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请喝酒
撂下话姜卫就跑到自己的卧室里去了，郑泽玉乖乖照姜卫说的做，发现那部叫《可爱的同事》的海报就漂浮在网站的首页，海报中是一个长相周正的男人正在深情凝望一个笑容甜美的姑娘。后来才发现姜卫说的“老婆”其实是个男二，海报里根本没出现。
郑泽玉也不知道显眼在哪里，只能说姜卫的出人意料远远没有尽头。点开这部剧的时候姜卫从卧室里拿出了剪刀开始拆她的快递，从里面拿出了不少零食放在餐桌上。郑泽玉发现其中的大多数自己都见过，是花花绿绿的童年零食。
片头曲刚开始姜卫就朝他投来疑惑的眼神，郑泽玉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但他确实老老实实地待着，什么也没做，就也疑惑地看向她。姜卫直接跑过来，看着电脑屏幕，暂停了片头曲，点开浏览器啪啪啪搜索一阵。
“哇哦，我就说嘛，这个声音听着这么熟悉，果然是我的宝贝。”姜卫开始向郑泽玉大肆兜售她最爱的女歌手元明，“国内最棒的女歌手，我心中。有品位的人都会喜欢，没品味的人也会喜欢。她的声音极具辨识度，我的耳朵一沾上就能反应过来。没想到她还唱了这部剧的片头，有点惊喜哦。”
说完姜卫重新点开了电视剧，把进度条拉到最前面，聆听着片头曲快乐地跑回去拆快递。期间不断向郑泽玉抛来小零食。直到一曲结束，她准备好就拉着郑泽玉抱着小毯子一起看剧，一边看一边说：“歌很好，可照这个开头来说就是一部烂剧没跑了。妆发还不错，就是总是演烂片，也就是我现在有时间才会去看看。”
姜卫的点评很实在，郑泽玉也明显能够感受到事实确实如此，“那你平常不看他的剧吗？”郑泽玉有些不明白，他家里那个弟弟给自己喜欢的明星应援天天在家轮播她的剧。说他喜欢的人一点不好就要发脾气，像个炸药包。
“那太伤眼睛了，我的眼睛还是要留给文字创作事业。不然就是捐掉也比看这些东西看瞎了好些。我平常就看看别人的剪辑，环保一点，”伸手递给郑泽玉一包辣条，“尝尝看，小学买的最好吃的那种没有了，只有这个。”
郑泽玉接过辣条，拆开尝了一口，他有将近十年没有吃辣条了，闻起来气味有点大，“还不错。”
“是吧，”姜卫转过头笑了一下，“我大学的时候也买过，味道还是杠杠的。”
很快郑泽玉的肚子就证明了那包辣条确实杠杠的，他蹲在厕所里待了半个小时。姜卫站在门外焦急地等着，“怎么样啦？还好吗？我也不知道吃不了辣条啊。”像一个等着妻子生产的不负责的丈夫。
厕所内传来一声微弱的“还好”。
姜卫在门口想，有钱人的胃到底还是金贵些，欠一点生活的教训。最后两个人都没有成看播出的新剧。郑泽玉从厕所白着小脸出来问她错过剧了要不要紧。
姜卫一个人吃光了所有剩下的辣条，正在喝水，听到他的询问豪爽地说：“不要紧。他反正又演个苦情男二，属于他大放异彩的时候还没到。要看他哭的时候才有那种感觉。”姜卫说得正带劲，抬头看着郑泽玉表情逐渐僵硬，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有些问题，于是开始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苦情男二的魅力点就在于苦情。并不是喜欢看漂亮男孩哭。”
郑泽玉听罢伸手扶住自己的肚子，又听姜卫来了一句，“但是看漂亮男孩哭确实有意思。”听得他菊花一紧。
第二天依旧是没有早晨的，姜卫是被外卖敲门的声音叫醒的。地铺上没有人，过了一会郑泽玉才出现在家中。
看着郑泽玉穿着荧光黄镶边的运动衫，额前的刘海微微被汗水打湿，配上湿漉漉的大眼睛，格外诱人。姜卫心中又在感叹，真好看，龇着刚刷好的大板牙笑着说：“大白兔，你今天容光焕发。”
郑泽玉被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躲进厕所换衣服了。
两个人吃完早饭休息休息就到中午了，姜卫早饭点了很多，吃撑了，干脆睡了个回笼觉。再次睡眼惺忪地醒来，郑泽玉买了菜要做饭。
姜卫一脸疑惑，“你是什么品种的小白兔？竟然这么贤惠。”
他这么做是因为他自己也要吃饭，正好待着也没事做，干脆买点自己喜欢吃的菜，自己在蛰伏的这段时间里也要注重饮食规律和健康。“我在国外也要自己做饭，我看你在睡觉就……”
“不许，”姜卫把食指放到自己的嘴唇边，一副沉迷其中的样子，“不许再说了，再说我会娶你的。不许再说。”听得郑泽玉一愣。
爱做家务爱做饭的都是她的好老婆，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做她的好老妈。姜卫在上学的时候她爸就总是说她不做家务将来没有男人娶她，姜卫听了没有说话，心里想的却是她就不能去娶一个会做家务的男人吗？
所以郑泽玉现在的表现跟他的长相一样对于姜卫来说具有强大的冲击力。谁不爱勤劳的人呢？反正她这种懒蛋爱得很。
晚饭后姜卫摸着肚子，欢快地宣布了今日议程：喝酒。
“我也不是什么样的中老年男性都不喜欢。话多的、烦人的就是那种没本事的还爱用年龄辈分压人一头的，他们就是我们本次针对的目标。回家过年他们一定会要你喝酒。现在我就要知道你的酒量。”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箱啤酒，放在桌上。
“开始吧，郑先生。”姜卫把啤酒一瓶瓶摆出来，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郑泽玉看着面前的啤酒，沉默了一会，他没怎么喝过酒，从前一个跟他合租的室友特别爱泡吧，天天醉醺醺地回来，身上的味道很难闻，特别是看着吐得一塌糊涂的洗手池，郑泽玉就断了喝酒的想法。
之后他回国工作做什么都有郑家的人顶着，他从来没有顺过谁的意，也没有人要他一定参加酒局，有些事他只要拒绝一次之后就不会再有。他其实并不抗拒，只是习惯了。
但是现在他拥有了比之前更多的空余时间，郑家的人见他把公司经营破产之后就不再派人来监视他。姜卫帮他解决了很多她没有意识到的麻烦，那么自己帮帮她也无可厚非。
看郑泽玉没有动，姜卫主动帮他拉开拉环，“请。这是在家里，别有太大压力，你不用喝的烂醉，就是感觉不对劲了说一声就可以了。”
说着郑泽玉就仰头灌了一口，在姜卫看来有些像是视死如归，喝完“哇”了一声。
姜卫抱着一瓶啤酒坐在对面慈祥地看着他，“怎么样？我挑的不错吧，这款度数一般，胜在口感好。居家必备。”
过了一会，在桌上摆了两个空罐子的时候，姜卫伸着脖子问：“怎么样？有感觉了吗？就是那种脑子有点晕晕的，动作和想法有些联系不上的感觉。”
对面举着罐子喝酒的人摇了摇头，又放了一个空罐子下来。
“还没有？”姜卫上手晃了一下罐子，确实是空的。郑泽玉看着姜卫表情凝重地把手伸向一瓶新的啤酒，开之前还稍稍摇晃了一下确认有没有酒。
“那再试一罐？你慢点喝，你可能反射弧有点长。”
等到第五罐啤酒见底的时候，郑泽玉终于明白了姜卫说的感觉，脑中感觉有些晕，但是会比平日里更加兴奋，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对姜卫说：“晕。”
姜卫高兴地拍拍自己的胸膛，“真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酒仙转世千杯不醉。”她打开自己的手机，放了一首充满迷幻情调的歌曲。郑泽玉没有听过这首歌，从前他的室友放的都是重金属摇滚乐，震得地都在动。
此时他觉得这首歌意外地贴合他的心境，温柔慵懒的女声在空中飘荡，在他的脑海中自己就像是坐上的总公司老总的位置一样，对面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笑盈盈地望着他，对他说：“酒量不错。”他正要动作，发现手被按住了。
“酒喝到微醺就是最好的，多了是对它的不尊重。”姜卫这么对他说。郑泽玉把手收回来，安静地听着歌，心里很愉悦。姜卫坐在对面已经开始摇头晃脑，自顾自开了一瓶啤酒，哐哐哐地灌下去。
酒只喝了半瓶，姜卫就开始手舞足蹈，点开了一首更加有节奏感的歌曲，问郑泽玉，“我们像不像是那种从前看的老动画片里面女娲造人的时候甩出来刚成型的泥点子，一落到地上就张开手这样，”姜卫把手伸起来在空中乱摆，“哇啦啦地乱跑乱跳。”
看着姜卫的动作，郑泽玉笑得直不起腰。
“笑笑笑，跟了我你不知道还有多少好日子在后头，”姜卫翘起二郎腿臭屁地说，“明天给你见识一下我的专业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