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这条惹人爱的浪鱼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扩散,尽是些腐朽的铁锈味道。
何承言舔了舔上排的牙齿,在余凡的谩骂嘶喊中一点点褪去他的衬衫,直至这具漂亮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他灼热的目光下,一览无遗。
男孩的皮肤白皙透亮,质感柔软,何承言在他的腰侧用力一掐,很容易就留下了拇指大小的红印子。
药物的刺激作用过于猛烈,余凡双腿打颤,虚汗淋漓。
就在何承言准备掏家伙干仗时,被落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从前因为何承言会经常性检查他的聊天记录和出入行程,所以余凡的手机从不设密码。何承言看着屏幕上明晃晃的“学长”二字,想也不想就拨通了电话。
他将手机贴近余凡的耳朵,音量调整到自己能够听清楚内容的程度,然后埋首在男孩颈肩,带有调戏意味地亲吻对方。
“说话。”
如此尴尬的场合,余凡知道何承言是想借机羞辱他,便咬紧嘴唇不肯发出声音。
对面的助教学长语气焦急,一个劲地询问余凡在哪里。
“学长……有,有什么事吗?”余凡涨红了脸,说话时的声调都在抖。
这条装死的鱼总算给了点反应,何承言一脸玩味地盯着他看,轻轻嘬了口余凡的唇角,压声说道。“宝贝,我可以进去吗。”
余凡在心底疯狂咒骂,恨得牙痒痒。
紧接着,助教学长的话缓缓响起。“抱歉啊小凡,你上周不是发给我一份电子版文件吗,那首曲子我在修改的时候让张媛看见了。她……她今天下午拿着修改后的曲谱去参赛了,已经报了名,没办法撤销。”
“……”这话把何承言都听懵了,余凡更是讶异。
何承言记得余凡有一段时间一直在熬夜写东西,准备参加市内的比赛,当时他买了一大堆的声乐类书籍,光是作废的稿纸就占满了五六个垃圾袋。
毕竟何承言也不是音乐专业的,能在专业问题上给予的帮助少之又少。
余凡是相信学长的才华和能力,才向对方请求意见。可学长好些天不予回复,一开口就说他的成果被同是音乐系的女生拿去参赛了。
而且那个女生,还是学长交往一年的女朋友。
“真的很对不起啊,小凡,我事先根本不知道她会偷看我的电脑。后来发现了她的申请表,才知道剽窃的事儿。”
余凡呆愣愣地不回话,学长以为他生气了,赶忙继续道。
“你别担心,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今年评审团的主考官是我叔叔,我会拜托他在初赛时驳回张媛的作品。但今年的赛季你恐怕要错过了,你才大二嘛,我们明年再来一回也可以啊。”
“不用了。”
余凡叹了口气,“就这样吧。”
“小凡,对不起。”电话那边的学长心急如焚,为了这事儿都跟张媛冷战了。见余凡兴致缺缺不想再聊下去,学长急得直挠头。
“今儿个周一,你怎么没来上课。难道是生病了?”
“嗯,有点头疼。”余凡看了眼身边躺着的何承言,感觉头更疼了。
沉默几秒钟后,学长微微弯腰靠在宿舍楼的窗台前吹晚风,摸摸鼻子,旁敲侧击地问。“我刚刚去你们宿舍找过,但听你们舍长说你左手意外受伤,短时间内没法来学校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没看清路摔了一跤,没什么大问题的。”
“不是说缝了好几针?怎么可能没事儿。”学长想起了下暴雨的那个夜晚,他送余凡回到住处,但是余凡始终表现得很慌张,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时没来得及细问,事后回忆起来,他觉得余凡那天的神情确实很不对劲。
从余凡的舍长那里,他得知了余凡在和一个大自己八岁的男人谈恋爱,受伤的时间正好是他们闹分手的时候。
要不是大嘴巴舍长瞒不住秘密,他还不知道余凡有男朋友呢。
早说对方也是弯的,他就不用特地交个女朋友来掩人耳目了。
“小凡,等下次见面,咱们一块吃个饭吧。”男生望着头顶的夜景,绚丽星辰熠熠生辉。
余凡双手被缚平躺在床中央,两侧脸颊红得滴血,呼吸愈加急促。
那粒该死的药被身体一点点吸收,床单留下一小块湿润。余凡不停喘息,四肢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他迫切地想结束对话,硬撑着燥热咽了下口水。“学长,那就下次见吧。”
“我前些天一直忙着搞推免申请,所以才没怎么联系你。等下学期开学就是研究生了,往后两年应该会经常碰面哦。”
晶莹的汗水从脖颈处流落,余凡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由内而外萌生出一种极致的渴望。
“学长本来就很厉害,能……能保研也是情理之中的。”
男生笑了笑,“别总是学长学长的叫,我有名字啊。”
何承言心思敏锐,从这俩人的谈话里听出了些许猫腻,他很是不爽地看向余凡,想看这条浪鱼会怎么回复。
“叶凌学长,恭喜你成为研究生。”
余凡被折磨得心力交瘁,而另一边的叶凌却不太满意这样生疏的称谓,笑道。“从你大一进校到现在,咱们都认识两年了。我呢比你年长几岁,以后就叫我阿凌哥哥吧。”
半梦半醒的余凡头脑昏沉,眯起眼睛脱口而出。“阿凌……哥哥。”
之后叶凌唠叨了些有的没的,甜蜜蜜的气泡差点溢出屏幕。
何承言冷脸挂断电话,直接挥臂一甩,手机摔到墙面上,外壳和高清屏幕都砸得四分五裂。
“他妈的……”
还敢说跟那家伙没什么。
居然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调情,真当他不存在是吗。
五年前李喻欺骗了他,五年后的现在,顶着同样一张脸的余凡背着他勾三搭四,与别人眉来眼去。
亲眼目睹了余凡喊别的男人叫哥哥的场面,何承言简直气急败坏,狗急跳墙,唯剩不多的良知和理智统统抛于脑后。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今天晚上一定要干翻这条该死的鱼。
何承言抬起余凡的左小腿放在自己肩膀上翘着,对着大白腿来回抚摸。
可能是感觉到了痒,余凡动了动脚丫。“唔,言哥。”
“谁是你言哥,给我闭嘴!”
“看不出来我们家余凡还挺会认亲的,哥哥长哥哥短,搞得全天下都是你情哥哥了。你很得意是不是,嗯?”
“这么会叫,不如今晚上你就一直叫出来,别停。”
闻言,余凡撒娇似的哼唧一声。
药力逐渐上头,余凡浑身软得像一滩甜水,可怜巴巴地望着何承言,小嘴巴微微张开。
“老公。”
忍无可忍的何承言当即就破防了,一边怒骂对方不检点,一边小心翼翼地搂住男孩的腰。
余凡的音色天生就很好听,尤其是在临近至高点呼之欲出的时候,那种强忍着不肯叫出口的低吟声,总能轻易激起何承言强烈的征服欲。
一条水灵灵的鱼,不知餍足地被喂到撑,翻着肚皮流口水,最终不堪重负昏死了过去。
次日晌午,阳光照亮海面,波光粼粼一派祥和。
余凡侧躺在绵软的大床上,整个身子蜷缩在宽大的蚕丝被里。
他的眼尾挂着点点泪液,鼻尖和耳朵冒起淡淡的粉色,平稳而缓慢地呼出热气。
男孩在睡梦中不愿醒来,感觉到热了就伸出jiojio到被子外面,紧接着一个向右翻身,连人带被子都摔到地上。
困极了的余凡没有睁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何承言过来喊他吃饭的时候,乍一看屋里没人,还以为余凡偷偷溜走了,心慌了一下。随后他注意到床上的被子不见了,绕着房间走了小半圈才找见了人。
他将余凡轻轻抱起,头部靠着枕头,又把被子铺展开盖好。
熟睡中的男孩漂亮得像一幅画,身材娇小跟个小猫似的。
何承言弯下腰,在余凡额头留下轻柔的吻。明亮的太阳光线穿透云层和空气,映照在两人的身上。没多久余凡就醒了,抬头与男人对视。
世界仿佛定格在这瞬间,一眼万年。
何承言缱绻一笑,“早安。”
“啪!”余凡不带丝毫犹豫,使出八分力气扇过去一道耳光,冷声道。“你这个qj犯,死变态,我要告你。”
摸摸吃痛的唇角,何承言眉峰轻挑,锐气不减。
“告我?呵。”男人失笑,“我和自己的老婆出来度蜜月滚床单,有什么不可以?”
“谁是你老婆!何承言,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瓜葛,你凭什么把我带来这个鬼地方,还对我做出那种恶心的事情?想玩就玩,你把我当什么了?”
余凡就跟大脑断片了一样,记不清具体流程和细节。
但凭借自己胸前和大腿上密密麻麻的痕迹,以及自己嘶哑到发了炎的嗓子,就知道昨天夜里他们玩得有多疯狂。
这是第几次了,他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何承言强行扑到。
在这个野蛮而卑劣的男人面前,他以命相逼的反抗竟是如此微不足道。
想到这儿,余凡就忍不住要哭。
“恶心?你昨晚可是叫得很开心啊,既然忘记了,我就帮你来回想一下。”何承言拿来一台相机,翻出录制好的视频,凑到余凡脸前给他欣赏。
“我们余凡不仅声音好听,还很上镜。怎么样,我拍的还不赖吧,大学那会儿我报过摄影班,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看着画面中肢体横斜卖力迎合的自己,余凡仿佛遭受了万点暴击。
他一把推开何承言,坐在床头缩成一团,痛苦地抱头哭喊。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样的……!”
何承言放下相机,按住余凡的两肩,“你看着我。”
余凡跟丢了魂一样,六神无主地仰起头,热泪在眼眶中翻涌。“疯子,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为什么”
何承言揽过余凡的后背,把他搂在怀里。余凡拼命挣脱,左腕的伤口因为大力撕裂而渗出了血,缝合的丝线牵扯着周围的皮肉,痛到无法呼吸。
“明明说过不会再逼我的,你又骗我……”
余凡双眼红肿,对着何承言的脖子吭哧就是一口,留下血淋淋的牙印。
尖锐的虎牙嵌进肉里,何承言任由着鲜血淌出,默默将怀中的人抱紧,心中万分悲痛。
“我不能没有你,余凡。”
“恨我也好,干脆就恨我一辈子吧。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无所谓去当一个恶人。”
“我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你了,这都是你的错。是你逼我一次次地伤害你,如果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乖乖听话跟我结婚,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你原谅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何承言贪婪地闻着余凡身上的味道,渴求道。“拜托,给我一点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