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6.烈焰地狱
16烈焰地狱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是那种第一眼就惊艳时光的相遇。
——本色
殿下是不是不太高兴呢？
张良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思完全不在戏台上的红莲，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殿下，你想吃甜食吗？”
“唔……不要。”血衣侯是今日到达，好像是……
想到这的红莲被突然打断，其实她挺喜欢吃些甜食的，如果没有燕燕她们管着，有时候她还会把甜食当主食吃。
但现在哪有时间吃？事情一大堆呢……
血衣侯回来一定不能放下不管，有人要去看着。百越那个人也派了人去，不知道今晚顺不顺利。还有四君子，听说这几日一直盯着毒蝎门，抢夺据点，感觉七绝堂不太好惹。尤其是背后那个鬼谷弟子就是一道大坎。
当然，这个事可以商量商量，如果七绝堂不笨好说话，倒也不难。地牢里的人是谁？又与十年前的百越之地有什么关系？
……真的很乱。
燕燕最近要在宫里假扮她，她要到冷宫查探卷宗，子枫最近派去踩点了，子松在城外打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重要到关乎那个百越来的人的作用。莺莺还没到，估计还有一两天脚程。
身边能派遣的四个人三个有了任务一个还没回来。其他据点还在努力站稳脚跟，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剩下的过于分散，也不适合出任务。四君子在毒蝎门附近徘徊。
血衣侯那边完全排不出人手……将军府找了几只小家伙跟着墨鸦进去了，有没有效果还不好说。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怎么也不会离墨鸦这样近的……
当初救他的确有恻隐之心，只是这点恻隐之心并不足以让她失去理智，她还不至于为了这些去接近危险。
蛇是一种靠气味识别猎物的动物，可墨鸦身上死亡气息太重，血腥味也太重。想要身边的蛇群熟悉他太难。她也是花了好几天才成功，虽然是飞鸟，但只要他所经过之地，她的眼线都将在地底完成追踪。
“……”一瞬间，所有的事都过了一边脑子，红莲感觉更复杂了。
张良讪讪放下手中的碟子，宽慰道：“殿下莫怪，韩兄也是为了公事。”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这次案件主审人是由姬无夜举荐的，他举荐哥哥，自然不怀好意。哥哥在鬼兵劫响案初露头角，已经是惹怒了夜幕。现在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见这位儿时的玩伴依旧一脸担心的模样。红莲心里舒坦了些。虽然这小子呆呆的，但是挺会体贴人，不错不错，比她那些手下好多了。
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嘴中。嗯，挺甜的。
“谢谢小良子。”
“殿下不必客气。”见红莲吃了些糕点，也没那么低沉沉的了，张良松了一口气，将小碟子又往红莲那推了推：“殿下喜欢多吃点。”
“嗯嗯，好好次（吃）。”吃到滋味的红莲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小脸鼓鼓囊囊的，手上嘴角还有些碎末。真的挺甜的，吃了心情也好了些。
张良笑了笑，不枉他绕了远路到城口买了这些糕点，他当时想着，小女孩应该会喜欢这些吧，没想到这个小公主也的确喜欢。嗯…下次再买点。
“这是城口的昙玉糕？”红莲吃着吃着，无意问了一句。
“公主知道？”张良皱了皱眉，那个糕点铺子不是什么大铺子，殿下久居深宫，怎么会知道这些民间小吃？
“呃……咳咳。”红莲被这么问得吓了一跳，果然不能大意，突然就给问出来了。她怎么说？燕燕有时候贪吃，跑出去买甜点，两个人半夜悄悄偷吃这件事？
见红莲被甜点呛得小脸通红，张良一慌，连疑问都忘了。红莲又咳了几声，拿起桌上的一盏茶灌了下去，这才好些了。
“咳咳。”
“殿下可好些了？”
“还……还行。本公主缓缓。”
张良瞅了一眼桌上吃了大半的糕点。嗯，不能再吃了，太危险。
缓过来的红莲刚要伸手再拿一块昙玉糕，就见张良将碟子撤了下去。
“小良子，你干什么？本公主还没吃够呢。”
“殿下吃太多了，容易积食。”
“哼。”
见小公主又生气了，张良有些心累，叹了口气，用商量的口吻道：
“殿下听话，下次良再带别的甜点给您可好。”带点不那么容易呛到的。
“真的？”
“真的，良保证。”
说完就见小公主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在灯光下晕黄一室风光。“小良子，你还是没变。”
张良一愣，记忆中的画面似乎就这样与现在重合。
在那个夜晚，小小的团子抱住自己，一把眼泪差不多把他的肩膀濡湿。
他不知道怎么拒绝她，等小团子愿意说话了，才抬起头来，他能看见她刚刚哭过的眼睛里星星点点的光芒。
他听她抽抽搭搭说了半天，他才听明白，原来这个小公主的雀儿死了。
“不养了，嗝，本公主…嗝…再也不养了。”小团子哭的直打嗝，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也还小呢，才不过七岁。
“殿下听话，良明日给您带甜点可好？”
“当真…嗝？”小团子抽抽搭搭的，倒是不掉眼泪了，认真地看着自己。
“真的，良保证。”
小团子这才乖乖下来，要他抱住一个四岁大的小女孩这么久还是太为难他了。
那时候他尚年幼，虽然已经很懂事，但并不能懂得承诺有多重要。第二天，他当然也忘记了带甜点。小公主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好几天没理他。
最后……最后还是王后，在他们之间调节了很久，他们才和好的……
那盘约定好的点心……最终还是没有送出去……
张良眼神黯淡下来，他忘了吗？当然没忘，只是那天他找了那么多铺子，也没能找出比王后做的更好吃的糕点。小小的少年，心中总是有那么一份傲气。他的小公主，自然要吃最好吃的点心。
“小良子，小良子，你想什么呢？”
红莲等了半天没回应，没想到张良也发呆了，看来这戏曲是当真无趣，不然怎么所有人都在这个时候想自己的事呢？
“良在想，明日该给殿下带什么糕点。”张良笑意温柔。
“……”红莲无话，只是将目光投向台上。没所谓了，那份最好吃的糕点…已经不在了…十年前就不在了。
“好啊，不好吃本公主可不会吃。”没关系，最好吃的不在了，但凡还有甜点都很好。就像生活，光明不再，但凡有一点希望也能继续。
“良保证。”
我虽然不能给你最好的，但我能给你我所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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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结束了，韩非才匆匆赶回来，二话不说，先对张良道了个歉：“子房，你受苦了。”
红莲：“？？？”受什么苦？照顾她在这个哥哥眼里是什么天大的苦差？
张良生怕红莲误会，立马摆手，撇清关系：“殿下很是乖巧，良不辛苦。”
“嗯？”韩非摸了摸下巴，好好看了看对着自己完全没有好脸色的妹妹。乖巧？哪里看出来的，子房是不是被欺负怕了？
担心好友受了欺负的韩非皱眉训斥着：
“红莲，你是不是又欺负你子房哥哥了？快点道歉。”
“……”红莲怄气的不行，自己算是倒了霉了，在宫里被手下欺负，在外面这个傻哥哥老觉得自己惹祸。
“哼。”对不起，公主也是有脾气的，再见了您嘞。
头一别，扭了个身子，给两人留下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你们俩自己玩去吧。
张良：“……”韩兄，你可继续作吧。
行了一礼，张良步履匆匆地追了上去。
韩非：“……？”自己是不是被两个人嫌弃了？难道子房没有受欺负？完了完了，误会红莲了！不对啊，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子房这么护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危机感呢……
韩非打了个哆嗦。
“九公子，相国大人有请。”
“……”明天再去道歉吧……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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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追上小公主的张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得知祖父邀了韩非去府上，以及要求自己护送小公主回去的命令。
“……”嗯，虽然很奇怪，但他没意见。
两人慢慢走着，各有心思。宁静的画面，倒也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模样。
半夜相邀，还要支开张良，张开地一定是说了些不能或者不想让张良知道的事。张家……并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月光下，森森铠甲冒着寒光，光是看一眼，都让人寒从心生。
这样的场景，她曾经看到过一次，只是那时这支军队的领导人，还是另一个人。
“……”血衣堡的军队……情报没错，血衣侯回来了，夜幕……开始行动了……
“骨碌骨碌…”马车的轮子磨砺着砂石，在两人身边停下。是韩宇。
韩宇撩开帘子与张良说了几句话。看着前方的红莲也有意无意听了一耳朵，话中有话，是为试探。张良也的确有些心思，进退得当，很是得体。
识时务者为俊杰，作为唯一一位功成身退的汉代高臣，张子房，的确不容小觑。
在未来……红莲只是一页史书上无从考证的存在。岁月无情，寥寥几笔，便画过一段时光，翻过王权的更迭。而这里的人都成为尘埃，有一些人，甚至不会在单薄的史册中出现。
这个少年，还不知道自己未来有多辉煌，在辉煌之后又有多少不为人知无法想象的沉痛。跨越时空，终究还是有人看到过。
韩梦……这个几乎不曾存在的名字，到底会不会成为这个时代的转折点呢？她不知道，她只想活下去，无关岁月，无关存在。
“殿下，我们走吧。”与韩宇交谈完的张良回过头。血衣堡的军队已经过去。
红莲松了松握紧的拳头：“嗯，走吧。”
走吧，不管未来如何，都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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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卫庄有些意外。
不是意外毒蝎门的势力，更不是实力。论实力，他们还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论势力…哼，看起来不过是一群小啰啰。
还未消失的雨水冲刷着血腥味，让这个新郑暗处的一地血色被掩盖。毒蝎门……已经不存在了。
根据唐七的消息，那个消失的人就在这里，他也将成为韩非破案的关键一环。
在地牢中，他找到了那个人。
运气不错，还没有死。
问题在于……出地牢时遇到的情况……
“……”卫庄敛着眉看着台阶上的男人。
是那只乌鸦？这么快就好了，看来那个女孩不算太笨。
“……”不得不说，被对手这样看着并不是一个愉快的事。墨鸦想。
他回去后，将军倒是没有过多询问，也是，这几日让他心烦的事也够多了。只是吩咐他了一个新任务。说实话，这个任务他不是很想接，因为太危险。他好像突然有点不太轻视生死了，他也想像那幅画上那样，活下去，努力一点，活下去。
“想必你也看到了，这个地牢很坚固。”墨鸦双手环胸，挑了挑眉。
“看来…你的伤已经好了？”卫庄弯了弯嘴角，嘲笑道。可不能好吗？看来那个小公主还把他照顾的不错，嗯？可一点不像想把他沉湖的样子。
“……”墨鸦收了笑意，他怎么知道？难道是他伤的？不对，剑不对。可是……
罢了，速战速决，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也不想找死。鬼谷传人，可不是说着玩的。
看着地牢被彻底关上，而火舌肆意逃窜的密室。卫庄沉下了脸。
有趣，他突然觉得，当初沉湖的想法也还不错。
“这是命，逃不过的。”那个身形佝偻瘦弱不堪，被绑在架子上的人自嘲地嘶吼着，他本就不该再出现，他已经死了。
“呵……”命吗？逃不过吗？
“嘶嘶——”卫庄眼角一凛，提剑一指。是……蛇？
这蛇不算小，有臂膀粗，提起来应该也有两人高了。
被卫庄动作吓得往后一窜，蛇头小心绕开了剑尖，吐着信子，一双细长的眸子也放宽了些，颇有求饶的意味。
“啧……”卫庄盯着看了一会，慢慢放下鲨齿，这里有蛇，说明一定有地方被破坏了。
看到卫庄放了剑，蛇头一转，往一处角落滑去。
“……”卫庄沉默了一瞬，提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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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声巨响，墨鸦的脚步一顿，立马回转过来。
来人一肩扛着那个人，一手提着剑。从火光中走出来。
“不愧是鬼谷传人，这样的地牢果然困不住你。”墨鸦一惊，嘴上虽然依旧漫不经心，心里却是不平静。他当然知道以卫庄的能力这个地牢困不住他，他也只是想拖住他，但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
卫庄有些狼狈，脸上也蹭了些碳灰，将肩上的人一扔，双手柱剑，立在地上。
“其实，我是来给你一个忠告的。”
“哦？”卫庄眯起眼睛，略带嘲讽地盯着墨鸦。
“夜幕降临并不是最黑暗的时刻，因为，梦魇还没有开始。”
“梦魇……”
“当它来临时，也许很多人会后悔，也许你会为今天从烈焰地牢中逃出来而后悔。”
卫庄不语，蓦地扬起了嘴角。
“好，冲你这句忠告，我今天不杀你。”
“哦？”墨鸦松了一口气，命算是保住了。
“我需要有个人回去，给姬无夜传话。”
“什么话？”
“他最好每天睁着眼睛睡觉，一旦闭上眼睛，很有可能就再也不会睁开了。”
这几乎是□□裸的挑衅了，墨鸦冷下脸来。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样挑衅姬无夜。
“好，我记住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卫庄抬眼，一瞬间闪身到墨鸦面前，“我说不杀你，但没说…不会受伤。”
短刺与鲨齿相接，发出铿锵的碰撞声。两人过了几招。墨鸦并不想恋战。
看着飘飘落下的鸦羽以及地上的几滴血迹，不得不承认，墨鸦的化鸦的确是出神入化，在伤口未愈的情况下还能抗过卫庄的攻击，并全身而退。
…看来，那个小公主还真是照料的不错啊。
卫庄沉着脸色，大步走了出去。
“嘶嘶！！！”人，人！人你不要啦！
一直装不存在的蛇一下子窜了起来，见卫庄完全没有回头的样子。认命地一尾巴勾起地上那个人的脚踝，一边费力地抻着身子，往前移动。
卫庄停下脚步，终于想起刚刚那条蛇，回头看了一眼……哦，还有个人……
从开始就感觉不太对劲……这条蛇……似乎聪明过头了，居然知道怎么找到地底的机关。
这边苦命蛇还在帮忙拖人，一抬头就看见大杀神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
“……嘶……”好怕怕……qaq
蛇的速度真的很快，还没有等卫庄下一步动作，就已经利落丢下拖着的人划拉划拉着溜走了。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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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鸦喘了口气，将胸口的画帛取了出来，确认没有沾染血迹后才又收了回去。
虽然知道冷宫没有人，但他就是还想再去看看。
“……”果然没听到他说的话对吧？怎么又过来了？
被打脸的墨鸦神色复杂地看着趴在桌上睡的香沉的小团子，手边还有没整理好的画作。
不对啊，看到没人她不也该回去了么？
罢了……这样睡会感冒吧？叫醒她吗？
轻轻抱起红莲，小姑娘的身子一瞬间绷紧了，被吓到了？
“……别怕。”
黑暗中，红莲半眯着眼，警惕地注视着墨鸦。他进来时她就已经察觉了，但是她没动，在没有把握前她不喜欢动手。她要找就找最适合的时机，一刀致命。
可是…这个“别怕”是什么？？？你大半夜冒出来还让人别怕？
他似乎…没有恶意？
红莲缓和下来，没杀意就行。她倒是意外这个人还会回来。因为寒宫是他的勘测范围吗？可他今天才走啊，这么尽职？日日探看？以前来也没看到他啊。
还疑惑着呢，就被人放到了床上，因为墨鸦在这住了几日的缘故，被席间有浓厚的药草味，有些苦，又很是沁人心脾。
“你又受伤了？”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红莲问道。
“小伤。”真的是小伤，已经很走运了。
但被人问候的感觉……似乎……很不错？
墨鸦轻笑一声，为红莲掩了掩被子：“睡吧，殿下。”
“……”被你大半夜吓醒，还睡得着？
红莲不满地哼唧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墨鸦。
墨鸦皱了皱眉，她好像……生气了？为什么？因为他今天走了？
“我还有任务在身，不回去会被罚。不是故意离开的。”
“……”红莲觉得墨鸦有些莫名其妙，废话，你是将军府的人，任务不多才有问题吧，离开也没问题啊，跟她说什么？
见小公主没有转过来的意思，墨鸦抿了抿唇。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说完，就离开了。
“？？？”看什么？！红莲立马转过身，可身后早已没有了墨鸦的影子，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自己当初捡了什么个麻烦啊啊啊！本公主真的不能理解你的话……
“主子……妥了。”黑暗中，一朵梅花花瓣飘散落在手边。温婉的女声在黑夜中响起。
红莲叹了口气，这算是今日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吧。
“很好，七绝堂……不算太笨。阿梅，以后桥那边的势力就交给你们了。”
“是，四君子，一定不会让主子失望。”
“失不失望没关系，下次别说逃走就逃走就行，很没面子的。”红莲想了想还是有点憋屈，怎么就说放弃就放弃呢？
“呃……主子，这都是子竹的主意。”阿梅想了想，觉得还是把锅甩给他们四君子的老大比较好。
“哼，子竹这只老狐狸，表面谦谦君子，心眼多着呢。”红莲哼唧一声：“你们先管着吧，七绝堂嘛，你们也先应付着，不到紧要关头没必要把关系闹僵。”
“是！”毒蝎门一倒，七绝堂几乎立马出手，盘了桥东各个关口，势力直接扩大。如果不是他们早有准备，怕是一口羹都分不上。占据据点不多，但也有之前的几倍了，算是意外收获。
七绝堂势力虽大，却还未站稳根基，绝对不会起正面冲突，以四君子的能力，在七绝堂喘气的时间发展势力达到足以抗衡绝对不是难事。桥那边……稳了。
势力不小心（？）扩大的红莲心情很不错，挥了挥手，让阿梅回去给子竹带话。自己再次栽在被子里，一个冰冰凉凉的触感突然缠在手臂上。
红莲一捞，多大一条蛇了，怎么还缠？
蛇身死死锁着纤细的臂膀，十之五六的身子悬空着，一长条尾巴还散在床上。蛇头埋在红莲的手心，半天不带动的。
“噗，不就是让你去看看，怎么了这是？”受什么委屈了？
“撕拉拉！”qaq，他要砍我。
“……卫庄吗？”红莲凑近了些，这卫庄怎么每次都把他们吓成这样啊？子枫这样，现在动物也这样。一直下去，以后没有人敢出任务就糟糕了。鉴于手下出神入化的贪生怕死，她觉得，很有可能！
“撕拉拉！”蛇头点了点，尾巴甩了两下，轻轻打在红莲手臂上。
不去了，qaq，再也不去了！
“……”把你qaq的表情收起来，多大的蛇还卖萌？
红莲一脸黑线地看着把自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蛇，养的一群手下是贪生者，养的一堆蛇也是贪生蛇，她能做到现在真是奇迹。
红莲揉了一把脸，是不是想办法跟卫庄暗示一下，别老是吓她这些不中用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