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它们来了
界兽初生时，都是一阶界兽，实力也就比一般的宇宙最强者强一些。
但它们的身体是界兽之力所化，天生完美，并且它们的意志天生强大，又有极为强大的灵魂天赋秘法，所以一般的宇宙最强者都不是它们的对手。
而袁至所遇到的这八千多头界兽，大部分都是二阶界兽，实力相当于宇宙最强者极限，它们个体的意志之力则是达到初入虚空真神的层次。
而其中的界兽漠河，则是三阶中等的界兽，实力相当于虚空真神初等，意志强度已经达到虚空真神极限。
只要再吞噬一些其他界兽，令自己的‘界’变得更强，界兽漠河的身体就能进化到三阶巅峰，意志也能进一步突破，跨入永恒真神意志的门槛。
而袁至的意志，却已经达到了称圣初等层次。
并且，他的「神意」秘术，乃是借鉴了陌羽圣宗中的神王级意志秘术传承‘镞魂秘术’进行改进，能够更大程度上的发挥意志强度带来的威力。
即便是有界兽达到永恒真神极限意志，也会在这一意志秘术的冲击下陷入昏迷。
虚空中，称圣强度的意志之力在「神意」秘术的加成之下，横扫冲入周围八千多头界兽体内的‘界’中，冲击着它们的灵魂意志。
这些意志强度只有虚空真神水准的界兽们，无论是二阶还是三阶，个个都当场昏迷。
而后，在「神意」秘术的影响下，八千多头界兽的意识认知迅速的被改写。
片刻过后，袁至散去「神意」秘术。
作为这批界兽中实力最强的三阶界兽，界兽漠河第一个清醒过来。
它环顾周围虚空，两只独眼锁定悬浮在诸多界兽中间的‘圣城’，恭敬出声。
“尊主！”
……
袁至透过‘圣城’看向那手持金色斧头的界兽。
那柄斧头很眼熟，是雷衣魔神的随身兵器之一，是一件巅峰至宝兵器。
“这是雷衣魔神的至宝——所以雷衣魔神之前意外殒落，是因为进入了昏暗之地？”袁至立刻猜出大致情况。
雷衣魔神是第二宇宙轮回时代的一位独行宇宙最强者，行事低调，与神眼族有仇。
这位独行宇宙最强者天生便擅长幻术之道，但由于身上没有什么幻术类至宝增强自己的幻术威力，因此幻术难以对其他宇宙最强者生效，最后往往只能以近战和其他强者交锋。
“你的名字？”
袁至传音向那界兽问道。
“漠河。”界兽漠河连忙回答，“尊主，我的名字叫漠河。”
袁至微微点头。
果然，这手持金色斧头的界兽就是漠河，是个很有想法的界兽。
在‘未来’，这界兽漠河甚至自创出了斧法，并且在战斗厮杀中活到最后，成为六阶界兽之一。
如果不是因为罗峰在临战时意志化圣，修成《列元术》将其击杀，这界兽漠河必将最后的界兽王者。
当然，现在有袁至在，它同样没有机会。
“你的实力最强，这一队界兽就由你带领。”袁至不再多想，“现在，你们将臣服于我的消息散播开来，让其他界兽都前来接受我的意志感化。”
“是，尊主。”
界兽漠河恭敬领命。
……
八千多头界兽臣服于‘旅者’的消息，迅速在二亿多界兽中传播开来。
整个昏暗之地顿时炸锅，所有的界兽个个都愤怒无比。
「臣服？！井浱它们，应该是被奴役了！」
「闯入我们的巢穴，奴役我们的同族？这是羞辱我界兽一族！！！」
「井浱和那些被奴役的界兽，必须以死洗刷耻辱！」
「一切都是因为那‘旅者’！」
「对，杀死那‘旅者’！」
「那‘旅者’能够一次就击败八千多同族，其中还有着漠河这样的三阶界兽，实力极强！我们必须联合行动！」
「联合起来，合力围杀他们！」
面对外来的强敌，大量原本只是处于观望状态的界兽相互意识沟通，迅速联合起来，形成一个个队伍，赶往井浱、漠河它们所在的位置。
……
昏暗之地的一处山脉附近，‘圣城’悬浮虚空，巍然不动。
周围那八千多头界兽则遵循着袁至的命令，在界兽漠河的带领下组成一个队伍环绕着‘圣城’飞行巡逻。
‘圣城’中，界兽井浱和其他几头界兽正在迅速更新着那副巨大的球形星图，将整个昏暗之地中的大量界兽行动轨迹逐一标注。
星图上，有一千多万头界兽组成了一百多个队伍，每个队伍都有十万头左右的界兽，正在向‘圣城’所在的位置赶来。
这些界兽，大多都是二阶界兽，其中还混杂着几十头三阶界兽。
至于剩余的一亿多界兽却依然分散在昏暗之地各处，没有行动。
“尊主，那些没有行动的界兽，基本上都是一阶界兽。”井浱向袁至解释道，“它们的战力太弱，不敢前来。”
“嗯。”
袁至随意回应一声，看着星图上那些代表着界兽的光点。
大量光点汇集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光团。
星图上显示出一百多个光团，那是一千多万头界兽组成的一百多个队伍。
其中距离最近的一个光团，只要再过几秒，就会抵达‘圣城’所在的区域。
“该开工了。”
袁至汇集神力，催动‘圣城’的防御，七彩光晕迅速覆满整个‘圣城’外层。
数秒后。
唰唰唰！！！
虚空中，将近十万头界兽瞬移出现。
“那边飞着的是漠河他们！”
“我感应到井浱就在那座飞行宫殿中！”
“肯定是‘旅者’的飞行宫殿！”
“攻击！攻击！”
哗！
空间立即被彻底封锁，无论是界兽还是袁至都无法瞬移。
近十万头界兽身体周围涌出黑色气流，个个体表都燃烧起血光，已经施展出‘燃血之法’，催动各自的最强攻击。
无数耀眼的黑光遮天蔽地，向着‘圣城’方向笼罩而去。
如此多界兽施展出的合击，威能已经超越了虚空真神极限，甚至触及永恒真神层次。
一般的巅峰飞行宫殿在这种合击之下必然碎裂，甚至至强至宝飞行宫殿都无法承受住这样的攻击威能，会出现损坏。
这种强度的合击下，躲在飞行宫殿中的强者，要不就随着飞行宫殿一起毁灭，要不就在这种强大的攻击下被生生震死。
袁至的‘圣城’材质特殊，防御秘法也极强，应该能够承受住永恒真神层次的攻击。
但除非有必要，否则袁至是不会正面硬扛敌人的攻击的。
坐在‘圣城’的控制大殿中的袁至感应着涌来的无数黑光，意念一动，立即施展出‘时间过客’。
嗡~~~
‘圣城’顿时在虚空中消失不见。
轰！！！
‘圣城’原本所在的虚空中，无数耀眼黑光汇聚在一点，令虚空都出现一个黑洞。
黑洞所在的位置，空间已经完全粉碎，一切尽皆湮灭。
随即黑洞消失，空间又迅速修复恢复原状。
“那‘旅者’逃了？”
“他用的什么手段，能避开空间封锁？”
一头头界兽迅速观察。
嗡~~~
空间中细微的波动荡起，‘圣城’凭空出现在这近十万界兽的中间。
‘圣城’中，袁至眼中三片黑色羽毛形成的黑色漩涡里面，近乎无穷无尽的意志之力涌出，带着称圣强度的意志，扫过那近十万界兽的身体。
……
昏暗之地中，大量界兽仍在继续赶往‘圣城’所在的方位，互相之间在意识沟通交换讯息。
“有同族赶到那‘旅者’所在的位置了！”
“他们刚刚已经发起了联合攻击！”
“情况怎么样？”
“……”
“他们没有回应。”
“他们行动起来了，但井浱还在原处。”
“他们没有杀死井浱？”
“井浱正在移动，在向我们靠近？……井浱怎么忽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
虚空中，一队界兽正在赶路。
忽然，空间荡起波动，一座星光凝聚般的飞行宫殿在‘时间过客’中出现。
下一秒，称圣层次的意志之力横扫而过。
……
片刻之后，袁至安排着这一队新收服的近十万头界兽，让他们去昏暗之地边缘镇守。
他自己则乘坐着‘圣城’，向着下一队界兽的位置瞬移而去。
很快，又有一队界兽在袁至的突袭之下被完全控制。
袁至麾下被控制的界兽数量，已经来到了三十多万头。
那些聚集在一起的界兽们很快发现异样，开始停止前进，互相商议。
「那‘旅者’一定有什么特殊手段，能够快速控制我们的同族！」
「不能让他继续这样做！」
「我们要联合起来行动，组织更强的队伍和他对抗！」
「联合起来行动？如果那‘旅者’用的是某种范围攻击的手段，联合起来岂不是更容易被一网打尽？」
「那‘旅者’显然是有备而来，针对我们界兽一族出手，我们应该避开他！」
「懦弱！」
界兽们的意识沟通，争吵不休。
渐渐的，主张联合作战的界兽们声音占据了大多数。
这一批界兽开始互相靠拢，准备组合成更大规模的队伍。
而另外一些持反对意见的界兽，则各自散开，向着其他方向远去。
……
某处虚空中，‘圣城’静静悬浮。
袁至在‘圣城’中查看着井浱它们几个标注出来的最新界兽分布星图。
星图上，一百多个光团正在相互靠拢，很快形成了九个更大的光团。
袁至略一感应分辨，脸上露出微笑。
那些界兽互相聚拢在一起，重新组合成更强大的队伍。
“真是个好消息！”
袁至盯上其中一个大光团。
那个光团中，足足有两百多万头界兽。
界兽的数量多，联合攻击力当然更强。
但袁至不打算跟它们硬碰硬。
有了「神意」秘术，这些界兽越是聚集在一起，越容易被袁至集中扫荡。
袁至调动神力，启动瞬移，带着‘圣城’在空间波动中悄然赶去。
很快，远方虚空中，再次有称圣强度的意志波动扫过。
……
“是，尊主！”
一百多万头界兽领命，分散成十几个小队，向着昏暗之地边缘瞬移而去。
‘圣城’中，袁至收回注意力，看向井浱它们几个在星图中标注出来的两个大光团。
每一个大光团，都代表着有将近两百万界兽汇集在一起。
袁至连续出击，现在已经控制了将近一千五百万界兽，个个都是二阶层次，其中还有数十个三阶层次的界兽。
“就剩这两支大队伍了！”
袁至再次启动瞬移，向着其中一支队伍进发。
只要将这两支大队伍完全控制住，昏暗之地中就只剩下那一亿多头一阶界兽。
到时候，安排自己麾下的界兽前去追杀那些一阶界兽即可。
“尊主！情况有变！”
忽然，井浱的声音急切响起。
袁至目光一动，看向星图。
星图上，那两个大光团忽然分散开来，三百多万个光点向着四面八方急速瞬移离开。
“它们不打算继续和我对抗，准备逃走了？”
袁至顿时明白。
那些界兽应该是察觉到自己的同族整队整队的失去联系，知道无法和袁至对抗，终于崩溃逃散。
其中，大部分界兽是向着昏暗之地深处逃遁。
而另外还有一些，是向着昏暗之地的出口方向赶去。
“井浱，命令守卫在昏暗之地出口附近的那些界兽们按照计划，全力拦截！”
袁至吩咐道。
他虽然控制了大量的界兽，但都是意志控制，并非灵魂奴役，无法通过灵魂链接向那些界兽们发布命令。
所以，袁至让界兽井浱留在身边，一是为了吸引其他界兽的注意，二也是为了通过它发布指令。
“是，尊主。”
井浱领命，立刻意识沟通在昏暗之地出口附近守着的那一千五百万界兽们，将袁至的命令发去。
「尊主有命，全力拦截那些企图逃离巢穴的界兽，谁击杀，谁吞噬！」
守卫在昏暗之地出口附近的界兽们收到指令，独眼中纷纷亮起血光。
那三百多万四散逃遁的界兽们的行动轨迹，在它们的感应中清晰无比。
其中有大约二十多万个光点，正赶向昏暗之地的出口方向，显然是想要逃入宇宙海。
界兽漠河带领着一支小队，紧紧盯着那些光点飞来的方向。
「来吧，成为我的食粮吧！」
……
倾峰界内域，万重浪水域。
无尽混沌气流笼罩下，浪涛汹涌澎湃。
浪涛的尽头，是一片无尽深远的纯粹黑暗。
那片黑暗，就是万重浪水域通往昏暗之地的入口。
嗖！
忽然一个巨大身影从黑暗中高速飞出，闯入无尽混沌气流中。
这巨大身影通体散发着乌黑光芒，身体表面隐隐有着血光燃烧，是一头正在施展着燃血之法的界兽。
它两颗头颅一颗向前一颗向后，急切的观察着两个方向的情况。
嗖！嗖！嗖！
黑暗中，更多巨大身影急速飞出，闯进万重浪水域，个个都散发着狞狰凶残的气息。
这些巨大身影，足足有将近十万头，一个个都盯着前方最先进入万重浪水域的界兽，传音呼喊。
“基齐，你逃不掉的！”
“乖乖让我吞噬吧！”
那率先逃入万重浪水域的界兽名为基齐，它看着后方追来的那些界兽，独眼中流露出怨毒和无尽恨意。
若不是周围被空间封锁，又有着界兽之间的‘界’相互干扰，界兽基齐早就瞬移或使用分身之术逃走了。
“你们这些叛徒居然臣服于一个宇宙海生命，完全没有我界兽一族的荣耀可言！”基齐愤怒喊道。
“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后方有界兽传音呵斥道，“能够为尊主服务，是我界兽一族的荣幸！”
“你们的思想，已经被完全扭曲了！”
界兽基齐气急，不再和后面的界兽争论，专心向前赶路。
在冲出昏暗之地前，它悄悄的找到一个防守相对薄弱的位置，并提前把自己的速度提到了百万倍光速，令那些守卫昏暗之地出口的界兽们没有来得及挡住它。
不过跟界兽基齐一起冲向昏暗之地出口的那二十多万头界兽，则全都被拦截了下来。
在界兽基齐的感应中，那二十多万头界兽的光点已经消失，显然个个都被击杀殒落。
它感应着后方的那些正在追杀的界兽们，察觉它们的速度和自己一样都是百万倍光速，根本追不上自己，终于略略安心。
“等我逃到宇宙海深处，就去寻那些宇宙海生命大肆屠戮，以报那‘旅者’尊主对我界兽一族的羞辱之仇！”
界兽基齐恨恨的想着，看向前方的混沌气流。
昏暗之地中，混沌气流可没有像这样到处都是。
早知道就提前进入宇宙海，享受一番随意吞噬混沌气流的快感。
唰！
前方的混沌气流中，忽然出现一个巨大身影。
那是一头界兽。
界兽漠河。
“你怎么能施展瞬移？”
界兽基齐惊怒，随即明白过来。
后方那些界兽追杀基齐的时候施展出了空间封锁，令界兽基齐和它们自己都无法瞬移。
然而空间封锁是可以指定范围大小的。
界兽漠河应该是落在后面，等脱离了空间封锁的范围之后，从其他方向瞬移到界兽基齐的前方，拦截而来。
弄明白这点后，界兽基齐心中更是一片绝望。
界兽漠河的实力是三阶中等，还会特殊手段，这是界兽们都知道的。
但界兽基齐只有二阶巅峰实力，并且仅仅懂得界兽的天赋能力，没有更多手段。
它和漠河对上，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杀！”
界兽基齐两只独眼中血红一片，全力催动燃血之法，浑身血光沸腾，挥爪迎向界兽漠河。
界兽漠河冷冷举起手中的金色斧头，一斧劈下。
“受死吧！”
轰！
界兽基齐的身体被一斧劈开，两片身体倒飞而回。
后方那群界兽一拥而上，将它的两片身体团团包围，无数利爪挥下，将界兽基齐撕的粉碎。
界兽漠河手持金色斧头，缓缓飞来，两只独眼左右一扫。
“他是我的战利品！”
“漠河，他是你的战利品，但这里面也有我们的功劳！”一头利爪上占满血迹的界兽忽然开口。
“你不服？”界兽漠河冷冷的盯着说话的界兽。
“我……”
那界兽实力只有二阶中等程度，根本不是界兽漠河的对手。
它冷哼一声，向后退开，悄悄舔了舔利爪上的血迹。
其他界兽也缓缓退开。
界兽漠河上前，冷冷扫视了一圈，才开始吞吃界兽基齐的身体碎片。
若不是‘旅者’尊主有令，它早就把周围这些食物个个杀死吞掉，化为自己的力量。
……
原始宇宙，本源之地。
宏大的古老意志波动轰然震荡开来。
「它们出世了！」
……
倾峰界外域，水域深处。
山体上，一对翅根上有着血滴的白色羽翼凭空出现一处通道内。
随即，一层层光幕围绕着这对白色羽翼生成，环绕保护着这对羽翼，令其威能不至于外泄影响到倾峰界的山体结构。
……
宇宙舟内域，核心区域。
混沌气流弥漫，一艘墓陵之舟从雾沙海深处缓缓向上方钻出。
墓陵之舟的控制室大殿中，一道模糊身影凭空出现，渐渐清晰，却是一青发人类男子。
青发人类男子目光转动，仿佛透过墓陵之舟看到了无尽远处虚空中的原始宇宙。
“原始宇宙的本源意志，终于允许我断东河一脉出世了！”
“无尽岁月的等待，希望我这一脉能够找到一个足够优秀的传承者！”
……
宇宙海深处，距离原始宇宙极遥远之地。
数万亿光年范围内，都是无尽火焰翻腾燃烧。
高达一亿多光年的巨大人形物体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开始缓缓移动，沿着奇异的轨迹向着一个方向开始加速。
无尽火焰深处，某个庞然大物缓缓睁开一只眼睛，撇了那巨大人形物体一眼。
“又有一个原始宇宙到了界兽出世的时间？”
庞然大物缓缓闭上眼睛。
“希望那小家伙能够活下来。”
……
原始宇宙，祖神秘境，祖神宫。
“嗡！”
无形的意志降临祖神宫。
祖神宫内，三大王座上坐着三道身影，正是三位祖神。
三位祖神面容肃穆，个个闭着眼睛，显得无比圣洁，一股股强大奇异的威能从他们身上散发开。
“我的孩子们……”
“界兽……”
“昏暗之地……”
“人类‘旅者’……”
古老的意志传递着一股股讯息，降临在三位祖神身上。
过了许久，那股无形强大的意志终于退去。
三位祖神尽皆睁开眼睛，彼此相视，眼中都有着惊骇。
“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