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杜檀的老相好离开了后，檀妈就对儿子说“什么时候到下余去看看黄牛，我们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没有经济能力去帮他，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卸檀肯定有时间，小梅先最好也叫她一起去，国良的预制场里做的空心楼板，能帮一块是一块。赛和天根只要事先和他们说一下，他们也肯定会去的。杜梅先和卸叶要不要去就随他们，今天和我一起到九华山去爬山，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她能去最好，家里有事情不想去也无所谓，鸣和红正在闹离婚，林也正在和小云谈着，她家里的事情也真是多，还好杜梅先想的开，到处玩，同学还那么多。原来她中河沿天天都要来一下，现在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儿子的事情也不跟我说，想关心一下，见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就没有说了。”
“红，本来也是很好的，就是她的家里人对鸣说三道四，在结婚前，红已经有了，但她家里人一定要把肚子里的小孩子打掉。这事，红还没有跟杜姐说，鸣自己也不知道，鸣和红结婚之后再想生小孩，就难了，引产过度，不能再生育了，几次刚刚有了，没过两个月就流产。为此，杜姐对红很不满意，看来鸣和红的离婚已经避免不了了。小云到是很懂事，以前和林也谈过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人分手了，现在两人又续上了，而且正在准备结婚，听卸檀说，正在和南湖饭店的经理谈叶林结婚摆酒席的事情，办酒席的钱都是卸檀垫付的，记得鸣和红结婚的时候，也是卸檀办的，钱也是卸檀垫的。”杜檀跟母亲说。
杜檀和母亲在谈鸣和林的事情，见香珠已经从岳老三家里回来了，就站了起来，对香珠说“香珠，是不是锡昌让岳老三来找你，让你早一点回到下坦去，锡昌他不在城里吗？还让岳老三来叫你？”
“不是的，岳老三刚刚从下坦回来，锡昌让岳老三到城里来告诉我，说是让我在城里陪你妈住一段时间，家里的事情不用我担心，他会自己照料的，小孩子已经从桥头接到了下坦，由他的母亲带着。我什么时候想回下坦，先告诉一下岳老三，他会在家里等我。”香珠说。
“那辛苦了，小梅先什么时候回来没有规律，她回来的时候会先打电话告诉家里的。早上，我娘要到滨江路去做□□，□□做好，我娘会带你到美俗坊菜场去买菜，家里有什么重活，等我来再做。那我就要回家了，明天晚上再来。娘，我要回去了。”杜檀说完就回家了。
香珠正想关门，卸檀走了进来“娘，今天一天玩下来，辛苦了。今天晚上建行里开会，会议刚刚结束我就赶过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有。香珠也来了，我娘早就想你来了，这次在城里就多住一段时间，小孩子也可以带到城里来，我伯一走，中河沿清静了，有个小孩子在身边，我娘肯定很高兴。今天已经晚了，我就是过来看看，这就回家了。”
“卸檀你等一等，我问你一个事情，听春英说街道办主任要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你知道吗？”街道办主任是卸檀初中同学的母亲，昨天晚上听卸檀说起街道办主任，银行里要揽居民储蓄。
“街道办主任找你会有什么事情，我昨天在街道办，没有听说主任要找你，明天到街道办去一趟就知道了，有为难的事情就打我传呼。我明天中午再来，今天我先回家。”卸檀说完话，就离开了中河沿。
第二天，她没有去滨江路去做□□，早饭吃过就带着香珠先到美俗坊菜市场买菜，让香珠在家里摘菜清洗，告诉她很快就回来，中饭等自己回来后再烧，自己就到了蛟池街街道办去找主任。刚走进街道办，邓主任已经在等她了，让她先到办公室坐下，让居保主任一起来。
“檀妈，听春英说，你昨天去爬九华山，还整整玩了一天。檀伯卧病多年，你也辛苦了，也该出去走走。子女们已经成家立业了，他（她）们都不用你操心了，是不是一空了下来，有点不适应，想不想弄点事情做做，帮街道办做些事情。檀伯的一生助人为乐，在这一带传为佳话，我想他对你的影响肯定不少，能不能够把檀伯的精神继承下去，街道办现在很需要你出来做点事情。”邓主任对檀妈说。
“檀伯伯一生糊里糊涂，那有什么精神可言，吃亏的事少不了他。老邓，街道办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尽管交待就是了，只要我能办到。我现在也确实很空闲，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时就会想起檀伯，小梅先在家还要好一点，她不在家也就我一个人，夜里经常想起檀伯，眼泪已经流尽了。我想过到子女家里去住，又不忍心离开。”檀妈与邓主任谈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主任要自己做什么事情，先答应下来再说。
老邓说“檀伯伯那是糊涂人做不糊涂的事，是聪明人在装糊涂，吃亏是福。檀妈，昨天我找你，是想跟你说一件事，原来的居委会主任已经不在中河沿了，主任的位子一直都是我在兼顾着，我想让你来做中河沿居委会主任，事先和你说明，中河沿居委会主任一职纯属是义务的，只有少许的生活补贴，没有工资收入，不像其他的居委会有工资，有补充。檀妈你想不想出来为大家服务，让晚年过的丰富一些。”
一听是要让自己做中河沿居委会的主任，那还能够，一口就拒绝“我那里有当居委会主任的能力，这么多年来，我都是在家里侍候檀伯伯，最多也就是和楼上楼下的隔壁邻居有点往来，而且平时都是他们在照顾我家里，让我来当居委会主任，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吗，其他人会有想法的，让我做事可以，这主任的位子我没有这个能力。”
老邓说“你是怕别人不服你来当这个主任，这你就多虑了。近一个月我已经做过调查了，栋君妈，旭朝妈，荣林伯伯，淑珍，伯老，以前的老邻居明正老子，岳老三，还有对面弄堂里的老周，瑞仙巷里的老张，馒头巷里的张妈，特别是你隔壁的春英，仲栽，大家都推荐由你来做主任，以前从花龙巷里搬过来的几个老邻居虽然现在都搬走了，但我碰到她们的时候，一说起你和檀伯伯，她们都称赞你们的为人。她们是帮过你们一家，但你们一家帮过的人太多了，大多数都是些不认识，曾经落难过的人，不留名，不留姓，不图人家的回报，有病的给人家治病，没病的留人家住宿，离开的时候还送人家路费，这在我们衢州城里也不多见的啊。”老主任有点刻意地奉承，夸大了。
“你听她们胡咧咧，当着你的面，她们能不说我的好话吗，你在街道办里一直以来都不允许邻里之间相互说坏话，她们都知道。我想问一下，中河沿居委会主任平时都做些什么事情，是不是要和街道办签什么责任书，这我可承担不起，檀伯伯走到没有多长时间，刚刚稍停了几个月，又要让我来操这份闲心，居委会主任你还是先兼着吧。”檀妈跟老邓说。
“配合一下，就算是帮帮我，街道办一大摊子的事情太多，你不帮我，还有谁肯来帮我。有人想来当主任的，但我看不中意，而我看中意的人，已经不在中河沿来住了，现在除了你，我也想不出其他人了。我也知道你从来都没有做过居委会的管理事务，要不，我们来个折中的办法，暂时不任命你当中河沿居委会主任，先作为居委会主任的协理员，也不要把整个中河沿全部都管过来，中河沿以北的三圣巷，裱背巷，中河沿以南的馒头巷和瑞仙巷靠北沿中河沿一带的居民，平时你负责联系。她们有什么困难的事情，你帮她们联系一下街道办，能够解决的你就解决，不能解决的，你就反映到街道办里来。这样你看看行不行，可不可以先试试一段时间看。过半年的时间，如果你真不愿意做，那我只能另外找人了。”街道办老邓主任诚心想檀妈做主任。
街道办邓主任手上拿着表格，对她说“我这里有一份花名册，你要不要看看。”
檀妈手伸过去“给我瞜瞜。”
老邓就把名册递给了她，上面有各家各户的名录。她接过来细致地看了一下，好象有一半以上的人都不认识，对认识的人还好说话，毕竟是多年在中河沿一带生活的老邻居，而对一些新来的居民就为难了，想了想，对主任说“那我就这么一户一户地去走，认识的人还好说话，那些刚刚搬到中河沿来的居户，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到时候我一上门，她们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那我可怎么办好？师出无名啊。”说着就还给了她。
“只要你答应下来，这就好办了，等到大礼拜的时候，我带你去一家一户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