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主动出击
对于界兽井浱的消息，许多界兽根本就没有在意。
「井浱什么时候二阶了？」
「能够将二阶实力的井浱都镇压捕捉的宇宙海强者？」
「是那名害的我们失去了震迦王、浩雷星主和虬岩祖神的强者？」
「宇宙海生命的神力和我们的力量完全相反，他们没有可能奴役井浱。」
「井浱，你竟然被宇宙海生命给捕捉镇压，实在是让我们界兽一族丢脸！」
「井浱，你如果想要维护我们界兽一族的荣耀，就立即自爆吧！」
界兽们一个个意念传讯，或分析讨论，或冷嘲热讽，但大部分都表示懒得去井浱那里探查，验证它传来的讯息。
这些界兽们并没有对界兽井浱的话产生怀疑。
界兽之间，纵然是天然处于生死竞争状态，但它们自认生命层次高贵，骄傲无比，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对同族说谎。
然而，宇宙海生命在界兽们看来，是低等生命，天生就是界兽的食物。
只要进化到更高等阶，任何宇宙海生命都抵挡不住界兽的吞噬消解之力。
所以研究开发自身战力，争取进化突破到三阶、四阶界兽，才是大部分界兽需要做的事情。
等到了三阶、四阶层次，随意就能碾压灭杀那些所谓的‘宇宙最强者’。
……
当然，剩余的二亿多界兽里面，还是有一小部分界兽有着不同的想法。
靠近界兽井浱位置的一些界兽心生好奇，一个个向着界兽井浱的方位瞬移赶去。
……
昏暗之地深处，利爪与金色斧头的光芒交错中，血光闪过。
一头界兽轰然倒下，它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对于界兽而言最为重要的‘界’已经不翼而飞，落入了站在它对面的另一只界兽爪中。
界兽的力量，都是来自于‘界’。
没有了‘界’，界兽就失去力量来源，完全无法反抗。
“漠河，我不服！”那倒地的界兽不甘吼道，“你使用的手段，不是我们界兽的手段！”
“蠢货！”界兽漠河冷漠道，“不管是不是界兽的手段，能够击败你，就是好手段！”
它张口将爪中的‘界’吞下，将其与自己体内的‘界’融为一体，实力立刻有了一丝明显的提升。
“你使用宇宙海生命的手段，玷污了我们界兽的荣耀！”那倒地的界兽陷入垂死状态，嘶吼着，“我会将你的卑劣行径告诉其他界兽！”
“告诉了它们又有什么用？”界兽漠河低头一口咬掉垂死界兽的手臂，“打不过我，就化为我的力量！”
忽然，界兽井浱的消息传来。
「井浱被宇宙海生命捕捉镇压了？」
界兽漠河感应着意念中的数亿光点，迅速找到界兽井浱的位置。
那里确实是昏暗之地的边缘。
界兽漠河曾经在那里吞吃过两名宇宙最强者，从他们身上得到了几件至宝。
甚至，它还研究过那些至宝，配合自身的天赋秘法，创造出了几式威力不错的秘法。
界兽漠河的战斗经验无比丰富，配合自创的秘法，更是所向披靡。
「那宇宙海生命能够击败并镇压突破到二阶的井浱，实力应该不错。」界兽漠河低头大口吞吃着脚下那只被击败的界兽身体，「不知道吞吃起来味道如何。」
界兽的吞噬能力，是一种天赋本能。
比如吞噬混沌气流、吞噬小型宇宙本源、吞噬宇宙海生命、吞噬其他界兽等等，直接运用这种能力，就能将被吞噬的对象化作自身的力量。
然而由于界兽天生的凶残本性，界兽和界战的时候，还是喜欢以比较原始的方式进食，将对手一口口的吃掉。
很快，倒下的界兽已经被界兽漠河完全吞吃掉。
它的身体被界兽漠河体内的‘界’一点点转化，逐渐增强着界兽漠河的力量。
界兽漠河抬起头来，感应着意念中那数亿光点的位置。
如今昏暗之地深处有着大量界兽聚集，已经有相当多的界兽在厮杀中突破到了二阶层次。
界兽漠河则是其中的佼佼者，它在这个过程中运用自己的秘法手段到处猎杀其他界兽，不分强弱将其全部吞噬。
如今，它的实力已经是三阶中等层次。
昏暗之地中，还有其他几十只界兽同样达到三阶层次，也和界兽漠河一样正在到处猎杀那些弱小的界兽，全力强化着自身。
界兽漠河转动两颗头颅，看向昏暗之地边缘的方向。
收到界兽井浱的广播信息，界兽漠河也有了一丝兴趣。
消化这只界兽的力量，还需要一段时间。
正好可以去昏暗之地边缘看看情况。
在界兽漠河看来，敢于闯入昏暗之地，还有能力镇压达到二阶的井浱，这样的宇宙海生命定然足够强大。
如果能够吞噬这样强大的宇宙海生命，或许就能给界兽漠河带来更多感悟，让它的实力更进一步。
……
昏暗之地的虚空中，‘圣城’放射着极其耀眼的金色星光，向着昏暗之地的核心方向飞去。
袁至留下界兽井浱不杀，就是为了引来其他界兽。
一来，可以与更多界手，看看昏暗之地中现在界兽的实力情况。
二来，如果能引来大量界兽围攻的话，正好可以大杀一波，削减界兽的力量，延迟它们出世的时间。
虚空中，忽然有着空间波动出现。
唰！
一只二阶巅峰界兽瞬移而来，拦在正在以百万倍光速高速行进着的‘圣城’前方不远处。
“宇宙海生命，出来一战！”
这二阶巅峰界兽传音吼道。
同时，它的身体表面腾起黑色气流，转化成数十根泛着黑芒的光线，在虚空中划出曲折的轨迹，向着‘圣城’笼罩而去。
这宇宙海强者躲在飞行宫殿中，界兽确实难以对其进行有效攻击。
但界兽之力是和神力完全相反的力量，可以对飞行宫殿进行逐渐侵蚀，令其减速，将其困住。
眨眼间，黑色光线就来到‘圣城’表面，开始向‘圣城’进行牵制阻拦。
‘圣城’表面，忽然泛起一层淡淡的七彩光晕，犹如一层防护罩。
黑色光线遇到七彩光晕防护层，立即被完全逼开，没有发生任何作用。
“这是什么力量？”
界兽意识中刚刚出现这个想法，就见到那以百万倍光速冲击而来的‘圣城’已经抵达面前，撞上它那丑陋无比的巨大身体。
轰！
‘圣城’表面，七彩光芒亮起。
光芒中，挡在‘圣城’前面的界兽被撞的粉碎，甚至它体内的‘界’都在这一击之下受到重创。
呼——
‘圣城’前方的主入口同时开启，强大的吞吸之力笼罩着被撞得粉碎的界兽身体碎片。
被重创的界兽还没来得及凝聚身体，就被这吞吸之力吸入‘圣城’的内部空间，被完全镇压。
虚空中，一切重归平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只有‘圣城’化作的那道金色星光继续向着昏暗之地中心高速行进。
控制大殿内，袁至意念微动，令‘圣城’表面的那些七彩光晕重新潜伏。
而后，他看向镇压着那两头界兽身体碎片的空间。
“这两只界兽，实力倒是不弱，估摸着应该是二阶界兽。”袁至随意想着，“不知道现在的昏暗之地中，有多少这样的界兽。”
……
第二只界兽被来自宇宙海的强者镇压捕捉的消息，立刻通过界兽们的意识交流传遍了整个昏暗之地。
很快，第三只不信邪的二阶巅峰界兽遭遇那金色飞行宫殿，被镇压捕捉。
然后是第四只、第五只……第九只。
这九只被袁至镇压的界兽们，个个都是二阶层次，其中一半都是二阶巅峰层次。
消息传出，很快就引起那些原本并不在意的宇宙海来客的界兽们的注意。
「这是对我们界兽一族的挑衅！」
「杀了那宇宙海生命！」
「能够镇压二阶巅峰的界兽，那宇宙海生命很强大！」
「井浱他们几个都是被一个个镇压捕捉的，我们需要联合行动！」
忽然，一头界兽的意志传来消息。
「如果击败了那名强者，井浱他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界兽们的意识交流忽然出现了一瞬安静。
被镇压的那些界兽，基本都是二阶层次，甚至还有几个二阶巅峰的界兽。
二阶巅峰的界兽，体内的‘界’蕴含的力量极其强大，距离三阶并不远。
如果能击败那名宇宙海强者，将那些被镇压的二阶巅峰界兽吞吃掉，恐怕就能直接突破成三阶界兽，成为当今界兽中的最顶层存在之一。
「到时候各凭实力！」
「各凭实力！」
一头头界兽迅速互相沟通，形成临时联盟，开始商讨如何对付那名宇宙海强者。
……
虚空中，‘圣城’继续飞行。
自从第九只界兽被捕捉之后，就没有新的界兽前来拦截。
袁至怀疑是那些界兽们并没有复仇的愿望。
也对，界兽们之间其实是互相竞争厮杀的关系。
指望它们为自己的同伴复仇，是有些不太现实。
想让大量界兽联合在一起，来寻找袁至，发起围攻，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奴役界兽，令自觉高高在上的界兽们感受到侮辱。
在那种情况下，界兽们必然会为了界兽一族的荣耀而战。
可是，袁至是从意志之道突破成就的宇宙最强者。
这条道路极其特殊，袁至以此突破后，还得到了至高规则的警告，给出了数条惩罚规则。
「……意志之道极为特殊，以意志之道突破成就真神，不可在宇宙海中随意奴役其他真神……」
「……」
「……若奴役其他真神超过宇宙海中真神数量的九成，必须在一百纪元内闯过轮回！！！」
袁至在还是宇宙之主的时候，就已经将宇宙海内的绝大部分宇宙最强者都给灵魂控制住。
于是当他突破宇宙最强者后，立即就满足了最后一个惩罚规则，得在一百纪元前去闯轮回。
如今距离袁至突破成就宇宙最强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个纪元。
最多再过七十多个纪元，袁至就得突破虚空真神，去闯轮回。
在闯轮回去起源大陆之前，袁至得想办法解决界兽的威胁。
最佳的办法，就是奴役一些界兽，引来其他界兽围攻，将它们全部灭杀，解决这一场浩劫。
“如果我用意志奴役的方式，去奴役界兽，不知道会不会再触发至高规则的什么警告……”袁至想着。
之前他去为寻混沌金翼的第五对羽翼而闯入紫月圣地，击败紫月始祖，将圣地宇宙夺舍，就引发了至高规则的又一次警告。
谁知道奴役界兽之后，会不会又有什么惩罚规则出现？
谷 但奴役界兽，解决界兽危机，势在必行。
袁至思来想去，注意力落到有关奴役的惩罚条款上。
「……意志之道……不可在宇宙海中随意奴役其他真神……」
界兽是和原始宇宙等同的生命，不是真神。
“总得试试！”
袁至坚定决心。
他来到镇压空间中，目光落到界兽井浱身上。
这只界兽的实力最弱，并受到重创，最适合做试验。
袁至催动虚化神力施展自己的最强灵魂幻术，探入界兽的身体。
嗤！
仿佛冰雪遇到炽热的钢铁，袁至的虚化神力刚一进入界兽的身体，就立即被湮灭失去感应。
界兽之力，是和神力完全相反的力量。
想要灵魂奴役界兽，必须得使用界兽之力，才有可能对其进行奴役。
“宇宙海生命！你是没可能奴役我的！”界兽井浱的身体被完全镇压，但仍然能出声交流，“你的生命层次极其低等……”
“低等？”袁至打断它的话，淡淡问道，“难道你不是宇宙海孕育的生命？”
“我自然是宇宙海孕育的生命，可我和原始宇宙是同一档次的存在，而你却是原始宇宙孕育的生命，自然比我低等！”界兽井浱不屑说着。
“你这样高等，还不是被我给镇压了！”
袁至一笑。
界兽井浱顿时被反驳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是因为我还太弱，等我真正强大起来，就能成为和原始宇宙一样档次的存在！”
袁至嘿嘿一笑，却没反驳界兽井浱的话。
这头界兽说的没错，普通的原始宇宙生命，是要比界兽的生命层次要低的。
一般的宇宙最强者，生命基因层次也就是10081倍的完美基因层次。
界兽的身体是由界兽之力形成，和神力的结构完全相反。
但这种力量天生就是十万倍的真正完美基因层次，并且可以在界兽之力和神力之间自由转换，令界兽拥有所谓‘无形无相’的能力。
袁至如果想要灵魂奴役界兽，必须得提升自己神力的生命基因，达到十万倍基因层次，才能将力量转换为界兽之力，去奴役界兽。
走神力之道对生命基因进行研究，只要有足够时间，袁至就有把握成功。
问题是袁至没有足够时间。
他只有七十几个纪元。
“那就意志奴役吧。”袁至想着。
意志奴役其实不太稳定。
因为意志奴役只是改变意识认知，并不如灵魂奴役那样将生命完全绑定。
并且根据袁至从镞魂秘术中得到的信息来看，若被意志奴役的存在的意志之力变得更加强大，那么就有可能在审视自身意识的过程中意识到问题所在。
那时，被奴役的强者就可能将自己的意志认知重塑，自行脱离奴役状态。
但如今袁至的灵魂奴役手段无法穿透界兽之力的防护，只能尝试用这种方法奴役界兽了。
他意念一动，三片黑色羽毛在眼中形成，强大的意志之力催动着「神意」秘术，向着界兽井浱笼罩而去。
意志之力无声无息的渗入界兽井浱的身体，穿过它体内的‘界’，潜入这头界兽的灵魂之中。
“……等我们出世，就能毁灭原始宇宙。而你们这些宇宙海生命，注定尽皆陨灭！”界兽井浱继续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袁至的意志之力正在悄悄改变着它的意识认知。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成为我们的奴仆，我可以许诺让你和你的族群获得永恒……”
“井浱！”
袁至忽然喝道。
他已经从界兽井浱的记忆中得知了对方的名字。
界兽井浱一愣，忽然反应过来。
“尊主。”
它恭敬无比的说道。
经过「神意」秘术的影响改造，在界兽井浱的意识中，袁至是它的主人，至高无上的唯一存在。
袁至意念感应虚空，却没有察觉至高规则降临的情况。
看来用意志奴役界兽，并不违反‘不能奴役更多真神’的惩罚规则，并且也没有带来更多的惩罚警告。
袁至心情略略放松，忽然想到一件事。
“不对！”他四处张望，再次感应虚空，“我已经成功的对界兽进行了意志奴役，那么至少会引来至高规则的生死警告！可为什么至高规则却没有丝毫反应？”
袁至等待片刻，仍然没有发现任何至高规则降临的征兆。
他目光转动，落到面前的界兽井浱身上。
“井浱，你说界兽的使命是毁灭原始宇宙。”袁至沉声问道，“现在，你的使命可有改变？”
“尊主。”界兽井浱恭敬道，“我们界兽的使命就是毁灭原始宇宙，这一点是我们诞生时至高规则赋予我们的存在意义，不会改变。”
袁至顿时明白。
意志奴役，在至高规则看来并不算是真正的奴役。
界兽井浱虽然奉袁至为主，但它的天生使命依然未变，依然是在成长起来之后毁灭原始宇宙。
然而，不能真正的奴役界兽，就不能引起界兽们的愤怒，就不能引来大量界兽同仇敌忾前来围攻。
那，就只能主动出击了。
袁至略一思索，催动「神意」秘术，将所镇压的九头界兽全部意志奴役。
“你们把昏暗之地中其他界兽的位置告诉我！”袁至吩咐道。
“是，尊主。”
几头界兽合力，在镇压空间的空中拟化出一幅巨型星图，将昏暗之地中其他界兽们的位置在其中标记了出来。
星图上，有着许多山脉、水流，分散在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中。
同时，球形空间中，分散着巨量的光点，足足有两亿多个。
这些光点中，有的隐匿在某处山脉或水流处，有的正在高速飞行，有的两两碰撞在一起显然正在厮杀。
袁至的目光落到其中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批光点上。
那里，足足有着八千多个光点聚集在一起，正在向着自己‘圣城’所在的位置瞬移前进。
“来的好！”
袁至吩咐麾下的界兽保对星图的实时更新，自己则催动‘圣城’，向着那八千多个光点瞬移迎去。
……
昏暗之地中的大部分区域，都是可以瞬移的。
袁至之前令‘圣城’飞行，只是为了引来那些界兽的注意。
如今决定去猎杀界兽，自然不需要再隐藏实力。
连续瞬移之下，星图上那代表着界兽的八千多个光点和‘圣城’之间的距离也在迅速拉近。
……
远方，八千多头界兽正在联合行动，向界兽井浱的方位瞬移。
为首的，正是界兽漠河。
“井浱的位置怎么在主动向我们接近？”
一次瞬移结束后，有界兽迅速发现了不对。
其他界兽几乎同时都发现了这情况。
并且，另外几个被镇压捕捉的界兽位置，也在一起移动。
显然，它们很可能是被那来自宇宙海的强者带着急速靠近。
“难道是井浱他们被奴役，成为那宇宙海生命的奴仆了？”有界兽猜测道。
“不可能！宇宙海中的那些低等生命，根本没能力奴役我们！”一名界兽反驳道。
“问一问他们几个不就知道了！”界兽漠河冷冷说道。
界兽们纷纷意识沟通被镇压的界兽井浱等几个。
很快，新的回复出现，并且向着整个昏暗之地的界兽们发出广播。
「我们已经臣服于至高无上的‘旅者’尊主！」
「‘旅者’尊主，乃是统合了宇宙海几乎所有势力的伟大存在！」
「臣服于‘旅者’尊主，才能更好的完成我们毁灭原始宇宙的使命！」
“什么？”
一头头界兽顿时愤怒。
界兽，那是与原始宇宙同等级的高贵生命，怎么能臣服于一名宇宙海生命！
“这是耻辱！”
“耻辱！必须洗刷！”
“杀了井浱他们！杀了那‘旅者’尊主！”
八千多头界兽嘶吼着，全力瞬移赶往界兽井浱所在的位置。
远在昏暗之地其他区域的那些界兽，尽皆收到了这个信息，互相之间通过意识连接沟通交流。
「井浱的讯息，不可信！」
「它们可能是企图联合起来，袭击其他同族！」
「联合起来行动？恐怕第一个死的就是它自己！」
「井浱这样做，完全没有我们界兽一族的荣耀！」
「井浱他们几个，必须死。」
「必须死！」
……
唰唰唰！！！
空间波动荡起，八千多头界兽在最后一次瞬移中出现。
前方，星光灿烂的‘圣城’正静静悬浮在虚空中。
“杀！”
八千多头界兽嘶吼着封锁空间，同时催动自己的最强攻击。
无尽黑色气流从它们身上涌出，形成数十万根黑色光线，充斥着附近的虚空，向着‘圣城’涌去。
这样的力量，能够轻易湮灭大量宇宙最强者，困住这座飞行宫殿，不是问题。
嗡~~~
在‘时间过客’引起的轻微空间波动中，‘圣城’消失不见。
几乎同时，这座飞行宫殿又从虚空中钻出，来到八千多头界兽队伍的中心位置。
在‘圣城’的控制大殿中，袁至感应着周围的八千多头界兽。
“八千多头，数量有点少了。”
他催动「神意」秘术，眼中凝出三片黑色羽毛急速旋转，形成一轮黑色漩涡。
下一瞬，那轮黑色漩涡中，有着称圣强度的意志之力涌出，瞬间跨过虚空，扫荡在周围那八千多头界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