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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谁赖谁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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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意作为一个受害者,原本还余怒未消的,却见俩罪魁祸首莫名其妙、自己先窝里斗起来、斗得地动山摇。

    陶佳和景越,双方都赤红了眼、出手的招招都是下了狠手,已经恨不能把对方至于死地般。

    钟意瞪了不一会儿,就一点气不下去了,还有些心惊胆战,提醒一旁不动声色、看戏一般的明昳:“你要不要,去阻止一下啊,这样下去,怕不是要出事儿吧!”

    明昳一心还为她义愤填膺着呢,惊诧地别首:“你不生他们气了?”

    她哪里还气得下去啊,天老爷这不都帮她出了多大一口的恶气:陶佳跟景越各自脸上都挂了好几道浓墨重彩,怕是一时半会儿都不太好看了!

    还有啊,虽然知道不合时宜啦,可眼瞧着明昳为自己打抱不平、心心念念自己、护着自己,她真的好开心、好心悸呀,心里残余的不大一点心不甘情不愿也跑到没边儿去!

    “一点不气了,哎呀你别看我啦,快去!”

    前方战事惊天动地,钟意的心灵却一片安静祥和、还不停扑通扑通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她无意识地、声音都娇娇俏俏,竟像是在跟明昳打情骂俏般。

    明昳被她的模样惹得心里好一阵酥麻和痒痒,不禁失声笑开,而后才不疾不徐、走向其实分外需要他、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明昳走到两人面前、站定,目光淡淡瞥向不远处、一面竖起好几本书当盾牌、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面又忍不住探头探脑出来、好奇看戏的史达浪。

    “你还不过来?”明昳对他挑挑眉。

    史达浪:“……”

    他好害怕,但还是欲哭无泪、站起来、蜗牛似的缓慢挪过去:谁让他当了个劳什子的纪律委员!

    “明昳,算了吧,人家的家务事,我们还是……”

    这俩班里最不安分、惹是生非的,平日里就打打杀杀惯了,这回不过是战况激烈了好几倍而已嘛,犯不着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来拉架吧。

    明昳却不由分说,先发制人越过他、朝景越走过去:“你去制服陶佳!”

    史达浪膛目结舌,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确实不好下手,怎么说他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

    就掣肘住明昳,一脸控诉和不服:“陶佳是女的诶,凭什么你不去制服……”

    明昳一言不发,抬手比了比史达浪才到自己鼻梁骨的高度;史达浪霎时间噤若寒蝉,视死如归地走向陶佳:谁让他长得比明昳弱鸡太多!

    可怜见的史达浪隔着空气、对陶佳上下其手了好一会儿,到底付诸不了实际行动。

    那边的明昳早眼明手快、束住景越的双手,往后狠狠一扳,带着他后退好几步,大喝一声:“都别打了!”

    史达浪赶紧出声附和:“对,都别打了。”

    探手刚想要把陶佳手里、气势汹汹的新华词典夺下来,却措手不及被烦不胜烦的陶佳反手一个狂砸:“要你多嘴,娘娘腔!”

    史达浪眼冒金星、就地懵圈,明昳赶紧喊另外几位班干部:“刘书豪、谭健智,你们不要干看着,快点去帮史达浪啊!”

    两位男生齐齐出手、这才把陶佳手里的词典扔了、把女孩制服,造孽的史达浪还一个劲儿痛苦地□□:“我的天啊,我的大脑门啊!”

    “都别再打了啊,再打把你们都送到老班那里去!”

    明昳一字一顿声明着,而景越好不容易、脱离了陶佳这个母夜叉的魔爪,能松活些喘几口气,又徒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明昳害的啊,都是明昳害自己这么狼狈、伤痕累累的。

    他还有脸说的这么义正辞严!

    咬牙切齿地、就要别过脸吼他:“你他妈算哪根葱,敢管你爷爷的事儿?”

    却猝不及防,被还不甘偃旗息鼓、腿脚还得空的陶佳死命踹上一脚,登时疼得脸都煞白煞白,他的命根啊……

    他们家也就只有两个儿啊,老景家还靠他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发扬光大啊,该死的陶佳!

    景越这会儿是彻底消停了,他难受得都哭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咬紧处,麻嘚!

    见两人都安生许多,明昳话锋一转,开始秋后算账了:“是不是你们俩乱扔的粉笔擦?”

    景越埋首,倔强地一声不吭;还愤愤不平的陶佳却不管不顾、一五一十把他抖了出来:“对,而且最后,就是景越砸的钟意!”

    “你有完没完,死八婆!”景越没忍住,抬起头来、又跟她干起了口水战!

    “没完,就没完,就是你砸的,我都敢承认,敢作敢当,有些男人却连女的都不如!”

    陶佳粗着嗓子回吼她,本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记一切,也要把景越给揪出来!

    明昳一脸严峻点点头:“那好,现在距离自习课还有一点时间,你们马上去找班主任,把自己的错误坦白清楚了,以儆效尤!”

    冲动过后,就是回归过分骨感的现实,陶佳可悲又自怨自艾、像霜打的茄子般,只能喃喃答应了:“好嘛好嘛,我马上就去,”复又一脸恶狠狠瞪向景越,“景越你个小娘们,休想赖啊,谁不去谁是小狗!”

    谁他妈是小娘们了!这女人眼睛长天灵盖上哒!有见过一米七八、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小娘们么!

    景越骂骂咧咧抬首,刚想跟她硬刚回去,却对上陶佳母老虎般凶神恶煞、锃亮锃亮的眼,又下意识惊骇得埋首、退避三舍。

    他心里却自我催眠:算了算了,谁让他背了八辈子的时,碰上陶佳个锱铢必较、心比针眼还小的同桌,自己还是要睦邻友好的哇;再招惹她点什么,自己恐怕这个月耳根子都别想清静了。

    月考过后很快又到期中考,班主任联合各科任老师一同商议,决定用一天的时间、来给同学们来个考前的模拟测试。

    杨柳是个纯纯的大学渣,二十四k纯金的,是径直到了别人一本书都学大半、她甚至不晓得开篇几课讲了些啥的地步!

    同学们都听班主任的,纷纷把课桌里的书,往教室外边搬去。

    杨柳急得啊,都火烧眉毛了,又急又气间,忍不住粗生粗气、跟一旁的钟意抱怨:“妈蛋啊,上上个周月考才刚过,上个周就随堂考,这个周又来什么劳什子的模拟考,下个周还要期中考!”

    “天天考,老是考,这些老师想学生考高分想疯了吧,是要把考试当粮食给我们强灌进去么,也不见得我越考越好来着,麻嘚,我都有考前焦虑了!”

    杨柳难以自禁心里滔滔的怒气,说话声不自觉地就大了,甚至连讲台上的班主任都听到了些许,钟意很不义气、被她逗得咯咯直笑,可班主任那双跟激光似的杀伤力极强的双眼马上扫过来。

    杨柳果真像被激光生割了似的,浑身一个剧烈的激灵,她立马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是非常能屈能伸地萎了、做小伏低地蹲下,佯装拿书桌里的书,借以躲避老班虎视眈眈的眼神。

    前后反差着实大,钟意被她这只活宝逗得直乐呵,却不经意间、瞧见老班不依不饶、竟晃晃悠悠朝她们这边踱过来了。

    钟意下意识惊恐地朝杨柳砸吧砸吧嘴,却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杨柳也不明所以着呢,黑面罗刹就行至她们身旁。

    他淡淡别向杨柳,女孩难为地、一副庞然的身躯缩得小巧玲珑,就不明就里、瞠目结舌地盯着他,久久,竟活像一副蹲坑蹲得正起劲儿、却猝不及防被人撞见的惊恐样。

    两人四目相对间,眼睛一眨不眨;一旁的钟意不动声色埋首,虽然知道这也非常地不合时宜、不对场合吧,可是她的嘴角就是情难自禁、抽搐想笑得厉害啊。

    静默了好半晌,可能是觉得眼睛都酸了,班主任终于好整以暇、眨巴眨巴眼睛,开了他的金口:“杨柳啊,你说你,平时学习不用功,功课也回回都是粗枝大叶、一笔带过地应付,一到了考试,却是自怨自艾、又怨天尤人的,你啊你!”

    他说的苦口婆心、耳提面命、一副好师长的模样,徒然间,又话锋一转、语气尖利跟往死里剥削农民的老地主似的:“我跟你说,你这回照样考不好,我照样不放过你,你就等着这一个礼拜放学、都好好在教室里留个个把小时,我争取给你好好补一补,把你的成绩提上去!”

    “听到了没有,听到了吱一声!”

    老班突如其来地,猛然一喝;杨柳心死如灰、欲哭无泪间,还得心口不一地答应:“好嘞好嘞,那就谢谢老师了!”

    可心里却想着:这个周她哥好不容易出趟远门、都在外边,她就没有门禁了!

    杨柳本来计划着,放学后跟自个儿的小男友一起看看电影、逛逛街、再光明正大让他送自己回家、顺便亲亲我我一会儿的,现在看来,全泡汤了、全都是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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