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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灵牌下的诅咒(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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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将黑, 随着屋顶传来琉璃瓦片劈里啪啦的破碎之声,温轻轻便知道,霁虹与沈微野回来了。

    不知道两个人都去了些什么地方, 只是沈微白天走的时候还干干净净的, 回来的时候, 衣服边边角角都烂成了一缕一缕的, 该开线的地方都开了线, 敞着怀, 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腿。脸也是,像是去煤窑里打滚了一般,灰扑扑的,松散披落的发丝上面站着枯叶、杂草、彩色油漆发带也被他取了下来,拴在了脖颈之上,成了项圈一般的装饰。

    温轻轻为了感谢霁虹带沈微出去玩儿, 白日里抽空给他做了海棠花状的粉色小糕点。

    霁虹高兴地不得了,把那只用装点好小糕点的木盒子揣在怀里,舍不得去碰, 偶尔忍不住用舌尖轻轻舔一下,被甜的开怀一笑,露出两颗醉人的小梨涡来。

    沈微瞧见这一幕,莫名地就黑下了脸, 指着霁虹手里的糕点盒子, 肃然说道:“我也要。”

    温轻轻说:“你又不爱吃这些。”

    这话沈微不爱听,眼眸之中霎时就射出一缕寒光, 他的语气凶狠:“他有,我也得有。”

    霁虹十分警惕的将那盒花朵小糕点护在怀里,后退几步。

    “还有啊, 给你留了呢。”

    温轻轻揪住沈微脖子上的发带,把她往自己的身前拉了拉,以免他一时来劲儿去抢霁虹的。

    沈微“噢”了一声,将信将疑。

    “姐姐,我明天还来。”

    “还会有小花朵吃吗?”

    霁虹两眼发光,盛了星星一般,一头不安分的自来卷毛尖尖被风吹得一颤一颤的。

    温轻轻忍住去触碰一下他头顶那根毛尖尖的欲望,慈爱的点了点头:“会有的。”

    沈微这个时候忽然走到温轻轻身前来,退了霁虹肩膀一把,眼神凌厉——如同一头野兽守护领地时发出的警告与示威。像个小大人一样说(其实他就是个大人):“你该走了。我很累了,明天再玩。”

    霁虹被推了一把,并未生气。因为在他眼里,这是友好交流。

    “我也累了。”

    “那明天见,大哥哥,小姐姐。”

    听到这个称呼,沈微皱眉。

    凭什么,他是大哥哥,她是小姐姐?

    霁虹抱着小花朵糕点从摘星阁十九层的天窗一跃而下,身影没入无边的夜色之中。

    沈微扭头,脸上泛起倦色:“累了。”

    温轻轻揪起男人汗津津的衣裳,凑近闻了闻,味道有些冲,有些上头,也不知道两个人今天去了些什么地方她友好提议:“先去洗澡。”

    沈微怔怔望着她,摇了摇头。

    “啊?不洗不许睡觉!”

    温轻轻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身崭新的衣裳。

    “洗了澡就能换新衣裳了。”

    沈微眼眸亮了一下,瞧着符合他日常审美的新衣裳,迟钝着点点头。

    “这个给你。”

    沈微从袖子里掏出两个金灿灿、饱满且大个儿的橘子。这时白天的时候,与霁虹在宫里果园的橘子林中偷摘的。

    他挑着眉,低眸阴沉沉地望着面前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娇弱弱的——猎物。

    温轻轻接过橘子,瞧着沈微一脸“吃吧,赏你的”的傲娇表情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捏捏他的脸,揉揉他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满意道:“看来你变成傻子还是会对我好的嘛。”

    沈微总觉自己不能白给她,他才是主导者,他是上位者。

    他把她一把揽到跟前,报复般的也掐了一下她的脸,在她嫩白的肌肤上掐出一个红红的指印。

    她皱眉,锤了他胸口一下:“疼!你怎么一点亏都不肯吃。不喜欢你了。”

    沈微似乎被她“不喜欢你了”这句气话刺激到了。以他现在的智商,根本分不清气话与正常话的区别。只知道眼前的女人说了让她不高兴的话。

    他决定惩罚她。

    于是,将女人锁在怀里,朝她比海棠花还要娇艳粉红的唇瓣吻去。她试图将他推开,但是拗不过男人的力气,唇齿交缠间,不自主地攀附在他高大身躯的强烈攻掠下。

    短暂的惩罚结束。

    沈微舔舔嘴巴,似是意犹未尽。

    这才决定去沐浴。

    沐浴结束后,沈微如愿换上了新的衣裳,他坐在温轻轻身边,百无聊赖时,勾起她的一缕头发丝,萦绕在指尖玩弄。

    温轻轻手里翻看着医书,她偶尔回眸望一眼死死凝视着她、且目光危险的男人,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过了一会儿,李绿宜叩门,温轻轻允她进来。

    李绿宜推开门,看到坐在温轻轻身边的男人,一阵恍惚。

    她与沈微只有一面之缘,便是李娥死的第二日,沈微来永禧宫查案。

    那个时候,沈微与温轻轻看上去并不相识的模样。

    李绿宜试探问道:“这位,这位是沈司命么?”

    温轻轻笑笑,解释:“嗯。”

    但是沈微今日举止怪异,凶狠目光的本质是呆傻,李绿宜又有些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她岔开话题:“掌梦,明日,一切都安排好了。”

    温轻轻点头,招呼李绿宜坐下,给她斟了一盏热茶:“辛苦了。”

    沈微此时拽了拽温轻轻的衣袖,冷冷道:“想吃橘子。”

    温轻轻的口气温柔莞尔,她拍拍他的脸:“好,给你剥。”

    沈微难得乖顺地“嗯”了一声,低头,自顾自玩起了手里那只翅膀可以动的木质小老鹰。

    李绿宜看着沈微孩童般的举止,以及手里快被他玩散架的小老鹰,心里迷惑,但不敢说,与她心目中沈司命的日常生活不大相同。

    “我来是有东西要给你,很重要。”

    李绿宜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年岁已经、蒙尘发黄的本子。

    李绿宜的神情严肃起来,目光中甚至含有一丝紧张。

    “这是我娘生前的遗物。上面记载着她当产婆时候接生过的婴孩。”

    温轻轻接过李绿宜递来的本子,翻看起来。

    李娥记载的十分仔细与清楚,会写上每个产婆的孕育时间,生产时间,生产情况,孩子重量、甚至特征。

    “虞氏,一女,五斤六两,后背有胎记,红色。”

    温轻轻

    将本子上的内容念了出来,这一页的内容记载着原主出生那一天的情况。

    “徐氏,一女,六斤八两。脚心有黑痣。”

    温轻轻心中大惊。

    原来,慈安寺中除了怀姝这个孕妇,楚鸢并不是第二位孕妇徐雁雪才是!

    与她换了身份的从来都是徐雁雪的孩子。

    “原来,筠栖是徐贵妃的亲生骨肉。”

    温轻轻失神喃喃道,棕色的眼眸之中蒙上了一层寒凉的雾霭。所以,原主的养母楚鸢从来都是无辜的徐雁雪利用贺九州灭了温府满门,就是为了替她掩盖这个肮脏的秘密。

    李绿宜也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后背有胎记她之前就说过温轻轻与怀姝皇后的画像长得颇为相似,如今,联合温轻轻背后的胎记,她不禁问出口:“所以,你才是怀姝皇后的遗孤对么?”

    温轻轻淡淡点了点头,手里剥起了一个橘子。

    李绿宜讶然道:“你居然能忍这么久。你打算什么时候夺回属于你的位置,快了吧,明天”她欲言又止。

    温轻轻摇头,把一瓣橘子上面的白丝丝一点一点揪掉,平静地说:“夺什么位置,温轻轻已经死了呀。在盛京城,已经没有温轻轻这个人,她是祸水,已经祭天,怀姝的骨肉已经不存在于这世上。”

    说着,把那只剥落完白丝的橘瓣喂入沈微口中。沈微还回舔了一下她指尖上残留的汁水。

    “当然,该受到惩罚的人一个也逃不过。”

    李绿宜想,也对,不是所有人都爱权势、地位。

    “徐雁雪也是爱女心切,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亲堂姐赶尽杀绝。”

    “这么多年,宫中都知徐贵妃与筠栖公主情同母女,原来,徐贵妃是真心待筠栖公主的呢。”

    温轻轻说这话的语气似是在调笑,带着浓浓的讽刺。

    “被自己亲生女儿揭发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温轻轻话说的风轻云淡,神色自然,如同在唠家常,李绿宜却听得头皮发麻,后背冒着冷汗。

    沈微

    似乎困了,他打了个哈欠,推了推温轻轻,冷漠说:“睡觉。”

    温轻轻点点头,哄小孩似的说:“乖,你先去。”

    果不其然,沈微笃定地摇了摇头。

    温轻轻谓叹一声。

    “时候不早了,我要说事情已经说完。绿宜先走了,明日见。”

    李绿宜知趣的起身,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温轻轻将李绿宜送到门口,与她道别:“明日见。”

    因确定鲛人症没有传染性,各大收容所都已经改成了专门接待鲛人症患者的药所。

    患者们可以恢复从前的日常生活,夜时也不必再留宿于收容所中,只需白日里按时到各大药所无偿领药便好。

    当患了鲛人症的患者回归生活时,因为他们与常人的不同,免不了会遭受异样的眼光,以及流言的困扰。流言大多将他们称作“妖胎”“白毛怪”诸如此类称呼。

    有些鲛人症患者遭遇了被家族驱逐、被雇佣老板辞退、被婆家和离等不幸待遇。

    没有了收容所的束缚,城北区的小破庙越来越热闹,虽说庙小,但聚集的鲛人症患者却越来越多。并且,带头的女法师竟然成立了一个新教,名为通灵教。

    仅仅半月,教中人士便已过百。通灵教让那些仿佛被社会遗弃的鲛人症患者有了强大的心理寄托,并且扭转了他们的自卑心理,在女法师们的不断洗脑下,现在他们都认为自己是龙王弟子转世。

    因此还发生了一场不小的□□。

    如若有谁嘲笑了鲛人患者,便会被通灵教内人士偷偷捆绑起来暴打一顿。久而久之,被打的人多了,正常人便更加惧怕鲛人症患者。

    宋芜被江阙天天派去小破庙做卧底,因为他能说会道,模样温润如玉,举止斯文,鲛人症患者又大多为三十至四十左右的长辈,他在其中混得游刃有余,十分讨喜,很快就发展成了教主的护法,成了通灵教的形象代言人。

    至于教主是谁,宋芜一直没有打探出来,但是想必是个大佬。因为随着通灵教发展壮大,小破庙再也容不下两

    百多人的教徒,于是,在法师的带领下,他们的根据地直线升级,竟然改到了竺昭庙旁附属的一座小神殿中。

    竺昭庙是什么样的存在,唯有皇亲贵胄才有资格可以拜访。即便是竺昭庙旁一座不起眼的小神殿,都有可能是宫中哪位贵人私设的清修之地。

    如此一来,江阙监视他们的权限与困难程度又增加了一些。江阙认为,背后若不是有大人物在支持,怎会让这些无辜患者们涉足竺昭庙这种对于平明百姓来说是百般禁忌的地方。

    十一月初七,不光是立冬,亦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司药署中,杜庭诀历时半月,终于研究出治疗鲛人症的解药,只不过此药并非是能够快速奏效的那种,需要吃够整整七日疗程。

    杜庭诀将此好消息立刻告知了主理此事的宣王,想必不出几日,此药就可以投入各大药所使用。

    因为是立冬,裴凝提前吩咐城中各大药所:凡是今日前来领药的鲛人症患者,都可免费领取一份饺子。

    本来是一件暖心的事情,然而,清晨时分,当药所把门打开的时候,来的患者少之又少,寥寥无几,与他们想象中,与大家满怀欣喜排着长队的情景并不相符。

    此时,盛京城的另一边。

    街上人烟随着天气冷冽变得稀少,神武大街上,卖混沌的小摊煮馄饨大锅一被掀开,升起热乎乎的白烟,混杂着雾气一起,滚滚飘荡在空中。

    江阙屁股刚贴上冰凉的板凳,就见茫茫一片的浓雾之中急匆匆地跑来一个身影。

    待身影挨近,他才发现,是宋芜。

    宋芜神色慌张,因为疾跑而满头大汗,一张白皙的脸蛋涨满血色。

    “江司长,不好了呀。”

    “通灵教、通灵教,要举行祭祀仪式!”

    宋芜的话音刚落,江阙的馄饨就被摊贩老板端上了桌,正冒着腾腾的香气,江阙咽了咽口水,面色努力正经实际心不在焉地问:“嗯?什么祭祀仪式?”

    在江阙的印象当中,各种各样祭祀仪式是一件既枯燥又无意义的事情,像他

    这种不虔诚的信徒不光得不到半点精神安慰,甚至觉得那是浪费时间的一项活动。

    宋芜把一张汗津津的小脸凑到江阙面前,隔着馄饨冒的热气,焦急道:“江司长,是活人祭啊江司长!”

    江阙用勺子刚舀起一只混沌,还未送入口中,就因为他忽然停顿的动作从勺窝里滑落下去,“啪嗒”一声落入汤中,溅起一朵小水花。

    他皱着眉问:“什么是活人祭?”

    “就是字面意思呀!”

    宋芜抹了抹汗。

    江阙字面理解了一下——活人祭,他不可置信的问:“活人祭天?”

    宋芜点头:“活人献祭全身被浇上桐油,活活烧死呀!他们都是自愿的”

    江阙现在才知道派宋芜去做卧底是一个多么明智的选择。他当机立断,抛弃馄饨,飞身翻越上马,准备回去通知司里的兄弟。

    江阙在马上俯首望着宋芜:“宋芜,你先想办法去拖延时间。”说罢,又扔给他一把匕首,肃然道:“拿着防身。”

    宋芜手握着冰凉的匕首,看着男人奔驰而去的背影,握着匕首毅然决然朝竺昭庙的方向折返。

    此刻,陇烟殿。

    裴谨每日按时服用着司天监送配来的丹药,身子一天天好了起来,精神头也渐渐涨了起来。

    今日立冬,趁着有大病初愈的迹象,他决定起驾去竺昭庙祭奠怀姝。他并不打算兴师动众,只是叫上老友贺九州一起,低调出行。

    竺昭庙因为是皇亲宗室的专供祭祀之处,人流量并不大。平日里十分安静,钟鸣之声也显得异常悠远空荡。

    贺九州坐在轿辇之中,听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钟鸣声,与贺九州诉说怀念着往事。

    裴谨记得怀姝喜欢吃虾仁馅的饺子,特地命人煮了一碗,放在被棉绒包裹严实的饭盒之中。一路上,裴谨都把饭盒抱在怀里。其实已经饭盒把饺子已经包裹的很严实了,但他还是怕饺子凉了,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再去加上一层保暖。

    “那个时候,朕给姝儿包的饺子,

    被你硬是偷吃了一半,差点把朕给气死。”

    说这话时,裴谨脸上带着笑。

    “老臣那个时候不懂事、贪吃,可是被皇上追着打了好几条街呢!”

    贺九州跟着裴谨一起回忆,一起笑。

    “不得不说,还是皇上的手艺太好了。”

    “那是朕第一次下厨,你们都说好吃。说明朕还是很有做饭天赋的。”

    裴谨怀里拥着饭盒,嘴上笑着,实则内心一阵酸楚。

    他答应过她,要替她做好多顿好多顿好吃的,但是他忙于政务,食言了,总共也就为她做过那一次而已。

    轿辇到了竺昭庙,一路拐到最北边的小神殿。这小神殿名叫离恨殿。离恨殿里供奉着怀姝皇后的画像,以及她的灵牌。

    刘福锦拉开轿帘,将裴谨恭迎出来。

    裴谨与贺九州以及两位九品护卫一同进入离恨殿内。

    离恨殿并不大,一入门便可看到怀姝的画像正立在堂前,裴谨一眼望去,与佳人画像对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泛起苦痛与绵长的思念。

    裴谨将饭盒放置在桌案上,将繁琐的包装一点一点打开,最后拿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饺子。

    他把饺子端到怀姝的灵牌下面,口中喃喃自语:“姝儿趁热吃。你最爱的虾仁味儿。”

    贺九州也带了东西来,是一枚肉粉色的平安玉扣,小巧莹润,用一根红线串着。

    他放置在桌案的供盘上,对着怀姝的灵牌说:“补上满月礼。”

    裴谨皱起眉头,扭头问他:“既然是满月礼,那你直接给栖栖好了。”

    贺九州叹了口气,说:“前些日子做了个怪梦,梦里怀姝非说同我讨要满月礼。”

    裴谨瞪了贺九州一眼:“那你这么抠门,就送一个玉佩,哼。”

    贺九州无奈解释:“说来这梦也怪,怀姝身边竟然站着一位小姑娘,小姑娘玉雪可爱,白白嫩嫩,十分像怀姝,怀姝手里拉着那小姑娘的手,与我说,她想要一个平安扣作为她宝贝闺女的满月礼。”

    裴谨听罢,心里倏尔一紧,他眼眸一沉,苦涩道:“朕的姝儿连要一个平安

    扣都不肯同朕要她还是在怨恨朕。”

    话音刚落,忽然半开的窗户吹进一阵强烈的冷风。

    “砰”的一声,怀姝的灵牌居然被风猛然吹倒。

    裴谨下意识的用手去扶,结果看到灵牌倒下后,原来安放的地方有一张折叠好的黄纸。

    他下意识伸手手去拿,却被贺九州握住手腕,裴谨会意,他收回了手。

    贺九州担心纸上有炸,决定他去帮他拿。

    贺九州拿过黄纸,展开一看,上面竟然用红色颜料潦草的画着一些他们看不懂的符文。

    目前只有一个字能看的清楚,便是写在最中间位置的字:镇。

    裴谨怎会猜不到“镇”这个字出现在符纸上的意味,有人竟敢诅咒他的姝儿!他狠狠锤了一下桌案,眉间瞬间涌起杀伐之气,眸中的海面波涛翻滚,令人骇然。

    帝王之怒,一触即发。

    裴谨立刻把看护离恨殿的宫人喊了进来,质问:“除了我,还有谁来过这里?”

    被质问的宫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答道:“除了皇上您,常来、能进入也只是贵妃娘娘与筠栖公主了。最近一次是贵妃娘娘。”

    裴谨继续问:“你可注意到,谁动过灵牌?”

    看护离恨殿将有十年的宫人含泪道:“怀姝皇后的灵牌奴婢们从来不敢妄动。倒是贵妃娘娘上一次来时,帮忙擦拭过灵牌。”

    裴谨攥紧拳头,胸膛剧烈起伏,他猛咳几声,怒气直涌心头。裴谨没有了继续祭拜的心思,他转身就出了离恨殿的殿门。

    裴谨知道看护离恨殿的宫人都是曾经怀姝宫中的旧人,不会说谎。他瞧着符纸最右下面的署名:徐。满眼蔓延着深深的恨意与鄙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7-24 21:53:22~2021-07-25 23:53: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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