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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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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燕跟着抬头,正好跟楼上的齐璟四目相对。

    原来这厮刚刚一直躲在楼上偷看,那自己刚才爱财如命的鬼样子岂不是给他瞧个正着?

    嗳,算了算了,反正之前在他面前更糗的洋相也出过!

    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去,盛燕朝楼上齐璟歪歪脑袋。

    “公子,咱们要去这个葬礼嘛?”

    盛燕和盛家兄弟站在大厅东侧,旁边满满当当摆了数十个挂着红绸带的箱笼,还有不少来往路人,住店商客驻足观看,指手画脚,好不热闹。

    齐璟看一眼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轻扯了扯眉。

    “上来说话!”

    盛燕耸耸肩,和旁边的两位兄长对视一眼,又不太放心的看向了旁边的箱笼。

    藏风见状,上前道:“七小姐放心,属下会一直在这儿守着这些箱子。”

    盛燕的确有些担心没人看管,有些看热闹的人会对这些箱笼动了歪心思,顺手牵羊摸走几件。

    不过,现在有了藏风看管,倒不必再担忧了。

    盛燕瞄一眼藏风手中的青铜古剑,笑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那就拜托你啦!”

    盛燕盛沉曦盛沉夜三人上楼,进屋时,齐璟已经关了窗回到桌边坐下,正在品茶。

    见他们进来,阿宋将三盏新沏好的茶水端上桌,笑着招呼他们用茶,又对齐璟道。

    “主子,我先下楼帮藏风大哥一起清点那些礼品了!”

    齐璟颔首。

    阿宋拿着托盘,朝盛燕几人弯了弯腰,退了出去,顺便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室内一时只剩下齐璟和盛家三兄妹四人。

    没了外人,说话也没了顾忌。

    盛燕率先一步上前,端起茶盏一边喝一边打趣齐璟。

    “没想到殿下比我还心急啊?这么快就让阿宋他们去清点了,那些宝贝我拿在手里可还没焐热呢!”

    盛沉夜扶着受伤的盛沉曦缓缓在桌边坐下,皱起了眉。

    “那些财物,殿下真的要收吗?”

    齐璟放下手中茶盏,颇有兴致的看向盛沉夜。

    “怎么?盛二哥认为本王不该收?”

    盛沉夜弯腰下揖:“沉夜不敢!只是”

    齐璟扬着调子:“只是什么?”

    “只是,四弟昨夜当街跟那宋公子争执,闹的并不愉快,仅过了一夜,这宋老爷便带着儿子携重礼登门致谢,这其中恐怕有些蹊跷。”

    “二哥不说我还没察觉,这一说,我倒是也真觉得有些古怪,就昨儿街上看那宋少爷的模样,似乎恨不得要将四哥撕成八瓣吃了,今儿怎会性格大变,甘心给他磕头道歉?”

    盛燕一边说,一边从桌上碟子里抓了把花生,咔嚓咔嚓剥着。

    “呵,就那胖子那副死德行,还想把我给撕成八瓣?看我不把他剁碎!”

    见盛燕手里剥好了几粒花生,盛沉曦一把抢过,盛燕来夺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把扔进嘴里,咔嚓咔嚓咬着。

    “你”

    盛燕横眉倒立,扬起巴掌就要拍他!

    盛沉曦也不躲,直接把他受了伤的肚子往前一挺,死鱼似的开口,“你打吧打吧,大不了把我的伤口打裂了,我直接死在这上饶得了!”

    盛燕:

    不是,这仗着受伤撒娇耍赖是不是男人的什么特殊嗜好,怎么动不动都要来这招?

    盛燕掀起眼皮悄悄扫了眼对面的齐璟。

    齐璟显然也想起了自己之前借口药苦撒娇的事,略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身去,耳朵也悄悄泛上一层红晕。

    盛沉夜:“这宋氏父子一夜之间突然转变肯定不是偶然,我想,他们恐怕是查出了我们的身份,这才连夜准备了一份厚礼,送了过来。”

    “咳咳,盛二哥说的有理,”齐璟咳嗽两声,道,“普通的公子根本不可能让宋氏父子低声下气,只有成国公府的贵公子,才有这个资本让他们低眉顺眼。”

    盛燕长“哦”一声,“我明白了,这姓宋的地头蛇,是查出了四哥的身份,怕得罪了祖父他们,所以才查了你们住处,带着礼品赶过来道歉。”

    盛沉夜点点头,“应是这样,不过,看那宋家老爷箱笼中所装之物皆非凡品,有的甚至,”盛沉夜悄悄抬头瞟了眼对面的齐璟,“能比拟得上进贡的天家之物。”

    “可这宋氏再怎么说,也只是区区县城里的一介商贾,一出手便是如此大方,恐怕这些财物来路不正!”

    齐璟轻“哦”一声,含笑道:“原来盛二哥是担心,他们借用这些东西行贿?”

    盛沉夜腰杆往下低了几分,“沉夜只是担心,他们借用这些财物,设计陷害!”

    “盛二哥的担忧本王明白了,不过”齐璟轻笑一声,“他们若真是心中有鬼,既然已经趁机将东西送过来求和,若我们不收,他们岂不是更加心生怀疑,更加忧虑?”

    盛沉夜迟疑道,“这”

    “盛二哥尽管放心,本王让下人去清点财物,只是为了编造建册,稍后便会将这些财物一一上交国库。”

    “当今天子清明刚正,届时想必一定会彻查,还世间一个真相的,对吧?”

    盛沉夜垂下眼眸微眨,道:“是沉夜思虑不周了,殿下考虑周到,合该如此。”

    盛燕和盛沉曦一边吃花生一边看着他们两一问一答,终于等到他们说完了,不由长叹一声。

    “不就收个礼嘛?用得着整这么严肃嘛?”

    “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这个,”从桌上一堆花生壳里扒拉出请柬,盛燕往桌中间一丢,“明天宋府的葬礼去吗?”

    “去,自然要去,”顶着三人目光,齐璟缓缓点头,“既然今日这宋老爷都携重礼登门致谢了,还特意下了帖子,自然是要去的。”

    “不然,他恐怕会怀疑,你们是否真的冰释前嫌了。”

    盛沉曦闻言不太高兴的哼唧一声,“还真的要去啊,葬礼有什么好玩的嘛,到处都是哭啼啼的声音,叫的人心烦!”

    “沉曦,”盛沉夜郑重唤他一声,“殿下说的有道理,既然宋府下了帖子,我们自然该还礼赴约。”

    齐璟笑道:“葬礼白缟铺天,哀乐阵阵,的确很难让人喜欢。盛四哥若真是不喜,到时候到场后,可以先行离开。”

    盛沉曦目光一亮,望向盛沉夜,“我到时候可以先离开?”

    盛沉夜皱起眉,“这于规矩不合”

    看着盛沉曦嘴角渐渐沉下去,盛沉夜脸上露出个笑,“不过,你情况特殊,身受重伤,还是被那宋家公子所害,自然可以先离场。”

    盛沉曦刚沉下去的嘴角再次扬了起来,“那好,我到时候过去打个招呼就走!”

    盛沉夜笑着颔首,又对齐璟盛燕道,“明日的葬礼来的突然,我们兄弟二人恐没合适的衣裳,要先回去准备了。”

    去参加葬礼不能穿大红大绿颜色鲜艳的衣裳,而要穿简约朴素的衣裳聊表哀思。

    这样的衣裳,他们自然都有,只是嘛,盛燕视线自然而然落到盛沉曦身上。这人平日打扮一向引人注目,今日也不例外,穿了一身墨绿衣衫,腰部衣衫松松垮垮,脸上还涂抹了香气扑鼻的脂粉软膏,活跟个开屏孔雀似的。

    她大致知晓盛沉夜刚刚说没有合适衣裳的人是谁了。

    笑着送盛沉曦盛沉夜出门,盛燕关了门回来,看着还坐在桌边的齐璟问。

    “你明日也要去?”

    齐璟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是啊,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盛燕“啪嗒”一声在他对面坐下,“我二哥四哥刚来上饶就被那些人发现了真实身份,我们一路被人追杀到了这儿,能不被那些人知晓身份吗?”

    “万一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和之前那些杀手联手,特意设局,要杀你怎么办?”

    “不是万一,而是一定!”

    齐璟昂昂脖子,示意盛燕把旁边小榻上的棋盘拿过来。

    “你知道他们要设局杀你,你还要去?你是不是疯啦?难道忘了之前在小渔村险些丢了小命吗?”

    齐璟叹口气,“你怎么这般急性子!”又朝旁边小榻方向抬抬下巴,“我行动不便,你帮我把棋盘拿来!”

    “人家着急还不是因为担心你,知道自己行动不便还要去送死!”

    盛燕小声嘀咕一句,还是愤愤转身,取了棋盘丢到齐璟面前。

    齐璟整理着被盛燕丢乱的棋子,抬头看她一眼,“要不要来一局?”

    盛燕: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下棋?

    “哼,来就来,不过要下五子棋!”

    盛燕才不会傻呼呼的去跟他下自己不擅长的围棋。

    齐璟一怔,随后无奈的叹口气,笑道,“好,都依你!”

    盛燕抢先一步,捡了黑子先行一步,打算好好在棋盘上夺回一句,杀杀齐璟的威风。

    齐璟与她对弈,却神色轻松,远没她那般紧张。

    “你想了都有半盏茶的时间了,到底还下不下?”

    放下已经彻底凉了的茶盏,齐璟看着对面全神贯注,拧眉深思的盛燕,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呀,你别催我,我在思考!”

    盛燕不耐烦的嘀咕,拿着手中一枚黑棋,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棋盘上的一个空位。

    齐璟眉头一挑,“下好了?”

    盛燕还未收回的手瞬时拿着棋子一缩,“还没”

    抬头却又看见齐璟嘲弄似的笑,心中一堵,干脆将那棋子往刚刚的位置一丢。

    “嗯,下好了!”

    齐璟“啧”的一声,点点头,“既然下好了,那我就要下了。”

    他那莹白修长的手指,随意捡起一枚白子,置于棋盘之上,然后咧嘴一笑。

    “夫人承认,我赢了!”

    盛燕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棋盘,齐璟所下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刚刚被她忽视的隐秘关键位置,连通三条暗线,接下来她不管再怎么下,齐璟都是赢定了。

    她不可思议的皱眉,“你怎么可能会赢?明明我都那么认真努力了!”

    “正是因为你太认真太努力了,太想赢便容易崩得紧,崩的紧便容易出疏忽。”

    “那些想要设局杀我的人也一样,他们知道这次如果我不死,我一定会拿着他们的证据,把他们置之死地,所以他们太想杀我了。”

    “而我,就等着他们露出马脚呢!”

    齐璟勾唇,低头看着胜负已分的棋盘笑了笑。

    “他们都以为,这是一场瓮中捉鳖的棋局,可棋还没下到最后,又有谁会知道,鹿死谁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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