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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失忆将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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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叔刚从巫梦生的房里出来, 没走几步,就被卫执拦住。

    卫执:“海叔,我有事情找你。”

    海叔看了卫执一眼, 叹了一口气:“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所在,海叔挥手示意附近的下人都离开,没多久, 此处只剩下海叔和卫执两人。

    卫执放低姿态,诚恳地说:“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你,还希望海叔据实相告。”

    海叔自然知道这段时间卫执遭遇的事情,何况此事也有他一份原因,为此,他愿意给卫执几分耐心。

    “想必海叔已经知道几年前梦生与我相识的事情。”卫执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海叔见他唤巫梦生态度亲密又熟稔, 心中暗暗一惊讶, 又听他仿佛不是为自己在府中的待遇而来, 暗暗提起了几分戒心。

    “海叔不必防备我, 我是真心为了梦生好。”卫执一边说着, 一边不免自嘲一笑。

    海叔见他神态不似有异, 又相信自己多年来认人的本事, 见卫执目光清正, 相信了他几分,态度也松软下来:“你且问,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还望公子你先告诉我?”

    “请公子告诉我, 你与我家公子,是什么关系,若是有什么事情想知道, 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家公子,反倒来问我一个奴才呢?”

    海叔的目光如鹰,哪怕白发苍苍,目光也同盛年一般锐利,能够看透人心一般。

    听了他的问题,卫执目光暗淡:“我与梦生,曾经相爱过,后来是我做了对不起梦生的事情,哪怕如今我有心补偿,他也不愿意接受,怎么会愿意告诉我。

    卫执补充:“而我问这些事情,并非为了让他原谅我,只想知道他的心结所在罢了。”

    海叔轻叹一口气:“怪不得了。”

    “我家公子待人宽仁,从未见他这般待过谁,原来有这么一遭往事。”

    有时候,哪怕是特别的针对,也是一种独特。

    “老奴虽然不知二位为何起的嫌隙,但如果只是问一问往事,应该也无不可。”

    其实,海叔也曾经在心里暗暗担心巫梦生如今的状态,也希望卫执能借此机会安抚巫梦生。

    海叔陷入回忆:“我原是宫里的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太监,因缘巧合之下被指到刚出生的大皇子宫里当差,一直陪伴着大皇子长大,也慢慢熬到了掌事公公的位置。”

    “大皇子性子宽仁,圣上格外厚密些,比之其他皇子都要受到宠爱。可以说,从前的大皇子是顺风顺水,宠眷不断。”

    “成年后,大皇子搬离宫里另辟府邸,不知为何,圣上一改往日慈父面容,对大皇子多有斥责,那段时间大皇子常常出府散心,其中有几次,就是和公子在一起的。”

    海叔看向卫执,卫执点点头:“没错的话,当时我与他正是结识在这段时日。”

    海叔继续说,目光多了惋惜疑惑:“后来突然有一日,陛下就对外宣布大皇子暴毙,我们这些旧日的奴才被打散发往各宫,近日才重新聚起来服侍如今的公子。”

    卫执着急地问:“这么说,海叔你也不知道当时的隐情?”

    海叔摇摇头:“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公子回来后,一并摒弃了往日姓名,我实在不愿意再拿这些事去使公子伤神。”

    卫执同样也是这样的心思:“我遇见他时,他便唤作梦生,只是当时未说姓氏。”

    海叔:“大皇子从前名唤白渊穆,梦生是他出外行走的化名。”

    卫执心念一动,问:“他的母妃呢,好似很少听他提过。”

    海叔:“公子的母妃是端惠贵妃,公子年幼时,约莫不过三岁时就已经逝世了,贵妃娘娘深得陛下圣心,公子得圣上青眼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余下的事情,海叔就都不知了。

    海叔讲述的这些事,卫执大致都从过往与巫梦生的谈话中推断出来了,事实上,巫梦生大皇子的身份,当年离开周国后没多久,他就已经有所猜测。

    今日一番谈话,卫执只得知了两件事情。

    巫梦生对越国的父皇兄弟全然灰心,才会以“无”为姓,全当断了过去的十几载光阴留恋。

    端惠贵妃,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越国皇帝若果真真心爱重她,怎么会在她的儿子成年后突然态度大变。

    谢别海叔之后,卫执想着要到哪里去探寻当年的真相,皇室秘辛,哪怕是他带来的精兵,也不好查。

    就在这时,巫梦生派人来遣他。

    卫执到了以后,巫梦生直直看着他,说:“听说你去找了海叔,你要有什么问题,不如来问我,不是更快吗?”

    “倒不如将事情都说开了,也省得你四处探查。”

    卫执见他脸色并未不渝,既不是说反话,也并没有生气的模样,才犹豫着看向巫梦生,欲言又止。

    巫梦生突然将一切说开,叫卫执心生几分惶恐。

    巫梦生主动问:“想必大部分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你还想知道些什么,你只当今日是我自己想说。”

    “你若是不问,从此以后也别来问我,也别再和我谈这些。”巫梦生又说。

    见他态度坚决,卫执干脆利落地问:“为什么当年越国皇帝要执意对外宣称你暴毙?”

    巫梦生果然如果他自己所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追忆着往昔,并不像海叔和卫执想的那般会劳神伤心。

    “人人都道我宠眷优渥,连我自己也以为如此,那时与你相识,我还为了我和父皇,不,陛下之间的感情变化伤感不已,可后来我才知道,我原就不是他的亲身儿子,只是贵妃当年用来固宠的棋子。”

    “固宠,贵妃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卫执惊讶。

    乱了皇家血脉,于皇家来说,几乎不逊于造反的罪名。

    “宫里的女人,为了宠信,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巫梦生摇摇头。

    他的话语虽表现的事不关己,可卫执,依旧能从这简单的三言两语窥见他当初的痛楚。

    “贵妃当年失宠,听信他人谗言假孕争宠,后来到了产期,不得不从民间找了一个孩子装作龙子,一错再错,便再也找不到认错的机会。”

    “我年幼的时候,贵妃曾经试图对我下杀手,后来她终究不忍心,便放过了我。可她又是真爱陛下,为了此事郁结于心,不过几年便香消玉殒。”

    巫梦生那时太过年幼,没有此事的记忆。

    后来听说这些事后,也在心中想原来自己这般命大。

    卫执看着巫梦生,不敢想象,还年幼的他天真无邪地对贵妃笑的时候,贵妃是怎么忍心在心中对他判了死刑。

    可卫执不明白:“既然如此,此事为什么会在你成年后才暴露出来,按理来说,贵妃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这样的秘密也该随着尘土一起被掩埋。”

    那么,此事被揭发的契机在哪?

    巫梦生自嘲一笑:“贵妃对我愧疚,可毕竟她真爱的是陛下。她对自己的亲信吩咐,若我成年后,陛下无立储之意,让我一辈子当个闲散王爷便罢了,若是陛下有立储之心,就将这一切真相大白。”

    要么说天意弄人,巫梦生若真是天资平庸,反倒能荣华富贵地度过这一生,可他太过着眼,物极必反,反而走向另一个极端。

    陛下知晓此事之后倒默默良久。

    既不能让皇家丑事外传,又担心巫梦生会因为多年名声碍了后来的皇帝,反而成为一把反噬的利剑。

    “所以,你就被赐死了。”卫执低声。

    “是,陛下对我道出真相后,要求我此生都不得再现身于人前。”

    而后便雷厉风行地宣布了大皇子暴毙,连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他。

    巫梦生至今还记得,陛下对他当日对他说的话。

    “婉儿也是因为爱我,她为这事积郁在心,我实在不忍心再怪她。至于你的亲身父母,早些年就不在了,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亲族故交。”

    巫梦生这个人,可以说在这个世上真的是孑然一身了。

    因为贵妃的一念之差,巫梦生就成为了这一对夫妇,相爱之下的一个祭品。

    卫执沉默了许久,仅仅只是听着,他都为当时的巫梦生而心痛不已。

    他沙哑着声音开口:“只是,你与白琏,又发生了什么?”

    卫执还记得,巫梦生曾经视白琏为兄弟中唯一亲善之人,那时候,白琏在做着什么?

    他想起白琏对巫梦生的心思,难道仅仅因为巫梦生发现了他的心思,便远离了白琏吗?

    与此同时,在四皇子府中,萧泾正为白琏代笔书写奏折。

    白琏看着萧泾的身影,突然喃喃出声:“当初那件事,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萧泾的身影一僵。

    白琏却忍不住想起当日情景。

    当时,陛下对外吩咐封锁口信,可是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总有一些渠道可以知道这背后的秘辛。

    当时,巫梦生正从皇宫里出来。

    红墙黑瓦,虽然在里面只能看见四四方方的天空,偶尔才能瞧见两只活泼的鸟从天空掠过,但毫无疑问,这个地方承载了他大半的光阴。

    他在那里生活了十几载,一朝得知自己不过是因为些许好运才改换了人生,甚至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什么好运。

    皇宫不是他的家,他受封得来的大皇子府也不是。

    巫梦生仔细思考着,想要在这个世上找到一个还有些许归属感的地方。

    卫执算是交浅言深,其实两人并不了解,巫梦生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这时候,巫梦生想到的,是去找白琏。

    可他却没想到,一切发生的刚刚好,他会在白琏的房门外听见这么一段对话。

    萧泾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地将自己得知的消息告诉白琏。

    白琏坐在案前,笔下的墨水已经汇聚成一滩,他轻声地,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而这一切,都被门外的巫梦生收入耳中。

    “你是说,阿兄不是父皇的儿子,也就不是我的兄长?”白琏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在得到萧泾的确认后,他无法控制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几圈。

    说不清是激荡多还是惊讶多,白琏从未想过,巫梦生和自己之间竟然没有血缘关系。

    那他

    突然,他停下脚步,审视了萧泾一圈,眯起眼。

    “可是,你跑来告诉我又是什么目的?”

    他逼视着萧泾,口中的话也重了几分。

    “当初你不过是小小翰林,是阿兄提拔你,你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可如今你却跑来告诉我这个消息,不是背叛阿兄又是什么?”

    萧泾丝毫不惧:“四皇子,你和我是同样的人,我们心中都有想要的东西,我为你送来你想要的,我相信你不会为此罚我。”

    萧泾昂首:“何况,为了萧某的才华,四皇子也不会置萧某于死地。”

    “你的口气倒挺狂妄。”白琏轻笑着呵了一声。

    白琏虽然笑着,神色却还是阴冷,毒蛇一般的目光缠绕在萧泾的身上,好似只要他一句话说的不对,白琏的毒牙就会刺破他的皮肤。

    白琏又问:“难道你为我送来这个消息,我就能达成目的了吗,何况,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萧泾笑起来:“四皇子,这世上,或许没有别人知道你,可我却是知道,你所求的除了皇位,便是——曾经的大皇子了,对吗?”

    门外的巫梦生心神大震,他竟然从不知道。

    门内,白琏猛然将一块镇纸砸到萧泾的脑门上。

    血液冒出来,萧泾却不以为意,重新跪匐下去:“若我说的不对,还望四皇子惩罚。”

    白琏佯怒:“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阿兄是我的亲哥哥,又一向骄傲,我怎么会对他起这种心思。”

    “你真的不想吗,四皇子殿下?”萧泾挺直身体,猛然拔高了声音:“如今已经证实你与大皇子并无血缘关系,你只要稍微一使手腕,便能将他收入囊中。”

    “多年夙愿即将得偿,你不动心吗,殿下!”

    白琏安静了片刻,那些伪装的怒气已经褪去,他重新归座。

    “这是你能帮我的,那你呢,你到我这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是白琏第二次问这个问题,这一次,萧泾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四皇子殿下,我是个谋士,没有主公,哪来谋士。”

    大皇子倒了,他自然要为自己找一个下家。

    “你倒是实诚。”白琏慢慢地说,似乎陷入了思索。

    突然,他迟疑着开口:“可是阿兄的脾气”

    萧泾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总能找到人们心中最渴望的事务,再不停地游说着。

    萧泾:“殿下,从前他强你弱,你才对他处处示弱依附,如今情况已经颠倒,你就是将他强抢进府,藏起来又如何。”

    见卫执不太满意,萧泾又补充道。

    “纵使一开始大皇子他抵死反抗,可时日长久,难道他就不会软化吗,到时候殿下你再俯小做低,大皇子也不会太计较,这件事便水到渠成了。”

    “一时触怒大皇子不要紧,换来的可是长久啊。”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萧泾深深的跪伏下去,等待卫执最后的决定。

    屋子里的白琏虽然没有再言语,可是巫梦生知道,他这是动心了的表现,才会这样沉默不语。

    巫梦生从来没想过,自己视为亲弟弟的人会对自己抱有这般心思,他也没有想到,一手提拔的亲密下属会在自己落难后立马找寻下家,不带分毫犹豫。

    是他识人不清吗?

    必是他识人不清。

    才会一朝落败,下属打算将他作为礼物送给自己的新主人。

    而他的亲弟弟,想的也是怎么折断他的羽翼,打断他的脊梁,让他成为后院里只会企盼恩宠的人。

    巫梦生在那一刻,才真真体会到什么叫做众叛亲离。

    回忆戛然而止,白琏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分明还没有动作,可阿兄已经在心里将我判了死刑。”

    那一日,白琏听到动静追出去,听见下属问大皇子什么走的,才知道巫梦生已经来过。

    他不知道巫梦生听见了多少,也没有确认的机会,他再寻时,巫梦生已经再无踪影。

    另一边,巫梦生也将这一切都回忆完。

    巫梦生淡淡地说:“我当时在酒馆里买醉,想着是被陛下秘密处决了也好,被白琏捉回去从此禁锢后宅也好,可没想到,偏偏在那里又遇见了你。”

    宿命就像是一个轮回,当时的蜜糖,成为了后来的毒药。

    卫执无法承受这言语的重量,巫梦生的每一个字,都比他在战场上受过的伤使他疼痛。

    卫执青白着脸,哑声说:“我终于明白了,梦生。”

    时至今日,知道了所有事情,卫执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于巫梦生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是怀疑,不是取舍,只是单纯的遗弃。

    就像当年的圣上,白琏,和萧泾,他们都遗弃了巫梦生。

    后来的卫执,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也是这时,卫执才终于明白,无论他再做任何事情,他和巫梦生之间的那条沟壑,再也填不上了。

    他的心头被炮击出一个空落落的大洞,虚无和疼痛交加,这一次,卫执不再想填上这个洞,只希望疼痛能够更剧烈些。

    也好压制心痛。

    巫梦生说:“刚回越国的时候,我总是在怨恨你,你在我和几个周国百姓的安危,毫不犹豫选择了他们,那么如果我越国前皇子的身份暴露,你会怎么对我?”

    “卫执,我这几天想了许多,我觉得也许当初的事情不能怪你,命运捉弄,我们谁也控制不了。”

    卫执无望地解释:“其实,我知道的,把你带回去之后,我就知道了。”

    “是吗?”巫梦生一楞,随后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不重要了。我已经不再怨你了,我放过你,你回周国去好好当你的大将军吧。”

    “我如今唯一的奢望,不过是远离这些,不管是你,还是白琏。”

    卫执从前总觉得,巫梦生的怨怼是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利剑。

    可到了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让人最害怕的,是巫梦生已经吝啬给他一个眼神,从此将他当做一个过路人。

    他几次想要上前给巫梦生一个拥抱,可是脚下生了根,牢牢困住他。

    卫执的剑鞘拄在地上,才能勉强支撑着他的身子。

    就在此时,有下人进来报信。

    巫梦生接过条子,看了一眼,暗叹天意。

    紧接着将条子递给卫执。

    这大约是白琏送来的消息,因为在巫梦生的眼里,真正需要听到这则消息的,不是他,而是卫执。

    周越两国又开战了。

    巫梦生露出淡淡的,意有所指的笑容:“去吧。”

    卫执终于突破了所有枷锁,几下快步上前,给巫梦生一个短暂有力的拥抱,低声呢喃:“我会干干净净的来见你。”

    说完,卫执快步离开了这里,只怕自己慢下脚步,就再也无法离开。

    卫执出了府,发了一个信号,平日里潜藏的下属看见后自到约定好的地方汇合。

    卫执简单地说:“周越两国将要开战,我们要启程回去。”

    卫执说完这一句话,转身就走。

    其他人忙问:“将军,你要去哪?”

    “我还有一件事要办。”

    卫执握紧了手中的剑,语气凛冽。

    夜晚,萧泾想着最近朝中的局势。

    四皇子在朝中局面可谓是一片大好,陛下如今的身体也不太好,等到四皇子登基,自己的从龙之功也跑不了。

    这时,有一阵风轻轻飘过,窗子传来吱嘎的一声响。

    可是萧泾记得自己是关了窗子的。

    他探出头,往窗子的方向扫了几眼,可一片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隐隐约约看见窗户那有点亮光闪烁。

    萧泾的脖子边冷风阵阵,他皱了皱眉,摸索着在床边找了件衣裳披在身上。

    萧泾哆嗦着身子,持着一枚蜡烛往窗边走,决定去把窗子关紧。

    萧泾没走两步,突然看见了一道黑影,这个黑影身形一闪,绕到他的身后钳制住他,冰凉的剑身搭上他的脖颈。

    萧泾被迫仰起了头。

    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这位为何而来,若为权势财富,萧某都能给予,没到非要见血的地步。”

    他身后那人轻轻一笑,森然冷意爬上萧泾的脊背。

    萧泾还想开口说话,可剑越发收紧,萧泾一动不敢动。

    那人轻轻呵笑一声:“你不是个巧言令色之辈吗。”

    紧接着,萧泾只看见眼前白光一闪,脖子上有一抹凉意闪过,就意识全无,永远陷入了黑暗。

    卫执手执长剑,粘稠的血液附在剑身上,顺着剑尖一滴滴落在地上。

    萧泾的尸身软软地倒在地上,脖子破开一个大洞,血液汨汨涌出来,他双目大睁,是死不瞑目之相。

    卫执挑起萧泾的外衣,用他的衣服擦去剑尖的血迹。

    黑暗之中,卫执长身玉立,有如血煞修罗。

    他看着萧泾失去生机的双眼,淡声说:“先是你,然后是白琏,再是我,每一个伤害他的人,我们一个都别想跑。”

    夜色浓稠,无人所知有一人悄无声息失去了生命。

    萧泾的尸身慢慢变冷僵硬,两只眼睛还不甘地瞪着,明明睡前他还在展望自己在朝中呼风唤雨的场景,可现在,他连性命都失去了。

    至死,他都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杀他的,又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初qwq恋 的营养液,还有不知道是哪个小可爱空投的月石,我这边看不到名字,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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