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个老婆你还想要吗
“啊呜,还挺甜的嘛。”
男生舔舔嘴唇回味着芝士的香甜味道,咧嘴笑时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余凡瞪大眼睛直勾勾望着他,似乎还处于发懵的状态。
同宿舍两年,余凡早就习惯了这个粘人精小猫咪的搂搂抱抱,不过直接从嘴里抢东西吃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他跟何承言都没这么干过呢。
“方棠,你闹够了没有?”富二代室友面露不悦,用眼神予以警告。
“啧,高风,你今天话真多。”方棠才不管他怎么想,坐到床边夺过快餐盒,并插起一块辣味年糕。“小鱼,你手受伤不方便端着,我喂你吃。啊~”
余凡也没多想,傻乎乎地接受投喂。
三个室友搭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特意跑来看望自己,病房里本该是其乐融融的景象,可随着高风逐渐阴沉了脸,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待余凡吃饱喝足扬起漂亮的笑脸,方棠半跪在病床前,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去闻余凡裹着纱布的手腕。额头贴靠小臂,轻轻地蹭了蹭。
“小鱼,还疼吗。”男生可怜巴巴地瘪嘴,满眼写着心疼,哭唧唧求安慰的表情就仿佛受伤的是自己。
强忍身体上的刺痛,余凡满不在乎地摇摇头,假装轻松。“就是小擦伤而已,不疼。”
隔着薄薄的棉被,方棠偏头靠在余凡的腿上,巧笑倩兮。“那我请假来医院陪你,给你顿顿带饭,好不好?”
伤口愈合起码需要大半个月,这学期的许多课程也即将进入尾声。余凡担心会影响方棠的学业,就委婉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不用,那样太麻烦你啦。”
几个同龄人围在一块聊得不亦乐乎,另一边的何承言却不那么好过。
回家以后何承言径直走上楼,脱掉沾血的外套,把自己关在屋里郁闷了好半天。
阳光照进空荡荡的卧室,窗台边有少许尘埃飞扬。
何承言双手覆面,逆光而坐,发丝间有细碎的光影穿过。
周围一片死寂,何承言阴恻恻地盯着地面,仅仅冷静了半分钟后就再度爆发,握住圆木桌上的玻璃杯用力捏碎。
细小的碎渣嵌入皮肉里,所带来的刺痛令何承言稍稍清醒。
他摊开五指,面无表情拔出掌心里的几块玻璃碎片,机械性地去洗漱台冲洗干净血迹。之后消完毒缠上几圈纱布,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瓶酒。
地上的烟蒂一根接着一根随意乱丢,何承言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喝闷酒。烟雾缭绕外加浓郁的酒味,搞得房间里乌烟瘴气。
期间白琳夫人来敲过两次门,何承言没有去搭理,只说自己想静静。
何老爷知道他因为失恋的事儿心里不好受,就拦下白琳夫人,劝她不要再过去打扰。
一个将近30岁的大男人,又不是不能自理的小孩,很多事情等他想通了就好了,别人再怎么劝也是瞎忙活。
在何老爷眼里,何承言一直是个谨慎细微、性格沉稳的人。
除了五年前的那段颓丧期,何承言无缘无故抑郁了小半年以外,这个二儿子就再没让他担心过什么。
感情失败在何老爷看来连个球都算不上,可放到何承言身上,却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一手好牌是怎么叫他打得稀烂的。
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
他承认自己的性格有时候是有点控制欲过强,给余凡定下了很多要求和规矩,又对余凡动过几次手,还把人强迫了。
可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余凡着想啊。
从衣食住行到学业生活,他哪一点亏着对方了。哪怕自己加班到凌晨才回到公寓,第二天照样准时起床做早餐干家务,陪着余凡温习功课。
他们俩从开始到结束,认识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个多月。
何承言扪心自问,自己起初的确是因为余凡那张酷似初恋情人的脸才答应跟他在一起,但随着彼此越来越熟悉,他的情感态度逐渐发生了质的偏转。
余凡在他心里的地位,远远超过了“初恋”本身。
为了弥补之前的暴行,他有在慢慢纠正自己的性格,可余凡压根没给他改变和证明自己的机会。
x的……
这个小白眼狼,难道就不记得他的好?
何承言自闭了一整夜,醉醺醺地瘫在沙发上,呢喃着余凡的名字沉沉睡去。
周一的董事会何承言无故缺勤,助理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也不回。
紧接着,余菲在傍晚时分冲到何家别墅的大门口,声称自家弟弟余凡已经整整失联了12个小时。
根据医院的缴费记录以及监控录像的内容,何承言于今天早上八点左右给余凡办理了出院手续,还将疑似昏睡不醒的余凡抱进了车里,之后再没消息。
与此同时,百十公里以外的海景房内,余凡的手脚被白布条固定在床的四端。
男孩满面桃红,半敞怀的黑色衬衫依稀掩盖了重要部位。
“救,救命……”
由混沌中变得清醒,余凡开口就喊人救命,手脚下意识扭动了几下。
余凡胡乱挣扎的动作带动了床头细绳上的铃铛,何承言闻声而来,手里拿着一瓶不可名状的药。
他按下烧水壶的开关按钮,将药瓶放到茶几的正中间。
男人朝着这边迈步走来,吓得余凡浑身颤抖。
“看来这药还挺管用的,才过去二十分钟,你就受不了了?”
癫狂的笑声低而缓,何承言顺着余凡的左腿膝盖往上摸,所带来的外在刺激令余凡肩膀一颤,脸上又是羞辱又是气愤。
“你到底想干什么……”余凡喘着气,胸膛上下起伏,呼吸急促。
昏迷前的最后一点记忆是何承言来病房探望,说是做个最后的告别。余凡毫无防备地吃下了男人递来的巧克力,很快便意识丧失。
印象中的天气上一秒还是阳光明媚,而等余凡再次苏醒,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浩瀚无垠的蓝色深海,黑夜显得诡谲而神秘。
不久前何承言给迷迷糊糊的他喂下了一颗药片,余凡被一股没来由的燥热包裹住身躯,腰部酥软,额头也不知不觉渗出了汗。
余凡的脑海一片茫然,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场景,发现自己似乎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咸涩的海水波浪翻滚,耳边隐约能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
床上的人还没搞清楚状况,何承言就扒开了余凡一侧衬衫,俯身亲吻他的脸颊。
“!”
突如其来的柔软接触让余凡心里一惊。
他急忙别过脸,试图避开跟何承言接吻。随后,何承言按住他受伤的小臂,另一只手去解腰带。
“不想被弄疼的话,就给我乖乖躺好。”
何承言给余凡的脚腕解绑,顺势把他的左右腿分别搭在自己腰侧。
这可把余凡吓坏了,脚丫子一收紧,连忙求饶。“不要,不要这样……言哥,我们已经分手了,求你停下来!”
何承言裤子都还没脱,只是把住余凡的小腿固定在两边,以便于接下来的结合。
聆听着男孩的抽噎,他故意拍打余凡的白腿,戏谑道。
“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开心。”
热泪沾湿了枕面,余凡摇摇头,用极度悲凉的口吻说道。“你不能这样对我……”
“是你先背叛我的!”
何承言掐上余凡的脖子,缓缓收力。
“我对这么好,你却千方百计想要远离我。余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痛?嗯?”
“怪我待你太温柔,才让你总是这么不长记性。到底谁才是你男人,你给我好好看清楚了!”
“咳呃……”
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使得余凡面色发青,他被迫张大嘴巴呼吸,几道红丝爬上眼白。
余凡五指握紧,哑着嗓子叫嚣着,“那就别手下留情,直接掐死我吧。”
“有本事杀了我啊!!!”
一声嘶哑的叫唤几乎耗尽了余凡全部的力气,他如释重负般放弃了抵抗,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何承言……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何承言目光怔怔,指尖不停发抖,最终在余凡昏死过去的前一秒及时撤了手。
“咳咳!”余凡猛地咳嗽,新鲜空气涌入鼻腔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人又重新活了过来。
俩人四目相对,何承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像是被自己刚刚的举动吓到了。他按着余凡的后脑勺把人搂进怀里,惊慌失措一遍遍呢喃着“对不起”。
“不是说以后会好好爱我吗,呜唔,都是假话,你这个骗”
何承言不由分说吻住他的唇,趁着余凡张嘴呼气时顶开了他的牙齿。
“嗯……”
随着药效挥发,余凡的体温越来越高。
余凡恨不得一口咬死何承言,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沉醉于药物带来的虚假快感中,空虚的心无所适从。
可耻的反应宣告他的无谓抵抗以失败告终,余凡悲痛欲绝却毫无办法,于是狠狠心咬破何承言的舌头,愤怒嘶喊。
“滚!别碰我……!”
那种耻辱比直接杀死他还要痛苦得多。
“不准再用那肮脏的身体碰我,你这个神经病。”余凡泪流满面,甚至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犯了什么错,这辈子要遇到何承言来折磨他。
“余凡,我们和好吧。”何承言拿出抽屉里早早准备好的求婚戒指,笑着给余凡戴上。
“只要你点头,我们就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男人的眼神失去了焦点,语气固执得可怕。与其说是诚恳地祈求,倒不如说是威逼恐吓。
“宝贝,你会答应我的,对吧?”
余凡听后忽然咯咯笑,脸色一僵。
“为什么你不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