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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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城市另一个方向；
烟火味缭绕，
方圆五十里的上空，几乎布满了炭火味。
凌晨两点还集聚在这里的，
不是刚从ktv出来的就是从酒吧出来的。
二者的相同之处便都是前半夜玩累的；
后半夜来进食的。
在人群中不太显眼的一桌人，全是男性；
大口地喝着冰啤撸着小串，扯着嗓子划着拳。
张元一只手随意搭在陈燧的肩膀上，
朝着他耳朵大声嚷嚷道
“兄弟，难得见你不喝酒，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和陆栖又掰了吗？”
话说，自从张元知道他跟着陆栖去了西藏后，
就在心里直呼牛。
这人平时闷声不出气，原来是一鸣则已。
不禁想起，陈燧还是他们兄弟几人中带头早恋的；
上一次和陆栖在一起时，也是瞒着大家；
张元那时还是从李鱼嘴里知道的。
想想人人都说是陆栖把陈燧吃透了，他看未必。
陈燧瞥了一眼搭自己肩上的手，
忽然觉得这人怎么变得聒噪起来。
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冷漠无情地回答道
“等下你送他们几个回去吧，车我开走了。”
“别呀。”
张元急了，看着不远处那几个摇摇欲坠的人，
又想起现在都几点了，他要去干嘛，出声问道
“不对，你要去干嘛？大半夜的。”
陈燧只是随着他的视线看了那说话都说不清的几人；
似乎不太关心张元要怎么把他们弄回去。
只给了张元一个你好自为之的表情，并没有回答他。
从凳子上起身，朝着停车处走去；
还对着张元挥了挥手。
张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苦笑一声；
心痛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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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燧到时，陆栖刚好收拾好自己，从浴室出来；
正想去坐下看一下手机，便听见门铃响了起来。
只得走过去开门。
心想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固执。
打开门，见到的就是陈燧拎着两个不知装的是什么的袋子；
斜靠在门框上。
身穿黑色衬衫，领口的纽子松着两颗；
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陆栖不禁咽了咽口水。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打扮的陈燧；
看起来更禁欲了？
陈燧见她盯着自己的胸部看；
笑了下，没有理会她。
自觉地从门缝处挤了进来；
把钥匙随意扔在鞋柜上，换了鞋。
见某人还盯着自己，忽然生了打趣她的恶趣味；
“要脱下让你看个饱吗？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喜欢。”
陆栖听他这么说，二建稍微红了起来；
“你以前也没有啊。”
说完关上门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抬起桌子的杯子准备喝口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可是更尴尬的事发生了；
杯子里没水。
只得故作淡定地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
她的小动作自然没有瞒过陈燧的眼睛。
陈燧笑了起来，也没戳出她；
“我想着等会儿你忙不得吃早餐了，在夜市摊给你买了馄饨。”
他拎着两袋东西来到陆栖身旁坐了下来；
把馄饨从袋子里拿出放到桌上。
陆栖复杂地看着眼前这碗馄饨，心情复杂起来。
接着看到另一个袋子里的零食，头偏向陈燧的方向。
“你不用那么感动的”
陈燧见她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打趣到。
“快吃吧，等会儿泡发了不好吃了。”
顺手把盖子打开，推到陆栖面前。
她刚想说自己不饿，谁知闻到馄饨的香气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陈燧只是低笑，陆栖瞪了他一眼后才没笑。
陆栖一直偏爱小馄饨，皮薄肉少，汤底要更浓一些；
她还有一个癖好，喜欢买一碗清汤的，喝两口汤；
然后往里加许多陈醋和辣椒油。
她家的辣椒油都是自家炸的，辣椒选的小米辣；
加上陈醋的香味，那一口汤绝了，又酸又辣。
她也不想再做什么思想斗争了，拿起勺子就吃了起来；
还问了陈燧一句
“你要吃吗？”
虽然只有一碗，但谁叫她有礼貌呢，吃什么以前都要问一下身旁的人；
“不吃了，你快吃吧，要我帮你拿调料吗？”
“不了。”
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大半夜的还是吃一点清淡得比较好。
陆栖有一个不太好的毛病，就是眼大肚小；
那时候他们经常吃外卖，
她看着琳琅满目的图片，每样都想来一点。
可等送到时，她只能吃几嘴就吃不下了；
剩下来的东西为了避免浪费，最后都是陈燧进行光盘行动。
那两年他还圆润了不少。
想着想着笑出了声；
然后想到陈燧还在身边，而且还看着自己。
赶快低头吃了起来；
她已经在陈燧面前社死过无数次了。
从陈燧那个方向望过来，就是看到某人一直在傻笑；
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什么她俩一起发生过的事了。
陈燧也没有问她；
而是发现自己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酒味，皱了皱眉。
“可以洗澡吗？”
询问着陆栖。
“啊？”
陆栖抬头看着他，略微认真的表情。
陈燧见她还思考上了，解释道
“我今天还没回过家。”
“好啊，你自己去洗吧。”
话落，见陈燧笑了起来。
陆栖疑惑，有什么好笑的？
不以为然起来，继续低头吃着馄饨。
“难道需要一起吗？这样我也不介意。”
说完，笑着走向浴室。
陆栖反应过来后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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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陆栖已经消灭完了那碗馄饨；
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她这几年吃东西的速度变快了许多；
从她们家最后一个吃完到现在第一个吃完；
多亏实习时练就的速度。
“你这有没有我的衣服？给我找一件。”
浴室传来陈燧的声音。
吓得她一个激灵从沙发上纵起；
思考了几秒，走进卧室。
“你等一下，我找一下。”
路过浴室时回答了他。
进入卧室她就翻箱倒柜起来；
终于在一个上锁的箱子里找到了两件白t。
保存得还挺好；
这是分手后她收拾东西时收出来的。
那时是打算扔掉的，后来想想留下做个纪念吧；
毕竟相爱一场。
她已经许久没有打开过这个箱子里；
里面除了这两件衣服，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本绿色的日记本。
她的目光不经柔软起来；
这些是她最为珍贵的东西。
日记本里记录了她所有的少女心事；
幼稚的文字诉说着所有的一切。
那张泛黄的照片是她唯一称得上全家福的照片了；
那是她两三岁时她爸爸妈妈带她去公园时照的，她站在中间，两旁是蹲着的父母；
在照片里她是面无表情的。
“找到了吗？”
浴室再次传来了声音，磁性十足；
打断了陆栖游离的思绪。
“找到了。”
她急忙走出卧室，敲了敲浴室门。
从门上可以看出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
从里面伸出一只手；
血管根根分明，指尖还滴着水。
“拿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眼前景象，陆栖觉得他的声音充满诱惑了许多；
脸不经红了。
慌忙把衣服递到他手里后；
跑开了。
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冲进去；
脑海里还闪过了把陈燧就地正法的场景。
她甩了甩头，再揉了揉自己的脸；
心想：陆栖你到底在想什么。
陈燧从浴室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轻声笑了出来，眼神带着戏谑。
“某人是想有颜色的东西。”
说完漫不经心地走到陆栖身旁。
陆栖抬头看他，头发滴着水，神情吊儿郎当的；
她突然来气起来。
不是他要洗澡，她会这样吗；
“不知道某人说的是不是自己。”
她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陈燧揉了揉她的头，坐到她身旁；
一脸地写着，你要干什么就来吧。
幼稚，她是那种人吗？
转过身去没有理会他。
陈燧也没有再逗他，自己去找了吹风机；
吹干头发，自顾自地在镜子前擦起了陆栖的护肤品。
陆栖偷偷瞟了他一眼；
见他就像是个开屏的孔雀。
以前他就比自己过得精致，对那块脸保护得很好；
多了颗痘都要烦恼好几天，每天都在问该怎么办。
倒是陆栖自己要想起来才会护肤一次；
不得不感慨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就体现出来。
“你一天唉声叹气的。”
明明在另一边欣赏自己美貌的人突然出现在身边；
吓了她一跳。
“你要吓死我继承财产吗？”
她拍着自己的胸口。
“你有财产吗？”
陈燧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陆栖觉得这个天聊不下去了；
她就不应该多话。
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困意忽然来袭，睡了过去。
陈燧看了眼时间，她还可以睡一个多小时；
便也没有叫醒她。
自动把她从沙发上抱起，走到卧室；
轻轻把人放到床上。
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她；
一下摸摸她的脸，一下再摸摸她的唇，
是那么的软。
拿出手机设了闹铃，
走到床的另一边，心安理得地躺了下去。
还是以前张床，软的不行；
那时她天天都在喊腰酸背痛，睡那么软的床能不痛吗。
躺在她身边，陈燧似乎还不满足，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抱了起来；
真软。
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不一会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