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美人鱼血脉
谈及母亲, 云奶奶的眉目中也显出几分怀念来。
她笑了笑：“她自己豁达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因为她的情况已经很不乐观，再不做点什么，不用我下手毒死她, 她自己就会在痛苦中死去, 还不如被我一剂药毒死呢, 好歹还得个痛快。”
说干就干！
那是云奶奶这辈子配得最是艰难的一支药。
以原有的已经在很多人身上用过, 结果都好使的二级配方为基础，研究了几乎目前人类已知的所有从变异动植物和虫族身上扒下来的三级材料，找出了对应药性，勉强把二级药剂的材料都调整成了三级药剂，重新设计了一个药方。
配的时候也要足够小心，让每一个反应都做到趋于完美，最后配置出来的药剂再细细清理过那么三五十道，争取把能发现的所有暴躁成分都剔除出来。
“我配那一支药剂是配到我再看到那个颜色都觉得要精神崩溃了，才咬牙准备给我母亲一试。”云奶奶叹道, “但即便如此, 若无你爷爷在身边, 我估计都没有把药剂递给我母亲的勇气。”
好在战斗师从来不缺少勇气。
年轻时的爷爷那叫一个爷们：“你实在递不出去就我来递, 治好了算你的, 治不好你埋怨我都行，总好过你下半辈子活在自责里。”
云奶奶一咬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没法子了。”
云奶奶和云爷爷一块到了已经无法站起, 治疗仓都躺了两天的太姥姥身边，虽有云爷爷说的“实在不行都赖在我身上”, 但云奶奶也是很娘们的, 到底是自己亲手把药剂递了出去。
“我现在都记得那药剂入口之后的效果。”云奶奶感慨极了, “人口渴了之后喝水解渴的速度都没有那么快。”
“普通人最好不要瞎喝药剂，即便豁出去了也最好只喝一级，最多二级，再多要崩”实在是用若干人性命趟出来的真理，云奶奶的母亲作为普通人，那一剂药剂倒进去，当场疼得都要变形了。
她躺在治疗仓里，没什么被单可抓，只能无力的握紧了拳头又松开，身边各种监测身体数据的仪器都开始疯狂滴滴滴地叫了出来，痛得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一声的惨叫。
一分钟呕血，三分钟掉头发，五分钟通体发红并且每个毛孔都在疯狂往外冒血和组织液，十分钟后指甲都自然脱落，半个小时之内，太姥姥整个人就相当于泡在了血里。
“我印象里。”云奶奶叹道，“我怕得把你爷爷的手掌都给掐破了，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就是爷爷真·男中豪杰，被老婆掐成那样都是面不改色，一边搂着老婆温柔劝慰，一边伸手把那吱哇乱叫的各种仪器都给摁了静音，还开启了治疗仓的清洗模式。
星际社会好就好在，至少太姥姥躺在治疗仓里，有流动的恒温水流时时刻刻给她清洗着身体里流出来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不会给陪护造成太多麻烦。
云爷爷只和妻子一块沉默地看着太姥姥，云爷爷是个s ，云奶奶是个s，精神触手都放出来时刻关注着太姥姥的生命体征——混杂了变异动植物和虫族能量的药剂对普通人来说比仙丹也不差了，太姥姥那样子看起来固然很可怕，但……竟然诡异的，生命体征还在，最多就是有点高地蹦迪，一会儿心跳一百八一会儿零。
“我们等了好久。”云奶奶长长叹道，“我都快绝望了，以为就靠着一支药剂亲自把我母亲变成了一个没有意识，只会一边疯狂造血一边疯狂流血的邪恶玩意儿，是你爷爷一直在劝我，再等等，再等等。”
等了足足半个月。
云奶奶的母亲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老人家尚且没有怎样，云奶奶直接就地病倒，昏迷三日。
“后来，你爷爷告诉我。”云奶奶道，“你太姥姥在服用那一剂药之后，除了她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重建后毁灭，毁灭后又重建之外，治疗仓之外，一直有一股很奇妙的波动。”
爷爷身上没有灵根，自然也谈不上法力，对他来说感觉到波动已经很难得，只是奶奶冷静下来细细回想，发现那股波动似乎确实是由法力带来的耶。
奇奇怪怪。
“这只是个例，我即便心有疑虑，到底找不到同款基因病患者了，想多研究也没有研究样本。”云奶奶道，“是后来……三皇子生母怀上了三皇子，犯了基因病，历来皇帝盼儿子那都是盼得眼睛发绿的，好容易有个崽，皇帝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也似，不计任何代价，急吼吼地把我请去给她治病，我给了她一剂二级药剂，她喝下去除了副作用外没有其他反应，我就想起你太姥姥来了。”
云舒：“然后呢？”
“然后，我给三皇子生母说了当年我给我母亲治疗时的场面。她被吓得不轻，小心翼翼问我有没有不那么凶残的办法。”云奶奶道，“我本来不想搭理她，爱喝不喝。但……毕竟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真要一口闷下去，她的病能好，孩子铁铁的保不住。虽然照我说要么你把孩子生下来再治病，要么把孩子打了，但一是皇帝坚决不肯打了孩子，二是她又担心带着基因病生孩子让孩子也自带基因病，我怎么给她说我母亲也是带着基因病生的我也不好使，就怕有个万一，非得在这时候治了一了百了，反正说什么也不能打了孩子，没法子，我就给她出了个主意。”
“怎么说？”
“我告诉皇帝，疼是没得跑了，想留住孩子的话只能缓慢地，在普通人忍受范围内地疼。”云奶奶说，“解决办法就是皇帝自己想办法去买一家制药公司，我亲自去和工程师对接，把本来应该是一口闷的药剂稀释成半年才能吃完的药片，顺便辅以一些安胎的药物，这样她能缓慢但不剧烈地疼，不至于惊了胎儿，约莫还能得个平安生产。”
“皇帝陛下答应了？”
“答应了。”云奶奶嗤笑一声，“皇家的孩子多矜贵啊，肯定舍不得打的。于是就真买了一个公司，我跨行业研究了一阵子的产妇的安胎和护理，重新又改了我那个三级药剂的配方，以我那一剂药剂为主材料，辅助了许多养胎的，促进身体新陈代谢的，据说还能美容养颜的，反正奇奇怪怪许多药材在一起，制出了五大箱子的胶囊，加起来好几千片吧。”
云舒有点瞠目结舌：“……吃完了？”
“吃完了。”云奶奶幽幽道，“病是治好了，但我一直有理由怀疑……三皇子到目前为止体质在b，还日常体弱多病，多半是被我毒的。”
云舒：……
大佬还是您大佬啊！
把皇室子弟毒成这样都能全身而退绝对是千古第一人了吧【手动狗头】
“因为三皇子生母将战线拉长，便给了我更多观测各种数据的时间。”云奶奶并不知云舒小脑瓜里都在想什么，只道，“于我母亲身上，因为疼来得快去得快，我一时间没注意，在三皇子生母身上，我才是真正感觉到了，她似乎是在和冥冥之中的什么东西拔河，原本是颓势，吃下去的胶囊越多，身上的力量越多，拔河赢了，药物方才进入了她的身体，基因病才能治好。”
“那清蕊妈妈……”
“我见到她的感觉和见到三皇子生母的感觉是一样的。”云奶奶道，“之后测试了她的诸多数据，更确定了我的判断。以及你配置药剂的天赋比我好，我弄的二级药剂她们入口之后泥牛入海，你配置的入口之后，你感觉到的道韵便应该是……”云奶奶笑一笑，没说下文，但有些话本就不用太挑明。
不知怎么的，云舒突然想起云家的宴会上，宁清蕊和三皇子翩翩起舞，后续她去教育宁清蕊，说皇室水深，可得和皇室保持距离，宁清蕊的回答是“一时兴起”。
以修仙老祖的眼光来看，修炼者在有些事情上的直觉准得可怕，什么“一时兴起”什么“心血来潮”，到最后都会成为某种意义上的“莫谓言之不预也”。
宁清蕊刚好也是个修炼者啊。
云舒当即就决定了晚上回去再研读一下那本《星际之娱乐圈顶流成神之路》，关键词就是“三皇子”和“宁清蕊”，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新发现。
不过这会儿在奶奶面前，她幽怨地开口：“奶奶既认识三皇子生母，还有这等渊源，何以哥哥上次给我介绍皇室成员的时候还说三皇子一团迷雾，让我离三皇子远点，别在他身上吃了亏？”
云奶奶微笑——你哥哥不得警告吗，那你和三皇子好了，他还怎么追你→_→
咳咳！
说正经事儿呢！
“如果阿琛不说。”云奶奶笑道，“你看得上三皇子么？”
云舒扁扁嘴：“不喜欢那个类型。”——都有了云琛这种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小太阳·帅气小哥了，谁还会看得上那一团迷雾，谁知道里面是个什么东西啊，但凡屁股没那么翘身材没那么好都不配本仙子吹口哨好吗。
“那不完了，甭管阿琛说什么，反正结论就是离三皇子远点呗。”奶奶笑道，“以及……皇室的事情复杂得很，照理说有一个患基因病的母亲，三皇子估计得皇位无缘，可皇帝又是亲自请我去治病，又是直接买个药厂专门给产妇制药，在三皇子一出生便宣布了三皇子的存在，如此宠爱，保不齐就有让三皇子继承皇位的心思，我若这时候捅出去三皇子母亲的事，毁了三皇子的前途，坏了皇帝的打算，岂不与皇室结仇？”
云舒受教，并且立刻保证今天的事情她听了就完了，绝不往外说。
“若不信你会保密，我也不会说这些了。”奶奶笑道，“给你说到这儿，为的是让你多留心。我估计是没几年好活了，以后若是查明白了我母亲、三皇子生母、清蕊她妈妈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记得烧给我，我九泉之下也满足一下好奇心。”
云舒嗔怪道：“奶奶说什么呢！”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已经能感觉到这些年精力大不如前了，坦然面对罢了。”云奶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行了，说这半天话，你要没什么药剂啊修炼啊之类的问题要问我就回去修炼吧。你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多熟悉熟悉药材，争取早点c，c了之后我再和你说三级药剂的事。”
这两天云奶奶都在附属医院研究宁妈妈的病症，确实没空来过问云舒的学习情况，来都来了，云舒急忙把自己这两天看各种文献的成果和云奶奶做了初步的交流，又着重请教了几个这个世界药剂发展的问题，云奶奶是宗师级人物了，云舒又是修仙天花板，简单聊上两句便能有许多知识的火花碰撞，等交流够了，天都黑了。
云奶奶都快三百岁的人了，聊上这好半天早就乏得不行，打着哈欠送走了云舒，云舒慢悠悠走回了自己的小楼，当天晚上看了许久的。
实实在在有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上一次看这本书时看到哥哥身死之后，怒骂了一波作者简直用阳寿写文，愤怒地搜索了一番那位谎报军情的侦察兵后续有没有遭报应——然后发现不仅没报应甚至还出人头地就实在是提不起再往下看的心情，如今重新拾起，就……大开眼界。
胥博文觉醒传说级血脉了——这是在军训的时候就发生了的事情，不过和云舒一样，只是有传说级血脉这回事，但到底是个什么品种一时半会儿还辨别不出来。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直到云琛身死，胥博文继云琛之后成为了军部最耀眼的新星，得了军部集中培养的许多资源，药剂都喝下去了许多，渐渐的传说级血脉具体显性，才知道了是麒麟。
麒麟！
皇室能放着这人不管？
于是赶紧把人从前线召回来，二话没说先来一道亲子鉴定，最终结论竟是胥博文早逝的母亲是皇帝陛下当年在外风流过的某位小明星，不过不同于皇帝的诸多情妇，小明星也不知是不是言情看多了竟直接走了带球跑路线，换个词儿就是胥博文竟是带球跑的那个球！
并且这么一序齿，胥博文才是正经三皇子。
故事发展到那会儿，胥博文已经是很厉害的人了——第一军区年纪轻轻的中将，整个军部战斗力最强的单兵，拥有在精神治疗上已经相当牛逼的宁清蕊做妻子，甚至还把云琛上将化出来的宝贝整成了武器，这样的人参与夺嫡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原来那几个皇子哪里比得过胥博文。
大皇子二皇子毫无疑问原地扑街，后来也觉醒了麒麟血脉并且把体质也提升到了s级的原三皇子还能和胥博文斗一斗，堪称后期boss，斗着斗着便暴露出了和隔壁联邦勾勾搭搭的事实，上了国家安全法庭之后连精神力都废了下半辈子只能在精神病院度过。
胥博文那“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结局不必赘述。值得一提的是宁清蕊其实也觉醒了美人鱼血脉，在战斗方面的天赋没怎么表现出来，但给人唱首歌就能让人平静下来的本事是十足十。
读完了整个故事，掩卷细思，属实有趣。
宁清蕊，三皇子，还有自家奶奶。
他们的母亲被云奶奶亲手盖章说拥有同款基因病，而三人最后都觉醒了血脉——宁清蕊的美人鱼，三皇子的麒麟，自家奶奶的九尾狐。
这之间是不是有某种很奇妙的关联？哪怕没有，有基因病的母亲本来就不适合生孩子，可这波三位母亲非但把孩子生了，还生出个天之骄子出来，怎么着，原来基因病不是不适宜生孩子，而是铁定给你生一个人中龙凤么？
大半夜的，云舒的手指笃笃笃地敲击着书桌，双眸看着投屏上的，颇多思虑。
许久，她终于关掉了那个界面，在智脑上上上下下的划拉，没一会儿点开奶奶前两日给她发过来的《二级药剂配方大全·一》。
这就是有个药剂宗师老师的好处了——知识壁垒古已有之，正如修仙世界里炼丹师把丹方看得和命根子一样，这个世界的药剂师同样很珍视自己拥有的药方，教科书里虽然有着好几种基础药剂，但人家只是“基础”，想要进阶自然得跟老师学，毫无疑问，老师的学识越渊博，学生能学到的药方越多。
云奶奶毫无疑问是目前国内最能拿得出手的那批老师——别的老师给学生发配方是一份一份发，一张一张教，可她给学生发的东西是“配方大全”，还分一二三四好几册附视频，完了还能财大气粗来一句“这些你先学着，太复杂刁钻还危险的配方我得亲自看着你配，免得出实验事故”，就知道这大概是个什么品种的大佬了。
云舒的眼眸就在那《二级药剂配方大全·一》的目录页从上往下看，一看完了看二，二看完了看三，研究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份编号为159的药剂，目录页上写着的用途是“培元固本，激发血脉”，详情页里包括了药剂研发的历史，说的是某代药剂大师为皇室某位皇子所配，作用是给他激发出基因里的麒麟血脉。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那位皇子断断续续的磕了二十多支药吧，不说为了觉醒血脉到底花了多少钱了，光嗑药都快把自己的精神海磕动荡了起来，始终没等到传说中的血脉觉醒，气得直接和那个药剂大师绝交→_→
药剂大师心说不应该啊，不信邪地又配了几瓶子，还动用自己的私人关系联系了一所军校预备学校，挑选了几个精神力和体质都还不错，身上也有灵根，总之有条件觉醒血脉的学生，把药剂给他们服了。
好么！五个被试里三个觉醒了血脉，虽然觉醒的血脉低劣得很，别说传说级了，稀有级都够不上，并没有什么开发价值，根本配不上那用料价值千金的药剂，但至少证明了药好使啊→_→
那个皇子……怎么讲呢……
在药剂师自证清白之后，他简直直接变身人间笑柄。
那位药剂师还恼了皇室这波操作，到死都没有把完整的药方记录下来，就在自己的自传里写了主材料，完了皮兮兮地说剩下的自己猜，猜不到拉倒。
历史小故事就记载到这里，后续是奶奶和中医方剂一样分析了一波那药剂里的君臣佐使，用那来自九尾狐的写轮眼复原了药剂配方，并且改换了其中一些药材，变了一些提炼手法。
完了点评“改过之后对身体伤害应该能降到最小，但需要的材料更为珍稀，成本直接翻了十倍都有，要不是为了给老云喝一口死死他也想觉醒血脉的心，我才不会费这劲呢。老云也是，灵根都没有还妄想觉醒血脉呢，真是敢想！”
云舒：“……”
我特么看个药方都能吃到爷爷奶奶的狗粮：）
老娘以后也要写这种充满狗粮的药剂大全流芳后世！
不要紧，那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云舒把药方记录下来，直接点开军部交易平台，她现在已经是d了，许多药材对她已经开放了购买权限，且因为上次卖了一级完美药剂闹出的风波之后，哥哥已经给她的账户打入了一笔巨款，为的就是避免妹妹再铤而走险网上卖药。
以及……通过支持妹妹的药剂配置工作，进而给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添上那么一点半点的保障。
总之，云舒现在有钱！……有积分！
于是她就着原版配方和奶奶改过之后的配方分别把药材都加入了购物车，然后对比了一下价格，都别说奶奶改过之后那更加珍稀的材料了，光看看药材原版的所需积分，云舒就忍不住有点肉疼。
把奶奶改过的那版药材再加入购物车，再按着奶奶那“在军部交易平台上买东西记得多加几味配方上没有的药材混淆视听，别被人反推了配方组成”的吩咐随便买了点配得上那些昂贵药材的辅料，完了甚至都没有胆气去看价格总额，闭着眼睛就付了款。
机器人干活的好处就在于即便已经是深夜了，下了单仍是半个小时就送到。
药材都到了，加上云舒看看得已经都过了困劲儿，索性也不想睡了，拎着药箱就进了实验室开始整活儿。
当天晚上，正常睡觉的宁清蕊半夜起床上卫生间，看到实验室灯火通明的，心里好奇这大晚上的云舒还在整什么，穿着睡裙打着哈欠出现在了实验室门口，云舒的神识告诉她门口有人，便拿着手上的圆底烧瓶回头，看到了宁清蕊便露出个笑容来。
“舒舒？”宁清蕊睡眼惺忪，“怎么还不睡呀？这么熬夜小心明天长黑眼圈。”
“就睡了。”云舒拿着圆底烧瓶走了过去，把烧瓶递到了宁清蕊面前，笑得老巫婆也似，“来，喝了它！”
宁清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