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姚雪松事发的当天，自己已经帮菊妹过了，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废，这不是她的习惯，以前檀伯在的时候，自己一心照顾着他，现在檀伯不在了，一切都还到原来的自己，听小梅先说，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这话本来也没有什么错，是女儿出于对自己的关心，本本分分的人家，不能摊上这种倒霉的事。于是她想了想，不能，也不想直接回答小梅先的话题，正话反说，反话正说，檀妈她自己想要到菊妹那里去问问情况，就拿祖上公公说事。
“看你也没有什么事好做，想去落个听，那就去吧，适当点，祸从口出，说半句，留半句，藏半句，话不能说多了，伯知道也会怪你的，你也要对子女们负责。一生一世都没有犯过错，保持晚节，安度晚年。”小梅先见自己阻止不了，就希然母亲留点神。
檀妈吃过了中饭，休息了一刻钟，就到六楼去找菊妹。门一打开，一见到檀妈，菊妹就哭了起来，果真和天根说的那样，姚雪松自己已经认罪了，公安局里的人告诉他，法院下个月就要开庭了。
“菊妹，这事我已经听女婿说了，本来我想让女婿给你去找一下律师，给姚雪松辩护，但法官去找律师有违法官的纪律，所以我上来是想告诉你，由你自己去找律师辩护，不知道你找过没有？”
“那还能不去请律师，难啊！衢州城里的律师事务所没有一个敢接这个案子，杭州的律师事务所也找过了，有答应的，但辩护费特别的贵，而且没有胜诉的把握，没有胜诉的把握，还要收钱，这不是害人吗。现在我正在犹豫当中，不请不行，请了也没有用。你说，这个姚雪松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不可能会杀人，还自己承认了是一个杀人犯，等待上刑场。”菊妹抱着头，痛哭了起来。
“这事，我也帮不上你的忙，上来也就是想提醒你去请一下律师，原来你已经知道请律师的事情，请律师又是这样的情况，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等审判开庭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陪你一起去，听听是怎么一会事情，姚雪松为什么会去杀人，是与相好一起殉情，还是被嫁祸的，我就是不相信姚雪松会杀人。”檀妈说。
“檀妈，你先下去吧，让我静一静，捋一捋头绪，不请律师可不可以，先想办法把姚雪松的案子往后面推一推，多争取一些时间来调查事实的真相，一个月的时间太紧了，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搞清楚肯定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头绪，一堆乱麻，越理越乱。到开庭的那天我会提前告诉你，给我壮壮胆。”帮不上忙，说的越多，菊妹心里越乱，于是檀妈就走了下来，五楼的老木门关着，就刚下了楼梯。
到了楼下听一人在问小梅先“檀在家吗？”
小梅先打开门一看很陌生“你问的檀，是大的那个，还是小的那个，大的和小的都不在家，大的白天上班，晚上才能回来，小的这两天出差，明天下午回来，你有什么事情吗？回来时告诉他。”
“没有什么事情，好久没有见到檀了，也就是在建设银行里上班的那个檀，想和他会一会，另外我的弟弟想见见他，如果他明天回来，麻烦你告诉他一声，就说馒头巷口的徐老二找他。”这人正想离开。
檀妈正好走到了门口，就把他叫住了“你就是李小平的表弟吧，我们住的这么近，也不到家里来坐坐，你母亲在路上碰到我的时候，十分的客气，说我的小儿子和你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儿子也经常说什么时候要让你到家里来坐坐，进屋来坐，小梅先给李小平的表弟泡茶，国良把好香烟拿出来。”檀妈把他请进了客厅。
小梅先拿出了西湖龙井茶，给徐老二泡好了茶，徐老二也不客气就坐了下来，对檀妈说“我的弟弟老三头听说你吴家亲戚中有一个人会八卦莲花掌的，学的武术和老三头同出一个祖师爷，老三头让我来会会檀，看看有没有空到我家里去吃饭，如果真有此事，那老三头和你们吴家的渊源深厚，祖先上有很多的故事。”李小平表弟说。
“我听儿子卸檀说过你的弟弟老三头，卸檀说你弟弟老三头会武术，还会吹双簧管，平时话不是很多，很少有单独交流过，不知道老三头会想起卸檀来。我好像也听说过祖先有这么一个人会武术，檀伯也会武术，但也都是些花拳绣腿，不懂什么八卦莲花掌。可能是他爷爷一辈上的事情。以前听我的公公说过，他远房的一个堂弟曾经在上海生活过很长时间，好像有这么一个老人会武术，与他的堂弟关系很好，公公堂弟的后代住在衢州的也有，住在外地的也有，檀伯与他们有联系，平时都是檀伯去联系他们的，经常去看同族的吴家人，记得有一个叫龙头爷爷的老人经常到家里来看我公公，自檀伯走了之后，我们就没有了来往，现在可能与卸檀的堂哥，善庆还有一定联系，卸檀经常到他堂哥善庆那里去玩，卸檀可能也知道一些祖上的事。”檀妈不清楚吴家祖辈上的事情，所谓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拉倒，祖辈上的老人不在，后代的人能有联系的就越来越少了，不像以前的大户人家，有祠堂，有族长，有家谱可以追溯。
“我以前听檀说起过，他见过同宗的吴家人会打八卦莲花掌，是不是和老三头同一个祖师爷传承下来的就不知道了，府山公园里也有人在打八卦莲花掌，那些才是花拳绣腿，没有一个人能入老三头的法眼，府山公园里打的八卦莲花掌套路是按新华书店里买来的书上练习出来的。”徐老二不知道檀家里的人谁会打八卦莲花掌。
“你和卸檀认识已多年了，为什么现在才问起。”檀妈问道。
“徐老三的师傅有八年没有见到过了，原来最多三、五个月都能见一次，现在已经过去八年了，没有一点师傅的踪迹，徐老三就到处找，自己找不到，就让我帮着他一起找，我想起檀原来说过，吴家也有人会打八卦莲花掌，就过来问问，同时我们两人也有很长的时间没有会过了，想聚一聚。檀没有在家，那明天再说吧。可能他在开会，不方便通电话，打他几个传呼也不见回。”徐老二说。
见徐老二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檀妈就说“他的传呼机坏了，出门的时候带都没有带去。他这次出门不是出差，是衢州建设银行里组织党员到张家港去参观，出去已经有几天了，估计最迟明天就能回来，等他一回到家里，我就让他来找你。回去待我向你母亲问好，有空常到家里来坐坐，你好像不是和父母住在一块的吧，我在中河沿进进出出很少见到过你。”儿子的朋友，难免会客套几句。
“我和老大都住在自己的单位宿舍里，只有老三头和我父母住在一起，馒头巷里的房屋外面看去还尚好，里面的空间太小了，全家人住不下，老大上班和休息基本上都在机关里，平时没有什么事情也很少回家，我只有到了晚上的时候才会到馒头巷来看看家里有什么事情，白天也不常来家里，老三头反而天天都在家里，看上去这么高大，其实很文静的一个人，估计到年底也要结婚了，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住房条件，结婚以后还和父母住在一起。等老三头结婚的时候，让檀把你一起叫上，隔壁邻居多年了，也趁机聚一聚。”徐老二说着，就向檀妈告辞了。徐老二他第一次到家里来，小梅先和国良都不认识，也就没有打招呼了。檀妈走到门口目送了一程。
栋君妈正好从三圣巷回家，见檀妈目送徐老二离开后，就对檀妈说“檀妈，馒头巷的老徐你也认识，他家的老太婆很神气，平时路上遇到也没有一个招呼，菜市场买菜挑剔的很，新鲜的，嫩的，黄叶一片不剩才让过秤，说也奇怪，从来都不让价，还专门挑贵的买。菜畈子时间一长就知道她的习惯，原来买卖一块的，她一来开价就两块，还都是新鲜的，嫩的，黄叶一片都没有，干干净净。”
“这，我也看见过，那几个菜畈子都熟悉了，专挑新鲜的，嫩的给她，价格贵她自己愿意啊，两厢情愿的事。做教师时间久了，都有自己的性格和习惯，墨守成规，一点一划。不过我对她的影响还好，每次见面，她都会主动地和我打招呼，有些时候忘了回应，她也不怪，第二天看见还会主动地向我招招手。老徐的老二头和我儿子是多年的朋友，今天到我家里来找卸檀，是第一次来，所以多坐了一会儿，以后可能就不陌生了。”檀妈没有背后说人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