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外突破
半年时间，可以发生许多事情。
对于宇宙人类，这段时间可以在宇宙中乘坐飞船进行一趟千万光年的长途旅行。
对于不朽以上强者，却不及修炼中的一眨眼。
在‘时间过客’构造的独立时空中，袁至思考良久，仍然没有找到令他满意的办法。
如果说只是对抗坐山客的话，并不难。
原始宇宙中，宇宙尊者、宇宙之主相当于原始宇宙的孩子，是受原始宇宙保护的。
那些拥有自己小宇宙的宇宙最强者们，平常在原始宇宙中有着‘言出法随’的能力，这种能力是原始宇宙本源主动退让给予的特权。
但当宇宙最强者和宇宙之主厮杀时，情况就会变得完全不同。
宇宙本源法则不会再退却，反而会强硬的压制宇宙最强者的能力。
和宇宙之主交战时，宇宙最强者的‘言出法随’能力消失、神力发挥强度被限制到完美基因宇宙之主层次，至宝和秘法的爆发力都会被限制到宇宙之主六阶。
并且即便是成功击杀了宇宙之主，宇宙最强者也会受到原始宇宙的惩罚，神体受到重创。
如果是一般的宇宙最强者，或许就会硬抗原始宇宙的惩罚，强行击杀敌人。
但对于坐山客来说，他却未必敢这么做。
因为原始宇宙的本源意识一直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果坐山客这么做，原始宇宙的本源意识很可能就借机将他直接镇压甚至设局灭杀。
所以只要袁至能表现出足够强的战力，至少在原始宇宙内，坐山客是不敢对袁至动手的。
……
袁至的战力，以他之前创造出的宇宙之主最强融合秘法‘手持超新星’而论，一颗‘手持超新星’可以对全胜状态下的焱帝造成千万分之六的神体损耗。
全胜状态下的焱帝，使用焱神戟可以轻松将‘手持超新星’的杀伤力削弱到百分之一威力。
而劫甲又可以将剩余的攻击力再削弱到十万分之一。
综合起来，全胜状态下的焱帝，可以将‘手持超新星’的威力削弱到只剩下原本的千万分之一的威力。
这意味着，如果焱帝不以焱神戟格挡，不穿劫甲，也不以任何秘法防御的话，袁至的‘手持超新星’可以一击干掉六个焱帝。
咋一看，这式秘法的威力很强。
然而代价呢？
袁至的‘无限’秘法构造的深渊通道，能够从原始宇宙本源法则海洋中借来巨量神力，但同一时间，他最多只能控制相当于10081个自己本体神力总量的神力。
这10081个神体总量的神力，可以构造三万多颗‘手持超新星’。
这意味着，袁至每凝聚出一颗‘手持超新星’使用的神力数量，等同于自己本体30的神力总量。
如果没有无限神力，袁至最多能丢出三颗‘手持超新星’，就得逃回老巢静养亿万纪元来恢复神体了。
还好，在原始宇宙内，有‘无限’秘法的支撑，袁至的力量相当于无穷无尽。
只是，如果用这种方式来对抗坐山客的话。
威力还是有点弱。
……
半年，对于普通强者是眨眼一瞬间。
对于拥有‘时间过客’的袁至，则完全不同。
基于在娑涣秘境中得到的那一个‘光线、风、时间’的三法则融合秘纹，加上对娑涣秘境中那些能量漩涡的运动轨迹推衍，配合‘时间过客’带来的无限时间，袁至很快推演出第二个‘光线、风、时间’的三法则融合秘纹。
随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第10081个。
袁至看着在掌心持续变化着的‘手持超新星’，沉思片刻。
已经推演出的10081个‘光风时’融合法则基础秘纹，互相关联很是薄弱。
显然，‘光风时’融合法则的基础秘纹，远不止10081个这么点。
袁至静下心来，尝试着做进一步推演。
很快，第10082个三法则融合秘纹出现，三种本源法则的本质特性在秘纹中融为一体，散发着奇妙的力量波动。
袁至皱眉。
宇宙中，单个基础本源法则，如金之本源法则、光线本源法则又或时间、空间本源法则，其本质都是一百零八种。
相对应的，单个基础本源法则的基础运用和衍变方式也是一百零八种。
而金空融合法则、光时融合法则这类复合法则就变得复杂起来，每种融合法则的基础运用方式是10081种。
按照这种方式推算，袁至推演的‘光线、风、时间’三法则融合，理论上应该会有一百万种基础运用方式，也就是一百万个基础融合秘纹。
按照常理，如果能将金空或光时这类融合法则的10081种基础运用方式或衍变方法全部融为一体，在这个基础上能够创造出最极限强度的秘法，就是宇宙之主最强融合秘法，也就是所谓的五阶融合秘法。
五阶融合秘法，是宇宙之主的极限。
这个道理许多强者都知道，但能做到这一步的，整个宇宙中也寥寥无几。
每一种融合秘法，根据其复杂程度不同，构造其整体结构的秘纹数量少则千百万不到，多则亿万以上。
但这些融合秘法中的秘纹，用的往往只有对应融合法则的10081种衍变方法中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想要让融合秘法达到最高层次，首先需要将对应融合法则中全部10081种衍变或运用方式相互配合，形成与自己战斗方式相契合的秘法。
然而仅仅这一步，就需要花费无尽时间进行推演和试验。
随后还要将秘法的衍变方式组合推演到最佳状态，才能达到五阶威力，这一步更是无比艰难。
能创造出宇宙之主最强融合秘法的强者，或是在秘法之道上有着极为特殊的直觉，能够较为快速的找到合适的道路；或是经历了无比悠久的岁月，在艰苦推演试验中，偶尔灵光一闪发现了一条可行的道路。
前者进步速度极快，但数量极少。
成就宇宙最强者的，往往都是这类天才强者。
实际上，大部分强者都是后者，比如原始宇宙中那些诞生许久实力却进步缓慢的宇宙之主。
而宇宙海中，圣地宇宙里面的那些宇宙尊者和宇宙之主，个个都能创出宇宙之主最强秘法，乃至最强融合秘法，大多是因为他们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个轮回时代才做到这点，根本算不上天才。
普通的金空、光时之类的双法则融合秘法想要达到五阶融合秘法层次尚且如此艰难，研究‘光线、风、时间’这样的三法则融合秘法自然更难。
因为它需要在更加复杂、更加繁多的可能性上进行推演，花费的时间自然更长。
还好，袁至现在不缺‘时间’。
……
随着‘时间过客’的一次次施展，袁至推演出的‘光风时’融合法则基础秘纹，也越来越多，推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终于，理论中应该有的一百万多个‘光风时’融合法则基础秘纹，被袁至完全推演出来。
而他对‘手持超新星’的改造，也达到了又一个极限。
袁至的‘手持超新星’，原本只是‘光时’、‘光风’、‘风时’三种融合法则相互组合，运用的衍变方式是这三种融合法则的基础秘纹相互组合，加起来足有两万多种衍变方式。
如果单纯以‘光时’或‘风时’这样的融合法则来看，‘手持超新星’秘法中的力量流转并不完美，许多地方的秘纹组合方式也比较粗糙。
但袁至根据‘时间过客’中的秘纹构造对‘手持超新星’进行多种融合法则组合改造，使得这式秘法的威力提升到五阶层次，遮盖了其中一些缺点。
不过本质上，‘手持超新星’中的秘纹组合运用方式，仍然是强大而粗糙。
而现在，袁至将‘手持超新星’里面的全部秘纹组合，全都替换成了新推演出的‘光风时’融合法则基础秘纹。
结果就是最新版的‘手持超新星’秘法威力再度大幅提升，攻击强度增加了足足十倍有余，而力量消耗，则降低到了原来的六分之一不到。
这意味着，在原始宇宙内，袁至在使用‘无限’秘法供应足够神力的情况下，他可以同时凝聚出大约二十万颗‘手持超新星’，每颗‘手持超新星’都能对全胜状态下的焱帝造成百万分之六的神体消耗。
二十万颗‘手持超新星’，即便焱帝能够全部完美格挡，剩余的威力也足以将他当场轰杀。
“这一招对付坐山客还是有点弱。”
袁至推想。
毕竟宇宙最强者和宇宙之主完全不同。
在原始宇宙内作战，即便是有原始宇宙庇护，宇宙最强者们的攻击力被限制到六阶，但他们的防御力却不会受到压制，绝对不止六阶。
不过这一招用来对坐山客展示袁至实力的话，应该够了。
虽然说‘手持超新星’的神力消耗依然比较可怕，每颗‘手持超新星’消耗的神力总量，相当于袁至本体5左右的神力。
但这式秘法在威力上已经超越了常规意义上的宇宙之主最强融合秘法，袁至估摸着最新版的‘手持超新星’应该有着六阶威力，快要触及到宇宙最强者的秘法层次了。
这个版本的‘手持超新星’运用了‘光风时’融合法则的一百多万种基础秘纹中的两万多种，威力就能达到这个地步。
如果将来能够将一百多万种基础秘纹全部用上，然后在这个基础上推演出最适合自己的秘法，那时候，‘手持超新星’应该就能妥妥的达到宇宙最强者层次，说不定还会更高。
袁至意念一动，从‘时间过客’形成的独立时空中脱离，回到神国内的正常时空中。
他在‘时间过客’形成的独立时空中沉迷修炼无数年，但神国中的一切都一如往常，仅仅过去了一个多月而已。
袁至抬手构造出深渊通道，从宇宙本源法则海洋中借来无尽神力，凝聚出二十万颗手持超新星，将它们层叠在一起。
“这一式‘手持超新星’，就是我以后纵横宇宙海的依仗。”
袁至凝视着手中的‘手持超新星’叠加集合体，感受着里面蕴含着的巨大力量，心中忽然泛起一种明悟，感到莫名欣喜。
本质上来说，这式秘法仍然很是简陋，仅仅用到了两万多种‘光风时’融合法则的基础秘纹，运转也并不完美，神力消耗依然过多。
然而，这就是他的道。
穷则精准打击，富则火力覆盖。
道，是强者前进的方向。
宇宙中，道的数量何其众多繁杂，强者们也各有各的想法，或许每一种选择都是最适合他们的，但并非每一种选择都是对的。
有些道，注定是不可能走到极限的。
而有些道，肯定能走到极限。
只是，这些道的前面可能有更强者挡住了去路。
“轰！！！”
袁至心中泛起明悟的同时，原始宇宙本源法则猛然降临，无尽威压笼罩着整个神国。
在他神体的上方空中，一个直径十万公里的巨大漩涡轰然出现，黑色漩涡与白色漩涡交替出现，一圈圈向外扩散。
这巨大漩涡和祖神教的紫荆岛上那些宇宙运转法则几乎一摸一样，区别只在于，袁至神体上空的巨大漩涡带着无穷无尽的威能。
一条通道从巨大漩涡中出现，连通着‘宇宙本源法则海洋’和袁至的神国。
这是突破宇宙之主时才会出现的情况。
“我突破了？”
袁至瞬间明白情况，立刻全力从法则海洋通道中吞噬吸收神力，转换神体。
一般而言，突破宇宙之主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对时间和空间两种本源法则感悟达到极限，寻到突破灵感，即可突破宇宙之主。
另一种是对八大融合法则中的任何一种感悟达到极限，寻到突破灵感，也可突破成就宇宙之主。
袁至在时间本源法则上感悟最深，已经达到突破宇宙之主的要求。
但他在空间本源法则感悟，并没有达到足够突破宇宙之主的层次。
不过，袁至在‘光时’和‘风时’本源法则方面的研究，已经达到足以突破宇宙之主的层次了。
袁至感觉这次突破虽然来的有点突然，但仔细想想也是合情合理。
“不过，还是感觉有点怪。”袁至一边吸收转换神力，一边思索，“突破前，一丝预感都没有，这种情况，不太正常啊。”
短短片刻，袁至的神体转换完毕。
这次竟然达到了百分之百的转换率。
“效果不错。”
袁至不再多想。
突破到宇宙之主，神力质量提升百倍，战力自然也提升百倍，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好事。
这意味着，以全胜状态的焱帝为测试目标的话，袁至的‘手持超新星’现在可以一击湮灭他万分之六的神力，只需要一千六百多颗‘手持超新星’就可以干掉焱帝。
那么，二十万颗‘手持超新星’可以干掉一百二十个全胜状态下的焱帝。
上方的巨大漩涡通道等待了一会儿，才开始缓缓消失。
袁至抬头注视着这巨大的漩涡通道，忽然心中一动。
他凝聚一份神力，带着自己的灵魂印记和意识，投向漩涡通道中。
轰~~~
袁至投射而去的神力刚刚进入漩涡，就直接被漩涡通道中的威能碾压粉碎。
但是他神力的灵魂印记中蕴含的那部分意识却悄然脱离神力，冲入漩涡通道之中。
唰！
巨大的漩涡通道猛然消失不见。
袁至感觉到自己的那部分意识直接穿过漩涡通道，抵达一片广袤无尽的本源法则海洋中。
这片本源法则海洋，颇为独特。
它并非袁至之前那些神力分身融入的单一本源法则海洋。
袁至的意识分体清晰感应到在这本源法则海洋里面，十大基础本源法则、八大融合法则的波动一应俱全，仿佛是多种本源法则的能量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巨大混合法则海洋。
“难道这才是原始宇宙汇集了无尽能量的所在，真正的本源法则海洋？”
袁至心中一动，意识分体迅速融入这本源法则海洋的能量海水。
顿时，无尽的法则感悟和法则运转道理连绵不断的涌入袁至的意识。
袁至仔细感应了一会儿，只觉得这些法则感悟和运转道理的涌入速度，和之前留在其他本源法则海洋中的那些意识分体相比并没有什么差别。
“奇怪，我的意识分体侵入宇宙本源法则海洋中，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用处，只能提升对法则的感悟吗？”
本源法则海洋中，袁至的意识分体迅速扩散，浸染着一份又一份的法则海洋能量海水。
很快，意识分体浸染的法则海洋能量海水的体积就达到了方圆九万多公里，相当于袁至本体的神力总量。
……
宇宙本源之地里面，无数的光点随意飘荡。
之前，袁至接受完美基因天赋秘法赐予时，曾经不小心留下了一部分意识。
现在，这部分意识正在本源之地中飘荡，努力向‘前方’的一个光点靠近。
然而这片本源之地中，仿佛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位置’这个概念也十分模糊，袁至的那部分意识行进许久，却依然没能触及到任何一个光点。
忽然。
嗡~~~
或许是袁至闯入那片混合法则海洋的意识浸染了足够多的神力的缘故，无数的光点中，一个光点的位置在无尽黑暗中出现，清晰无比的落在袁至的意识中。
在宇宙本源之地努力行进的那部分意识立刻感应到这个光点的位置。
袁至意念一动，这份意识迅速转向，冲向这个光点。
唰！
几乎没有时间间隔，袁至的这份意识瞬间就撞上这个光点，将它包裹其中。
这个光点里面，是一片无穷无尽由各种法则混合形成的能量之海。
袁至的意识扩散融入光点，开始夺取它的掌控权。
……
“发生什么事了？”
宇宙舟中，正在穿过一片危险区域的神眼族第一真主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原始宇宙方向。
他感觉到有一阵无形的意志波动掠过身边，仿佛带着惊恐和茫然。
第一真主停下身形，脑后光圈中的独眼光芒疯狂闪烁。
“那是……原始宇宙的意志？”
……
高过千光年的16根黑纹石柱附近，一位位宇宙最强者、宇宙之主分散在远近不同的位置，默默抵抗着来自黑纹石柱的意志冲击，磨砺着自己的意志之力。
忽然，一阵无形的意志波动经过。
正在认真讲课的贝敕星主感受到这阵波动，立刻停口，转头向意志波动传来的方向看去。
众多宇宙之主也纷纷转头看去，不明所以。
贝敕星主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涌起万丈波涛。
“是原始宇宙的意志在求救？”
……
紫月圣地。
直径达十亿光年的空间内，有着无尽下宇宙星空以及各种秘境。
无数生命其中生存繁衍，有的在冒险历练，有的在战斗厮杀。
无形的意志波动冲入紫月圣地，掠过紫月圣地的本源之地。
紫月始祖的神力化身蓦然出现，他惊疑的看向原始宇宙的方向，脸上阴晴不定。
“又有强者尝试夺舍原始宇宙？！之前那次是当前轮回时代人类族群的原祖那个蠢货，这次又是谁？！”
……
混沌气流中，端坐悬浮山峰上的坐山客正在高速向着一个虫洞的方向飞去。
“穿过那个虫洞，再过三个月时间就能赶到原始宇宙了。”
坐山客低头静静思索，推测着控制了焱帝的那个‘收割者’哈宾的真实身份。
焱帝在坐山客看来只是一个培养失败的不入流弟子而已，并不怎么重视。
加上焱帝性格偏执，和坐山客之间的情分越来越淡薄，坐山客也懒得在他身上多费心思。
如果不论师徒关系，焱帝这样的法则之主在坐山客原身的军备世界中到处都是。
这些年，坐山客花在普缇之主身上的信息，都比花在焱帝身上的心思多。
“根据普缇给我说的情况，焱帝有‘原魂’护体，却被杀到昏迷。这种情况很像是遭到了意志秘术的攻击。而意志秘术在几个轮回时代中一直没有出现过。”
坐山客沉思推测着。
“据我推测，原始宇宙应该会根据至高规则孕育一些天生的特殊生命，让他们拥有各种天赋能力，这样才能让原始宇宙中的每一个轮回时代的生命都有机会学到那些有关宇宙本源的奥妙。”
“但这个原始宇宙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有关意志秘术天赋的特殊生命。或者是原始宇宙违背了至高规则，或许我的推测是错的。”
“也或许，原始宇宙孕育了拥有意志秘术天赋的特殊生命，而后又设法让他们陷入困境，尽皆湮灭，以免将来有强者成长起来，夺舍原始宇宙！”
悬浮山峰忽然停下，前方虚空中，有一个扭曲了周围空间的空间洞口，正是坐山客的目标虫洞。
坐山客驱动山峰，穿过虫洞，瞬间跨越了数万亿光年的距离。
前方仍然是无尽的混沌气流，坐山客神力扫荡周围空间中的情况，和记忆中的地图对照，确认自己的位置。
宇宙海广阔无际，如果不能确定自己的位置，往往就有迷失之祸，亿万年都未必能找到回去的路。
所以，即便是坐山客这种超级强者在宇宙海中闯荡时也得小心翼翼。
很快，一个用来判断位置的破碎小宇宙出现在坐山客的意识感应中。
位置没有出错，可以继续赶路。
坐山客控制着悬浮山峰，以言出法随的能力改变身边时空的速度上限，驱动悬浮山峰加速向着下一个虫洞方向飞去。
千倍光速……万倍光速……十万倍光速……
唰！
一阵无形的意志波动从原始宇宙的方向传来，瞬间掠过悬浮山峰，传向整个宇宙海。
坐山客悚然抬头。
“原始宇宙的意志？！它在茫然，在惊慌，在求助？是谁在尝试夺舍原始宇宙？是东帝还是紫月？”
夺舍原始宇宙，只要有称圣意志就可以尝试。
东帝圣地和紫月圣地的两位始祖都是虚空真神层次，按理说他们的意志应该都已经磨砺到了永恒真神极限，再进一步就是称圣境界。
坐山客琢磨了一阵，觉得东帝始祖和紫月始祖不太可能做到这点。
紫月始祖的小宇宙成型应该很早，但无数轮回时代过去，却仅仅只有21亿光年，距离理论中的完美极限差得远。
这说明他潜力很差，想要以虚空真神之身达到称圣意志是不太可能的事。
东帝始祖的小宇宙倒是足足有32亿光年，但他的小宇宙成型的轮回时代更早，潜力估计早已耗尽，如果能突破称圣意志早就该突破了。
那么，最后一种可能，就是有一位新出现的，能够意志化圣的超级存在正在尝试着夺舍原始宇宙。
坐山客心中急速推演，将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
最后，他将怀疑目标缩小到一个新出现的奇怪强者身上。
“是‘收割者’哈宾？他可能是神王转世，应该有这个实力。”
但是，有一个问题坐山客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真的是他，那‘收割者’哈宾是如何做到身在原始宇宙中夺舍原始宇宙，却又不被原始宇宙发现和镇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