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研究至宝
焱神戟是坐山客给焱帝量身定做的巅峰至宝兵器，在巅峰至宝中是极为上等的那一类。
这样的至宝，给宇宙之主五阶强者使用都绰绰有余。
然而焱帝已经沦为袁至的奴仆，对袁至的吩咐根本没有反抗的意识。
他直接取出焱神戟，抹去神力印记，将它交给袁至。
“主人，请看，这便是焱神戟。”
“嗯。”
袁至点头，以神力控制住焱神戟，令这件长达数千公里的巅峰至宝悬浮在大殿空中。
焱神戟整体呈现黑色，戟身修长，带着无尽的火焰本源法则波动，戟头锋锐，两边小枝上的锋刃雪亮，将附近的宇宙空间都隐隐压出裂纹。
整个焱神戟上，隐隐有着无数火焰和空间本源法则的纹理。
“好一柄神戟！”
袁至赞道。
他手中的‘刺穹’也是一件巅峰至宝兵器，但和焱神戟相比，却是天差地别。
袁至神力涌入焱神戟，迅速将其认主。
大量的讯息以远古文明的语言文字方式涌入袁至的意识中。
「焱神戟，近战类至宝兵器，适合修炼火焰、空间之道的生命使用。」
「炎神戟中有三层秘法可供驱动，第一层为……」
袁至迅速吸收整理着传来的秘纹信息，很快将前两层秘法尽皆学会。
然而炎神戟却并没有传递第三层秘法过来，只留下了最后一段信息。
「……炼制者：起源大陆，晋。」
“炼制者是起源大陆，晋？”
袁至以远古文明语言喃喃说道。
绝大多数重宝、至宝中的讯息，都是以远古文明的语言编写的。
普通的强者可能对远古文明的文字不太了解，不过对于擅长炼宝的强者们来说，这些远古文明的文字并不是秘密，炼宝大师们个个都懂的这语言。
否则的话，他们根本没可能炼制和修复那些顶级至宝、巅峰至宝。
最后这段信息中的远古文明文字表达的意思十分清晰。
很显然，这个‘起源大陆，晋’指的就是坐山客。
“炼制者……？”旁边的焱帝听到，有些奇怪，“主人，焱神戟乃是我老师坐山客为我专门炼制的。”
“不错。这便是你老师坐山客的真实身份，起源大陆，晋。”
“是……什么？”
焱帝疑惑，忽然转为惊恐。
他明明记得刚才袁至说过两次那个词，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对于宇宙之主来说，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袁至了然，显然焱帝是遭到了原始宇宙本源意志的压制，想不起来这些‘违规’信息。
但为什么自己又能想，又能说呢？
要知道即便是宇宙最强者也做不到这点。
甚至拥有神王意志的坐山客，也只能想不能说。
袁至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不用惊慌。”袁至对焱帝笑道，“有些讯息受原始宇宙意志的控制，你就算知道了也无法想起来。待到你将来突破最强者层次，闯过轮回，一切便都知晓。”
“原始宇宙的本源意志，闯轮回？”
这两个词焱帝是知道的，他平静了下来。
原始宇宙的本源意志以祖神教为代言人，偶尔会安排一些事情让各族强者出手解决，事后会给予出手的强者所在的族群许多优待。
至于闯轮回，据说宇宙最强者突破到更上一层后，就能将自己的小宇宙化为圣地宇宙，永存不灭。
成为宇宙之主后，袁至的神体不再受神力属性的影响，只要他懂得对应秘法，便可以操控任意属性的至宝发挥出威力。
炎神戟的第一层秘法是宇宙之主究极层次的秘法，也就是常说的三阶水准。
袁至驱动第一层秘法控制着数千公里尺寸的炎神戟在空中轻轻一刺。
嗤！
空间悄无声息的破碎，一个直径不到百米的黑洞在大殿中出现，露出里面的无尽空间碎片。
焱帝看着空中的空间破碎后留下黑洞，有些佩服。
袁至第一次操纵炎神戟，就能施展出和他相差无几的精准控制能力，不愧是他的主人。
旁边，袁至仔细感应自己驱动的这一次刺击中炎神戟中力量沿着秘法流动的轨迹，分析着它们发挥出的作用。
几秒后，直径百米的黑洞在宇宙运转规则的修复下消失不见。
袁至微微摇头，做出评价。
“威力太弱。”
焱帝有些无奈。
这可是宇宙之主究极秘法，已经达到三阶层次的强大秘法，还威力太弱？
焱帝用这式秘法在宇宙中四处闯荡，和强者们战斗厮杀，从没有强者说焱帝的攻击太弱。
不过，焱帝心中也知道袁至说的没错。
炎神戟中还有第二层秘法、第三层秘法，显然后两层秘法的威力更强。
只是焱帝悟性有些愚钝，无尽岁月也没能悟出第二层秘法，导致实力在宇宙之主的三阶顶尖层次停滞不前。
袁至没有在意焱帝的反应，他再次驱动第二层秘法控制着炎神戟在空中轻轻划动，施展出一式似钩非钩，似斩非斩的招式。
唰！
一道火焰形成的利刃在炎神戟的锋刃上亮起，瞬间转为白炽，粉碎空间。
大殿空中顿时出现一道长长的黑色裂缝，久久不散。
“这一层秘法的强度还算凑合。”袁至感应片刻，满意点头，“应该是火空方向的宇宙之主最强秘法，有着四阶威力。”
“四阶！”
焱帝眼中有火光亮起。
冰峰之主就是四阶。
当年，焱帝离开人类族群后，曾经和冰峰之主交手，冰峰之主的至宝明明没有焱帝那么多那么强，却依然能够凭借秘法层次的差距，压着焱帝打，让焱帝十分不堪。
“如果我能悟出这第二层秘法，实力必然能更进一步！”焱帝想着。
他以期盼的目光看着袁至，想要看看袁至能不能把第三层秘法施展出来。
前两层秘法分别是宇宙之主究极秘法、宇宙之主最强秘法，那么第三层必然是宇宙之主最强融合秘法！
坐山客老师给自己量身打造的这件至宝兵器，威力能达到宇宙之主五阶层次！
却见袁至思索了一会儿，从炎神戟中散去自己的生命印记，将这件巅峰至宝兵器重新交还给焱帝。
“焱帝，这件巅峰至宝兵器中的秘法威力尚可，你以后要多花点时间研究。”
“是，主人。”
焱帝收回炎神戟，连忙应下。
他却没有立刻认主炎神戟，而是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
“主人，您能不能将炎神戟中的第三层秘法也展示一遍？”
“展示第三层秘法？”
袁至并没有得到第三层秘法的传承，当然没法以这一式秘法催动炎神戟。
他想了想，微笑看向焱帝。
“我并没有得到第三层秘法，或许是坐山客在炎神戟中设置了什么限制，除你之外没有其他强者能够得到传承。”
焱帝闻言恍然。
这种情况实属正常。
坐山客给他的另外两件巅峰至宝‘原魂’和‘劫甲’也是专门炼制的。
其中灵魂类至宝‘原魂’是焱帝专属，能够发挥出最强威力。
而另一件巅峰至宝战甲‘劫甲’却是坐山客为自己未来的三弟子炼制的，只是暂时放在焱帝这里。
焱帝虽然能够使用‘劫甲’，然而并不能完全发挥它的作用。
焱帝有些失望的将炎神戟重新认主收起。
“不过，你如果想要研究学习第二层秘法，倒也有个办法。”袁至目光一转，“随我来。”
袁至意念驱动神力，构造出‘时间过客’，将整个大殿空间切割出来，带着焱帝进入到了‘过去’。
说起修炼的话，还有比‘时间过客’这种秘法控制的独立时空更合适的吗？
虽然这次控制的空间比以前大了点，里面还多了一个焱帝，神力消耗会变大一些。
但对于突破宇宙之主后，神力增强了百倍之多的袁至来说，增加的这点神力消耗根本不算什么。
焱神秘境，虚空宫殿群的主殿中，一阵阵空间波动向外震荡传播，令那些焱神族护卫心中好奇无比，却又不敢查探，只是更加关注周围情况，做好守卫职责。
……
祖神教，紫荆岛上。
中年祖神控制着五彩极光湖，分批次将紫荆岛上的一位位宇宙尊者层次的传承者召进祖神宫，交给他们一批类似金色蛤蟆的雕刻，安排这些宇宙尊者们前去各处疆域查探。
硔石尊者、古萨尊者，乃至正在修炼着的黑曜尊者，都被唤醒后请入祖神宫，听着中年祖神的安排。
“一旦遇到能引起这雕刻双眸变红的生命，不要尝试接触，立刻通过令牌联系我！”中年祖神吩咐道，“如果你们中谁能够发现这样的生命，必然会得到原始宇宙的恩赐！让你们的族群发展的更强大！”
中年祖神略略停顿，又继续说道：“甚至，让你们得到某些特殊际遇，成就宇宙之主……也不是没有可能！”
轰！
宇宙尊者们中立刻掀起一阵骚动。
成就宇宙之主，那是何等艰难的事情！
如今竟然能有这样的机会，这些宇宙尊者们个个兴奋不已，恨不得立刻就飞回各自族群疆域进行探查。
中年祖神又嘱咐几句注意事项，比如注意保密之类的，才动用五彩极光湖将这些宇宙尊者们送回紫荆岛。
旋即，紫荆岛上的诸多宫殿内，无数神国传送的光芒亮起，一名名宇宙尊者进入各自的神国传送通道，赶回自己族群的疆域。
紫荆岛上的一亿多传承者来自宇宙各处的无数族群，其中有十多万名都是宇宙尊者。
这些宇宙尊者们得到这样的传承机会，却并不意味着他们都是族中天赋最强的。
大量的宇宙尊者困在瓶颈无数年，实力不得寸进，中年祖神以成就宇宙之主的诱惑来驱动他们的积极性，效果十分明显。
中年祖神控制着五彩极光湖，开始召唤下一批宇宙尊者，很快就到了袁至的宫殿。
“神力化身？”
中年祖神感应到‘收割者’哈宾的宫殿中的袁至并不是本体，而是一个神力化身。
反倒是袁至宫殿中的几名宇宙尊者和一批封王不朽灵魂奴仆，个个都是本体。
袁至这是把祖神教的环境当成了培养自己麾下灵魂奴仆的大本营了。
对于袁至的身份，中年祖神早就知晓。
袁至化身‘收割者’哈宾，到处惹是生非，前不久还在娑涣秘境中奴役了焱帝，估计坐山客很快就会赶回来为弟子报仇。
惹怒坐山客，任袁至以宇宙尊者之身拥有宇宙之主的战力，也挡不住一位宇宙最强者的怒火。
在中年祖神看来，袁至把神力化身留在紫荆岛上，本体必然是躲到人类族群的某个小宇宙中去了。
不过，该干的活，还是得干。
什么事情的重要性都比不上原始宇宙遭受侵蚀，轮回时代可能提前结束这样的恐怖灾难。
中年祖神意念控制着五彩极光湖，唤醒袁至的神力化身，包裹着他向紫荆岛上方时空中的祖神殿中飞去。
“袁至躲在人类族群的小宇宙中不敢出门，但他麾下的宇宙尊者灵魂奴仆看来不少，可以让那些灵魂奴仆前去代为巡查……什么！”
中年祖神的动作猛然停止，注意力瞬间全部集中到袁至的神力化身。
作为原始宇宙本源意志的代言人，中年祖神自然原始宇宙赐予的特殊能力。
刚才袁至的神力化身缓缓上升的时候，中年祖神清晰的感应到原始宇宙的本源意志传来了一个信息。
宇宙之主！
袁至竟然已经成就宇宙之主！
短短几千年，袁至就从不朽突破到宇宙尊者，又突破成就了宇宙之主！
中年祖神震惊之余，有些羡慕，又感到有些可惜。
原始宇宙对于袁至，显然有着特殊的恩赐。
但中年祖神却深知，这种恩赐未必是好事。
亿万纪元以来，原始宇宙中那些得到特殊宠爱的天生特殊生命，绝大部分都早早陨落。
袁至虽然身为人类，但他的生命结构，却和克伦阿斯世界中的那名‘三神’克伦阿斯十分相似。
也许……
中年祖神没敢多想。
既然袁至已经成为宇宙之主，身份自然完全不同，得到的信息自然要比那些宇宙尊者们详细全面。
那就不能让袁至和那些宇宙尊者们一起前来接受召唤和安排。
……
祖神殿，袁至的神力化身缓缓降落到宫殿前的广场中。
远处的大殿门前，站立着八名侍卫，这八名侍卫尽皆穿着金色铠甲，个个都是宇宙尊者。
中年祖神从大殿中走出，迈步迎来。
“‘收割者’哈宾！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千年，你就突破成就宇宙之主了！”
“祖神！”
袁至笑着致意，目光略略扫过那八名侍卫。
他已经成为宇宙之主，和中年祖神的层次一样，自然无需多恭敬。
对于中年祖神能判断出自己的实力层次，袁至并没有感到惊讶
祖神教身为原始宇宙代言人，没这个能力才是怪事。
“他们都是我祖神教的核心成员，不会泄露你的信息。”
中年祖神顺着袁至的目光看去，笑着解释。
他迎到袁至，与袁至一起向大殿走去：“这次请你过来，是有一件大事……”
……
焱神秘境。
袁至有些诧异，又有点小尴尬。
「……原始宇宙遭到未知侵蚀，会导致轮回时代提前结束……」
「……宇宙最强者们应该能感应到此事……」
这事儿显然是袁至之前在宇宙海中侵蚀那个光点导致的。
导致轮回时代提前结束这种事情，袁至可不想见到。
他连忙让原始宇宙本源之地里面的那份意识停下向其他光点延伸。
还好原始宇宙本源之地的黑暗空间中，时间和空间都和正常时空不一样，袁至的那份意识也没有接触到第二个光点。
“所以说，我的这种行为，其实就是夺舍。”袁至推想出真相，“通过这种方式掌控整个原始宇宙，会让轮回时代提前结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难怪原祖会被镇压。”
袁至意念一动，再度调动那个被自己控制的那座宇宙法则能量海洋。
大殿上空，巨大的能量漩涡立刻出现，能量通道在漩涡中显现，连接着那座宇宙法则能量海洋。
“按照祖神的说法，这件事情引起了极大动静，应该惊动了整个宇宙海的强者——至少是宇宙最强者们？”
袁至回想着中年祖神告诉他的信息，意念沟通大殿空中漩涡里面的能量通道，从里面调取出一部分能量，化作受自己控制的神力。
“那么，坐山客身为宇宙最强者，又有神王意志，必然察觉到这个情况，说不定他能推算出什么……”
袁至心中那个原本模糊的想法迅速变得清晰。
既然自己能够说出别人不能说的话，又有这座宇宙法则能量海洋背书，还知道许多‘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下好办了！”
袁至感应着上方能量漩涡中传来的宇宙运转规则压迫，开心笑道。
他散去能量漩涡，调用神力驱动‘时间过客’，带着焱帝进入过去，继续研究秘法和巅峰至宝构造。
焱帝身上除了炎神戟之外，还有‘劫甲’和‘原魂’这两件极为特殊的巅峰至宝极品。
虽然由于‘劫甲’和‘原魂’的情况特殊，只有焱神族人和修炼了九劫秘典的罗峰能够认主使用，袁至并不能对其认主。
但想要分析这两件巅峰至宝的结构，却不是太难的事情。
毕竟，袁至懂得不少炼宝传承，他的感应和分析能力，也极为适合做这种研究分析工作。
在‘时间过客’中花上个几亿年时间，说不定就能研究出坐山客的炼宝手法。
随着袁至带着巨量神力进入‘过去’，原始宇宙某处偏远之地的宇宙星空中，又有一座直径十多万光年的星系轰然崩解，消失不见。
……
两个月后。
宇宙偏远之地，拿识族的疆域，悬浮在宇宙星空的一座神殿中。
“去吧。”
袁至淡淡说道。
他手中把玩着一块黑色金属板，冰凉，光滑，有着仿佛玉石般的触感。
“遵循您的旨意，伟大的众生之主。”
拜伏在袁至身前大殿地面上的一名拿识族青年恭敬行礼，后退离去。
这是一名拿识族的不朽，万年前接受了梦光神使的传承，刚刚进入封王初等不朽的层次。
前段时间，袁至修炼告一段落，于是跑来拿识族的地盘，暗中查访，很快找到这名不朽。
袁至已经是宇宙之主，根本无需施展灵魂控制秘法，随便一个灵魂迷惑之法就能轻易控制着这名刚刚成就封王不朽的小家伙。
他感应着手中黑色金属板，意念探入其中，察觉到里面有着无尽幻境。
“九劫秘典的第二块碎片。”
袁至感觉颇为满意。
这下，和坐山客谈判的筹码，基本上备齐了。
“回焱神秘境，准备和坐山客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