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你是应该的
橙红的火花逐渐变亮，何承言吸了口烟缓慢吐出，缭绕烟雾在余凡眼前破散开，呛得他咳嗽。
“我对你还不够好？连你也想离开我。”何承言掐住余凡的脖子仔细端详，又冷眼甩到一边。“小白眼狼，我养条狗也该懂得感恩。”
浑身哆嗦的余凡并不理解何承言为什么要用“也”这个字，他只知道自己受够了这段毫无自由和尊严的恋爱。要他跪下来磕头也好，只要何承言愿意和平分手，放他一马。
“言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幼稚配不上你，我们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由于害怕，余凡说话都带着颤音。
他跪在地上扒拉着何承言的衬衫，声音绵软无力。“求你了言哥，我不想再继续了。求你，求你放过我行吗……”
何承言伸出手，指尖在余凡的五官之间游走，像抚摸宠物一样露出和善的笑容。他顺手抹掉余凡的泪痕，皱了皱眉。
“最近太累了吧，瞧你，都在说傻话了。”
余凡怔怔地望着他，除了尘埃落定的无力感，就只剩下崩溃。“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听了这话，何承言流露出一抹伤感，眨了下眼睛喃喃自语。“我喜欢你啊。”
“三个月前是你主动告白，求我和你谈恋爱，还说我们要一辈子都在一起。不记得了吗？”
余凡跪在他面前痛哭，卑微到了极点。“我后悔了，我、我不想谈了行不行。”
虽然不知道何承言当初为何会轻易答应他的告白，但余凡很清楚，那绝对不是因为爱。
包括后来何承言那温水煮青蛙方式的“关怀”和管控，甚至是一怒之下拳脚相加，才让余凡逐渐意识到自己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
更要命的是，他逃不掉。
何承言的父母是本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除非他离开这座城市，否则无论逃去哪里何承言都会找到他，而等待他的下场只会更惨烈。
“下周是我父亲的生日，他希望能和你见上一面，顺便商谈婚事。”何承言摸着余凡的头发，指尖刚碰到眉毛余凡就扭头躲开了。
于是何承言话锋一转，“你姐是叫余菲吧，住在南陵小区16号楼。”
余凡瞳孔微颤，像是丢魂一般，眼里失去了光彩。
“言哥……！你不要伤害她。”他反握住男人的手掌，激动得肩膀都在发抖。“我错了，我不该提分手，随便你怎么打我出气都行。求你，别动我姐姐。”
何承言坦然自若地吸着烟，无论余凡怎么晃动他的手臂，急出眼泪他也爱答不理。直到听烦了余凡的哭泣声，他扳开余凡的嘴把半根烟塞过去，掐得他颚骨生疼。
“记住你今天的话，再敢提那两个字，我就把她的手指头送给你！”
随后，何承言微微一笑，“这烟味道怎么样？”
余凡直接吓哭了，一开口烟就掉到了地上。他耸下双肩落泪，满腔的愤怒和委屈无处发泄。
当初父母早逝，留下他和姐姐相依为命。为了照顾他，姐姐辍学谋生供他上大学，本来想着毕业后姐弟俩的生活会好转很多，可偏偏余凡却招惹上了何承言这个混蛋。
面对这样一个易燃易爆炸的家伙，余凡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如果后半生都要被人监视着过，他怕是要疯了。
再忍忍吧。
等到毕业的时候，他一定要带着姐姐离开这个鬼地方，远离何承言。
余凡吸吸鼻子主动去蹭何承言的掌心，安静地靠在他左腿膝盖上，只觉得浑身无力，连哭喊求饶的力气也没有了。
“说你爱我。”何承言捏了捏余凡的耳朵，慢慢搓热。
他掐着余凡腮帮子的软肉将嘴巴弯出浅浅的弧度，语气固执得有些可怕。“说啊。”
惊悚的神情一晃而过，余凡很配合地笑了。“我爱你。”
凝视着这张酷似初恋情人的脸，何承言目光恍惚，把余凡拖起来坐到了自己腿上。他轻轻抚摸余凡的头发，突然按住后脑勺往前一送，撬开牙齿吻了半分钟。
“我也是。”
余凡满脸通红靠在何承言怀里，听他自言自语了一堆废话。
“我爸的身体越来越差，上个月去做检查，查出了一堆毛病。他觉得自己的日子没剩几天，就托律师立下了遗嘱。老人家在有生之年希望享受一回儿孙满堂的喜悦，应该也不是很过分的要求吧。”
说完，何承言意有所指地瞥了余凡一眼。
“那是……什么意思？”
余凡眉头微皱似乎没听明白，何承言将他按在怀里继续解释道。“老头立下了遗嘱，想要继承他的财产就必须给他生个小孙子。我上头还有个大哥，已经结婚五年了，听说最近开始备孕，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其实何承言没有把话说全，和他大哥结婚的人就是他的初恋白月光。
原本他们感情不错，可那两人背地里私相授受，出轨时将他蒙在鼓里。最后东窗事发，两个自己最亲近的人同时抛弃了他。
这下余凡更懵了，“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何承言站起身牵着余凡的手，正欲将人往卧室里拽，回答得有些无奈。“意思就是，你得在一年之内给我生个儿子。”
反应过来的时候俩人已经来到房间门口了，余凡慌忙停下脚步，挣扎着往后退。
“言哥，我不行的，别这样好不好。”他打着商量拒绝对方的要求，一想到要跟何承言做那种事他就后怕，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但何承言在乎的只有遗产，哪管得着余凡愿不愿意。哪怕是将老头的钱全捐去做慈善，他也不能让大哥何承旭占到便宜。
被自己的兄长横刀夺爱，他一直记恨至今。
所以他必须赶在他们之前让余凡怀孕，好利用余凡肚子里的种拿到继承权，报复那两个狼狈为奸背叛他的家伙。
“我不要，反正不要和你。”余凡推三阻四不肯就范，何承言莫名很恼火，直接甩手一巴掌扇过去，打得余凡踉踉跄跄摔到在地。
被恐惧和疼痛占满，余凡的大脑一片空白。
何承言右手探过膝弯将他打横抱起，关门时用力一踹，粗鲁地把人扔到床上后开始解腰带，步步紧逼。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何承言的声音很温柔，但落进余凡耳朵里，却是百鬼夜行，恶魔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