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7.百越往事
17百越往事
爱是人类中最早的疾病，无药可医，避无可避。
——本色
卫庄回到紫兰轩的时候，弄玉的房内已是一片狼藉。
“……”这两个人一直抱着？
看了一眼贯穿韩非肩膀的箭矢，卫庄哼笑一声，没想到他还有些英雄救美的胆量。
听他又废话了半天，卫庄觉得，还是让他闭嘴比较好。
娇娇弱弱（？）的公子哪里扛得住卫庄带了几分怒气的拔箭手法，倒是挺会找位置地倒在了佳人怀中。
“他，好像晕过去了。”紫女扶着人，看起来有些担心。
“……”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
“毒蝎门那边，很棘手？”
“毒蝎门，已经不存在了。你帮他包扎一下吧。”说完又提剑走了出去。夜很深了，可是事情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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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干净了？”卫庄问道。
统一穿着的弟子站在巷道里，一头白发的老者站在卫庄身侧，脸上尽显沧桑。
“八具尸体，没有任何标志，应该是被雇来的。”老者摸了摸胡子说道。
“兀鹫呢？”他有胆量动紫兰轩的人，并且今夜还来找紫兰轩的麻烦，已经不应该活着了。
夜幕百鸟，呵，看来养出了个不听话的手下。不听从姬无夜调度的背叛者…结果会如何呢？
“打伤了我两个手下，逃走了，不过他也受了伤。”
“找到他…”
“好。”
“想要杀你的人，碰巧先死了。”
唐七笑了笑：“毒蝎门的运气不太好啊。”
“你可以过桥了。”卫庄扬起了嘴角往前走去。
“桥那边……来了一群人。”
“哦？什么人？”卫庄停下脚步，微微侧头。
“据说叫…四君子。”
“……看来，你的七绝堂还是很失败。”卫庄顿了顿，嘲讽道。
“他们一早有准备，毒蝎门的人来之前，他们也在那办事。”
“实力如何？”
“不容小觑啊，一群很聪明的家伙，呵，年轻人，不得了。”
“看来，你们达成了交易？”卫庄瞥了一眼唐七。
“现在看来，是的。他们的条件很诱人，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我老了，一把老骨头并不期望掀起什么波浪。”
“得到甜头就放松警惕是危险的。”
“呵呵。”唐七挥了挥手，几个弟子跟了上去，两人背道而驰，越走越远。街道，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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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睡得都快掉下来的团子，卫庄皱了皱眉。她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这个公主似乎非常的……不老实，为什么每次来都可以看见她呆在冷宫？
环视了四周一圈，似乎都翻了新？哼，果然把人照顾的不错。
“……”对不起实在装不下去了。
卫庄才把视线转回床上，就发现原本闭着眼的人儿不知道何时醒了。睡眼朦胧地盯着自己。
“……”你进来好歹打声招呼是不是？为什么他们都有半夜翻窗的习惯呢？打不过打不过……
“你……”红莲揉了揉眼睛，思绪万千。这个人是不是看出什么了？不该啊，难道是来冷宫查案件的？那她走不走？
“啧……”卫庄还没来得及处理一身的血腥味，却不知为什么鼻尖总有若有若无的花香。不习惯……
眸色一黯，将鲨齿紧靠着床边一拄，将因为睡觉不老实就要掉下来的小公主往里面一掀。
“？？？”被这力气掀的足足滚了一周半的红莲。
紧紧缩在床内侧，动手了这是？往床里duai是个什么意思呢？剑也没出鞘，他是喝多了还是打嗨了？
看着小团子紧紧揪着被子一脸警惕的模样，卫庄感觉自己更烦躁了。
“睡。”
“……”你们不觉得自己有点任性么？说睡就睡啊？别人睡得好好的你们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让别人再睡回去？
心里这么说，红莲还是老老实实翻了个身子，对不起打不过，不轻举妄动。
“……”卫庄看着背过去就没了动静的团子，抽了抽眉毛，今天很不愉快。沉着脸，大步走了出去。
死死撰写匕首的红莲等了半天发现后面没了动静。大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不在了？
……下次还是回宫里睡好了，夜宿冷宫不是个好主意……
“……地牢打开了。”一阵风过，子枫斜靠在床边。
“打开了？”红莲皱了皱眉，今天晚上出的事比她想象的要多。“谁打开的？”
“老熟人，墨鸦。”
“夜幕的人？看到关的是谁了吗？”
“……没看到，不过小家伙们很兴奋，好像……是同类？”想了想今日从地牢逃窜出来的蛇群的模样，子枫不肯定地猜测道。
“……我知道了。果然……”红莲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其中一片天空正被印的血红，起火了……
“什么人？”
“不很确定，如果没有错……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八年了……赤眉龙蛇。”
“百越的……”子枫一惊。
“百越之地，是韩国的禁忌。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夜幕囚禁了那个人，又放了那个人，夜幕……按耐不住了。”
血衣侯回归，又放出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夜幕……是要制造恐惧了。
“百越来的那个人，地牢逃出的人，紫兰轩左司马的杀人凶手，一切的一切都和百越有关。我不明白。”子枫思索片刻，他对百越了解不多。很难将这些窜在一起。
“你当然不明白，如果不是我曾经经历过，我也不会明白。十二年前，百越出过一件大事，火雨山庄被三个大盗洗劫一空。”
“你说过这件事了，火雨山庄不再，可火雨公的两个女儿却活了下来。一个就在你父王枕边，一个则是左司马的夫人胡夫人。而当年洗劫火雨山庄的断发三郎后来也离奇死亡，宝藏失踪。”
“十年前，左司马右司马奉命攻打百越，右司马李开违抗军令战败。左司马刘意却立下赫赫战功，并迎娶了火雨公长女。可据我所知，右司马曾与胡夫人有过不浅的交情。”
“……你在怀疑百越那个人是……”
“这只是猜测，相信很快我们就能得到答案。在那一场战役中，父王因平乱有功，彻底坐稳了王位，同年，血衣堡的军队大败百越乱党，军队易主。”
“……”军队易主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原本的“主”死了……
“王大喜，封赏一众功臣，在那次封赏中，姬无夜一跃而上，从此开始了对新郑的掌控。八年前，韩军再次出兵围剿百越余党，百越太子离奇失踪，无一案卷可查证。百越之乱彻底平定。”
前前后后，都吻合了。
如果没有错，就是这样了。不仅很多该死的人没有死，百越之乱也将再次出现。
“……新郑的漩涡，比我们想象中要深。”子枫叹了口气，看来还真要久留在这了。
“莺莺回信了吗？什么时候到？”红莲太了解他们了，他们不喜欢这些争斗，常久留在同一个地方更是让他们憋闷。她也不喜欢，但这是一次他们不得不趟的浑水。躲不过去。
“回了，说是明日到，具体不知道。一路很安全，但她在路上看见有一辆马车，似乎，是夜幕押送的很重要的人。”
“什么人？”
“一个女人。”
红莲打了个哈欠，问不出就不问，不然多累啊。子枫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转身要走。
“诶，等等，把我一起带回去一下。”
“你不睡了？”
“不了，回去睡……”红莲认真看了看这间屋子：“睡这…太不安全…”吵醒不说，心脏还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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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那个地牢……打开了？”墨鸦正躺在屋顶上看着星星，突然身边一阵风带过。白衣的少年轻轻落在自己身边，脚尖点在砖瓦上，很是飘逸。
墨鸦点了点头，又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担心我？”弯了弯嘴角，依然盯着夜空。
“你想多了。”少年尚还稚幼，别扭地回了句，也坐下来，抬头看着星星。“你这几天去了哪里？”
“呵……”墨鸦想起那粉粉的团子，笑出了声。
不明所以的白凤转过头盯着墨鸦，夜色下，墨衣的男子随意地仰躺着，笑意温柔，连那双浓的化不开的眼睛中都在星空的渲染下有了光芒。
“……”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没去哪，受了点伤，找了个地方修养。”一个开满小红花的好地方。
“笑的好傻……”受不了墨鸦这副傻乐劲的白凤嫌弃道。
“……”墨鸦收了笑意，这小子……最近欠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