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灾已至
悬浮山峰在混沌气流中以百万倍光速向着前方极速飞行。
端坐其上的坐山客提起全部精神，感应着原始宇宙方向，想要得到更多信息。
原始宇宙本源意识的求助意念波动一闪而过，估计已经扩散到了整个宇宙海。
不过，这次的波动，比上次人类族群原祖以虚拟宇宙对原始宇宙下手引起的动静要小得多。
但是，区别在于，原始宇宙这次传出的无意识波动，虽然短暂，蕴含其中的意思却清晰异常。
坐山客估计，甚至那些在灵魂或意志之道上造诣足够高的宇宙最强者们，这次都能分辨出原始宇宙意念波动中的情绪。
“茫然、惊慌、求助？”
坐山客回忆分析刚才原始宇宙本源意识那丝意识波动中蕴含的情绪。
茫然，说明原始宇宙不知道攻击来源。
惊慌，说明那名未知存在意志入侵能够压制住原始宇宙。
求助，意味着原始宇宙可能已经失去了对原始宇宙本源中某些部分的控制。
“这片宇宙海，要换新主人了吗？”
坐山客情绪有些复杂。
当初，食国突袭晋国，将他的一切都毁灭。
敌人强大，纵然他是晋之神王，也被食国三位国主追杀的逃进了宇宙海。
起源大陆上，强大势力建立的宗派、国度比比皆是，还有着各种土著势力、异兽族群，互相之间经常征战攻伐，偶尔有兽潮出现，传说中还爆发过界兽浩劫。
神王国度覆灭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因此晋国的覆灭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食国有三位国主，三位神王级别的存在，坐山客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复仇，是不可能的事情。
坐山客想起天木国的传说。
天木国的创建者紫木神王也曾经被灭国，逃亡进了宇宙海。
紫木神王并没有返回，而是深入宇宙海，最后奴役了一头界兽回到了起源大陆。
借助界兽之力，紫木神王成功复仇，建国，重新崛起，铸就一段传说。
起源大陆上，如坐山客这样被灭国的强者并不少见，许多人都抱着必死决心深入宇宙海，想要效仿紫木神王的事迹去奴役界兽，然后回去复仇。
坐山客也不例外。
为了复仇，他决定孤注一掷，深入宇宙海，去寻找还没成长起来的界兽进行奴役。
只是，起源大陆历史上，被灭国的强者无数，深入宇宙海的也极多，却从没见第二个成功奴役界兽的存在出现。
身为神王，坐山客自然知道的极多，奴役界兽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必然有着至高规则给出的种种约束。
而后随着深入宇宙海，他发现硬闯必死，想要强行以神王之身去奴役未成长的界兽是不可能的。
于是坐山客做了四手准备。
第一，转生，期盼重新成长起来的时候，能够奴役界兽。
第二，寻找拥有神体三层次天赋的弟子，也有一丝可能。
第三，寻找能够学习《列元术》的弟子，虽然希望更加渺茫，但谁知道是不是有一线生机呢。
如果以上三种办法都不行。
那就只能突破成为虚空真神，闯过轮回通道，返回起源大陆再次转生，从头再来。
不过那样的话，报仇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加渺茫。
现在，第一条路由于原始宇宙一直盯着坐山客，让他根本不敢多做动作，连突破万倍基因层次修炼神体三层次的道路都不敢尝试，自然不用说奴役界兽的事情。
这条路已经完全失败。
于是，第二条路，坐山客寄希望于焱帝。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焱帝天赋尚可，悟性太差，心性更是不佳。
坐山客最终只能放弃这条路。
现在，只剩下第三条路。
只是作为那位传说超越了至高规则的超级存在‘元’所留下的意志秘术，修炼《列元术》的要求更是苛刻。
起源大陆上无数神王、称圣存在，乃至无尽天才，都没能出现一个完成第一阶段纳引秘术传承，有资格修炼《列元术》的存在。
不过，宇宙海中的每一个原始宇宙，都代表着生命本源，具有无限可能。
坐山客心中对第三条路还有着一丝期望。
……
悬浮山峰在混沌气流中前进。
坐山客静静的观望着原始宇宙方向，期盼着有更多消息传来。
如果原始宇宙现在就被夺舍的话，那么很多事情就会发生巨大变化。
良久。
坐山客脸中露出疑惑之色。
原始宇宙方向没有再出现什么动静。
大弟子普缇和其他仆从，也没有察觉原始宇宙内有什么异动。
坐山客忽然开口：“远古文明就是……”
他没能说下去。
无形的宇宙运转规则压迫而来，让坐山客后面的话根本无法说出口。
不过，伴随着宇宙运转规则压迫而来的原始宇宙本源意志，还是熟悉的味道。
坐山客恍然，却又有些感慨。
“那位尝试夺舍原始宇宙的未知存在……失败了。”
……
宇宙本源之地，无数光点中，有一颗光点正在隐隐闪烁，光度正在发生着不规律的变化。
那是袁至的意识正在侵蚀这颗光点，夺取着它的控制权。
袁至心中忐忑不已。
刚一接触光点，他就立刻明白这颗光点是有主人的。
那种给人感觉无比浩大的感觉，说明着光点的主人正是原始宇宙的本源意识。
自己的意识竟然跟原始宇宙的本源意识争夺着这颗光点——或者说一座无尽本源能量海洋——的控制权？
这岂不就等同于夺舍原始宇宙！
在原始宇宙内夺舍原始宇宙，根本就是挑衅，只怕会死的无比凄惨！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原始宇宙虽然在努力争夺着光点的控制权，却对袁至本体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仿佛袁至的行为，并不算是夺舍。
又或者，原始宇宙没能分辨出与它争夺光点控制权的就是袁至。
宇宙本源之地，原始宇宙本源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中茫然无措的四处搜寻，堪比混沌主宰存在的意志之力激荡起无尽风暴。
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过了极长时间。
袁至感觉自己的那部分意识，终于成功将整个光点包裹住，夺取了它的控制权。
唰！
原本在光点内浸染了巨量法则海洋能量海水的那个意识分体，在刹那间和包裹光点的那部分意识合为一体。
随之，光点上的光芒迅速暗淡下来，然后消失不见，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无数光点，可分为十万阵营，在本源之地中围绕着中央旋转，构成堪称完美的宇宙本源架构，支撑着整个原始宇宙的运转。
少了这个光点，按理说宇宙本源架构会自动再衍生出一个新的光点来，以维持宇宙本源架构的完整性。
但这种事情却没有发生，宇宙本源架构并没有衍生出新的光点，仿佛没有察觉到那个光点的消失。
原始宇宙的本源意识更加茫然，但它努力扫荡了一段时间，也没能从本源之地中找到那个光点，最终只得平静下来。
至于缺失的那个光点对原始宇宙运转的支撑效果，只能从其他光点中调动力量过来了。
整个宇宙本源之地，重新回归原本安静的摸样，无数的光点继续随意飘荡。
……
“这下应该安全了吧。”
袁至喃喃自语。
忽然跟原始宇宙的本源意识对上，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实在是太吓人了。
还好，最终还是成功了。
并且，还没被原始宇宙的本源意识发现。
不过，自己莫名其妙的夺取了一座位于宇宙本源之地的法则能量海洋，是几个意思？
袁至将意识分体送入原始宇宙本源法则海洋，并且使用意识裹住那颗光点，是本能觉得这样做才是最合适最对的。
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
不过，没引起什么意外变故，就是好事。
袁至略略放心。
他感应到那座法则能量海洋依然在宇宙本源之地飘荡，并且还在吸收着来自宇宙本源之地中的无尽能量。
只是那座法则能量海洋隐藏了起来，原始宇宙的本源意识来回扫荡无数次，也没能发现它的存在。
袁至想了想，意念沟通那座法则能量海洋。
轰隆隆~~~
神国中，袁至上空，一个巨大无比的能量漩涡瞬间形成，宇宙运转规则带着无尽的威压出现。
能量漩涡中有一条通道，直接通往袁至控制着的那座法则能量海洋。
袁至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可以随意调动这座法则能量海洋中的力量。
一座法则能量海洋，蕴含的力量对于袁至来说，自然是无穷无尽的。
袁至尝试着调动法则能量海洋中的能量，将它们转换成自己的神力，瞬间形成将近二十万颗‘手持超新星’。
这点能量对于整个法则能量海洋来说微乎其微，根本不值一提。
看起来，这个能量漩涡和‘无限’秘法构造的深渊通道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
并且动静还很大。
袁至有些没了兴致。
他散去能量漩涡，将二十万颗‘手持超新星’转换为神力，施展出‘时间过客’进入过去，继续研究‘光风时’融合法则，尝试着改进‘手持超新星’秘法。
……
原始宇宙无尽广阔。
某处偏远之地的宇宙星空中，一座直径十多万光年的星系正在缓缓旋转，数千亿颗恒星正在璀璨闪耀。
忽然，一阵无形的波动掠过，整座星系仿佛失去了能量来源，里面的数千亿颗恒星光度剧烈变化，有些恒星膨胀变大，形成一颗颗红巨星，有些则轰然爆发变成散发着蓝白光芒的超新星，而后迅速变暗，形成一颗颗白矮星、中子星，乃至黑洞。
在某种力量的驱动下，这座星系无视正常的物理规律，在极短时间内变暗、坍缩，最终消失不见。
还好，这是原始宇宙的边远地区，这座星系的位置也是原始宇宙中那种不受待见的荒芜之地，并没有什么有潜力的智慧生命在这里生长孕育。
……
原始宇宙的本源之地，无数光点正在安静飘荡。
黑暗中，一股意识从某个看不见的位置伸出，悄然探向远方的另一颗光点。
……
祖神秘境。
紫荆岛上方，被五彩极光湖环绕拱卫着的祖神宫巍峨庞大，悬浮空中，掌控着这片祖神教的核心之地。
嗡~
无形的意志忽然降临。
祖神宫中，三大王座上正坐着三道身影，正是这一轮回时代的三位祖神。
此刻，三位祖神面容肃穆，个个闭着眼睛，显得无比圣洁，一股股强大奇异的威能从他们身上散发开来。
“我的孩子们……”
“搜寻……”
“灾难……”
“覆灭……”
古老的意志传递着一股股讯息，降临到三位祖神身上，过了片刻，那股无形强大的意志退去。
三位祖神尽皆睁开眼睛，彼此相视，眼中都有着惊骇。
“原始宇宙的本源遭到未知存在的侵蚀，原始宇宙的运转受到影响，会导致这个轮回时代提前结束？这种天灾，任何生命都无法逃脱！我们必须全力应对。”坐在中间王座上，声音苍老的祖神道。
“本源意志说那个未知存在应该就在原始宇宙内，命令我们设法搜寻。”坐在左侧的中年祖神思索，“然而原始宇宙无比广阔，即便是祖神教的传承者遍布宇宙，但想要寻到符合本源意志所说那个未知存在意识特征的强者，谈何容易！”
“无论多难，我们都必须完成本源意志的命令！”坐在右侧的少年祖神决然开口，“每一轮回时代的祖神教，无论强弱，最终都会有一批宇宙最强者诞生，而我们这个轮回时代的祖神教中，根本没有强者对成为宇宙最强者有概念！我们……我不想随着这个轮回时代的结束而湮灭！”
苍老祖神和中年祖神自然也不想就此湮灭。
三位祖神相视，确认彼此心中的决意。
“立刻召集所有传承者！安排他们回各自疆域探查！”少年祖神的声音铿锵有力。
“此事需要隐秘进行。”中年祖神思索道，“必须做好保密工作，不能告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无需召集全部传承者。那些界主级、不朽级的小家伙们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苍老祖神缓缓说道，“只有宇宙尊者层次以上，才有能力快速探查大片区域。”
“那就召唤我祖神教宇宙尊者以上实力的外围成员，无论是护教尊者、护教尊主还是护教神主，尽皆出动！”少年祖神断然道，“护教兽神、护教神将也统统都要到宇宙各处探查……即便可能再次遭遇到那些强者们的劫杀！”
祖神教的敌人并不少，护教神将、护教兽神的位置，也有不少族群的超级存在一直在盯着。
苍老祖神目光微暗，还是点头认可。
“我来召唤八大兽神，以及召集护教兽神们回来，安排他们行动。”苍老兽神开口。
“护教神将，由我亲自带领。”少年祖神说道，“有我在，应该能及时救援。”
护教兽神的位置其实并不危险，那些宇宙之主们也并非个个都愿意成为祖神教的一员。
不过护教神将的位置，竞争就比较激烈了。
许多宇宙尊者自知潜力有限，对护教神将的位置十分眼热。
“安排外围组织成员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中年祖神目光转动，看向下方的紫荆岛，“有十多万名宇宙尊者级外围组织成员回各自族群的疆域探索，探测的效率应该会高很多。”
……
袁至从‘时间过客’中返回到现在，出现在神国中。
他使用‘光风时’融合法则秘纹对‘手持超新星’进行改进的工作，陷入了困境。
虽然袁至已经研究出大量的基础秘纹，但如何将它们组合运用，以最小能量消耗发挥出最强威力，却是一件需要花费无尽时间进行尝试的事情。
宇宙中，每种本源法则或是融合法则的基础秘纹数量并不多，多的是它们之间的组合方式。
秘纹组合中每多一个基础秘纹，复杂度就翻倍。
以金空融合法则而言，如果想要将10081中基础秘纹的衍变方式全都用上构造一个秘纹组合，其可能的组合方式就有2的10081次方种。
这是个大到无法理解的数字，穷尽无数轮回时代也不可能全部试完。
更不用说还要用秘纹组合构造出一套秘法。
一套秘法中，动辄就有百千万乃至上亿的秘纹组合。
如何将这些秘纹组合构造成合适的秘法，其构造方式的数量又是另一个难以想象的数字。
那么，想要研究出如何运用这些基础秘纹构造秘法，最简单的就是学习以前强者们创造出的秘法，从中寻出合适的秘纹结构，这样才能避免浪费时间走上那些弯路。
其次，就是观看宇宙本源衍变，也能寻到合适的路线。
在起源大陆上，那些大势力的传承中，有着诸多手段来做到这一点，比如将法则之纹凝聚起来供传承者观摩学习。
法则之纹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将全部法则融为一体，是混沌法则的基础运转显现。
传承者们根据自己的实力层次和天赋，可以从里面感悟出种种适合自己的道路，如金空融合法则之道、火空融合法则之道，乃至金木水火土和空间的融合之道、十项本源法则全融为一体化作混沌法则的融合之道……
并且法则之纹还分为各种类别，比如刀法之道的法则之纹、枪法之道的法则之纹、杀戮之道的法则之纹、生命之道的法则之纹，又如时空、灵魂、力量、黑暗、阴影等等，也是数量极多。
“如果未来能得到断东河的传承，应该对我的多法则融合之路有着极大帮助！”袁至心中思索，“不过那至少得十万年后……算了，现在最切合实际的方法，还是多寻一些巅峰至宝，最好是至强至宝进行研究，从里面的秘纹秘法中应该能发现更多的秘纹组合和运用方式，用以参考。”
至强至宝自然是最佳选择。
然而无论是宇宙海还是原始宇宙，至强至宝大多数都掌握在宇宙最强者手中，少数掌握在那些逆天的六阶宇宙之主手中。
人类族群在宇宙海中是出了名的穷，族群中一件至强至宝都没有，连巨斧创始者用的也仅仅只是巅峰至宝而已。
原始宇宙中有一件公认的至强至宝，但却没有谁能认主，那就是矗立在域外战场中第七战场的星辰塔。
袁至知道星辰塔其实是一件神王兵器，里面的秘纹秘法从宇宙之主层次到神王层次，应有尽有，足以让他参考。
不过没经过认主，星辰塔谁也驱使不动，更不用说探查感应里面的结构，研究其中的秘纹秘法。
坐山客的晋王殿，也是一件神王主兵器，层次应该和星辰塔相当，但坐山客肯定不会把自己的本命至宝交给袁至认主研究。
袁至思索着，琢磨着自己所知的那些强大至宝中，还有哪些的档次比较高。
如果说星辰塔之下的超阶至宝，他倒是还知道一件。
混沌金翼。
混沌金翼是起源大陆覆灭已久的吴国所创造的强大至宝，是永恒真神层次的顶尖单体类机械流宝物。
混沌金翼威力无比强大，永恒真神借助它甚至能发挥出称圣存在的部分威能，展现出部分混沌法则的奥妙，摧毁虚空真神的小宇宙都是轻而易举。
混沌金翼共有六对羽翼，每一对羽翼都能分多种形态施展，上面有着足以达到永恒真神层次的秘纹秘法。
罗峰身上现在使用的弑吴羽翼，就是混沌金翼六对羽翼中的一对，他也是借着弑吴羽翼的效果和威力，在域外战场中隐藏自己的气息，击杀那些封侯不朽。
混沌金翼的另一对羽翼，在机械族高等宇宙尊者‘天殇尊者’手中，雕刻的是时间法则方面的秘纹，非常适合袁至研究参考。
第三对羽翼，在宇宙海三大绝地之一‘倾峰界’的水域某处，没有至强至宝宫殿……不，没有神王级宫殿至宝防御，根本无法靠近。
第四对、第五对、第六对羽翼，则在宇宙海紫月圣地中，被两名宇宙尊者分别持有。
袁至已经是宇宙之主，立刻向虚拟宇宙的情报系统发出请求，查探天殇尊者的位置。
很快，虚拟宇宙返回最新情报。
百万年前，天殇尊者曾经在殷伐秘境附近露过一面，然后就没有消息，应该是在机械族疆域的老巢中潜心修炼。
「可知道天殇尊者在机械族疆域的具体位置？」
袁至问道。
机械族疆域对袁至来说不算什么危险之地，机械族父神尚未回来，如果以‘时间过客’潜入的话，完全来得及找到天殇尊者将其击杀，夺取羽翼至宝。
「应该在机械族的十六处核心秘境之一，或者在神国中，具体位置不能确定。」
负责情报系统的虚拟宇宙管理人员答道。
这就难办了。
没有足够准确的情报，即便袁至再强大，也没有办法找到天殇尊者。
袁至只能降低标准，把目标定位在巅峰至宝上。
巅峰至宝其实也很难得，除了至强至宝外，巅峰至宝代表着宇宙中最顶尖层次的战力。
能够持有巅峰至宝的，基本都是拥有者宇宙中顶级战力的宇宙之主，个个至少都有着宇宙之主四阶、五阶的水准。
三阶宇宙之主中，也就焱帝这种曾经的气运之子，才有着焱神戟、原魂、劫甲这样的巅峰至宝极品。
袁至成为宇宙之主，神国扩容完毕，可以出去走动一番了。
……
焱神秘境。
虽然焱神族已经脱离九域联盟，让九域联盟就此变成了八域联盟。
但或许是由于之前的感情仍在，八域联盟也没有对焱神族做什么威胁逼迫的事情。
毕竟，焱神族的不朽和宇宙尊者们个个凶猛强大，一言不合就开干，很难打得过。
绝烽之主他们也派遣了几位宇宙尊者来和焱神族交涉，拜见了焱帝，却发现焱帝已经恢复了实力，言谈依然霸道且不失锐意进取的精神。
这样的焱神族，不来夺取八域联盟的疆域就算是好的了。
焱神族，生活在焱神秘境中三座庞大辽阔的大陆上。
这三座大陆大小不等，直径各有数光年，彼此环绕飞行。
三座大陆环绕着的中间虚空中，有着一片巍峨的悬浮宫殿群，宫殿群周围有着法则之力形成的无穷无尽火焰环绕，展现出各种奇特的色彩。
虚空宫殿群的最高主殿内，身高近万公里的焱帝正高坐在王座上，思考着焱神族的发展事宜。
人类族群已经确认欢迎焱神族回归，但焱神族具体如何回归，回去后驻扎在哪些疆域，都仍在规划安排中。
毕竟，当年焱神族离开人类疆域后，他们原本所占的宇宙星空和诸多星球自然都被其他人类逐渐占领。
加上经过无尽纪元，人类疆域的势力版图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可能让焱神族直接回到原来的地方。
另外，由于焱帝成为‘收割者’哈宾灵魂奴仆的事情已经传遍宇宙，焱神族的回归必须有个合适的名义才行。
巨斧创始者、混沌城主、荒鉴之主、袁至等为此设计了一些办法，打算花点时间演一出戏，让焱神族回归的事情变得合情合理。
“主人对我焱神族的发展甚为关心，但宇宙佣兵联盟原本就没有疆域可控制，焱神族回去后，可能得分散到几个星区缓缓发展了。”焱帝琢磨着，“这样看，短时间内，焱神秘境还是不能放弃。”
他抬头看向远方，目光穿过时空，将千万光年范围内的一切收入眼中。
“宇宙无限广阔，但疆域和资源任何时候都需要强者自己争取！如果我能更强大一些，夺取更多资源，应该就能让族群发展的更好更快一些。”
嗡！
大殿的空中忽然有光芒亮起，一个神国传送通道随之出现，袁至从其中纵身飞出。
焱帝连忙站起飞来，身形边靠近边变小，来到袁至身旁，恭敬行礼：“主人。”
“嗯。”
袁至点头。
他打量焱帝一番，觉得焱帝的气质似乎有所变化。
焱帝的气势原本有着一种天生的霸气，带着一股舍我其谁、唯我独尊的蛮横。
而如今，焱帝的气势霸气依然，却带着一份自然随意，表现着一种与周围时空异常融洽的感觉。
“你的心境，似乎有所进步。”袁至微笑评价道。
“归顺主人后，我想了很多。”焱帝答道，“也有所感悟。”
“不错。”袁至赞许。
宇宙中，强者的心境对修炼有着极为明显的效果，一般来说，心境足够坚定和一往无前，或足够强大包容，对秘法研究和境界突破都有极大好处。
焱帝的天赋极强，就是心性和悟性上有点差。
如今他心境上有所进步，袁至也颇为高兴。
说不定焱帝哪天有所感悟，在秘法上有所突破，就成了四阶甚至五阶战力。
“把你的焱神戟拿来给我看。”袁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