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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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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无法承受的力道。

    安冉被迫张开唇, 全身心地迎接这场热吻。

    不过几下,她就开始喘不过气来,胸口处萦绕着一种窒息感。

    这种窒息感却仿佛并没有让她难受。

    可当易斯谦的指尖落在浴巾上时, 她却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

    小手不由自主地攥成拳头,抵在两人的胸口处。

    似乎是觉察到她这代表拒绝的小动作, 易斯谦离开了她,却没有隔得太远, 而是保持一拳的距离, 带出若有似无的银丝。

    安冉能感受扑面而来的炽烈呼吸, 视线放在她的手上, 索性将这动作的含义说下去,“等我脚伤好了可以吗?”

    易斯谦似笑非笑, 指腹摩挲着她的银耳坠, 哑声道:“你以为我会继续做什么吗?”

    安冉当自己会错意了,差点连呼吸都停住, 闷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该我去洗澡了。”易斯谦将她放到沙发上, 动作小心, 如对待珍贵的瓷品。

    “等会,会让人送轮椅过来, 你这段时间就乖乖地坐着。”

    安冉一听,别过头去, 别扭地拒绝,“我不坐。”

    乔大小姐能站着, 就绝对不愿意坐在轮椅上。

    特别是, 她并不想被他看到坐轮椅的样子。

    “我能行。”

    觉察到易斯谦质疑的目光,安冉扶着墙站起来,顺着前面的路, 一点点跳过去,以此证明她说的话。

    跳了一段路,她好像听到易斯谦的低笑声。

    安冉转过头,看见他很欠的神情,有些不明所以。

    易斯谦抱胸倚在墙边,握拳抵在唇边,懒懒地解释:“这是前往浴室的方向。”

    安冉抬头一看,果然如此。

    她赶紧调了方向,给跳回来。

    可别被当成欲拒还迎了。

    安冉缩到被子里,将脸埋到枕头里,像只想要逞强却焉了的猫。

    过了好一会,她才偷偷探出小脑袋,观察外面的情况。

    看着易斯谦平静前往浴室的背影,安冉的手指贴到唇上,仿佛还能感

    觉到他残留的余温。

    她的手指莫名颤了一下,被她收了回去。

    回想起刚才坐在他怀里的反应,安冉陷入了怀疑。

    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吗?

    易斯谦在浴室,将凉水开到最大,冲了把脸,让发梢也浸满了水珠。

    他将双手抵在盥洗池边,低头看着哗哗的水流。

    弯起的唇角添了妖冶的味道,笑意更深了些。

    ……

    半山别墅。

    乔馨和何扬娜还没有走,易斯谦身边的两位助理也留在这里,跟别墅的人员一起检查二楼玻璃忽然掉落的原因。

    乔馨和何扬娜一次又一次地解释:“你们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是窗户自己被风刮下去的。”

    检查结果也证明了她们的话。

    一位助理笑笑:“两位小姐,这件事虽然不是你做的,但我还是想劝你们,以后你见到安冉小姐,还是少说话吧。”

    “明白明白都明白,我以后不会多事了。”何扬娜应下后,装起了鸵鸟,保持一声不吭的状态。

    乔馨则是愤愤不平,“我只不过是和乔安冉说了几句话,难道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吗?”

    助理说:“乔馨小姐,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这次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但是,如果哪一天安冉小姐真的是因为你出事,你又解释不清楚的话,我不知道易先生会不会追究到底。”

    乔馨皱眉:“乔安冉对易先生有那么重要吗?”

    助理说:“我不知道。如果乔馨小姐想赌一下,可以大胆去试。但是如果易先生将来真的上了心,他要追究起来,易总是护不住你的。”

    乔馨心尖微凛。

    她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这位三叔的作风,别说易承泽护不住她,连易老爷子来了可能都没有用。

    她不敢赌,也不好再争执权利什么。

    乔馨不情不愿地应下:“你们想多了,我根本不想见到乔安冉。”

    ……

    第二天,安冉醒来,试探着翻了个身。

    身边没有人了,她就大胆了些,在大床上

    横七竖八地躺着,赖了好久的床。

    等起床时,入眼的即是卧室里放置着的一张轮椅。

    安冉摸了摸自己的脚踝,有一丢丢心动。

    她起床,将门打开一条缝,看到外面没有易斯谦的身影后,试探性地坐到轮椅上。

    这把轮椅很是便利,扶手上有个按钮,可以便利地旋转,调整方向,往前行驶,遇到斜坡什么的,亦是能迅速适应。

    安冉只试了一会儿,就能自如地操控轮椅。

    她舒服地赖在轮椅上,不再顾及形象。

    傻子才不坐。

    安冉悠哉地坐着轮椅,通过别墅里的电梯,来到一楼的餐厅。

    餐厅有备好的早餐,佣人将一张卡递给安冉,“太太,这是易先生留给你的。你想买什么东西,直接买就行。如果有什么是需要到外面商场买的,可以由我们代为购买。”

    安冉单手托腮,白皙细指转动着卡,入目的即是通体漆黑的色泽。

    思绪在瞬间凝住。

    仔细想想,他也算对她很好的。

    昨晚,从半山别墅前往医院的道路上,她脑子里有过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真怕这辈子再也跳不了舞了。

    坐在她身边的人只有易斯谦,忐忑之际,她只能抓住他的手,仿佛他是那时候唯一的力量。

    易斯谦也由她握住,一直没有松开。

    虽然他并没有提起回报的事,安冉却也是记在了心里。但单纯话语上的感激,对他来说,分量可能太轻了。

    安冉心情复杂地将卡放在一边,拿起手机看未读信息。

    唐音早在八点的时候就给她发来几条微信:【冉冉宝贝,早上好啊。新婚生活怎么样啊?】

    【这么久没回复我,是不是夜生活还没有结束?】

    唐音又给配上一个小女孩在偷笑的表情包:【我错了,我不该打扰你们的。】

    安冉立马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想什么呢?我已经在吃早饭了。】

    唐音发了个委屈的表情,又问:【难得看到你会吃早饭诶,我该夸你自律呢,还是该怀疑你们……不和谐?

    】

    安冉:【和谐什么,我脚都受伤了,怎么还可能和谐。】

    唐音焦急起来:【你脚受伤了?我马上来看你。】

    【不用不用。】安冉同唐音解释了来龙去脉。

    唐音这才放下心来。

    她止不住感慨:【好吧,那我下午再过去看你。太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们的新婚生活刚开始,两个人过得如胶似漆啊。】

    安冉说:【你可别贫了,我跟易三这段关系的实质是到底是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唐音发了一个摸摸头的表情包:【摸摸我的小金丝雀。】

    安冉想起心事,询问唐音:【但是吧,我好像还真欠了那位资本家不少,在愁该给什么样的回报呢?在他开口前,必须先下手为强。】

    唐音给了几条建议:【买一块表?买件西装?还是买个袖扣?】

    安冉叹气:【这些东西他都不缺吧。而且我现在腿脚不方便,他也不允许我出门。我搞不清他的品味,要是买的东西不合他心意,还惹得他生气了,不就挺不好的。】

    唐音:【我去,要求还这么多?我看你要不让他带你去寺庙求个符得了。这不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让他带你出去,也能让你见光了吗?】

    安冉拍了拍桌子,【好主意!他们做投资这行的,虽然收益颇丰,但是风险也颇高,随时都有倾家荡产的可能,也很有可能遇到大风大浪,平安符还是很有必要的。想我带着脚伤前去求符,这份心意多诚啊。既然别的东西送不了。那就留一份心意吧。】

    唐音:【很有道理。】

    安冉:【而且,寺庙清净人少,我也不用担心在商场碰到熟人,让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安冉和唐音搜了一圈海城的寺庙,选了一个传说中最灵验的。

    安冉打开搜索引擎,从网上搜罗一些语句,进行拼拼凑凑,排列组合,再给易斯谦发了过去。

    【平安是最大的财富,平安是最大的幸福,平安是最大的智慧。人的一生中不能缺乏平安,平安能给予你前所未有的勇气。想

    要直面风浪,请呵护你身边的平安……这个周末,让我们相约大觉寺,让平安如影随形。】

    她把去寺庙的想法告知易斯谦,没透露细节,只说要去拜佛求平安。

    易斯谦回复了一个:【可以。】

    安冉:这么好说话?早知道不那么麻烦了。

    易斯谦如约带着安冉去了她提议的寺庙。

    安冉找了个去洗手间的理由,去找庙里的师父,拿到开过光的平安符。

    等她从走廊返回大殿时,她遇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站在银杏树下的女人外貌美艳,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她穿着一身简洁的名牌套装,乌发上有一顶斜戴着的同色系帽子,衬得整个人端庄大气。

    即便经过岁月的蹉跎,这张经过选美大赛和无数苛刻电影镜头考验的脸,依然保持着它的独特和美丽。每每遇到上世纪末影坛女神各大盘点时,总会少不了她。

    安冉眼睁睁地看着秦可欣朝自己走来,避无可避,喊了声:“妈妈。”

    她倒是忘了,自从乔家开始走下坡路后,她的爸爸开始频繁请风水先生,向来不信神佛的妈妈往寺庙跑得勤了。

    秦可欣打量了安冉坐下的轮椅,眼里既有心痛又有无奈,最后还是说不出其它话,只能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给你的这副好皮囊,你就是这样糟蹋的?”

    安冉别过了头,没有说话。

    对待秦可欣,不可能像对乔馨那般,直接甩下重话。可是,多年来,她的妈妈早已变得急躁功利,逐渐失去了原来的温柔和大气。

    秦可欣直接问:“你这些天,你都跑哪里去了?我向你打听你和阿泽的情况,你怎么全都不回我?”

    安冉低头玩手指,百无聊赖地说:“我和易承泽早就掰了,妈妈你不是不知道,你找我无非是想让我跟易承泽和好。我不想和好,也不想和你吵架,只能不回复你。”

    “嘴上功夫倒是长进不少。”秦可欣被气笑了,呵了两口气,在原地烦躁地踱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嘚嘚的响声。

    “这下好了,易家的婚事被乔馨截胡了,原先应下的几部电影投资也没戏了。我每天玩的焦头烂额的,还是要抽空担心你,你却不肯回我一个电话。”

    “冉冉,你已经二十多岁了,能不能成熟点,也站在妈妈的角度考虑一下?”

    安冉将目光移向风中簌簌的金黄落叶,吸了几口寒风,如实说:“我不是没有为你想过。但是,你想要让我和易家联姻,也不过是想要有更多可以傍身的资本,为了在爸爸面前争口气。我不能因为你的想法,就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如果真的没有考虑过秦可欣,她当时也不会特意去c市找冯少一家。但冯少和易承泽相识,后面选择撤资,她也没有办法。

    秦可欣叹了口气,“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觉得自己已经优秀到不用在乎其他人了?还是你把其他人的几句恭维当真心话了?但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你所拥有的高雅品味,全都是堆金砌玉砸出来的。”

    “你如果是出身在乔馨那样的家庭,从小父母双亡,整天看别人脸色,你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去学戏剧学国画学舞美?更不能可能小小年纪,就得到名师指点,安心跳舞。你身上的哪一样,不是乔家带给你的?”

    “享受好处的时候,你没想到要拒绝,到了让你尽义务的时候,你却百般不情愿。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这些话,乔馨也曾对她说过,安冉不喜欢听,却也无可否认。

    她无奈地问,“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秦可欣说:“先跟我回家。”

    安冉直接拒绝:“我不要。”

    真回去了,可能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

    秦可欣精致的双眉揉成一团,美眸中的浓云聚拢,随时都有发作的趋向。

    她想说点狠话,却始终不忍,还是一转话锋,说:“好啊,那你去帮我找易三少爷。他回国以后,盛世娱乐就归他管。听说你小时候曾让我们家司机送他去看他母亲,这点面子他应该会给。智科必须要拉到投资。不

    然,我没在做出成绩,在你爸爸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安冉的眉眼跳了跳。

    “那么多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我已经不认识他了,我的话不管用。”安冉攥住双手,纤长又浓密的眼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口气比刚才更坚决,连秦可欣都惊了一下。

    秦可欣年轻时曾拿过影坛大满贯,以能塑造丰富细腻的角色著称,对于人的细微表情也颇有研究。

    女儿的反常反应,她怎么能看不出?

    她非常肯定:“你认识易斯谦!”

    安冉见瞒不过,轻轻阖眼,压低了声音,“妈妈,你就不能给我留一点最后的体面吗?”

    秦可欣冷笑:“妈妈当年的心气也和你一样高,可是体面当不了饭吃。当年,妈妈和你爸爸的世纪婚礼足够体面了吧,但人的年岁一大,就会想要追求除爱情之外的东西,年轻时的热情全都会消退,曾经再相爱的人在彼此眼里都会变得面目可憎。如果妈妈一直在意体面,你乔家大小姐的地位哪里会那么稳?”

    安冉思考了一会儿,做好各种心理准备,一鼓作气地说:“可我已经结婚了。你觉得让我你以别人妻子的身份,再去接近易三合适吗?”

    “结婚?”秦可欣震惊,但看安冉认真的表情,“结婚”确实不像谎言。

    “你跟谁结婚?”

    “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而已。”安冉说:“他不仅没有积蓄,经营的一家共享直升机公司也破产了,欠了数亿外债,日常生活都要靠我接济。”

    “你真要气死我。”秦可欣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相信自己阅人无数,没什么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女儿叛逆,外面的男人哄两句可能就心动了,嫁的或许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小白脸。

    她还想继续追问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看起来是业务上的重要电话。

    “你跟我过来,不许跑。”秦可欣撂下话,去走廊外的草地上接电话去了。

    安冉眼观四方,先假装跟着秦可欣。

    趁秦可欣不注意,她转动轮椅,迅速地寻找到在殿

    前等她的易斯谦。

    “我们还是改天再来吧。”

    “理由?”易斯谦问。

    安冉垂下眼眸,神思急转。

    是说胃不舒服合适?

    还是头疼比较好,或者干脆装晕?

    她琢磨了下头晕该有的症状,手指快抚上额头时,易斯谦抓住她的手,望着殿中的几座佛像,散漫道:“来都来了,不拜一拜说不过去。”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琥珀色的瞳眸看似淡漠,实则暗藏坚定的态度。

    安冉压根挣脱不开。

    她咬了咬牙,小心地从轮椅上下来,由易斯谦扶着她,慢慢地跨过大殿门槛。

    她跪到蒲团上,摊开双手,认真地按照流程磕了几个头,茶色的微卷发散落下去,几乎挡住了她整张脸。

    易斯谦频频看向身边这位“虔诚的信徒”,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皈依了佛道。

    安冉感觉到他的眼神,生硬地笑了笑,照搬他的话,“来都来了,不拜一拜说不过去。”

    “你已经拜三次了。”

    “多拜几次,会显得我的心更诚。”

    “可你跪的是佛像主司姻缘。”易斯谦在陈述事实,眼尾处渗出的笑意,却捎出几许不正经,“你难道是打着求平安的借口来求姻缘?”

    安冉讶异。

    她当即想换正确的佛像来拜,但那样就显得太过掩耳盗铃。

    “来都来了,每个佛像当然都要拜拜。姻缘怎么了?姻缘也是人生大事。”安冉理直气壮地再拜了拜,又拿起签筒摇签,假装对求姻缘也感兴趣。

    她的眼神和注意力一直在留意入殿的香客,连什么时候摇出了签都没觉察到。

    还是易斯谦将掉地的一支签拿起来。

    安冉疑惑地抬头去看,“是什么签?”

    “你还是别看比较好。”易斯谦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一手持签,一手将她小心扶起,往外面走。

    “不行,我就要看,不想等到解签的时候。”安冉更好奇了,从殿内到殿外,一直想要去抓到签。

    易斯谦却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将签拿高了些。

    安冉是身高虽然

    有一米六八,但与他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她的脚又不方便,只能垫着单脚去够,却始终够不着。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她险些将易斯谦扑倒。

    易斯谦及时扶住她的腰,将她身子稳住,避免了一场头撞门的事故。

    看到女孩一言难尽的神色,易斯谦眯起了一双桃花眼,好整以暇地看她,“你主要目的不会真是求姻缘?”

    安冉的细指拿签,看到“早生贵子”几个字,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直盯着签,为了不让他看到她红似火的脸色,特意将头埋低了些,直到额头抵上他的肩。

    她尬到连脚趾都懒得动,迟迟没有收回撑在门上的另一只手。

    这岂不是显得她刚才的行为,是太想早生贵子?

    我去,她该怎么解释?

    安冉偷偷地抬起眼皮,想瞄一眼易斯谦的反应。

    不知道是否是照顾到她的想法,他的视线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看往来来往往的香客,随意轻淡。

    安冉攥住他衬衫的一角,吸了一口男士雪松香,心里漂浮着一个朦胧的想法。

    好像真来求个姻缘也不错。

    秦可欣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如仙子般柔弱的女儿竟然将一个男人按在朱红色的镂花门上。

    再看向她身前那个男人……

    秦可欣心中大惊。

    好一个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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