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chapter 35
赫尔伽很快习惯了黑猫别格莫特的三种形态：大得像河马的黑猫、普通的家养小猫和狡猾蛮横的少年。
要她说的话, 只要在她手痒的时候, 它能变成一只听话的小黑猫就好, 其它时候它都可凭自己的心意行事。只要别在家里被玛丽安女士撞见。
不过, 别格莫特总是太活跃了一点。
所以，她也不敢让它长时间伪装成一顶帽子, 待在她的头顶。
第二天, 她起来，就发现管家穿了一身围裙，还戴了个大厨的帽子，在厨房里忙和。
老实讲，昨晚那些内情, 还没有眼前这个非常居家的变装冲击大。
结果，她发现卡罗维夫的手艺还不错。
赫尔伽去端煎蛋和香肠的时候, 管家冲她挤眉弄眼。
“不用担心阿扎泽勒, 小姐，”卡罗维夫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他不喜欢多话。”
赫尔伽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被管家看透了。
这让她想起来小时候的那次经历, 年幼无知的她也是被忽悠忽悠着就去干坏事了。
她摇了摇头, 原先她挺老实一孩子。
直到被恶魔带坏。
现在她只好行使作为恶魔的职责。
用手把家里恶魔头子的酒杯盖住，移走。
“爸爸，早上喝酒不好哦，会给青少年起到不良示范的。”她才不管恶魔有没有肝硬化这种病，也不管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是不是还能算青少年。
在家里因为女儿对二手烟过敏不能抽烟，如今连酒都不能喝的, 重症烟控，作为人类时一度肺癌晚期，身残志坚的驱魔人加魔子：“……”
对酒精过敏到一喝就起疹子的小恶魔一本正经。
“我之所以各种过敏，还发育不良，肯定是你遗传到我。”
发育不良到婴儿期差点把半个地狱轰碎。
行吧:)
赫尔伽坐到他爸那辆宾利brooklands的后座，开车送她的是卡罗维夫。
她看了一眼手机，昨晚亲了她的吸血鬼亲完她了以后，不回她短信是什么意思。
车后座的女孩挑了挑眉，臭吸血鬼，不会想不认账了吧？
在检查好几遍确定仍没有新的消息后，赫尔伽索性暂时丢开它，她往主驾驶位看了一眼，管家驾车的姿势很端正，完全是司机样。
“阿扎泽勒呢，他不跟我们一起吗？”
“他自有办法找到您。”
司机从后视镜里瞄了她一眼。
“我先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肋骨恢复得怎么样。”
赫尔伽刚想问那学校那边怎么办，就得到管家会去帮她请假的答复。
卡罗维夫此时把车上的收音机打开，广播里传出西雅图电台女主持人平稳的声音。
她听了一会儿，才注意到，电台主持此时在报道昨晚在西雅图市内发生的多起“高楼表演”。
“一夜间，似乎在西雅图市青少年群体中流行起来的这种极限特技，在昨晚亮相时引起了相当一部分市民的恐慌……”
包括她和凯厄斯，都被当成了昨夜那个高楼极限特技团队表演的一部分。
没有人会再额外注意他们。
难怪卡罗维夫能做魔王的随从，管家做事实在太妥帖了。
想到这个，她想起她还没见过的这位亲属。赫尔伽不免有点好奇。
“卡罗维夫，你效忠的那位阁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位司机，不排除有夸张成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姐，我得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可不够格来回答。”他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说完，看她仍一脸好奇，眼睛眨了眨，语气十足温和，“不过我得说，大概这世上每个人都会为能争取到服侍他的位置而无比荣幸。”
管家又夸张了，光她知道就有三个不愿投奔魔王的人，她妈、她外婆和外公。
这么一看。
她能出生就堪称奇迹_(:3)∠)_
难怪她总是命途多舛。
赫尔伽揭开病房的帘子，这边还有个比她还舛的倒霉蛋。
女医生检查完她肋骨的恢复情况以后，给出了她完全可以去上学的结论。
她这才将目光转向另一个病床上的贝拉。
难姐难妹啊……
另一个病号脸上和手臂上都有擦伤，手背处还缝了几针。幸好都是小伤，没有大创口。
“你这是又怎么了？”
赫尔伽坐在她床头用手剥橙子。
尽管贝拉看上去并不是很想提的样子，却还是告诉了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她和爱德华从天使港回福克斯的时候，被两个与他们有仇的吸血鬼袭击。
“然后有人帮助了我们……”
赫尔伽把剥好的橙子递给她，“你说的有人不会是说那些奎鲁特狼人吧。”
“……”
贝拉接过橙子语塞的时候，卡莱尔进到病房，他拿起护士留在病房里的病案。
总觉得刚才一瞬间，他对着她们两个的脸上，好像露出了一种有点无奈的表情。
赫尔伽当机立断：“其实我是来探望贝拉的……”
她要摆脱卡莱尔的常驻病人名单。
突觉橙子没味的贝拉：“……”
？？？
“你们的伤势没什么大碍，注意不要剧烈活动。”
金发医生在说话的时候，病房门又一次被人推开。
爱丽丝和埃美特。
“嗨，贝拉，赫尔伽。”埃美特跟她们打招呼，可脸上却像为了什么事正不高兴。
他一看到卡莱尔，就缠上了他，还没出病房就不能忍地低声咆哮，尽管他努力压低了声音，可还是让病房中三位女士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卡莱尔见状拍了拍他的肩，把他带了出去。
赫尔伽看着埃美特和卡莱尔离开病房。
“他怎么了？”
从爱丽丝口中，赫尔伽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不只是贝拉被袭击那么简单，狼人在帮助爱德华和贝拉逃走后，迎面就遇上了沃尔图里。还好，卡莱尔和爱丽丝及时赶到，阻止了凯厄斯和亚力克的暴行。他们差点就杀了五个奎鲁特人，如果卡莱尔他们晚到一点，狼人和沃尔图里的矛盾将彻底激化，因为奎鲁特人非常团结，他们届时必会与沃尔图里不死不休。
难怪没给她回短信。
原来在沉迷打架
_(:3)∠)_
当她们三个走到外面的时候，埃美特和卡莱尔的争吵仍然没有停止。
“凯厄斯很生气，但他没有带来足够多的人手，卡莱尔跟他解释奎鲁特人是变形人，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狼人。他们是从血脉中继承的这种力量，而不是通过噬咬来扩大自己种族的数量，有明显的区别，也不像真正的‘月亮之子’那么狂躁。不过，你们也知道，他并不在乎这个，凯厄斯只想除掉他们。”
赫尔伽觉得自己就像潜伏在正派阵营里的间谍，听爱丽丝说她反派男票的不是。
关键，她还觉得她说得很对。
“后来呢？”贝拉好奇地问。
“卡莱尔为此调停了一晚上，我们原先和狼人之间有过休战协议，不得在这片土地伤害人类。但是这个协议对沃尔图里是不起作用的。”爱丽丝看了一眼赫尔伽，迟疑地说，“其实，我想沃尔图里也没打算在福克斯袭击人类……”
某恶魔女孩发觉正有一口锅。
从天而降。
“问题是，狼人认为福克斯在他们的领地范围内，而凯厄斯认为福克斯是我们的领地。他对我们的休战协议就很恼怒。”
这……
还好他没带够守卫。
赫尔伽在心里默默感谢了下她的爷爷，自从发现自己是半个恶魔后，她就狗腿改信了。
“卡莱尔勉强稳住了他，他们先定了一个口头约定，还要等阿罗的回信。不过卡莱尔说应该没有问题。”
“那埃美特……”为什么还发火？
她们在走廊经过他们的时候，正听到埃美特愤怒地大叫“为什么不是表弟！”
赫尔伽觉得他声音里有一丝丝绝望。
爱丽丝似乎因为想到了什么，忍了下笑意。
“因为卡莱尔认为凯厄斯还要在福克斯待一段时间，他应该有个新身份，不让福克斯的居民怀疑，也能增加曝光量，限制沃尔图里的行动。”
所以，刚才那句“表弟”是……
“卡莱尔给他安排了个‘叔叔’的身份，”爱丽丝忍不住开始坏笑，“男孩们都气疯了，想想如果有人问起凯厄斯是不是他们的叔叔。”
赫尔伽觉得自己也要笑疯了。
不过，她在想如果他们给他安排的是“表弟”，某人的脸色，一定会更好笑。
因为“埃美特、爱德华等人的反抗”，赫尔伽觉得连续多天的霉运都要因此消散了。
即便到了学校，莱娜这厮拿她和贝拉打趣，也没能影响她的好心情。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放学。
爱德华·卡伦的“小叔”出现在门口。
赫尔伽在离人有二十米远的时候，就往后退了退，脚下一撇，投奔姐妹团。
她一点也不想承受某人一夜“惩罚无果”后的暴怒。
突然觉得莱娜那个找个酒吧，给她和贝拉这两个倒霉蛋放松放松，转转运的馊主意，都变得不错了。
挽住好友的胳膊，赫尔伽试图苟在爱丽丝和贝拉背后。
“快点，带我飞出去，用你的翅膀。”
“不行，你太沉了。”
“你再说这话，你就完了。”
赫尔伽还没把莱娜·韦弗的工作做通，就发觉那个苟在爱丽丝身后的战术出现了根本性失误。
原因：她比她高。
爱丽丝是她们里，身材最娇小的一个。
过了一会儿，赫尔伽只好挽着吸血鬼的手臂，可怜巴巴地目送那几个上了爱德华的沃尔沃。
说好的革命友谊呢？
为什么战斗力最强的那个上车上得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