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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被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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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门洛家近些年来大有要赶超天下第一仙门清山宗的趋势,名声渐长。

    也因此,近些年来加入西域门的修士越来越多了,直到西域门出了洛昀这个逆子。

    在林音之前,洛家主原本是天下第一剑修。

    他的妻子也是名气不小的法修,洛昀自出生起便被赋予众望。

    然而有传言,那洛家主的儿子天生根骨不适合练剑,而且灵根太杂,注定是个废物

    修为越高的修士在孕育子嗣一事上越困难,洛昀出生时,天降雷劫,洛家主的妻子要渡劫。

    可惜最后劫是渡了,洛昀的母亲却还是伤了根本,无法再有孕。

    于是洛昀就成了独子。

    洛昀五岁那年,仙修和魔修两族发生了纠纷。

    魔主一气之下带领行魔宫的修士大举进攻仙门,但凡所到之处皆是战火潦生,见仙修即杀。

    仙门当然也不甘欺凌,奋力顽抗。

    最后两族两败俱伤,洛昀的双亲誓死守护整个仙门的安危,算是英勇就义。

    连纪宁的父亲也在那一战中,身负重伤。

    十几年间,仙修和魔修两族都需要休养生息。

    然而,这并不妨碍两族之间明里暗里的矛盾愈演愈烈。

    当人们听闻那洛家主大义凛然牺牲后,他唯一的儿子居然抛弃仙骨堕入魔道时,简直恨铁不成钢。

    仙修们恨不得提着大刀去西域门好好教训一下洛昀这个叛徒,在这个时间点上,洛昀的行为无异于大涨魔族的威风。

    众人苦苦叹他洛昀是个不学无术之辈,终究成了败类、仙门不耻

    众人引以为辱。

    但其实很久之前,仙门猜想那承载仙骨的人应该是洛昀,人们以为他未来会有一番大作为。

    毕竟他的父亲曾经拥有那样璀璨光辉的名声,他的母亲听说也是出自正二百经的仙界门派。

    可惜的是,这些人自听闻他恐怕是手不能提剑、又不能修炼术法的废材时,一时唏嘘,对他的关注也就渐渐淡了。

    直到后来,洛昀堕魔时他才突然又“名声大噪”了起来。

    一夜之间臭名昭著,洛昀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鼠。

    纪宁比洛昀小两岁,她宛如横空出世,自出生以来,名声渐佳。

    林音也是个求仙问道的奇才,纪成的名声不小,这样一看,她和洛昀其实都是妥妥的“仙二代”。

    但洛昀已经走向了不归路,于是人们开始猜想:既然根据上天的指示,承载仙骨之人必定是后辈,那会不会就是纪宁呢?

    其实,世人表面上常常议论纷纷。

    哪怕未知全貌,也最喜对他人之事评头论足,无端各种猜测,乃人之天性。

    但他们却从未真正把别人的事放在心上。

    可叹,他们讨论着别人时最是不留情面,而那些事对他们来说讨论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点消遣。

    比如此刻有人在街坊市集喝酒吃茶,正巧在讨论着洛昀的事。

    “我昨日好像在市集看到了那洛家弃子。”

    “哦豁,就是那堕入魔道,与魔修勾结的败类?他居然有脸招摇过市啊!”

    “可不是吗,据说有人在流光宗门口看见过他,也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

    “简直是胆大包天,不过我赌他在仙门地界翻不起什么浪来,流光宗也不会任由他作乱的。”

    “是啊,也怪这人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爹娘那样好的名声,全让他自己给毁了。放着好好的仙道不走,偏要投靠入魔。”

    “不是说那洛昀是个修真废材吗,估计是在仙门待着太自惭形愧,实在待不下去了吧!这才钻研起了旁门左道。”

    这些人有一句无一句地聊着,若无旁人。

    而且这些言语,对普通修士听着也无非就是过过耳,当晚根本不会想起来。

    可这些话入了洛正年的耳,意味瞬间不一样了。

    他可是记得昨日洛正清那小子代表他们洛家去了流光宗的,竟然没提及见到了洛昀之事?

    他的手指点了点桌面,当即起身,准备回家去找洛正清质问。

    西域门洛家祖上来自无灵力的大陆,曾以建功立业为志,打下许多丰功伟绩。

    因此,他们来到这片大陆时还带了许多旧习。

    比如现如今的西域门虽然也坐落于半山,却一看就是高门阔府。

    从门外摆设到门内建筑,一应尽显奢华庄重,和名字里的“匪气”丝毫不沾边。

    在西域门正厅,如今的洛家主兼西域门门主,正稳坐于主位,气场威严,令人不敢侧目。

    “正清,你昨日是否在市集看到过洛昀?”

    被点名的洛正清蜷了蜷手指,挪唇未发声。

    看他这副犹豫的模样,洛家主心中了然,眼睛转向别处微微叹了叹。

    洛正年一脸鄙夷地瞧着他这个优柔寡断的弟弟,洛正清自小就柔柔弱弱的,一股子书卷子气,喜欢研读典籍。

    洛正年曾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投错了胎,干脆返回隔壁大陆,做个普通平凡人得了!

    偏偏洛正清在修真一途还算小有天赋,家里人还是寄托了一定希望在他身上。

    可惜他从小就不喜和洛正年待在一起,放着亲哥哥不要,总是要去找那个废物。

    他跟废物一起玩,两个人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洛正年就不明白了,一个灵根杂乱的废物而已,能比他这个亲哥好?

    可是后来长大以后,他渐渐淡化了那些心思。

    听闻洛昀堕魔之后,他的第一反应竟是兴奋,前所未有的兴奋。

    当下,看着弟弟支支吾吾的,洛正年没什么好态度,除了嘲讽,别无他了。

    洛正年讽刺道;“有的人这么喜欢帮着外人,吃里扒外,就不怕有一天落入其手,被害死?”

    “二哥,大哥不是那种人。”

    “我都没指名道姓你就急着否认,终于承认了是吧?他现在是魔!魔的本性就是恶!你以为他会怎样,你今日放他走,他改日必然会回来报复你。”

    洛正清从小就争不过他亲哥,此刻他虽情绪波动,胸口明显起伏着,却只能说:“不是,他不会的。”

    他昨日亲眼见大哥求他带一位陌生的小姑娘回家,保她平安。

    这样的大哥,绝不会和传说中的魔修一样残忍无道。

    “呵呵,不会的。你以为你多了解他,你是忘记魔修是怎么对待我们仙门人了吗,你忘了他如何对待长老和爹了吗,你是忘了十几年前的仙魔之战了吗?他洛昀的生父生母都死在魔主手上,像他这种不忠不孝的人,你居然相信他是好的?”

    “叔父叔母……”

    洛正年更加自以为是:“看吧,你都无法说服你自己。”

    “够了!”

    洛家主听得心烦,终于打算了结一下了。

    他浑浊的眸子沉沉地压在洛正清身上,隐隐流露着失望的情绪。

    “正清,下次你见着洛昀,记得早点往家里通报一声。”

    洛正清抿了抿唇,还是决定鼓起勇气,“通报?那见了大哥以后,父亲打算如何,真的又要处死大哥吗?”

    洛家主没有立刻回话,洛正年帮他接话道:“处死已经便宜他了,你以为他逃出我们家,如今在仙门明目张胆地晃又能活几日?况且他堕魔之后害得我们整个洛家蒙羞,名声受损,就算不弄死他也得把他抓回来,省得他在外头为非作歹,继续败坏我们洛家!”

    洛正年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仿佛他说的都是天下至理,正气凛然。

    仿佛他为了天下安危,颇有大义灭亲的决心。

    洛正清晾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复几次,终是一言未发离开了主厅。

    他说服不了洛正年和父亲,一如洛昀选择堕魔时,他也劝说不了。

    洛正清觉得自己虽然饱读诗书,却终究连据理力争的本事都没有。

    也许,自己总是很难按照自己的预期活着,他想。

    他是不打算把洛昀与仙修结血契之事透露给父亲他们了,他真的不想再给大哥添麻烦了。

    主位上,洛家主长吁短叹:“洛昀那孩子,终究是我没看好他。”

    洛家主作势捋了捋胡子,眼波流转着沧桑。

    “父亲不必自责,他如今那样也算是自找的。母亲不也说过,他这辈子注定是个修真废材,所以哪怕他修魔也不可能有太大造诣,上天如此安排又与旁人何关呢?”

    “哦,你母亲这么笃定说他此生都会是个废材?”

    听父亲强调,洛正年自然一顿,眼皮跳了一下,他转口道:“是,但母亲只是就事论事,您知道她一向如此。”

    “嗯……”

    纪宁回到宗门时,在自己的院落并没有看到洛昀的身影。

    反倒是余婉儿匆匆忙忙跑过来,急声道:“纪宁,洛昀在你父亲的祠堂,被罚了。”

    纪宁神色一凝:“被罚了?”

    婉儿面色忧虑:“嗯,好像罚得挺重的,你要知道你母亲是不准外人进祠堂的,所以我没跟进去,你……”

    婉儿还没说完纪宁就利用瞬移去了祠堂的方向,徒留她在后头叹息:“哎,我是说你现在过去也无济于事呀……”

    此刻,宗门祠堂大门紧闭。

    气氛压抑到凝滞的祠堂内跪坐着一抹背影坚定的身影,即便衣衫狼狈,洛昀也没有一丝动摇。

    这样的洛昀跟他往日那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不太像,反而像纪宁本人。

    “滴答滴答——”

    洛昀额角的鲜血顺着脸边流下来了,他昨夜本就已经失血过多,这会儿更加觉得头晕目眩。

    可是他不后悔。

    “宁儿,可知错了。”

    洛昀抬起头来,眼神清明,而且居然还咧嘴笑了一声:“母亲,宁儿何错之有啊?”

    又一记剑气斩到了洛昀肩上,他疼得狠狠“嘶”出了声,踉跄了一下,依然稳住了身形。

    洛昀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已经被打成这样了,若不是有修为压制,洛昀也一肚子火气。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种狼母!

    他笑得虚弱,配上纪宁这张清冷美人脸,颇有几分寥落的破碎感。

    “母亲您打多少次,我还是那句话,还是别白费功夫了。”

    我都替你手疼,但这句洛昀没有说出来。

    林音那副盛怒难消的样子,他觉得还是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看到“纪宁”这股说不出来倔强劲,林音也是气到手抖。

    她最讨厌纪宁不听话了,即便纪宁往常沉默,可该做的都会去做。

    林音觉得纪宁变了,她以前虽然又倔又冷,但还不至于顶嘴,这几次屡屡触犯她的界限。

    “还犟嘴!真是无法无天,面对你父亲还不知悔改吗!”

    洛昀百无聊赖地瞅了瞅灵牌,没有回答,上头简简单单几个字:清山宗宗主纪成。

    其实他本来也不想与纪宁的母亲正面冲突的,可是她母亲一回来就跟他比试剑招,弄得他措手不及。

    近一个月来,纪宁确实毫无保留地教导着他,他的确实花了心思学了,可终究抵不过纪宁剑韵深厚啊。

    林音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从她一招带风的架势,洛昀就知道他不得不全力以赴了。

    可是他没想到林音却丝毫不念亲情,出招完全不留余地,最后还要求他灵力和剑法一起用了,她要查探。

    洛昀一连几日失血,虽然服了丹药,可他明显感觉到纪宁这具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他刚从地面爬起来,林音又是一记剑气挥来,强势的不像话。

    洛昀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他只能凭感觉抵挡,结果一不小心水玉剑落地了。

    他不是剑修,他不懂这是剑修的尊严,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捡起来。

    洛昀记得林音当时的面色飞流直下三千尺,黑得跟抹了炭一样。

    洛昀深觉,水玉剑就是导火索,因为自这个小插曲以后,林音开始算旧账了。

    “纪宁,几日不见,你居然弱到如此地步。你究竟还有没有把母亲的话记在心里!”

    她顿了顿,“很好,我看你根本就是没有用心才会如此废物,你现在这个实力往仙门一丢,随便找几个勤奋的都能超过你,谈何拿第一!”

    这话听着很熟悉,洛昀不自觉就想到了他小时候。

    有几次洛昀没有拿年纪第一,反倒被年纪第二反超了。

    洛昀父亲盛怒:“你肯定最近没有用功!所以才会被别人超过!你太差劲了!”

    并且父亲还没收了他所有的玩具,他认为洛昀就是因为贪玩所以玩物丧志。

    成绩有起伏很正常,可是他父亲眼里容不得沙子。

    仿佛只要是洛昀就必须拿第一,只要他与第一失之交臂,那就是他太差劲。

    他的人生价值取决与和别人比,评判标准永远是有没有超过别人。

    可这样是对的吗?

    那个时候洛昀还是个孩子,他没有能力反抗。

    因为只要他大哭大闹,父亲是会动手打他的,可是母亲护不住他,最后只能边叹息边放任了。

    母亲是个心大的女人,也是他温柔的源泉,他既不想让母亲伤心,也不想让父亲生气,最终选择了妥协。

    可是长大以后,洛父开始打不过他了,他比以前更有底气反抗了。

    尤其是高考以后洛父被请去学校分享育儿心得时,他心里觉得嘲讽至极。

    理科状元怎么来的?打骂出来的?

    如今他从纪宁的角度出发,更加觉得林音所言简直荒缪,和他父亲的观点不谋而合。

    放眼整个仙门,真的能找出第二个纪宁吗?

    如此天赋异禀又双灵根同开,只有她一个了吧。

    他在这里体会过无法修炼的痛苦,也借用纪宁的身体体会过一点就通的快乐,宛如一步登天。

    倘若她母亲觉得纪宁这样的表现也称得上差劲的话,实在是有失偏颇。

    于是,他否定了林音的说法。

    在心底,否定却是父亲的教育手段。

    毫不例外,林音觉得“纪宁”在忤逆她,她简直怒不可揭,直接把他带去祠堂罚跪。

    林音不知道洛昀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比方才眼神更加坚定了。

    在她眼里,此刻他就是纪宁,她最不喜纪宁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更何况她还在气头上。

    纪宁才多大,能有自己的想法?她的女儿绝不允许走歪路!

    林音在心中愤慨,张口的声音又将洛昀飘散思绪扯到眼前,只是语气冷了许多。

    “听闻你这几日偷出了宗门,并且,自你荆棘蛮荒带回来的那只魔,你便一直放任他自由进出清山宗,母亲提醒过你,不要那么明目张胆。”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宁儿,你太令母亲失望了。”

    洛昀心中讥讽,怎么永远只有失望呢。

    “母亲,我与她签了血契,她现在听我的。”

    可这并不能动摇林音的情绪,她冷笑一声:“这魔修什么来历你一直没告诉母亲,却直接和他签订了血契。”

    “嗯,母亲只需知道她现在不会害仙门,至于其他,我没错就不必多说了。”

    “好啊,好一句你没错!”

    林音本也算克制的女修,非到万不得已不会大动肝火。

    可今日“纪宁”实在太反常了,女儿的每一句都跟她犯冲,她对“纪宁”从未如此愤怒过。

    “倘若我不问,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告诉母亲那魔修是洛家堕魔的弃子!”

    洛昀心头一惊,猛然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怒眸。

    林音知道他的身份了?

    不对,看她的眼神,应当只是查了他,却不知他和她的女儿互换了身体,好险!

    可是洛昀无话可说。

    查了便查了吧,纸包不住火。

    洛昀已经在等林音的下一句了,他想无非就是说他如今名声有多臭,洛家人也赶尽杀绝,为何要带他回来之类的。

    谁知道林音也不是普通女子,她居然道:“你是因为三年前大会上的事,你杀不死他,所以才把他带在身边的么?这是母亲之前教你的,忤逆你的,杀不了便收入麾下。”

    这可真是给他找了个完美的台阶下啊,他都不用思考了。

    “是。”

    林音的眼神愈发犀利,“但你却一声不吭,还不知错吗。”

    “母亲若是这么说,那确实是我……宁儿的疏忽吧,可是母亲说我贪玩疏于修炼,我还真不认呢。”

    不就是出个宗门,逛个街,玩一下,至于如此大惊小怪么。

    但这一点恰好又触犯了林音,她一直想听他解释为何水玉剑会落地的事情,可是他就是闭口不提。

    “你……执迷不悟!”

    又一记剑气砸来时,洛昀闭上了眼睛,可是预想中的疼痛感没有出现。

    他撩开眼皮,看见之前那把落地的水玉剑横冲在他面前,帮他抵挡了剑气。

    他分明没有召唤水玉剑啊,但是在剑内空间里也可以操控剑身,除非……

    不等他张口,林音已经皮笑肉不笑地道:“出来吧。”

    魔气涌现,紫浪滚滚,剑眉星眸的男人撞入了林音的眼帘。

    呵,果然是那洛家弃子,洛昀。

    纪宁现身时半跪在地上,嘴角还有血迹。

    洛昀扶住了她,“没事吧,你怎么来了?”

    “无事。”

    看到纪宁额头上鲜红的莲月印记,林音的眼神有点微妙。

    “居然敢来我祠堂,你这魔修胆大包天啊,怎么,你是来替她挨剑气的?”

    林音设下的结界纪宁用洛昀的修为破不开,只好借助水玉剑的力量了,前前后后才耽搁了这么久。

    “是。”

    出乎洛昀的意料,林音竟没生气,只是嘴角微勾道:“行啊宁儿,看来母亲也没完全白教你。”

    洛昀不知道她所言何意,他真的看不懂这个女人。

    “既然你愿意替她受罚,那便成全你。”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让剑气转了向,尽数劈到了纪宁身上。

    洛昀眼神微颤,她可是在打自己的女儿啊!

    纪宁身上很快开了花,可是她依旧沉默冷淡,好似被打的不是她,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这一刻,洛昀于心不忍。

    他用传音术,故作轻松:“我本来打算用这次替你被罚要挟你的,没想到你来了。可你本可以少挨一次打的,为何过来了。”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好熟悉,这话在现世纪宁也跟他说过。

    她是个开朗又主动的女孩,她主动追求男孩子。

    可是察觉到他的退缩,她也不会主动得太过分。

    而且,她从不会接受他过界的好,界限分明,在他还没答应做她的男朋友之前,她会说:“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这样的姑娘,有自己的骄傲,又倔强得让人心疼。

    “纪宁,你知道母亲去杨峰山,他们跟母亲商量什么么?越家主想跟我们联姻,让你嫁给他的大儿子越君临,巩固地位,况且你们修为相当,有助修行。”

    洛昀和纪宁双双抬头。

    “母亲……您,您答应了?”

    “哼,当然不会,母亲很早就跟你说过的,女人靠别人是靠不住的,尤其是男人。”

    说着,她还瞟了纪宁一眼,准确来说是洛昀那张俊美的脸?

    “纪宁,你只有靠自己才能争取到你想要的东西,利用联姻的手段,不长久。”

    听她表态,洛昀和纪宁都松了口气。

    “外面的事你都不用担心,母亲都会替你打点好,你要做的就是在宗门潜心修炼,不辜负你父亲和我乃至整个宗门对你的期待,听明白了吗。”

    洛昀点了头,心里却不认同。

    倘若纪宁这姑娘一直为了别人的期待而活,太累了。

    他也曾陷入这样的困境,太累了。

    林音甩下了纪宁和洛昀留在了祠堂,让纪宁诧异的是,这是林音第一次让外人进祠堂,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以魔的身躯。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看到了她额头上的印记么……

    可不等她细想,身旁的洛昀已经昏倒在她身上了。

    他今日实在耗损过大,以纪宁的身体,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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