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7.中秋月圆

    47中秋月圆

    腾蛇一族，生双翼，长龙角。掌人间生魂，上古弃于世。

    ——《魂家志异录》

    见卫庄没有什么大碍，盖聂才决定动身。

    毕竟自己这么久不回去，王上也不安全。红莲把东西收回来后，也打算回宫。叫燕燕收拾了桌上的一堆杂物，就准备上马车。

    临了还看了一眼卫庄，看他已经闭目休憩才放了心，嘱咐了姗姗来迟的紫女几句。紫女说到底比韩非张良要细心的多，照顾人的这个交接工作也就更为得心应手。

    坐在马车里了，还是有点坐立不安，伸手召来子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看着盖聂身边年幼的少年，嬴政皱了皱眉：“这位是？”

    盖聂简单说明了少年的来例后，嬴政沉思了一瞬，便点头同意了。

    被派过来保护这个秦王安全过境的子枫：“……”错觉吧，怎么感觉这个秦王看着自己的目光……格外愉悦？

    ……默默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裹紧。难道这个秦王是……！

    带着手上的伤，回宫时已经很晚了。红莲感到疲惫，秋风一阵阵袭来，单薄的披风抵御不了这样的寒冷。

    宫里已经渐渐归于寂静。她搀着燕燕下了马车，走在寂静的宫道里。子松已经抱着匣子先回去了。

    像抓着一块冰，燕燕攥着自家公主的手，身边人的气息很微弱。今天的事耗了她太多体力和精力。也许是今晚太安静了，两人都走的很慢。

    “你又体寒了。”燕燕不是没见过她这样子，相反，她常常见。身体凉的可怕，气息也微弱的近乎没有，颇有油尽灯枯的意味。

    “老毛病了，睡一晚就好。”红莲是真的累极，这个一向精力充沛活力十足的小公主，只有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夜晚才能不掩饰自己的疲惫与寒痛。

    明明，她才十五岁……

    “本来今天可以不这么拼命的。”燕燕盘算着今日可以折扣下来的人力物力。但凡放松一点，红莲也不必亲力亲为，搞得现在这般狼狈。

    “不拼不行啊。你放松一次，就是给别人接近你命门的机会。”红莲淡淡地说，体内的寒冷更甚，她毫不怀疑，但凡今日再冷一点，她都可以直接变成冰雕。

    “……九公子，对你就这么重要吗？”在外面的时候，红莲不常和他们说关于韩国的事，他们只是知道，公主有一个很亲近的哥哥——韩非，一个很亲密的姐姐——韩音。

    “……就像当年那个女人守护姬无夜一样……我也有想守护的人啊。”红莲淡淡笑开了。她强大，不就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他们么？就是为了哪怕哥哥变了败了，她也能像那个女人给姬无夜一条生路一样给韩非一条退路。

    “那你父王呢？”要说韩王，他们是真的提不起喜欢。懦弱又昏庸的君王，能杀忠良，将儿女丢在外头不管不顾六年之久。

    即使他现在对红莲的确不错，可人心莫测，又如何知道他不会做出曾经的选择呢？

    可他们的主子却对这个算不上合格的父王格外上心，这让他们很不解。

    “……”红莲脚步一顿，抬头看了看天空。是月初，今天只有月牙。再过半月，就是中秋——阖家团圆的日子。

    “他……”红莲轻轻开口，她的声音太轻了，燕燕差点以为是幻觉。

    “他真的爱过我，作为父亲。”红莲喃喃道：“没了他，我就真的没有来路了……”

    “……”燕燕默默握紧了红莲的手，两人都不说话了。人心中最深刻痛苦的秘密，就藏在沉默中吧，伤疤结痂，它会慢慢不痛的。

    暗处，一个黑影飞快离去，徒留几片鸦羽。

    今天的所见所闻，就让他烂在心里吧，姬无夜什么也不会知道……

    男人眉眼凛冽，心里是浓浓的纠结与悲伤，那么莫名，他甚至不知道这些情绪出现的原因。

    ——————长安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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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明天早起和朋友有约，只能码这么点，对不起大家……明天继续，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