，而且两者在战斗的时候,难得有个共同的习惯……都喜欢将耳朵用斗篷、披风隐藏遮盖起来。
其实珀尔处于相当低沉的时候，他的耳朵就有些微微下垂，只不过摆动的幅度太小,大概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而就刚才在月光的渲染下,那珀金色的发丝配合着形状曲线优美的尖耳，简直就像是艺术品般一样美丽动人,仿佛在无声邀请着被人触碰。
黑发勇者有片刻看的失神了,原本他真的只是单纯地顺手想要帮对方撩开那缕长发，没有想其他太多的事情。
谁知道这只漂亮长耳在他的手不经意碰到时，居然无意识地极为快速颤抖了一下,那反应实在是可爱……
这就导致艾伦一时之间被它所吸引,忍不住将手停留在了上面,结果所得到的便是出乎意料的好手感。
之后，他也没想到精灵的耳朵摸起来会那么令人上瘾。
如果在碰到珀尔的第一时间里，对方就避开的话，艾伦也不会得寸进尺下去的。
可他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拒绝自己的行为，还站在原地老老实实等待抚摸的模样，这让艾伦理所当然的对方是不讨厌的被自己触摸，也就下意识开始放肆了起来。
他先是用指腹轻柔地沿着外围的耳轮抚摸着，随后又捏了捏耳垂，这样反复来回，不亦乐乎。
在此期间的精灵射手，他表现出的态度简直乖巧的不得了，更加助长了自己的胆量。
于是黑发勇者像发现了十分新鲜有趣的宝物，充满兴致地开始进行摸索和挖掘。
相对而言，这也是一场针对珀尔意志与心性的考验。
对精灵族来说，耳朵是他们种族的象征与要害。
除非是无比亲密、可以交付生命的对象，才能够拥有这样互相触碰抚摸的殊荣。
否则不经过主人同意，便胆敢随意触碰精灵长耳的存在，就会遭受到他们猛烈而愤怒的攻击报复。
现在戳他的对象是艾伦，珀尔当然不介意，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喜悦感。
更何况他是被摸的真的是很舒服，还有几下险些让他差点失控的喊出声来。
然而有喜，也会有愁。
至少从未有过耳朵被摸经验的珀尔此刻感到很慌乱。
如果艾伦继续摸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到他停手之前，忍住完全不吭声。
……他的意志力竟然是这么薄弱的存在吗？
珀尔深深觉得，自己接下来一定要更加刻苦的磨炼，否则就会辜负了父王与长老们对他的期望。
然而陷入自我怀疑的精灵王子此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紧张，是源自他曾经只对战斗课程感兴趣的，社交相关的课程完全不上心，自身很强没人胆敢冒犯他的前提下，以至于只知道耳朵是他们种族的要害，却不清楚同样也是精灵族全身上下最敏感且脆弱的部位。
一旦被敌人拿捏住了，基本上就很容易处于任人宰割的危险环境里。
他不仅撑得住到现在都能一声不吭，还保持着足够的理智，这在精灵族中已经算是相当了不起的意志坚定了。
也幸好他还在未进入成年期，许多感官还未成熟，受到的影响也减低了不少。
换个定力低的成年精灵被这么摸，怕是身体直接就会软下去，控制不住发出各种让人心跳的声音。
要知道就算是意志力近乎变态的精灵术士，要是被艾伦捏住了耳朵捏着玩，大概也不会比他的状态好多少，所承受的压力也更大……不过对方肯定不会让自己傻傻的陷入如此被动的环境里，怎么也得把握住主导权。
可怜的小精灵毫无经验，也没有这方面的常识，这会儿真的是除了原地忍耐外，完全是一幅不知所措的模样。
同时他的心情亦是非常矛盾，一方面觉得艾伦如果在摸下去，他可能会真的忍不住发声了，可另一方面，艾伦触碰他的感觉太好了，他根本舍不得让对方停下来。
……母树在上，这是您给予我的考验吗？
来自黑发勇者的手劲越来越被精灵射手所适应，力道也开始走向了更舒服的方向发展。
珀尔咬紧了牙关，他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也开始分泌出点点汗珠，身体热度更是急速的升温中。
比起精灵射手那时刻都处于紧张并快乐着的煎熬情绪里，艾伦却像是有些摸上了瘾，爱不释手，甚至开始以模仿按摩的手法玩了起来。
认真算起来，这大概是他第二次碰到精灵族的耳朵了吧？
第一次是和狄拉格交手的时候，两人近身战靠的太近，他不小心压住了对方一侧的左耳，结果就发现精灵术士的身体难得僵直了数秒，给自己一个发现了对方空隙的机会；不过接着他就将耳部保护的更加严密了起来，再也没有让他有机会靠近了。
之后艾伦观察到精灵族们都会将自己的长耳谨慎细心地保护起起来。他想到老师教过他的一些种族常识，认为这是这大概是他们不希望被他人随意碰到的部位，他平日里也会下意识的避开队友里两只精灵的耳朵。
今天这完全是意外的发生，却不仅恰好还满足了他的好奇心，还有这么个无意刚好触碰到的机会。
只要想到这里，艾伦就忍不住开心的地稍微用力摩擦了几下，还轻柔地按压了一些穴位。
这下珀尔真的有点抑制不住闷哼了一声，身体僵化的厉害，不知何时紧握的手心里也布满了汗水。
这种反应却被对方当做是对服务满意的回复，黑发勇者摸的更开心了，指腹移动的位置也渐渐朝下扩展，不在只是单一的来回抚摸耳轮了。
精灵射手的意志力正在遭受前所有为的考验，他很怀疑自己之后还能不能清醒的离开这里。
这一切艾伦都是所没有察觉到。
来自本能的直觉告诉他，珀尔因为他的抚摸而感到舒服，说不定还能趁机让他放松一下近期紧绷的状态，便完全没有停下手的打算。
这种行为就持续了好一会，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正在逐渐加重的呼吸，以及晚风吹动的声响。
当艾伦的手一路顺着舒适的手感摸到精灵族耳背最敏感的根部时，珀尔终于忍不住了。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了一下，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绵长‘嗯——！’，同时像受到了什么刺激般，本能地抬起头朝艾伦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宛如受惊的小鹿，无辜又不知所措的望着他，泛着雾气的双眸里流露出一丝不敢乱动，又许些期待的目光……
这被狠狠惊艳了一下的黑发勇者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做了一件相当无礼的举动。
……呃，他刚才在干什么！？
他居然没有经过珀尔同意，就随便摸他的耳朵了！
艾伦一瞬间很想给自己两拳清醒会。
是不是最近脑子不好使了，还是被风吹晕了头，怎么忽然就做出了这么不着调的事情呢？
下一刻，他立刻如同闪电般的速度收回了自己的手，对着珀尔的方向，实在很不好意思地尴尬笑了笑。
而正被摸到了最舒服又刺激的时候却被毫不留情地打断，精灵射手整个人都懵了，目光迷茫地看着对方。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突然就仿佛凝滞了。
他们都意识到自己不久前都干了些什么！！！
艾伦想，糟了，珀尔不会觉得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珀尔也在想，为什么艾伦要收回手，是觉得他的耳朵……摸起来不是喜欢了吗？
那气氛中尴尬感的让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不约而同都有了一种想要暂时回避的念头。
………………………
“……咳，抱歉。”
作为造成意外的主意当事人，艾伦觉得自己有必要解决自己惹出来的事情，所以他主动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用带着歉意地语气开口说道。
“珀尔，我没弄痛你吧？”
精灵射手听到这句话，连忙轻轻摇了摇头，便继续站在原地安静的不说话，毕竟他还没从刚才的刺激里缓过来。
然而这样拘束的反应看在黑发勇者眼中，那就变成了对方肯定是隐瞒了什么真实的感受，不善言辞才说不出口。
……果然还是他刚才的行为简直太糟糕了！
自己居然会一不小看入了神不说，还对同伴做出了这么失礼轻浮的行为！
好在珀尔是非常照顾他的心情了，既没有躲避，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反应，最多就是看起来像害羞的模样。
可正是因为同伴看似谅解的善意，反而让艾伦更忍不住自责了起来。
……总之，这事件就是他做的不对，得好好反省自己才行。
他明明就记得老师从小就有教过自己的，由于种族不同，有些特殊的部位不能随便触碰。
例如精灵的耳朵、龙族的尾巴、羽灵族的翅膀、魔族的角、兽人的腹部、人鱼的鳞片……等等，以及人类不能暴露的秘密部位。
这些都是需要注意避免碰到，那是他们全身最敏感且代表意义十分重要的部位，只有彼此最亲密无间、或者是特别意义的存在才能够互相触碰的。
虽然同伴们的这些地方，除了精灵的耳朵和两位人类的骑士以外，其他种族的部位艾伦几乎全都摸过——虽然大部分都是他们主动凑过来的。
不过黑发勇者一直认为这是他被对方接纳为最亲密之人的证明，也不会特意去询问种族之间的仪式和秘闻。所以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些不可以随便摸的地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义，自然也不会知道为什么不能随便碰了。
更何况艾伦会有这种行为没什么关系的观念，他身边的家伙们都至少要背负一半的责任。
例如德里克的尾巴从小就很不老实，还喜欢缠着艾伦的大腿，他说过好几次了都不肯松开后，只能一次次手动拉下来，然后就被感到委屈的竹马退而其次缠上了腰，这让他完全感觉不到龙族的尾巴到底哪里是像不能乱碰的样子？
艾伦觉得很无奈啊，可是白龙的倔脾气，不让他缠的话，就会被德里克给烦死。
加尔德尔小时候会因为控制不住的进行一部分恶魔化后，就会变得粘人，还会小心翼翼地用角蹭着他的衣服，做出希望让他来抚摸自己角的撒娇行为……之后只要被艾伦摸过几下，他也会更容易恢复理智，重新换回人类形态的转变。
不过他觉得只要是弟弟喜欢自己这么做的话，艾伦并不介意多摸几下，这导致他一直以为魔族就是喜欢被摸角。
关于骁，它经常会自动兽化翻身对着艾伦露出腹部的位置，还十分自豪地说那里毛发是最柔软的，不管摸起来、还是蹭起来的感觉绝对棒，躺在上面也肯定舒服。这对于毛绒控什么抵抗力的艾伦当然不会拒绝，他经常会枕着狂战士柔软的肚子午休，大部分时间也只把它当做舒适地抱枕。
作为互相信赖的同伴，艾伦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拒绝来自大狮子的友善好意啊，不是吗？
据说身为羽灵族的翅膀不但美丽，还相当珍贵，阿瑟虽然比其他的族人晚了很多，到现在还没有长出来有些失落，但艾伦安慰过他，肯定会长出的。所以两人就约定好了，以后就算阿瑟长了翅膀，也只愿意给艾伦一个人摸。
这种事情只能被艾伦认为是来自好友的一种约定象征，根本想不到别的。
以及人鱼的鳞片，艾伦也见过尤里乌斯化身原型的银白色鱼尾，不过那时候他是因为要救对方，情势所逼下才不得已抱起他的身体到处躲避阴谋，期间该摸的部分都摸的差不多了……好在一向叛逆，以神秘商人为职业的尤里乌斯并不拘泥自己的种族，也不在意人鱼族的传统。
连时刻神出鬼没还被同伴戏称为奸商的他都不在意了，艾伦更不会纠结于这种事情上了。
所以黑发勇者会渐渐对同伴们亲昵的行为没有过多顾虑的习惯，那大多数都是被潜移默化的。
而且大部分种族的特定部位与行为都是针对同族，不同的触碰方式代表不同对应的行为。
例如龙族互相缠绕尾巴，代表双方愿意接受交-配，精灵族互相触碰耳朵，是认同双方作为彼此配偶的誓言，魔族的角求抚摸也是求欢，兽人露出腹部在展现自己的繁衍能力这样的等等……当然不光是所有的行为都是一个意义，也只有种族内部才能够清楚。
艾伦的同伴们大部分都是属于还没有分辨出他有没有合适作为另一半的硬件标准，就已经忍不住靠雄性的征服欲想要将对方纳入属于自己的范围里。更是试图用种族特定的仪式来圈地试图打上标签的行为，却不想队伍里除了双生子和年幼不懂事的以外，就没一个是好惹也好说话的类型。
这也导致了这种他们自己都搞不清什么状况的局面，所以更别指望本身就对这方面毫无概念的艾伦了。
……咳，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黑发勇者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幸运，才二十岁不到就能够同时经历他人一辈子都只能想想的美好事情。
至于最后属于人类不可被触碰的部位，艾伦觉得大概是用于解决生理问题的部位过于，所以理所当然的不方便。
更何况他没有碰过老师以外的人，那次也是个意外……
对大贤者而言是一场不愿回想的灾难。
他还记得事故发生的时候，也是第一次接触人体相关的知识。
那时候他的年龄还很小，刚刚学会模仿情感不久，也认识菲里德有一段时间。
某日清晨小艾伦发现过于劳累而熟睡不醒的老师又在乱踢毯子了，他习惯性将毯子打算给老师盖好的时候，却发现老师裤子里鼓了好大一块，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从未见过这样情况的小艾伦担心对方身体，于是就把老师裤子扯下来检查了一遍，发现有个部位不但高翘肿胀，看起来颜色也和其他皮肤完全不同，怎么看都感觉不太正常。
虽然这个部位他自己也有，但从来没有见过会变成眼前这么奇怪又很可怜的模样。
年幼的小艾伦以为老师这里是受了什么伤，又没有发现，放着不管才会渐渐恶化成红肿的模样。
懂事体贴的他不打算去吵醒好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的老师，毕竟在炼金术师的教导下，他已经会分辨一般伤势，以及如何正确的使用很多药品了。
于是他立刻转身寻找自己认为有效的药剂后，便毫不吝啬的直接一整瓶给老师倒了上去，还细心的保证每个角落都有被药水滴上。
所谓的药效好，那就是活血化瘀，后劲还特别刺激。
结果完全可想而知，身下传来的痛楚犹如被撒上传说中的魔鬼辣椒，大贤者被硬生生疼醒了。
再下意识的低头一看，他顿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发出了难以想象的高昂惨叫后，银发贤者直接捂住要害滚下了床，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从未见过老师如此狼狈模样的小艾伦顿时慌了，想着他肯定受伤很严重，连上药都没有效，还更严重了，他就连忙扭头去找菲里德来救命。
随着炼金术师得知前因后果后，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完全喘不过气，然后他就被颤抖提着裤子的老师用着禁忌魔法直接轰了出去。
随之又是一轮毫无克制魔法乱炸，老师像是借机在发泄着什么，整个天岛都震动了好久。
炼金术师半天没能从废墟里爬出来，小艾伦差点以为菲里德被老师打死了。
随后他看到老师持续几天都是一瘸一拐的弯着腰走路的样子后，更是感到无比的内疚与自责。
因为菲里德临走的时候告诉了他，说这种伤势是不能被魔法治愈的，只能靠身体原有的自愈力。
这也就是意味着老师得硬生生忍到身体完全恢复之前，都必须自己得承受那么疼了。
足足花了一周时间才恢复的大贤者，忍不住抽空满脸悲痛的告诉自家底子，他这次受伤的地方是人类男性绝对不能随便碰的部位——他绝对不可以碰别人的，也不能被别人所碰。
他认真地点点头，老师欣慰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便一脸愁容了起来。
从开始嘀咕着：‘要不要给吾的小艾伦科普一下相关知识……’瞬间变脸为否定道：‘不行不行，现在了解还太早了！’逐渐发展到一脸杀气的握拳，咆哮着：‘可恶！谁都别想染指吾的小艾伦！吾要把他们统统杀掉！’，又再度处于十分纠结的状态里来回渡步，像是下来什么重要的决定般，进行着自我说服：‘……说、说不定长大就自然而然的懂了，吾还是暂时先放放吧……！’，结果他最好仿佛当做无事发生，一脸努力想要保持表情平静状态的拍板道：‘不过必要的防范知识还是不能落下！没错！吾一定要保卫小艾伦的纯洁！！！’
……等这样一系列在他眼里十分迷惑的行为。
小艾伦：“……？”
随后老师就开始给他稍微科普了一些简单的相关知识，尽管当时一脸茫然的小艾伦完全听不懂老师说什么，可他还是有认真记下老师教的东西。
而且在老师再三的提醒下，他大概明白了那里所有男性的弱点，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样。
以及性别差异下，男女身体部位器官构造的不同。
而老师之后又告知了他一些别的种族不可触碰的部位，大概是怕他以后会不小心弄痛他人、或者对别人做出什么失礼的行为。
艾伦在回想起那些不可触碰的部位后，自然而然地代入了这些部位或许都是种族的弱点。
可能一碰到就会不舒服，或者也会很疼，只是能够忍耐住不说。
虽然除了精灵族以外，其他种同伴们的不可触碰部位他都碰过了，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故，所以他下意识就觉得珀尔可能也是一样。
现在想想，这不对！
他怎么可以觉得其他同伴的特殊部位碰了无所谓，就理所当然的认为精灵的耳朵也不要紧呢？
是谁给他的自信啊！说不定珀尔他其实很疼，只是顾忌自己的心情，才没有喊出来，他一向那么温柔。
这么一想，艾伦顿时更加内疚了。
为自己一时的冲动，差点又要造出了一场惨案。
……不行，他一定的问清楚，万一珀尔真的很疼，他得想办法弥补和治愈。
他默默做出了决定。
…………………
“珀尔，如果很疼的话，你直接告诉我吧。”
这次黑发勇者开口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自责，以及清晰可闻的歉意。
“这次是我太鲁莽了，你不需要为我强撑，好吗？”
对艾伦而言，精灵族的耳朵，还是他第二次碰到，首次他并没有得到什么反馈经验。
不过现在看到珀尔的反应，也只会觉得其中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他希望对方能够告诉自己真实的感受。
精灵射手察觉到艾伦的表情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他不得不得努力想办法解释一下。
“关…”珀尔感觉自己的舌头大概处于麻痹状态，否则怎么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没……系……”
……糟糕，连顺序都错了，这只会让对方误会的更严重吧？
在心中懊恼着自己笨拙的行为，珀尔最后只能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疼！”他朝着对方用力地摇摇头，表示他真的不疼，艾伦真的不需要自责，还强调了一句。“…没事！”
“可是……”
看着对方始终反常的模样，艾伦越加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他做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本来就是我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黑发勇者伸手扰了扰脸颊，十分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刚才那瞬间的画面，你看起来真的太漂亮了，我有些控制不住想要碰碰你……如果你真的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别为了顾虑我的心情，让自己受委屈啊？”
听到这样直白的赞誉，珀尔哪里还能留意艾伦后面都说了什么，他只觉得耳朵似乎烧得更厉害了。
下意识继续胡乱地摇着头，随之感到心虚地目光也开始往旁边飘，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何止是不疼，反而被摸的很舒服。
可是精灵射手觉得这种话，他怎么也不可能说的出口，唯有沉默以对。
结果艾伦一看同伴这个反应，只能觉得里面肯定还有什么他不好说出来的问题！
呃，果然还是要诚意的弥补一下自己的错误？
他想了想，记起来龙族有那么个仪式，就是伤害了对方身体的什么部分，就把自己同样的部位给对方伤害，这样就算是扯平了。
自己暂时也想不到别的，不如这就先这么办？
艾伦决定试试看，如果珀尔拒绝了，那么说明他不想接受这样的方式，他在想想其他的方法。
想到就做。
“要不要，你也摸摸我的耳朵？”打定主意的艾伦主动开口提议道。“不过我的耳朵就很普通了，没有你的形状那么漂亮。”
轰——！
闻言，精灵王子只感受到脑海一阵天翻地覆，整个脸都不受控制的瞬间红透了。
互、互相触碰耳朵……是什么仪式…呢？长老们说过什么？唔……糟了，他竟然完全想不起来…！
那时候他好像对关于精灵族亲密社交的知识并不上心，现在要用到的时候，就恨不得回去好好补充知识。
可还没等他从有些错乱的思绪里调整过来，当珀尔看到艾伦主动将黑色的碎发拨到而后，将右耳亮出来，面朝着他的方向时……等精灵射手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藏于柔软黑色发丝之中，那圆润小巧的耳垂。
他的体温本来就有些低，摸起来冰冰凉凉，而且还软绵绵的。
……好可爱。
心跳声骤然加快，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如此的进展，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啊哈……”
被轻柔触碰的感觉如实传递了过来，艾伦眯起一只眼睛，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点痒。”
“！”
不管是对方展露的笑颜，还是传递过来的悦耳轻笑，他好像在那个瞬间仿佛被电系魔法打中了身体，浑身一震的珀尔几乎是下意识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内心却始终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好喜欢。
艾伦的一切都那么让他喜欢，如果还可以继续触碰下去的话，就更好了。
随之精灵射手错愕地发现自己心跳的频率已经完全失控，再也无法做到如同平日里那样稳定的进行调整。
……母树在上，他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