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白云，李鱼，吉娅都来为她践行。
四人找了一个烤肉店，打算大吃特吃一番。
一进门服务员热情地迎了上来，
“请问几位呢？”
“四位，窗边有位置吗？”
陆栖熟练的报着人数和位置，往里走。
那个服务员说了句稍等后和对讲机里的人讲了几句；
笑着带领她们走到窗边的位置入座。
这是上次和陈燧一起来的那家烤肉店；
才坐下来，隔壁桌的烤肉香飘进了她的鼻子里。
她其实并不太想来着的，
奈何她们说就像吃这家，磨不过只得陪着来。
说起陈燧，他还是没有来找过她；
不过她觉得这样也好，一切回归正轨，省得越陷越深。
-
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吉娅，满脸充斥着肉眼可见的幸福感；
看来她的婚后生活挺滋润的。
距离她们上次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她婚礼结束后，陆栖去了西藏，等回来时她和她丈夫回了男方家；
后来各自忙于工作，只在她答谢宴上见了一面。
那天还以为科室里临时送来一个急抢救的患者，人手不够，陆栖被临时喊了回去；
匆匆忙忙菜也没吃几口，就赶回医院。
吉娅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什么呀；
于是开口问她
“被美女迷倒了吗？一直看着我。”
说完，引得另外两人大笑。
“你嫁人了还变得自恋起来了。”
说得吉娅脸红起来。
倒是陆栖正在喝水，听她这么问，一不小心被呛了一下。
“咳咳，就是看你一脸幸福的样子，挺欣慰的，这颗白菜终于被猪拱了。”
伸手拿过纸巾抽了一张，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水；
顺便打趣了她一句。
随后，只见吉娅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白云和李鱼也加入了打趣大军。
“不是我说，你怎么不把你家那位带来呢？”
白云停止了魔性的笑声，问了起来。
“他太忙了。”
吉娅淡定地吃了一口小菜，回答她。
吉娅大学毕业后，不像她们几人一样全都回到玉市，而是留在了她省城；
后来工作认识了她老公，俩人在那里安了家，定居下来。
今天是她自己一人开车回的玉城，明早还要赶回去。
果然新婚就是不一样，多分离一天都不行。
几人聊着聊着，服务员送上了炭火和刚刚点的菜；
这次陆栖没有主动烤，而是请了一位服务员小哥帮忙。
不得不说，自己动手是乐趣，别人动手的享受。
烤盘上的五花肉发出滋滋的声响，油脂噼里啪啦地蹦跳着；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咽了咽口水。
服务员小哥，把烤好的肉放在的烤盘四周，方便她们夹；
陆栖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裹上酱汁包上生菜辣椒，一口吃了下去，超级满足。
李鱼因为不吃肥肉，只是淡定地看着她们吃下一块又一块；
而她安静地等着下一盘没纯瘦肉的。
“你不吃真可惜。”
陆栖咽下嘴里的肉，对着她说。
李鱼没有回答她，只是笑着，优雅的递了纸巾给她；让她擦擦被蘸料沾到的手。
“对了，我要通知你们一个事。”
李鱼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地说道。
陆栖她们三人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异口同声道
“什么事？”
“我谈恋爱了。”
说完，还不忘给她们一人夹一块肉。
“咳咳～”
陆栖再次被呛到，不过这次是被辣椒。
“水！快给我水。”
身旁的白云赶忙给她递了一杯白开水；
她接过，大口地喝了起来。
一杯水下肚，终于舒服了一点。
她们见她没事，吉娅出口问道
“哪里人？多大？什么工作？”
李鱼也没掉她们的胃口，直截了当地说了对方的全部信息。
“川省人，三十，大学老师。”
陆栖听到川省时，眉头微挑
“呦，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要嫁回去？”
说完引得看热闹的俩人大笑。
“什么嫁回去，我是重庆不是川省的，再说我的户口在云省。”
李鱼马上反驳到。
她父亲不是云省本地的，年轻时过来这边做生意，认识了她的母亲留了下来；
搞装修设计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们那镇上一半以上的房子都是她父亲带领人弄得。
连带着她哥哥现在也子承父业了。
此时，陆栖的八卦之心重新燃了起来；
双眼放光地盯着她，看得李鱼发毛。
“怎么认识的？”
“我们学校的张老师介绍的，也算半个相亲吧。”
听她这么说，陆栖心想也合适了；
一个高中老师，一个大学老师。
“是玉大吗？”
白云接上了她的话接着问。
“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众人突然禁了声。
陆栖是在心里感慨着，以前谈听见谁谈了恋爱，第一反应问的是帅吗？
现在倒是考虑现实因素了。
毕竟当初爱的死去活来的人都成了过去，大家都走上了成家立业的路上。
那八卦之火慢慢熄灭了不少；
一个个埋头苦吃起来。
-
是夜，陆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惊醒过来；
摸出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从床上爬起，摸黑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
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
喝水的声音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得清晰。
放下杯子后，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想起了刚刚做的梦，她梦到了陈燧。
那时候，陈燧刚刚毕业，而她还在学校；
他一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自己：“栖栖，如果你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会争取吗？”
她那时还认真地考虑过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的结果是会，但是要看值不值。
她还记得她是这样回答陈燧的
“所以你一定一定要争气，不然我拿什么去和他们争取呢？”
说完笑着扑倒他的怀里。
刚刚陈燧在梦里问她，为什么他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要放弃他。
陆栖被阳台上吹进来的风，吹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想她真的是疯魔了。
她决定刷几个开心的视频然后继续睡觉；
刚连上往后，接二连三地跳出了许多消息，她一一略过。
直到一个无法忽视的名字映入眼帘；
手不受控制的点进去，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一路平安。”
陆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酸涩无比。
这条消息是一个小时以前发的。
因为明天要早起的原因，她那时已经进入了梦乡。
她在对话框里打着字，打了删，删了打；
最后只回了一个字
“好。”
她想着都这个点了，他应该睡了，正准备起身再到一杯水，喝了就回去睡觉；
没想到他竟然秒回。
“怎么还不睡？”
这话该是她问他才对吧，陆栖心想。
“你呢？不也是没睡。”
她一直挺佩服陈燧的，熬了夜也能早起。
趁着他没回消息的时间段里，陆栖的思绪渐渐游离开外；
她发现陈燧这人有一个优点，就是自我愈合力极强；
那时不管他们头一天晚上吵了多么严重的架，说了多么难听的话，他第二天就能像没事人一样。
反观她，就做不到；
不气死自己都算好的了。
“明天周六。”
手机的提示音把她从千里之外拉了回来。
看了眼日期，哦，她没有周末这种东西。
她有的只是夜下休，或者夜下休休。
“明天几点走？”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复，陈燧的消息接踵而至。
“八点的飞机。”
整个房子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她的手机屏幕。
回复完，看了眼手机；
快到三点了。
她叹了口气，五点半准时出发前往机场，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
好在她提前收拾好了行李，待会儿只要收拾她自己就行。
现在睡意全无，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玄关处摸到开关；
“啪”的一下，光亮无比。
那一瞬间，眼睛被刺的生痛，眯了眯眼睛；
几分钟后站定，才刚睁眼。
此时手机提示音再次响了起来，
她边走边看，回到了刚刚躺下的位置。
“我过来送你吧。”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拒绝了，
“不用，我们统一一起坐大巴。”
她想是不是陈燧以为自己一个人去机场；
“大半夜的不安全，我送你去坐车。”
陆栖甚至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又好好看了一遍，确定没有自己眼睛没花。
这人大半夜的不睡觉来送她？
她还不觉得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可以半夜出现在对方家了；
说去家来，她又想到了那天陈燧说的房子，他准备的他们的家，
只是可能她永远也不会去了。
遗憾终归是遗憾。
“真的不用，那时候已经买早餐的已经营业了。”
她还在努力地说服陈燧，压制住他躁动的心。
“等着，我来了。”
？
？？
她知道她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按压不住某人快要蹦出来的心了。
没有再理会这条消息，转身回了房间洗漱；
顺便再检查一下该带的东西有没有带齐。
其实她以前挺大大咧咧的，像这种小事以前都是陈燧干；
她只要等着就行。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觉得还是先换衣服吧；
毕竟深更半夜穿着睡裙也不太适合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